第 156 章
说完邪/教俩字后苏琳就闭嘴了, 毕竟正主还在面前，不好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的神是邪/神。
好在座天使并没有计较, 它现在也觉得教廷不再是从前的教廷了, 做的事情比恶魔还要可怕。
苏琳讨厌教廷对天使却没什么恶感，本着同情和防患未然的心态，她打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帮一下忙,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但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其实我说的幻影剧是我和朋友们拍的，如果你们不介意背景是在魔界可以看看。修炼之余也放松一下, 一味着急拼命解决不了问题。”
苏琳将几块符石放在了那个不大的剧院桌子上, 座天使侧头看了一眼, 跟她道了声谢。
“原来恶魔也不都是坏的。”座天使发出感慨。
苏琳哭笑不得, 偏见害人。
没有再继续逛下去, 苏琳回到了先前的浮空岛上, 小天使们已经不见了，只有能天使和加拉赫在聊天。
“你们回来了，逛得怎么样？”
“天使城很美。”苏琳道, “其实我有点疑惑, 这里的岛屿是怎么漂浮起来的, 岛上的土壤又是怎么维持营养的？这里会下雨么？有些房子没有屋顶下雨了该怎么办？这里海拔这么高为什么我没有缺氧的感觉？冬天也会下雪么, 下雪的时候这些花会不会冻死, 穿这么少天使会感觉到冷吗？”
加拉赫：“……”
加拉赫脸上的笑容有些抽搐：“啊这, 你的问题有一点点多, 这里的一切都是父神创造的，我们生来这里就是这个样子了。这里很少下雨不过也会下，冬天会下雪, 那些花由光明能量在, 不会死，我们不太会感觉到温度，天使都是纯能量体，跟人类不一样。”
苏琳啊了一声：“你们是纯能量体，变成堕天使之后也是纯能量体？”
“对。”
“如果你们和人类或者恶魔在一起，能生的出孩子么？”
加拉赫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表情了：“绝对不可能。”
苏琳突然想起了克劳威尔，克劳威尔是堕天使，堕天使生不出孩子，那蜜莉雅和普林是哪里来的？
眼见苏琳陷入沉思之中，加拉赫生怕她又问出什么古怪的问题来，赶紧道：“我给你们准备了休息的岛屿，是那个长着果树的屋子，如果你们不喜欢可以换。”
“谢谢，我挺喜欢的。”
“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有事可以喊座天使。”
加拉赫离开，苏琳和莱茵也被带到了为他们准备的浮空岛上，这座岛不小，上面有个敞开式的木屋建筑，里面残留一些原主人的东西，不多，收拾得一尘不染，屋前有个果林，上面挂着个秋千。
苏琳在秋千上坐下，莱茵在身后一下下地给她推着。苏琳拉着他在身边坐下。
从魔界出来得太匆忙了，还不知道那边现在什么情况，苏琳用终端跟尤莉乌斯开了视频。
那边天已经开始亮了，尤莉乌斯站在一片比较高的废墟之上，蜜莉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一脸慌张地抱着母亲的手，她昨晚上那身优雅好看的裙子很脏了，头发也有些乱。
尤莉乌斯低头看了蜜莉雅一眼，将她单手抱在了怀里，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抚着。
“蜜莉雅没事吧？”
“只是受了点惊吓。”
原本很美好的度过生日夜晚，所有人都在给自己祝福，可一醒来世界就完全变了，父亲没了，家没了，什么都没了。蜜莉雅趴在尤莉乌斯身上小声啜泣起来。
普林走过来张开手将蜜莉雅接了过去：“我来。”
尤莉乌斯把蜜莉雅交到他手上，普林拍着翅膀抱着蜜莉雅飞起来，刚刚还在啜泣的孩子立即惊呼出声，终于开心了一点。
尤莉乌斯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她还有点接受不了现在发生的事。”
经过这一晚，她身上似乎多了一些属于母亲的柔软，看上去是变弱了，但实际心态更强大了起来。
见苏琳和莱茵都没事，尤莉乌斯松了口气：“你们现在在哪？”
苏琳看了周围一眼：“你可能想不到，我们随着能天使一起来了天使族。”
尤莉乌斯惊愕片刻，见他们俩身侧一片平静的样子就知道在那边过得还不错，她有些感慨地笑了，不管有多离谱，但只要是发生在苏琳身上的事就觉得完全正常了。
“注意安全。”
“现在那边怎么样？”
“奥斯汀和跟着他一起想逃的那些祭司全都死了，城里的光明信徒全都被控制住了，受伤的人正在救援，巫妖不太够，正在从其他城市调人过来帮忙。还有件事要向你们说声感谢，魔物们出手将各地被控制的人都恢复了正常，没有让魔界引发混乱。谢谢它们。”
“不用客气，魔界也是它们的家。不过那些光明信徒布置了那么多年，应该还有很多含有光明之力的草没有被发现，这一点还是隐患。”
尤莉乌斯视线转开，看向那边已经哄着蜜莉雅笑出来的普林道：“普林说他能发现，等这里重建好之后他就要出去，他说想好好走遍魔界的每个角落。以前是我对他太严苛了。”现在说起普林，尤莉乌斯完全放手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克劳威尔他……”苏琳犹豫着说道，“他是堕天使你应该知道了，堕天使是不能有孩子的。”
尤莉乌斯刚刚弯起的唇角立即冷了下来：“我已经知道了，不管他们真正的父亲是谁都无所谓，他们是我生下来的，就永远是我的孩子。这样也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然我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苏琳默然，能看得开就好。
就在两人聊天时，尤莉乌斯身后的天空飘来一片乌黑云，黑云转瞬间落在地上。
“陶洛斯！”苏琳喊道。
魔牛陶洛斯凑到尤莉乌斯身边对镜头昂了昂自己的脑袋：“苏琳，王，你们现在哪？”
“在天使城。”
“哇！天使族。”陶洛斯的大眼睛眨了眨，一脸的羡慕地道，“天使没有打死你们么？”
苏琳：“……”
“真是遗憾没打起来呢，不仅没打起来，他们还留我们住下了，还给我们吃了圣灵果，圣灵果的味道真是美味，我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果子。”苏琳茶里茶气地说道，还顺手摘了颗树上的果子美滋滋地啃起来，“可惜你们吃不着。”
陶洛斯咽了下口水：“带一点回来！”
“到时候再说吧，对了，你来王城干什么？”
“听说这里全塌了，我来帮忙建房子。”陶洛斯扬起自己的蹄子。
有这个大师级的工匠在，王城的房子不用担心了。尤莉乌斯松了口气，让普通工匠来不知道要盖多久才能重新盖好，“谢谢，辛苦你了。”
陶洛斯不在意地摇头：“不用谢我，让苏琳多带点圣灵果回来就好了。”
这时候还惦念着吃，果然是魔物本色了。
因为魔法阵和先前普林战斗的缘故，王室原先所在的那座山被完全削平了，现在一些守护者王宫的卫兵们正在倒塌的城堡里翻找埋在下面的重要物品。这些卫兵们都是剑士，翻找东西哗啦啦地进度却很慢。
陶洛斯见状，二话不说就上前开始干活。
“让开。”
说完身体化作一团黑雾飘到了王宫上空，只见那些四分五裂的碎片突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哗啦啦地从地下飞出，成千上万个碎片飞在空中，仿佛下了一场石块雨。
接着所有石头开始倒飞到空中，固定在某一处不动了，其他石头一点点填补上，倒塌的墙壁迅速复原，没多久城堡一角就恢复成了倒塌前的样子，连墙上画的湿壁画都一模一样。
陶洛斯侧头问尤莉乌斯：“山要不要复原？”
从前王宫的位置很好，在最中心的山上，不管站在哪里都能高高地俯视下方的城市。
“不用了，山不要了，跟城里一样高度的平底就好。”尤莉乌斯摇着头道。
陶洛斯哦了一声，扫了眼城里，就直接将多余的石头全都运走了，就见那些石头长了腿般在空中形成一个半圆形朝城外铺去，很快一条宽阔平坦的石头路出现在整个城市内外，一直延伸出城很远。
也是受了铁匠马顿影响，他每天除了在山里采矿打铁就是在铺路，现在魔域里已经有了一个贯穿全境的石头道路了，铺完后铁匠可能是觉得没事做，又把原本的路重新铺了一边拓宽了一倍。因此一见到石头陶洛斯就条件反射地弄成了路面，反而堆着也是堆着。
有陶洛斯在，不出两天王城就能重建好，苏琳放下心来，跟尤莉乌斯招呼一声就关闭了视频。
“呼。”关闭终端，苏琳朝莱茵肩头一靠，本来有预感前往王城会有事情发生，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多。
两人没有在天使城久待的想法，原本就是好奇上来，现在事情也大致了解了，苏琳就想离开了。
因为天使的特殊属性，天使城是没有明显的白天黑夜之分，不过夜晚还是会到来，天空中的太阳变成金黄色的月亮，浮空岛散发着温暖的光，像个大型的灯。
小天使们手牵着手排成队被大天使们带着另外一个岛屿飞去，苏琳跟上去发现那是一座位于整个天使城最中央的巨大岛屿，这座岛说是岛不如说是一个建筑，它上面没有丝毫植物存在，是一座完全纯白色的光明神庙，神庙散发的光比圣光审判的光还要明亮炽热。先前参观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来这里。
小天使们有些迫不及待地朝里飞去，翅膀都舞动出了残影。
“这是什么地方？”苏琳问。
莱茵道：“里面有神的味道，以前应该是光明神居住的地方。味道很淡了。”
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十来个两人没见过的天使出现，都表情激动又期待地朝里面飞，加拉赫最后出现，看到停在前方的两人道：“这是我们做祈祷的地方。要一起进去么？”
尽管神的味道很淡了，对恶魔的威胁也很大，莱茵没有进去的打算，苏琳本来也要拒绝的，但她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
“好。”
说出这句话之后苏琳就惊愕地捂住了嘴，她没想要进去的。
她侧头和莱茵对视，苏琳开玩笑道：“可能光明神也有话要对我说。”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精灵族遇到母树的时候。
“你在这里等我，别担心，我是受神青睐的人，不会有事的。”
莱茵抿着唇，猛地变回黑猫，落进了苏琳怀里。
“一起。”黑猫的视线盯紧了苏琳。
这是不打算离开了。
苏琳无奈地在他脸上蹭蹭：“好吧。”她尽量用手臂挡住莱茵的身体免受光芒照射。
加拉赫朝前走去，苏琳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走过长长的台阶，近前是巨大无比的白色石柱，柱子一眼看不出来究竟有多高，进去就是个空旷的大厅，大厅两侧高大无比的墙上画满了各种壁画，神为子民降下神迹，神被大量信徒祭拜，神和天使在一起，当注意力集中在壁画上的时候，整个身体都仿佛被拉进了画中世界一样，苏琳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变成了某一个信徒，心情激昂彭拜地崇拜着上方的神明。
怀里的猫咬了下手臂，苏琳猛地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刚刚站在原地一直盯着壁画入了神。
进来后莱茵就有点不适，身体蜷缩成了小小一团，脊背和爪子都紧紧贴着苏琳的皮肤，他没有用魔气抵抗光明之力的照射，一旦反击，这里存在的大量光明之力和神留下的气息就会全力对他进行攻击。
苏琳把他往怀里拉了拉，不再看两侧的壁画，视线专注看向正前方，正前方立着一尊顶天立地的巨大白色雕像，这正是光明神的像。
可能是太过遥远了，也可能是空气中的白雾太浓了，苏琳完全看不清楚雕像的脸。
先进来的那些天使们已经在雕像前站定了，他们手放在胸前闭着眼睛做祈祷状，每祈祷一次，都有白雾钻进他们身体中，这种行为更像是一种修炼。
苏琳仰头看着那尊雕塑，也许在很久远的时间之前，这里站着真正的光明神，天使们在他周围飞翔，小天使们趴在他的膝盖上嬉戏。光明神的脸上永远是温暖又慈祥的笑，被其他神调侃笑的太假，震怒的时候也会板着脸生气，会为了自己的信徒不够多苦恼，也会因为其他神的一句话生闷气自闭好几年。战斗时咒语的开头是以我之名。
以我之名，光来。
于是黑暗之中有了光。
于是这座平静了很多年的神庙里出现了一道神光，雕塑睁开了眼睛，已经消失的神再一次注视着他的子民，所有天使在惊愕之后全都兴奋起来，然而神并没有理会他最宠爱的天使们，一道柔和的神光从雕塑上飞出落在苏琳身上。
莱茵猛地从苏琳怀里飞出来，他身形变大，脊背拱起，显然已是怒极，想要上前将苏琳从光里拉出来。
加拉赫直接伸出手拦住了他，低声道：“莱茵王，请冷静，苏琳没有事。”
光确实对苏琳没有威胁，莱茵停下动作，但身体已经没有放松下来。
苏琳就是一眨眼间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地了，怀里的莱茵也不见了踪影，周围一片白雾，脚下是凝实又柔软的云台，一身白袍的光明神正站在她面前。
“你来了。”
苏琳没说话，只是看着对方，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想，只是静静地听着。
“原来真是我错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件事，只有你能完成。”
“很遗憾没有见到的那一天。”
“光明的未来。”
面前的神说着苏琳完全听不懂的话，说完这几句后，光明神的身影就慢慢消失了，苏琳眨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宽广的教堂里，一群天使围在身边紧紧盯着她看。
莱茵猛地窜回她身上，焦急地问：“你怎么样？！”
“我很好啊。”苏琳没觉得身上有什么变化。
但一直注视着她的莱茵却看到了那缕神光钻进了苏琳身体中。
“神，父神降下了神谕，说了什么？”加拉赫的声音都在颤抖。
苏琳抓抓自己的头发：“我也不知道，他说了一件什么事要做，但又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事，怎么这样子，有事情委托就不能说明白么？”
苏琳是真的没听懂光明神在说些什么，猜谜语一样。
神那么多年都没有现世过，苏琳一出现就降下神谕，加拉赫立即给了苏琳一堆羽毛。
“拿着这个，你随时可以通过羽毛召唤我们。虽然不知道父神交代了什么，但我们一定会全力帮忙。”
苏琳想说我有魔王了不需要，但看着天使们殷殷期盼的眼神还是收了下来。
脑海中一次次出现的记忆让苏琳怀疑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不管遇到的是精灵母树还是光明神 ，又让她感觉自己跟这个世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也许等真正揭晓谜题的那一天，会给她一个巨大的惊喜。
可能是因为光明神残留的神力突然现世，原本沉寂的天使们都兴奋起来，拉着苏琳和莱茵要去为光明神庆贺，庆贺的地方不在神庙里，而是在先前去过的集市岛屿上。
各种瓜果鲜花都被捧了出来，集市关闭了很久的店门也都打开了。小天使们还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热闹，围在大天使屁股后面忙来忙去，看着是帮忙，实则一直在捣乱。
天使的庆典不像魔人一样奔放热闹，更像是一场茶话会。
小天使们很少会被放来集市，吃完东西就开始四处摸索了，有几只摸到了放在剧院的符石，好奇地在上面一拍，几块符石就播放了起来。
苏琳还没有缺德到将恐怖片拿出来，放的还是老片，当中还有她收集来的其他剧院拍摄的几部新剧，她都还没来得及看。
小天使的目光瞬间就被幻影吸引了过去，其他天使听到声音也都凑了过来。
“这是什么？”
座天使道：“苏琳说是幻影剧，现在人界最流行的剧目。”
天使们瞪大眼睛看着，座天使完全忘记什么佩儿小姐，视线专注地盯着画面。
看到幻影剧苏琳才想起来自己临走前还拍着新剧，她给团队几人发去了消息，那边很快给了回应，还在拍，进度并不快，距离拍完大概还需要十天的样子，拍完后还要加音乐加字幕等等之类，最快上映时间估计也要二十天。
天使们对幻影剧的接受度意外地很高，丝毫不在意故事的背景发生在魔界，小天使们看到魔物的时候，还非常兴奋地拍起手来，一直转圈圈，他们看不懂幻影剧讲什么，只觉得很热闹，大天使们笑他们就也跟着笑。
苏琳陪着他们重温几部剧，塞了一肚子果子，最后靠着莱茵的怀抱在一阵欢声笑语中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换成了太阳，她还在集市上，天使们已经全都离开了，热闹的集市恢复了冷清。
莱茵就这么抱着她坐了一晚上。
“早。”她仰头在莱茵唇上亲了一下。
莱茵低头给了她一个深吻，他现在对做这种事已经得心应手了，先前藏在空间里的学习资料都可以扔了。莱茵这么想着。
两人正亲热间，附近某个屋子突然从里面打开，一只天使探出头来：“加拉赫大人说等你醒了就给你准备早餐。”
说完才看清楚两人的模样，天使眼瞳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窗子啪一下关上了。
苏琳尴尬地松开莱茵，没多久天使又出来了，手里捧着个盘子，他脸色还是红的，视线四处漂移不看两人。盘子里放的不是水果而是花蜜做的水果派，味道非常香甜，但苏琳吃多了甜食，现在非常想吃咸的，她礼貌地将水果派收起来，从空间取出锅烤了块饼，夹着现烤的肉和辣椒油满足地塞了一嘴。
等着她用餐的天使瞪大了眼睛看她吃，看到红彤彤的辣椒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要不要尝尝？”
天使没吃，只是深吸了口气，结果被狠狠呛了一下，他立即摆手，抱着盘子飞走了。
苏琳忍不住笑。
本来也没有在天使族多待的想法，早饭之后她就去跟加拉赫告别了。
临走之前，按照惯例又送出了一波终端。
苏琳突然觉得，可能她来这个世界的意义就是四处给人送终端的。
加拉赫打开门，两人悄无声息地从天使族出来，苏琳抬头看天，门关上后天空一片寂静，什么痕迹都没有。
莱茵抱着她问：“现在想去哪？”
苏琳俯视着下方的大地，眼神不善地道：“去教廷国，让我来看看，这个地方究竟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