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决绝离开【十更七】

  ……
  “四哥,你这样说我,你又好到哪里去?你和落落姐结婚又离婚,现下再和别人在一起结婚,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我至少还没有结婚,你可是结过婚又离过婚的人,你干净到哪里去?”
  “厉少泽,我是干干净净的。不管你信不信,往前一年,我从未和秦落落做过什么亲密的事情。”
  “她也曾对我用过药,可我没碰过她,我很清楚,她不是我喜欢的要的她,我要的只有她。”
  “至于婚姻,是,我与秦落落是结了婚,但我们是在国外注册结婚,而我是这个国家的人,那也当是做不得数的。”
  “我顾疏白从始至终,只属于我妻子一个人。”
  ……
  “你现在这般去见她有何意义?告诉她你喜欢她?让她和你在一起?且不说她原不原谅你,单说你的家庭,你的家族,他们是否会接受她?”
  “接受了,她家那方又当如何?不接受,你要如何保护着她?你拿什么来保护着她?小八,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如今该是二十有八了吧?二十八,幼稚的事,你当真觉得还可以一做再做?”
  ……
  许多许多细节的事情串起来,逼迫着厉少泽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他的爱人是真的成了他哥哥的妻子。
  而在这事实面前,厉少泽只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失去了所有颜色。
  不止他,还有季子默。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厉少泽和顾疏白竟然是旧日相识,交情还不浅,毕竟在她这儿,听过的喊他四哥的人没有多少,陆景呈,夜司彦,容易他们……那都是与他极好的朋友兄弟,所以厉少泽与他……他们之间交情也是极深,不用多猜,不用再问,一声四哥,一声小八,足以!
  所以,他认识厉少泽,那么是?知道她爱厉少泽,还来招惹她?用婚姻捆绑住她,还要了她的身子?
  “顾疏白,你骗我!”
  出口的话,由解释变成了愤怒的质问,季子默一时间有些失去理智,如当初老五夜司彦,老六陆景呈他们凑在一起议论的一般,季子默无法接受顾疏白与厉少泽是好友,是兄弟,无法接受有朝一日自己会和深爱之人的兄弟在一起,并且还是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骗你?这话,不知道是从何说起?”
  “你和阿泽认识,你竟然和阿泽认识,你为什么还来招惹我,你为什么用婚姻捆绑住我!你为什么要糟蹋我!”
  他没有回头,只是顿住了脚步,侧着身子,一身冷漠,这让季子默更加的愤怒,出口的话没有一点儿什么余地,极狠。
  “阿泽?招惹你?婚姻绑住你?糟蹋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是将她说过的话重复一遍,他声音放的极慢,那种慢慢的调子,季子默听着心里有些难受,但此刻心头的愤怒是重过心里的难受的,她怒视着他,声音依旧狠狠“是,就是阿泽,怎么了,你不是知道的么?他是我的爱人,这样亲密的称呼难道我不该给他么?”
  “招惹我,难道你没有?婚姻绑住我,难道你没有?糟蹋我,难道你没有?”
  “是,是我招惹的你。”
  顾疏白脸上的表情,季子默和厉少泽都看不见,但有一个人看的见,是与他相对站着的晏溢。
  晏溢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一张这么多年一直是风轻云淡,天塌下来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脸开始发生变化。
  颓废,失落,自嘲,难过所有的不应该属于他的神情全部一一浮现在他的脸上。
  他的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面也涌上了大片大片的猩红,那猩红让看的人为之一怔,一种彻骨的绝望竟会爬过他的这个局外人的全身。
  “季子默,你竟然觉得我是在糟蹋你,和我睡,是糟蹋了你么?”
  他沉默了一会,继续的说,他的声音这时候已经有些的哑,那种哑令季子默浑身一怔,她张张嘴,下意识的想要说:“不。”
  没来的及,他很快的把话接了回去:“是啊,是糟蹋你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强迫的你,你和我在一起从未有过真正的快乐,你的心一直在别人,在厉少泽的身上是不是?”
  “今天终于如愿了吧?和他在一起了,和他睡,不是糟蹋吧?是享受?”
  “不……”季子默越听越心惊,她张嘴发出一个“不”的音节。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阻止不了了,他低低沉沉的声音继续传来,一声一声的,犹如魔音:“季子默,这么长时间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往后我不会再逼迫你,你想要如何,当是如何,我顾疏白若是再逼迫你一回,我便不得好死。”
  “但,季子默,离婚,你不要想,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是和你说过的,我们顾家的人,结了婚,没有离婚的,可你放心,我顾疏白说到做到,往后有关于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不再插手,你可以往我头顶上戴绿帽子,我们互不干涉,若有干涉,我定是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顾疏白这话落入季子默的耳中,让季子默全身疼的痉挛起来,他竟然发这样的毒誓,要这样决绝的割断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是他骗她在先的,她只是生气,只是愤怒,只是想要他的一个解释,他为什么不肯好好的解释,他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季子默气的,难过的出了眼泪,又还有些怕,是怕他当真如此决绝,她有些示弱的喊前面的他:“顾疏白……”
  她的话音一落,前面的人身影动了,他抬起长腿,往前面迈开步子。
  那是要离开。
  离开?
  一刹,像是有人拿着一盆冷水从她的头顶浇至她的脚底,她一下清醒过来,她朝着他扑过去,喊着他的名字:“顾疏白。顾疏白……”
  可没用,他不答应,只往前面走。
  她在后面追着,追不上,他腿长,又走的快,而她,腿短,加之刚刚她被下了药,泡了好久的冷水,整个人都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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