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顾教授的恐惧

  “严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子默脸上原本有的笑意在听到严云浓这话的片刻收敛起来,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她直视着他,有些疑惑的问道。
  “……”严云浓并没有马上的回答,他盯着季子默看了一会儿后,转身背对着她。
  “不是,严医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季子默以为严云浓是会对着她说什么的,不料,压根是没有,他竟是转过身背对她,季子默不解,跟上去继续问,刨根究底的架势很足:“严云浓,你刚刚说的我居然还活着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依稀记得昨晚那人也是给了她这么一句话的,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意思。”严云浓瞥了身侧站着的女人一眼,无视她眼里的疑惑,风轻云淡的道:“你有什么病需要看?”
  “我……”季子默被他这话给问住,好半响说不上来一句话,因是没有想过见的医生会是他,如果不是他,她倒不会这么说不出来,是他,有点艰难。
  “怎么?”严云浓见季子默脸色变了,问一句:“不是说有病?现在怎么不说话。”
  “我……”
  “我什么?吞吞吐吐的?有病就说,没病……”就走,后面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就要扔出来,最后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是脑海里面,电闪石光的出现一张男人的脸,他注视着他,虽未有什么言语,但那眸色里的阴狠似在告诉他,若是就这么让眼前这个女人走了,若是让他知道了,他会让他生不如死……明明是个想象,严云浓像是真感受到了那一股子阴狠的注视,他浑身一颤,那咽下去的话再说不出来。
  “没病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们叙叙旧。”他换了一句话,要将她给留下来的意思。
  “……”
  季子默没有说好,也没有拒绝的意思,或许是不能马上说,来不及,因严云浓话才落接着就又在说:“那你先坐着,我去上个厕所。”严云浓说着拿起摆在桌子上的手机往外面走。
  “哎……”
  季子默看着严云浓往外面走的背影,有点愣,叙旧,叙什么旧,她们之间,季子默觉得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关系,不过朋友,算是自作多情,她们应该算得上是,可普普通通的,普通的朋友,还是男女之间,又是有什么旧好叙的?
  季子默出声想要喊住严云浓,但是她才出声,人已经出了门,走远了。
  ……
  “吴桐,给我办公室里面的那一位小姐送一杯茶水进去,另外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能够让她离开。”
  严云浓出来是为了给顾疏白打电话,那人找她已经是疯了,且以为着她死去了,现在她回来了,他必然是要告诉他,这样可不知道是送出去多么大的一个情,就哪怕是他不念着他的情,他的人至少会好一些,作为兄弟,他希望他能好过一些。
  去打电话之前,他先找了吴桐,让吴桐给季子默送去茶水,另外重要的一点是让她盯着她,别让她给走了,到时候他电话打过去告诉顾疏白,最后顾疏白信以为真,过来找人,没有看到人,那他就有麻烦了。
  “是。”吴桐虽然不明白严云浓话的意思,但对于他的话,她是言听计从的,毕竟拿着人给的工资,她去茶水间弄了茶水,朝着办公室里面走,严云浓看着吴桐敲门进了办公室,他才走到一边的休息室里面准备给顾疏白打电话。
  ……
  浴室里有一个男人,他黑发湿润,全身赤果,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他自花洒下走开,走到浴室的镜子面前,他在镜子面前站了一会儿,一会儿之后他抬起手触上面前的镜子,擦干净上面的水雾,然后他的样子全部的清清楚楚的显现在镜子里面。
  当然他不在意自己的样子,这一张脸,无论是有多么的俊美,他自己又不会爱上,他在意的是,他稍稍放低目光,看见自己身上的红痕,这样的红痕,无须猜测,只要是经历过情爱的,就能清楚的知道是与女人发生关系,女人情动时留下来的,而他在意的也就是这些红痕,他身上的这样红痕很多,尤其胸前几道最为明显。
  他抬起手,缓缓的摸上自己的胸膛。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在做什么?
  自己取悦自己。
  这样的想法会在最初涌上来,但很快的就会消落下去,会摇头。
  这样的男人,不说他的气质,单单的是他的长相,他招招手,就会有无数的女人朝着他围上来,又哪里需要他自己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否决,如果这个男人是变太,就另当别论,也当然,他不是变太,他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
  那么是为了什么?
  且继续的看下去。
  只见男人原本抚,摸,自己胸前红痕的动作顿住,他手自自己胸前拿开搁置在镜子上,然后他的头颅缓缓的往前,靠在自己的那一只手上,他原本紧抿着的薄唇,微微张开,有低沉的轻音自他唇瓣倾泄出来,隐约能听清是一声“默默”,他脸色苍白,神情悲戚,不过他的那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有着的是,满满的柔情,快要溢出来的柔情。
  没错,这个在浴室里面,举止异常的男人,是顾疏白。
  而他刚刚所有做的动作是确认,继昨夜的确认之后的继续确认,再度确认。
  确认,昨晚他真的疯狂的要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是叫做“季子默”,那个女人是他的女人,是他以为死去了的他的女人。
  原来,真的不是假的。
  他真的见到了她,他真的狠狠的要了女也,身上的痕迹,全部都是她情动时留下来的。
  没有人知道,在昨夜见到她那一秒,他有多么不敢置信,没有人知道,在完全占,了她那一秒,他有多么不敢置信,更没有人知道,在占了女也之后,在今日清晨醒来,看到她睡容恬静的躺在身侧那一秒,他心里依旧是不敢置信。
  以为不过是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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