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四章 阶级
最高处,就是王的宫殿了。的确是一个能俯视全城的地方。
“听说,当年为了建造那个高高的地方,死了不少奴隶。”有人感慨。
这就是部落和奴隶主的不同了。
在部落,很少有人会为了特意去建造一个那样的地方,顶多将屋子建在高处,比如树上,山上,而不会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建造一个高高的宫殿。
“走吧,今天晚上咱们能在城内歇息。”簧叶说道。
其他人难得提起精神,对于这座奴隶主所在的城,他们感到非常好奇。
落叶城的周围,都是用沙土建造起来的城墙,平均在十米左右,看上去很有些年代了。
城墙周围有一些人守着,这些都是奴隶。奴隶主的地盘上,奴隶占大多数。
皮肤黝黑干裂的奴隶们看着走过来的人,手中拿着磨尖的长矛,大声嚷嚷着什么。
邵玄听不懂他们的话,不过,队伍里有人懂,回了一句,然后扔过去一个巴掌大的东西。那应该是某种证明。
果然,在看到那个东西之后,守城门的奴隶就让开了,关闭的巨大木门也咔咔咔地打开。
邵玄三人跟着队伍进去,至于喳喳,它紧跟着回部落的那两只鹰,它们不是第一次来,知道怎么走。
城内,一些沙土屋子随处可见,排得也密集。那些并不大,形状也不规则。说它们是屋子。不如说更像“窝”,看上去随时都会倒塌似的。这是那些低等的奴隶们所居住的地方。
再继续往前走,就能看到一些石头建造的屋子了,更大一些。
在落叶城的一角,有一片地方,在那里没有多少奴隶活动,而居住在那里的人。大多都是部落人。
邵玄和其他人一样,在过来之前,都以为部落与奴隶主之间存在绝对的矛盾,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对待不同的奴隶主,部落会拿出不同的态度,而落叶城的王,与部落之间就像是合作关系。在这里,有一些类似使馆的地方。
除了队伍里过来的人。这里原本也有一些部落人驻扎,大概在这里生活的时间比较久,皮肤也黑了很多,若是忽略他们身上那些极具部落特色的衣物服饰,跟城内的人相比,还真没太大的差别。
其他几个部落。在落叶城都有专门的歇脚地。而第一次过来的炎角三人,处境就有些尴尬了。
因为没有专门的“使馆”,三人只能被安排在一些小的沙土屋里面,这些屋子以前是被用来放杂物的,临时腾出地方来给他们三人,进屋子的时候还能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
在其他人看来,炎角部落跟过来的三个人,只是打酱油走个过场而已,有什么计划活动也不会跟他们说。
这种排斥感邵玄三人早就知道,只是。住在这样的地方,一住还不知道要住多久,三人就不爽了。
雷推了推边上的石土墙,鄙视道:“不够结实。”
“先暂时住一夜,明天去找石头建屋子。”邵玄说道。既然知道部落的人能够在这里有驻地,炎角部落当然也得在这里建一个,不为自己三人,也得为后面过来的炎角人提供个福利,别到时候过来又得住这样的破屋。
虽然屋子差,但相比起前面几天睡沙漠要好得多了,三人在屋子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起来时精神好了许多。
骆驼被邵玄拴在屋外,早上起来邵玄给它喂了点水,周围的草已经被它吃了,邵玄到时候还得再给它找点吃的。
陀在屋子里看着行礼和骆驼,抽空再顺便问问其他部落的人,最好能知道落叶城附近哪里石头多,雷则跟着邵玄,去落叶城内其他地方看一看,至少要知道这座城内的大致情况。
离开部落人居住的地方,邵玄便发现,在落叶城里,很多人并没有穿着兽皮,而是以麻布居多。白日气温高,很多人都只是简单地围几块麻布。
邵玄三人被告知过,在落叶城内走动,最好避开那些奴隶主,一座城内,不止有一个奴隶主,但大奴隶主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其他奴隶主手下的奴隶并不多,只是在成内,他们的身份比奴隶高而已,再怎么高也高不过一城之王的大奴隶主。
这里也有交易的地方,不过,邵玄发现,这里的语言和文字,是另外一套,与部落文字并不相同,要更为复杂一些。
邵玄打算用手里的贝币购买一些粮食,在找不到猎物的时候,暂时吃粮食顶着。
在这里,贝币等众多在部落流行的交易物品,在这里用是能用,只是严重贬值,毕竟,在奴隶主的地方,只要奴隶主生活得好就行了,奴隶的要求都是无所谓的。
落叶城的奴隶主们喜欢漂亮的布和玉石,自然以布和玉石为贵。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莽部落和未八部落在这里的生活条件最好的主要原因。在所有的部落“使馆”中,这两者的“使馆”最大。
卖粮食的地方,那里负责的人也是奴隶。从事这种工作的奴隶,看上去侵略性并不大,也懂得部落的语言,只是在邵玄拿出贝币的时候眼神带着轻蔑,还用邵玄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几句,看那样也不是什么好话,气得雷差点动手。
你说你一奴隶,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
可偏偏,在奴隶主的地盘上,这些奴隶还真就能给部落的人甩脸色。毕竟,这里是奴隶主的地方。对奴隶而言,这里,排第一的是奴隶主,排第二的是奴隶,部落的人,则排在两者之后。
买了粮食,没走几步,邵玄听到不远处闹出的一阵动静。
“那是什么?”雷看着那边,问道。
“奴隶主。”
那边,由四个黝黑健壮的奴隶抬着一个简单的木轿,木轿周围没有封闭起来,上方也没有封顶,而是用一块块不同颜色的长条布遮挡,风一吹,布条摆动,能从布的缝隙中看到坐在里面的人。
被抬着的是个女人,看不出具体年龄,反正不年轻,脸上用各种颜色的颜料画了画,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抬着轿子的人一路走走停停,有时候在卖酒的地方停下,轿上的人直接伸手,就会有人屁颠屁颠地捧着一个盛着果酒的彩陶酒杯奉上,时不时还有人递上一个果子一块烤肉或者串好的石串手链之类的,而轿上的人无需支付任何东西作为交换,她所需要做的,只是伸一下手。
这就是绝对的阶级。
“这奴隶主的生活,还真不错。”雷感慨道。
记着队伍里其他人的告诫,邵玄见被抬着的人往这边过来,便同雷快速离开。在奴隶主的地盘上,不能跟他们讲理,对与错都是他们来界定。(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