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

  “等我。”单一诺懂了绿虎的肢体语言,看着它的眼睛道:“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后,我会带着我相公和孩子一起来看你。”
  她说要带着相公和孩子一起来看绿虎,并没有让绿虎的情绪有多大变化,反而乐坏了胥天翔。
  对于绿虎来说,只要她能来,只要能一直看着她平平安安的成长便好。
  至于她来的时候会带谁,它并不是那么的关心。
  虽然当年的小黑和之前死去的黑虎都曾和胥天翔有些感情,但是它们并不是完整的绿虎。
  绿虎只在意她,它接受到的使命也只是守护好她。
  “绿虎。”她揉着它的大脑袋道,“阿法的转世也来了,就在外面,他现在的名字叫言槐。”
  圆溜溜的大眼睛微微动了动,瞳孔微张,伸出爪子抱了抱她站起身便往回走。
  它这是知道了她身边有了能守护她的人,不再为她担忧了。
  望着它离去的背影,她泪流满面,好似是在看放心让她去闯荡背过身自己抹眼泪的长辈一般。
  她很想冲上去再抱抱它,怕以后真的没机会了。
  可是她忍住了,不想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异样,更不想让这些情绪打乱她的计划。
  绿虎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以后,她把探照灯处理掉举着火把让胥天翔带着她飞越深沟,直到一个眼前出现了点点亮光,他们才在一个石门前停下。
  他一掌打碎面前的石门,发现他们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赤焰山洞的入口处。
  原来这个石门就在入口左边的角落里,他们进来时没注意的地方。
  “凶手。”他们刚迈出打碎的石门,一个女子指着他们喊道:“快来人啊!凶手在这里。”
  凶手?
  单一诺紧蹙眉头,虽然不知道为何女子会说他们是凶手,但是她下意识的挡在了胥天翔的身前,表现出一副护夫悍妇的模样。
  而她身后的某男,即使是眼睛看不见,也不想她来护他。
  他认为,护她周全是他身为她夫君的本分,若是反过来的话,他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反被他拉到身后的她正沾沾自喜的时候又忍不住想要流泪。
  看到迅速赶来的两个身影,她生生的又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
  “爷,你的眼睛……”
  云林看到胥天翔被包裹的眼睛,眉头不由的蹙成了小山。
  “没事的,过两日就恢复了。”单一诺探出头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们会这般相待。”
  “族长死了。”云林防备的看着面露凶相逼向他们的乌族人,“在族长身边还发现了一个叫阿里的尸体,他们一致认为从洞中出来的人就是凶手。”
  因为他们是从洞中出来的人,所以他们被“凶手”了。
  是的,他们的罪责已被定,而且以眼下的形势来看,好像他们也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机会。
  来之前她就知道,乌族是宁国所有散牧民族中最凶悍的。
  陌西城还说,乌族人虽然好客,但是若有人坏了他们族里的规矩就会被活埋或者剥皮。
  在三元大陆,剥皮是极其残忍的一种处罚,可乌族人却十分喜欢。
  可能这也是让他们成为最凶民族的原因之一,另外的原因则是乌族人非常好战,都属于极易暴怒的性格。
  不惹怒他们的时候他们小脸相迎,翻起脸来可是比翻书还快。
  此刻,他们明显已经被惹怒,更重要的是,他们认为,惹到他们的人就是她和胥天翔。
  “一诺。”言槐凑近她一些解释道,“我和云林看过阿里的尸体,他明显是已经死了很久以后被搬运过来的,而族长是昨夜才遇害的。”
  族长遇到敌人她和胥天翔其实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们没想到族长已经死了。
  原本他们只是以为可能是假扮阿里的人没有死,醒来以后正好遇到了从暗洞出去的族长,他们之间发生了激烈的对战。
  他们觉得乌族人一定是听到了他们的打斗,参与了其中,才会让血流进暗洞。
  不从原路返回只是不想让乌族人把他们和族长牵扯到一起,以免被问及他们来此的目的,更怕被问三问四耽搁时间。
  听到族长死了的消息,她难免有些愧疚。
  其实她当时没有注意到族长出来前的表情,若是看到了她就会知道,族长早就知道阿里遇害的事,也知道假冒阿里的人还有同伙在洞口处等着,他只要从暗门出来就会性命不保。
  完成了使命的他又不得不出来,才会在往回走的时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早就听到了一些旁人听不到的动静,单一诺明白,附近的人有多神通广大,也猜到了杀死阿里,然后假扮阿里骗她入洞,让她给他们打开密室之门的人是谁。
  也正是这帮人,杀死了从暗洞出来的族长,又在找不到进入暗洞的办法后先行离开了。
  她也清楚,洛琨想要的是密室中的那股力量,就算不是他自己得到,让她得到以后再取她的血也一样。
  看来,她还真得先去会会那个体质非凡,中了那么重的毒还能苟活到现在的洛琨。
  眼看着乌族人已经逼到他们面前,云林和言槐也只是高举带着剑鞘的长剑抵制着他们,并没有真想和他们动手的意思。
  “族长的死由我来负责。”单一诺上前一步,胥天翔拉住她的时候她将一大摞相片塞到他手里道:“我可以留下任凭你们处置,你们必须要先放他们三人离开。”
  “安儿……”
  “平。”
  她回头看着他,刚要喊出口的“小翔翔”被她换成了平,在外人面前她喊他小翔翔有些不合适,只喊翔的话总能让她联想到不该联想的东西。
  毕竟在现代社会中,翔这个字已经被认定是泛指某些东西的字了。
  一直以来,她都会有意无意的避免这样喊他,避不过去的也只能心里偷乐着喊出那个名字。
  “好好保管我刚刚交给你的东西,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我在哪,我都在奔向你的路途中。”
  “你不是已经答应,不会再离开我半步了吗?”他紧紧握着她的手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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