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斩草除根
在顾金才看来,这次的事他花点钱找人顶缸,然后在洒出去点钱上下活动一番,他肯定是没事的,在然后大不了花钱把矿里的安全措施搞出一部分来装装样子,事情也就过去了,可一听贝一铭的话顾金才的心里是直打鼓。
贝一铭话音刚落外边就冲进来不下三十名村民,大多数都是女人,一进来就开始喊冤,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泪的,最后进来的是手里提着公文包一身正装的几个小年轻,为首的是个二十多岁带着黑框眼镜、穿着黑色职业裙装的漂亮女子。
贝一铭没搭理顾金才走过去对那女子道:“事情都办完了?”
苗筱雨伸出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扶了扶眼镜道:“您贝总都发话了,我们这些给您打工的自然要把事办好。”
苗筱雨是高景林的高足,贝一铭前阵子请高景林当他公司的法律顾问,高景林答应下来,但因为就是个顾问,只在需要的时候他才会提供法律援助,到也不用来山城坐班,但贝一铭需要他的公司有一个法务部,有专业的律师坐镇,处理一些公司遇到的法律问题,于是高景林就把苗筱雨这他的得意门生派了过来,苗筱雨带来了几个以前的同事,算是把春之韵美容集团的法务部的架子搭了起来。
这次贝一铭要对顾金才动手,自然是要斩草除根的,他带着记者去暗访只是其中一步棋,杀招是苗筱雨这些律师这,最近这几年顾金才的矿上可没少死人,他也没按照国家的规定全额进行赔偿,周围几个村的村民惧怕财大势粗的顾金才,是敢怒不敢言。
贝一铭去暗访前就让苗筱雨带队挨家挨户的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让他们站出来状告顾金才,一开始村民们自然不敢,但市电视台一曝光金才矿业存在重大安全隐患。并且顾金才还带人追打记者这则新闻后,这些人心思便活络起来。
苗筱雨看第一步已经完成了。立刻跟他们说这件事市委领导极为关注,如果他们这时候站出来的话,便能拿到全额的赔偿款,并且也能将顾金才绳之以法,他以后在不敢欺负你们这些孤儿寡母。
自家丈夫、兄弟的死是因为矿难,但要不是顾金才不完善矿山的安全措施,他们那会死?这些人早就恨不得吃顾金才的肉、喝他的血,现在机会来了。不但能为自家死去的丈夫、兄弟讨回公道,还能拿到全额的赔偿款,那可是好几十万,在加上苗筱雨这些人承诺会免费当他们的诉讼律师,这些人那会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便跟着刚收到消息得知贝一铭以及县里的一些领导在派出所的苗筱雨等人过来了。
这些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人顾金才那可能不认识?一看他们来了就知道要坏事。
贝一铭伸手一指周云杰道:“这位是县里的领导,大家有什么冤屈跟他说。”贝一铭这摆明了是要逼着周云杰让他现在就给这些人一个交代。
牛一雷则立刻让手下的打开了摄像机进行拍摄。
坐在地上那些哭天抢地的妇人们立刻是一拥而上把周云杰围在中间,诉说自己丈夫、兄弟死的是多么的惨,顾金才又如何克扣他们补偿款。
周云杰的冷汗都下来了,贝一铭这一手玩的实在是太狠了,这是要把顾金才往死里整啊。根本就不给他一点活路。
顾金才也是吓傻了,增的站起来喊道:“别听她们的,没有这些事。”
来的这些家属平时惧怕顾金才。但现在看他被打得脸上都是血,手上还带着手铐,那里还怕他?几个恨极了的妇人突然一拥而上对着顾金才脸就是一通挠。
周云杰看着正对着的他摄像机也是没办法了,只能道:“大家放心,这件事我代表政府答应大家一定给大家一个公道,严惩顾金才。”这时候了也只能弃卒保车,顾金才是死是活周云杰顾不得了,先拿出态度来在说。
半个多小时后贝一铭上了车,苗筱雨留下几个人处理后续的法务问题也上了车。看了看贝一铭道:“老板你用不用这么狠?你这是把顾金才往死路上逼啊,就冲他矿里存在重大安全隐患。几年里导致了十几个人死在矿上这事,他这辈子算是交代了。”
贝一铭揉揉太阳穴道:“那是他咎由自取。********想赚钱,至他人生死于不顾,这样的人就该死。”
苗筱雨笑道:“老板你玩这么一出可是一箭三雕啊,苏公子在泉树崖村是个光杆司令,村里那些村干部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你绊倒了顾金才,那些在他矿上上班跟他合起伙来欺负村民的村干部一个都好不了,你这等于是让苏公子成了实至名归的村支书,从此以后在泉树崖村是说一不二。
绊倒了顾金才,泉树崖村就可以放开手脚跟你搞蔬菜、药材的种植,解决了超市蔬菜供应不足、面膜厂药材成本过高的问题,大笔的钞票就快进您的口袋了。
还有,泉树崖村不出一年村里人的收入就会得到很大的提高,你这又是送了苏公子一份不菲的政绩,有这政绩在他爬的更快。
这么大的人情,苏家都得感谢你,老板你厉害!”
苗筱雨是高景林的高足,而高景林当初就是苏正羽请来帮贝一铭的,苗筱雨当然是知道苏正羽真实的身份的。
贝一铭笑道:“你这丫头人不大,想的到多。”说到这看了看苗筱雨脸上的眼镜道:“你说你也不近视,整天带着个眼镜干嘛?”
苗筱雨习惯性的推了下眼镜道:“带眼镜能让我显得成熟,省得被人轻视。”
贝一铭摇摇头道:“秦武开车吧,该回市里了,医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那。”
五天后伤还没彻底好的陈东锋再次来了泉树崖村跟村民们签订了蔬菜、药材种植的一系列合同。
另一边沉存剑跟李诗霖坐在咖啡馆里,他道:“贝一铭这家伙办事也粗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