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一个小孩 (有阅饼,快抢!)
“贪吃狗。”见季宝贝叼回来鸡翅,男人俊美苍白的脸上有了一点儿的笑意,但他嘴上依旧很冷,沉着声音骂了季宝贝一声。
“呜呜。”季宝贝真是一条十分通灵性的狗,听到顾疏白低沉的呵斥声,立马的扭了扭脖子,咽呜两声,又趴下身子在顾疏白的身边蹭。
“给你做。”
对于这狗的撒娇,顾疏白向来是没有办法,因在没有季子默的这六年,他将所有的原本的要给她的宠爱全部的倾注在它的身上,这从它的名字,季宝贝,就可以察觉出来一些,也幸亏是有它陪着,否则的话,顾疏白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否是能够撑过这么长的没有她的六年。
是,季子默离开顾疏白已经有六年之久。
没有想到,虽然自她离开自己的那一分钟开始,顾疏白就有想过他会经历一段非常黑暗而漫长的等待她的日子,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漫长,整整六年,她离开他竟然有整整六年之久。
这六年,他翻遍了整个z国,他从z国找到了伦敦。
依旧一无所获,像是,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季子默这样一个人。
他险些也就要这样放弃,就当作是她从未来过,他从未爱过,就当作是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如今不过是梦醒,而梦中的人也散。
可,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心口的疼痛,那种非常尖锐,无法忽视的疼痛,在这六年来,没有一天消停,想念,那种彻骨的,疯狂的想念,除却初到伦敦那一年,也就是她离开的第四年的冬天,除却那一年在病床上躺着,昏迷不醒,失去意识,不能动弹的那几个月,亦是没有过一天的消停。
如此,要怎么样告诉自己,她从未来过,他从未爱过,自欺,欺人,真做不到,除非不生,除非去死,否则如何也是做不到。
可,还要多久,还要想多久,念多久,等多久,找多久,到底是还要多久,她才能回到他的身边?她才会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对着他巧笑嫣然,不,无须巧笑嫣然,哪怕是怒目相视,甚至对他要杀要剐,举刀向相,都没有关系,只想她回来,回来他的身边,出现他的面前,哪怕下一秒,他死去,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呜呜呜。”耳边,季宝贝的咽呜声扰乱男人的思绪,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他将眼神投向季宝贝:“怎么了?你想妈咪了?”
“汪汪汪。”季宝贝对着桌子上摆着的鸡翅叫了几声,后又用十分可怜的眼神看着顾疏白,那样子,哪里是什么顾疏白说的想季子默,只是想吃了而已。
“季宝贝,爹地很想很想妈咪,非常非常的想。”顾疏白也没什么在意,他薄唇一开一合,依旧说着他对一个女人的想念。
……
“老婆,我说我想你了。”
“默默,你在哪里?你不在宿舍是不是?你在哪里,告诉我。我来接你回家。”
“该死的,你在哪里,回答我,季子默。”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默默,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如果我做了什么错事惹你生气,你找我发泄,默默”
“是,是不是因为今天下午我没有喊你老婆,没有说爱你?所以你生气了?我现在说好不好?宝贝你不要生我气,你和我说一句话,有什么你和我说,季子默。”
……
“哦,季同学,以后的日子,我大概不能再陪着你走下去了,唔,不过没有我,你也是能够过的很好的吧,你已经有二十四岁了,应该能够独立了吧!”
“不,齐生,你不能丢下我,你说的,你要带我去西藏,去色拉,去内蒙古,去看极光,去没有尽头的公路,去荷兰看风车,去很多地方,还有,还有你说你要教我画画,和我一起教孩子们读书,还有教我拍照,你都还没做到呢,你怎么能,怎么能走”
“原来我答应过你那么多的,看样子,我是要食言了,作为一个从来没有食言过的,要食言,心里,好像是有点难受,那么,季同学,找个人陪你一起去好不好,就把他当做是我,让我安心,别哭,季同学,你不是说你不会再有眼泪的。”
“另外,好好照顾,帮我好好照顾……照顾……”
“齐生,齐生!”
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夜,漆黑的房间,透过天空月色,可见一个女孩儿从床上翻坐起来,她动作很剧烈,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妈咪,你怎么了?”
甜糯糯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不,该说是吵醒,小女孩儿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拉开房间里的电源开关,昏黄的灯色中,房间里面的一切渐渐清明。
是极致的白,沙发,床,还有铺在地上的地毯,纤尘不染,像是彼时站在床边的小女孩一般,她穿一身白色的睡裙,干净整洁,好似从天堂下来的天使。
思绪渐渐从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抽离,季子默用两秒钟的时间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抬眼看向站在床边小女孩的目光,声音沙哑“妈咪没事,对不起,妈咪吵醒你了。”
“没事。”小女孩摇摇头,爬上床:“妈咪,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
“恩。”季子默点点头,黑色的如绸缎般的发遮住了她半边的脸颊,显的可怜又可爱“妈咪做了一个噩梦。”
“妈咪不怕怕。”
“妈咪不怕,有可可在,妈咪不怕怕。”
“那妈咪,我们现在睡觉觉吗?”
“妈咪现在有点睡不着,可可先睡好不好?妈咪出去坐一坐。”
“好。”小女孩沉默了两秒后,点头,她边点头边眨巴了两下大眼,很是乖巧的模样。
“乖。”季子默听到小女孩如此乖巧的应声,又见她可爱的样子,脸上浮现了一点儿笑意,她低下头在女孩儿脸上印下一吻,给她掖好被子,然后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一件外套,走到外面的阳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