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报警装置 兴师问罪
“怎么会，莫氏那么高高在上的企业，训练出来的团队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随便派出一个里面的虾兵蟹将出来，换一个公司，那也是实力非凡的项目领导人，我们云氏能够有机会够的到，那就是云氏修来的好福气了。”顾子渊对莫绍庭虚伪地恭维道。
“这么说来，顾总还是觉得我们莫氏派出来的只是团队当中的‘虾兵蟹将’，从而对这个方案不满意，要放弃？”莫绍庭眉毛一挑，抓住了顾子渊话里面的酸气。
“莫总明明知道，我宁愿不赚钱都不做这桩生意的原因，做生意，总是不能为了利益而欠良心的。”顾子渊轻笑一声，没有明说，却是让莫绍庭能够意会出来的。莫绍庭分明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而且这么多的事情全都是他搞出来的，始作俑者，竟然现在跑到自己这里来兴师问罪了么？也罢，他既然顾左右而言他，自己也没有必要跟他争辩什么。
莫绍庭看着顾子渊别有深意的眼神，听着顾子渊另有所指的话，嘴角微扬。被他这么一说，他倒是为了员工安全着想的中国好老板，而自己只是个猥琐的，利用商业模式欺负人家女流之辈的流氓变态了？不过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错。莫绍庭忍不住自嘲，为了白慕嫣，自己可真的是什么卑劣的手段都用尽了。
“我喜欢顾总的正义凛然，这么巧，我也是。”莫绍庭知道顾子渊在暗讽自己卑鄙，可是莫绍庭却偏偏反其道而行，夸赞气了自己的正气。
顾子渊对于这么厚脸皮的莫绍庭，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对于云氏的计划案，我觉得做的非常不错，如果不是真的有意向，莫氏也不会跟云氏耗时间耗精力地谈了这么久。”莫绍庭把话题重新转移到了合作上。
“呵，是吗？”顾子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看样子顾总不太相信我。”莫绍庭看着顾子渊问道。
“那莫总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顾子渊深提了一口气，对莫绍庭反问道。
“顾总或许会觉得，我利用这份合同，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我也承认，我跟云氏合作的动机，确实不纯，但是我也确实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莫绍庭说着又嘲讽了轻笑了一声，“当然了，我觉得我也没有必要跟顾总说这些，虽然我很受欢迎，但是我想顾总应该对我的事情没有兴趣。”
“当然！”顾子渊对阵自恋的莫绍庭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很好，正巧，我对顾总同样也没有什么兴趣。”莫绍庭微微侧过头，眼睛注视着空荡荡的前方，语气轻浮地对顾子渊问道，“就是因为我对顾总没有兴趣，所以才想不明白，为什么顾总会对一个自己完全没有兴趣的人，处处留意，甚至还会安装报警装置来提防他，还熟稔地掌握了他的弱点？”
莫绍庭说着转头看向顾子渊。
他果然是去过白慕嫣那里了。看来自己当时的设计，并不是多虑。顾子渊看着莫绍庭质问自己的样子，心里暗暗琢磨着。
看莫绍庭这个样子，大概是被自己的“防色狼”报警装置给整蛊了，没有能够进去白慕嫣的家里，见到白慕嫣，所以就丢下一切，来跑到这里兴师问罪来了。这么说来，自己也算是为白慕嫣做了一件大好事。
“莫总说什么？我这个人愚笨的很，听不明白的。”顾子渊嘴角笑笑，搪塞莫绍庭。莫绍庭一定已经猜出来了，那个报警装置是自己的行为，白慕嫣没有那个时间，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脑洞去操心这些事情。可是即使莫绍庭猜出来了又怎么样，无论他这次来，是想要跟自己兴师问罪，还是想要从自己的嘴巴里面套出来如何安全地进入白慕嫣家里的方法，自己都没有兴趣应酬他，撇的一干二净，省得后面的很多事情。管他信不信的，反正自己抵死不承认，莫绍庭也无可奈何。
“顾总非要在我的面前装糊涂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要见白慕嫣，顾总有办法帮我吗？”莫绍庭突然话锋一转，把话题从合作的事情拉到了白慕嫣的身上。
习惯了莫绍庭阴阳怪气，顾左右而言他的说话方式，莫绍庭突然间变得这么简单粗暴，顾子渊一时之间还没有适应过来，微微楞了一下，随即轻笑出了声，对莫绍庭回复道：“莫总，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从来拿白慕嫣的事情跟别人开玩笑。”莫绍庭没有了刚才玩味的语气，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认真。
这么长时间都见不到白慕嫣和天天，这和六年前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不一样，她这次是带着失望和愤恨离开莫家的，莫绍庭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过的好不好，还有天天，有没有从那次的事件之中走出来，白慕嫣设置了那么多的装置，自己近不她的身，也不想硬闯，因为那样可能会弄巧成拙，更让白慕嫣讨厌他，每天这样在见与不见，去与不去之间纠结着，莫绍庭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崩溃了，哪里还有时间去跟顾子渊开玩笑。
要不是实在是在莫氏集团坐不住了，他也不会巴巴地跑到云氏来找顾子渊，这个基本没有可能会帮他的男人。
“莫总，您也应该知道，无论对方是不是你的朋友，你都有权利尊重和保护她的**，更何况白慕嫣对我来说，并不仅仅是朋友。”顾子渊也神情严肃地对莫绍庭说道，“莫总想要知道什么，想要做什么，应该自己去问嫣嫣的意见，而不是通过我，我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去帮你做这些事情，更何况，你很有可能会伤害到嫣嫣，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所以我不会帮您，您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顾总，对于白慕嫣的心思，我想你跟我一样，这点我没说错吧？”
面对莫绍庭的明知故问，顾子渊依然选择了沉默，以不变应万变。
“所以我相信，现在全天下最能够理解我的心情的人，就是你了。你应该明白，我现在这么急切地想要见到白慕嫣，不是因为我自己对她有什么私欲，而是担心她过的好不好，担心我的亲生儿子过的好不好，毕竟……”莫绍庭顿了顿，隐去了事件的主要内容，对顾子渊继续说道，“毕竟之前我们发生过很多不愉快的事情，担心也好，愧疚也罢，不亲眼看到他们，我总是不能安心。”
“他们一切都好。”顾子渊斩钉截铁地说道，随后又对莫绍庭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们莫家人不再出现，她和天天，可以一辈子都无忧无虑的。”
“你真的这么想？你以为天天离得开我，还是白慕嫣离得开我？”莫绍庭对顾子渊说着，语气却是在像顾子渊宣战，告诉他，自己对天天和白慕嫣的占有权。
“莫总，我不知道您是不是最近的效率特别高，但是您之前给我找的那么个麻烦事，我还没有很好的处理完，如果是有关于白慕嫣的事情，我只告诉你四个字，无可奉告，第一，白慕嫣有她独立的人格，具有完全的行为能力，我不是她的监护人，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干涉她的行为、意识和决定，第二，白慕嫣现在已经不是我们云氏集团的员工了，我跟她更是没有公事上的关系，我们只是私下的朋友，而这里，是我的办公地点，我虽然不如莫总这么聪明机敏，可是也知道，在公事，要把公共事务和私人事务分开，尤其是在我的办公室里，不会和人商谈私事。如果莫总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可能要先去工作，就先失陪了。”
顾子渊不愿意听到莫绍庭那些对于白慕嫣冠冕堂皇的话，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白慕嫣因为他而受伤了，是铁打的事实，他能够心平气和地在这里跟他说话，已经是自己忍耐的极致了。现在白慕嫣因为他的关系，连工作都没有了，他还想要怎么样，真要逼得那母子二人走投无路吗？
莫绍庭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就不明白，他的错，不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白慕嫣，而恰恰是因为他太想要保护好白慕嫣。他身边的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不停地白慕嫣出手，只要他愿意放弃，哪怕是暂时放弃，离白慕嫣远一点，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顾子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莫绍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听到顾子渊不耐烦地自己下逐客令，莫绍庭静静地看了顾子渊一会儿，随即一笑：“我可是一直听说，云氏集团的顾子渊，是这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好性子，我可是从开始跟你说话没有多久的 时间，怎么就这么耐不住性子要赶我走了？云氏集团的待客之道，可真是让我不敢恭维啊。”
自己都这么明确地表达了自己不满的情绪，也没有怎么给莫绍庭留面子，他竟然还能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还明确地告诉自己他听明白了自己在下逐客令，但他就是不动！所以原来莫氏集团的总裁是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吗？顾子渊似乎可以明白为什么白慕嫣一见到莫绍庭就忍不住想要跳脚了……这样都赶不走，难不成非要自己拿扫把，或者是叫保安把这个不速之客给抬出去么……
“我知道顾总公事繁忙，我也不想你太多的时间，既然私人感情部分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不如我们再回到工作上。”莫绍庭继续说道。
“工作？”顾子渊苦笑了一声，“如果说私人感情，你我之间还会牵扯到白慕嫣这层联系的话，那工作方面，就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我们要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