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团乱
……
“阿泽,这个这个好浪漫。”
“什么?”
“就是这个戒指品牌的理念,寓意啊,我念给你听。”
“darryring一个专注求婚钻戒以及传播浪漫真爱文化的珠宝品牌……darryring以‘一生仅一枚’的独特订制诠释‘一生,唯一,真爱’的动人理念,darryring规定每一位男士一生仅可凭身份证购买一枚,这唯一的一枚用来送给他一生最爱的人,寓意一生唯一至爱。”
“是不是好浪漫的。”
“喂,厉少泽,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我在听。”
“那你说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厉少泽:“你刚刚说了darryring品牌的钻戒,恩,你让我以后买了送给你。”
“我,我才没有说要你送给我。”
“不是说一生只可以买一枚么?我买了,若是不送给你,我送给谁?”
……
十年,真的太长。
因十年足以让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有很多很多的回忆,那些回忆,你拼命的想要去打包,封存,你也以为你全部的都打包好了,封存好了,事实,只要你的生活里再经历和他一起经历过的事情,或者是经历那么稍微的一点儿的带上边,你就会想起他。
那种,久而久之,已经不能称之为“爱情。”而是一种惯性。
就像现在,季子默想起厉少泽。
她都有些的分不清是还有爱,还是只因为惯性。
不过,想起,还是有点疼。
曾说过要送她“一生,唯一,至爱”钻戒的男人后来和别的人,还是她最好的朋友上了床,还出了国。
“呼……”季子默闭眼深呼吸好几回,将脑海里面厉少泽的影子摒弃。
再睁眼,将目光放到左手无名指上。
钻戒很合手指的尺寸,像是量过后订做的。
他好似没有量过她的手指啊!他什么时候量过她手指的尺寸了?
季子默脑子里面有个大大的问号,在床上呆坐一会儿之后,她想起来一些事情。
还是在西塘的时候,不对,准确的说,是从苏州过去西塘的时候吧,那天坐在车上,他拿着自己的手把玩,从手心到手背,又摸过她每一根手指,该不会那时候他是在量她手指的尺寸吧?
这么一想,季子默想起来,这些天,他是经常的摸着她的手指的,且有时候看着她的手,会露出笑容。
所以,他送这个戒指,不是偶然吗?是已经想了好久了吗?
季子默觉得她的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了。
前天晚上的加上今天早上的,他做的事情都太匪夷所思,令人费解了!
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是喜欢她吗?
……
很久之前,还是他们刚刚结婚的时候,季子默记得她是有问过他的,那时候还没怎么惧怕,是直接了当的问他:“是不是喜欢她?”
当时他怎么说来着,是说不喜欢的,没有一见钟情,只是年纪到了。
虽然后面又莫名其妙的抱着她说:“默默,我喜欢你。”
到底有前面的话在,后面那莫名其妙的,季子默没放在心里,前面的才是她一直放在心里的,因为听起来比较真实一点。
现在好像是又有点混乱了。
现在是怎么样呢?
老实说,从开始认识他到现在,仔细的想想,季子默觉得他是有点,有点,不要说她自恋,她觉得他是有点喜欢她的,否则的话,怎么会对她这么好?会对她和对别人不一样?怎么会……
但,如果,万一只是因为是她嫁给了他呢?
意思就是,如果不是她嫁给了他,是其他的人嫁给了他,他也是会这么的对那个女孩好的?
想到这里,季子默心里开始有点儿不舒服了。
她狠狠的瞪着手上的那一枚钻戒。
都是,都是怪它,如果不是它,她不会想这么多的事情。
等等……
季子默心中又起一个疑问。
他送她这个东西,他知道不知道送这个戒指是个什么意思?
完了,完了,脑子里面要跟一团浆糊一样的混乱了。
……
“下来了?准备吃早餐。”
季子默因为脑子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过了好久好久才下楼,一下楼恰巧遇上要上楼找她的顾疏白。
“哦。”
眼睛似不经意的一瞥落在他左手,他的无名指上确是戴着一枚与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同款的黑钻钻戒。
心里虽然是做好准备,真真看到,季子默还是受了惊吓,赶紧的收回目光,往前走到桌子旁边,拿了面包就低头开始啃。
“吃慢一点。”顾疏白看着小孩拿着面包狼吞虎咽的样,不由皱眉,走到她身边,就见她手中的面包给拿掉,义正言辞的。
“哦。哦!”入目又是他带着钻戒的无名指,季子默小心脏都要给给吓蒙了,赶紧捞了他给倒的牛奶往嘴里面倒。
等喝够了,才抬头缓缓的看向顾疏白。
“那个,顾教授。”
“恩?”
“那个……”
“有什么事情?说。”顾疏白见小孩欲言又止的样子,脸色有点冷,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的身边。
“这个,这个是什么?”季子默把心一横,将带着戒指的左手给抬起来,摆到顾疏白的面前,指着它,让他看。
“怎么了?”顾疏白瞥了一眼季子默手上的戒指,慢条斯理的端起摆在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你,你为什么给我戴这个啊?”
“难道不应该戴吗?”小孩竟然是能够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顾疏白真是想将这小家伙给按在身下好好的欺负欺负,让她明白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
“我们结婚了,难道不应该戴结婚戒指?”上一次,在她朋友那儿,就是因为他没有戴戒指,被质疑没有结婚。
“可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戴戒指?”季子默嘟嚷。
“不行么?”
她竟然敢这么问,顾疏白抿唇,一丝苦笑溢出,没有停留多久,很快的那一抹苦笑就消失了,季子默连苗头都没看到。
顾疏白嗓音微冷:“如果早先就是要你戴,你愿意?”
“不愿意。”季子默没有迟疑的摇头。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