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太腹黑了!

  气得要死,裴夫人还要僵硬地陪着笑,“我们是ting喜欢它的,不过没事,那个花瓶,其实是一对的,另一个,我们也刚从原来的主人手里买来了,过几天就能送到。”
  原主人狮子大开口,要了他们四千五百万!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们那么喜欢这个花瓶,不只是因为它是个宝贝古董,还因为,当年拍下它之后,裴氏就突然谈成了一笔大生意,所以那宝贝花瓶,在他们眼里,还是好运的预兆,就这么碎了,可太触霉头了!
  所以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把跟它一对的那只花瓶买回来!
  君啸野略点点头,清冷的墨眸微微抬眼一瞥,就满是流光婉转的惊艳,“那就好,既然是大哥大嫂最珍爱的宝贝,就不能亏待了它,跟它一对的那个花瓶,就给它陪葬吧。”
  噗……乔语甜正喝下一口汤,险些喷出来,连忙用力低头,掩饰险些出口的喷笑。
  陪、陪葬……
  她怕人看出来,现在也不敢抬头,不过听君啸野那清冷如泉的声音,他的表情,应该是很淡漠的,“阿司。”
  “少爷。”一个高大冷肃的黑西装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标准的神出鬼没。
  餐桌之上,胆子小的,险些跳起来逃跑,看着那个叫阿司的男人,脸吓得煞白煞白的。
  他叫君啸野‘少爷’,而不是‘君先生’!所以,这个男人是焰盟的旧部!
  据说焰盟解散的时候,君老爷子没限制任何人的自由,留下来的人,都是出自自愿,也最是忠心耿耿,可以为了君啸野去死,当然,更可以为了他杀人!
  君啸野慢条斯理地又拿起了筷子,淡声吩咐手下,“等那个新花瓶送来,记得把它砸了。”
  噗……乔语甜又差点笑出来,只能庆幸自己这次没喝汤。
  裴永年还稍微好一些,裴夫人简直快要昏过去了。
  四千五百万的花瓶!拿回来就要砸了!
  早上还碎了个三千万的!傍晚的时候,她还错手砸碎了一个唐三彩!
  算了算那加起来是多少钱,裴夫人眼睛都快翻白了。
  保养得益的手,这会儿死死抓着桌沿,用力得青筋暴突,一个劲地给自己老公使眼色,让他想办法挽回。
  裴永年的脸也隐隐发青,又气又怒,可是一想到身边这小子家的千亿财团……“区区”一亿算什么!
  他就当自己瞎了,没看见裴夫人的拼命暗示,硬忍着,什么都没敢说。
  君啸野却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又吩咐手下,“手脚利落点儿,这事,偷偷办了就行,别让家里人看见,毕竟那东西长得跟大哥大嫂的宝贝一样,看见它,恐怕是要被勾起伤心事。”
  “……”乔语甜费了好大的劲,才能忍住笑。
  这话说得像模像样的,满桌子的人,好像都只是在心疼钱,也没一个觉得奇怪的。
  可能裴家这种自诩高门大户的豪门,觉得给花瓶陪葬什么的……是件很“风雅”的正常事?
  可她怎么就越听越不对劲呢?”
  君啸野让手下找个没人的地方砸,那谁知道他到底砸没砸啊!
  到时候随便把花瓶一藏,转手再卖了,不就是好几千万到手了?
  黑,太黑了……
  乔语甜今天在裴家受了一肚子气,现在不是亲自报仇,可也看得过瘾。
  因为君啸野的意外出现,她这顿饭,吃得愉快极了。
  可惜……在他们刚刚吃完的时候,裴靖霆回来了。
  之前在卧室跟乔语甜吵了一架,他就摔门出去了,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他进门之前,院子里有刹车声,门一开,乔语甜自然而然地朝门口看去。
  她意外地发现,裴靖霆那辆黑色迈巴赫车窗半降着,副驾驶座上,好像坐着一个女人!
  裴靖霆带他喜欢的女人回来了吗?
  难道是出去转了一圈,觉得不对劲,又回心转意了,准备同意离婚了?
  乔语甜眉间,不禁染上喜色。
  不过想起裴靖霆之前的反应,又怕他再多想,连忙低下头掩饰。
  没想到,裴靖霆竟然看都没看她,直接从她身边擦了过去,跟家里众人略点点头,脚步没停,“我出差几天。”
  乔语甜微微有些失望,但是,心情还不算太糟。
  她安慰自己,虽然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可是裴靖霆不在家,至少……她不用再担心晚上怎么睡的问题了。
  没想到裴靖霆猛地停了下来,冷锐的深沉黑眸,高深莫测地看向她,“还愣着做什么?”
  “……啊?”乔语甜一愣,清澈大眼,无意识地微眨了一下,美得好像柔波轻漾。
  裴靖霆眸光闪动,却竟然没动火气,语气也缓和了几分,“不是一直想去法国玩吗?我正好去巴黎出差,你跟我一起去。”
  说着,竟然大步走回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就要把人往楼上带!
  乔语甜必须要调动全部的忍耐力,才能让自己别甩开他的手。
  可隔着一层单薄布料,肩膀上,被他搂着的地方,还是好像有虫子爬过一样!
  她发现,她根本就是留下心理阴影了!
  现在裴靖霆只要一碰她,她就会想到那天在裴氏的总裁办公室里,他曾跟那个女人火_热纠缠的模样,心里、胃里,马上就是一阵控制不住的恶心!
  裴靖霆又想做什么?
  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甚至连语言都不通,她对裴靖霆,更是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
  这个国,绝对不能出!
  乔语甜反射性地摇头,却看到了裴靖霆眸光中一闪而过的危险。
  他搂在她肩膀上的手,不动声色地用力,看起来,好像只是低下头,跟她亲密耳语似的。
  实际上,却是在用只有他们俩听得到的声音,冷笑着问她,“怎么?怕让你的初恋情_人看到,你会和我这个老公同吃同住,甚至……同睡?”
  最后的两个字,他刻意玩味地压低,带着暧_昧到极点的邪恶暗示。
  这个混蛋!
  乔语甜的拳头,一下子捏得死紧,白_皙清丽的小_脸,因为愤怒,而染了一层薄薄的红,看着愈发的娇美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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