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老情人
比原定计划是多在瑞典斯德哥尔摩盘桓了数日的竹下草芥,等着酒井千惠是把带去的一揽子相关投资项目完全敲定,分别正式签约完毕之后,是才乘坐私人飞机离开。到机场送行的人当中仍旧是由经济部长为首的不少政府官员。
返程没有直飞东京都,而是飞向了京都的竹下草芥,哪怕是再不情愿看见雏田友美那一张脸,也要为了女儿雏田美嘉的文学才华和天赋不被埋没,是才让私人飞机降落在关西国际机场的跑道上面。
在一处停机坪上面挺稳了飞机之后,竹下草芥是独自一个人走下了飞机。至于酒井千惠,自是还忙着飞回东京都去开每周酒井财团最高层的例行会议。经由vip专用通道离开的他,走出机场大厅,继而乘坐一辆出租车是直接向着雏田旅店而去。
清楚记得自己上一次到京都是出席南野秀一葬礼的竹下草芥,掐指一算时间,从而大概有十年没有再来过这里了。自己望着车窗外面的景色发现这里几乎没啥变化,保持着城市应该有的本色。古都就是古都,而非如同东京都,大阪,横滨这等高度具备现代化气息的城市。
到了地方之后的竹下草芥,支付过了车费,继而左手提着一个随身的旅行包是下了车。站在雏田旅店正门前的他,即便感受到了出租车徐徐地从自己身后开走,也没有再朝前挪动步子一下。自己的两眼盯着前方,却在心里面感慨了一下,还是老样子,完完全全地没有变化。
脑子里面困惑着自己见到雏田友美之后应该怎么说才好的竹下草芥,全然没有将要见到老情人的激动心情。若不是为了女儿,他绝对不会再来这里。自己要是被雏田友美冷嘲热讽一番,且不是太没有面子?何况个人也是四十好几岁,事业有成,名声大震的老男人了。
“请问,你是竹下草芥先生吗?”从他侧面出现的工藤花铃,自从儿子死后,也是有将近十年未曾再见过对方,于是有些认不准的问道。
被她这一问是回神过来的竹下草芥,顺着声音传入耳的方向,偏过脑袋去看。自己虽然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工藤花铃,但是也发现她比过去可要老多了,毕竟南野秀一的自杀是给了她太大的打击。
“秀一妈妈,你好。我是竹下草芥。你还在这里工作,没有打算退休吗?”和故人叙旧起来的竹下草芥,丝毫没有居高临下的姿态,笑容上面是十分和善道。
“果真是先生你啊!”当即就显露出了孩子一般天真笑容的工藤花铃,一方面是做出了盛情欢迎他的到来,另一方面是据实以告道:“等我做不动了,再考虑退休吧!”深知她已经不是在为钱工作,而是喜欢这样一份工作的竹下草芥,随着她步子朝前挪动是走了进去。
进到了雏田旅店内的工藤花铃,一边是欢喜的示意人来给他提旅行包,一边是亲自把他送入到了最好的客房当中。别人住宿这里,不但得要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而且还得是会员或者是被会员介绍而来的客人。除此之外,他们是不接待任何形式的散客。即便你愿意多花钱,也不。当初,雏田旅店陷入经营特别困难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过客人进店的入住原则。
这一个世界上面是凡事都有列外。由于竹下草芥的身份十分特殊,雏田旅店说成是他的家,也是,而说成不是他的家,也不是。哪怕他和雏田友美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存在,也否定不了对方和雏田美嘉的亲父女关系。
进到房间里面不久,屁股在榻榻米上还没有坐热的竹下草芥,就看见雏田美嘉是如同欢乐无比的小喜鹊一般的冲了进来道:“前一阵子,我还朝着妈妈在念叨你。这没想到你竟然就亲自来了。”
和这一个女儿在大阪相见,然后一别,也不算太久的竹下草芥,看出了她又长高了不少道:“我在飞机上面看完了你给我邮寄过来的全部稿子。这不,我从瑞典斯德哥尔摩返回日本就直接来京都看你了。为了奖励你的努力和上进,我就把诺贝尔文学奖的金制奖牌送给你。”
直接跪坐在了他对面的雏田美嘉,开心至极的简直不敢相信道:“爸爸,你说得都是真得吗?可不要骗我哦!”
笑了笑的竹下草芥,先是伸出手摸了一下女儿的头,继而打开旅行包是把所获得的诺贝尔文学奖的金制奖牌的盒子拿了出来,并且交到了她的手内。自己的目的是再明白不过,就是激励她在文学写作的道路上面走下去。
双手禁不住战抖起来的雏田美嘉,内心里面是说不出的激动。当初,爸爸给自己买了好几千万日元奢侈品都未曾让自己这么激动过的她,把它稳稳当当地接了过来。自己左手端住盒子,右手打开了盒子盖,从而亲眼看到了。
被深深吸引住的雏田美嘉,可不是因为它是金子所制作,而是在于所代表的意义重大。身为一名作家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那么就是一种被世界文坛所高度的认可。自己的爸爸竟然能够获得二次。
“美嘉,我会在京都待很长一段时间,继而好指导你写作。如果计划没有变,至少等你到高中毕业。在你将来就读大学,填报志愿的时候,爸爸非常希望你去东京都读日本文科第一的早稻田大学。”慈父笑容满脸的竹下草芥,平静道。
“我就知道你来我这里准没有好事儿。若是我没有记错,你上一次踏足我这里,应该是十七年前了吧!那个时候的我,还傻乎乎地收留了早已经在国内成名的你。竹下草芥不要以此来诱惑女儿离开我。即便她将来要读大学,也是京都大学。只要我不死,你就别想把美嘉从我身边诱拐走。”突然出现在了门口的雏田友美,一张脸是铁青。自己清清楚楚地听到他所说的话是相当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