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走

  石头口中的他是谁,不言而喻。
  发自肺腑的话也让单一诺心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慰,这种感觉是她上一世所没有的。
  她颔首道,“我此生最庆幸的事就是有你们陪在我身边。”
  其他人都不知道,她话语中的此生包括了她的前世和今生。
  这句话也是她内心深处的真实写照,有他们在身边,真的成为了她最值得庆幸的事。
  论起来的话,可能胥天翔都要被她拍在他们之后。
  石头得了她的再三保证才一步三回头的带着燕子离开,每一次回头都会多一分不舍。
  最终他还是没有留下,不管怎样,他不想她为他增加负担。
  ……
  丞相府中就不像单一诺这边这么平静了。
  谭晴若被关在将军府后,丞相就想尽办法制造耀眼,想要单一诺名誉扫地。
  几日过去了,孩子只有小部分人对她议论纷纷。
  城中大部分的人还是选择相信她,而且还有很多人开始为她辩驳起来。
  丞相为眼下的形势着急,嘴上起了好几个大泡。
  书房的窗户突然被一阵风推开,一个黑影从窗户而入负手而立在他的面前。
  “尊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丞相平静的说道。
  “本尊拦下了要给袁浩坤送信的人。”尊主沉声道,“下一步,就要看丞相的了。”
  老奸巨猾的丞相立刻会意了尊主的意思,吩咐心腹去办事。
  见心腹走远他才回身问,“尊主还要在单一诺身上试易水寒的毒吗?”
  “毒一定要试,否则本尊不能确定她就是本尊要找的人。”尊主径自坐下道,“胥天翔已经中了本尊的鹤星百夜,百日内他若不死定于单一诺有关。”
  “鹤星百夜不就是尊主从易水寒中炼制出来的吗?”丞相道。
  尊主颔首,抿了一口香茗道:“就算胥宛月不能让单一诺服下易水寒,她也一定会去救胥天翔。”
  只要她出手救胥天翔,那么她一定是用她的血去救。
  胥天翔只要不死就说明她的血是有用的,也就能肯定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了,也很想好好去看看究竟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够成为她的死结也是他的救命稻草。
  探破的天机中说,他们二人只能活一个。
  既然已经注定是这样的结果,就不能怪他先下手为强了。
  门外将他们对话系数听尽的谭宗晋敲了敲书房门进来,给身为他师傅的尊主和他的父亲请了安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若无其事的离开了书房。
  他回到自己院子见到正在有人从东厢房抬出的浴桶,径直走了进去。
  琳绣看到他进来往后退了两步,好一段时间他都没来找她了,一直都是自己在卧房睡,怎么今日……
  说实话,琳绣对他还是有几分胆怯的。
  每每想起他折腾起人来的疯狂模样,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想着以前的过往,稍稍抬头看向坐在桌子旁的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行为反常,举止怪异的表现让她觉得更加恐惧。
  “琳绣。”
  他突然开口,吓得她瘫软在地上,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呆呆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清楚的知道她一直都怕他,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在意过。
  今日他才第一次发现,她对他的恐惧居然这么深。
  又想起单一诺对他的满腔仇恨,在这个瞬间他觉得面前的人好像就是她。
  克制住想要把琳绣压在身下的冲动,他清了清嗓子道:“本公子可以放你离开丞相府,但是你要帮本公子去办件事。”
  放她走?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惊愕的看着他,想要再确认一次。
  逃出丞相府的想法她早就有了,但是丞相府守卫森严,她怕实施计划的时候受到阻碍,再被抓回来的话她就生不如死。
  现在他却说要放她走,难道她是在做梦。
  如果真的是在做梦,她也很想说:这梦未免也太美了吧!
  坐在桌前的谭宗晋起身拿来纸墨笔砚,快速的写了一封信递给琳绣道:“你把这封信送去杜府,让他们告诉单一诺让她快走,你就能离开了。”
  尊主向来多疑,如果他或他身边的人去送,肯定会被尊主盯上。
  琳绣不同,她的目标小,他夜里把她当做是玩够的女人赶出去就好。
  而听到单一诺名字的琳绣微愣了一下,连忙接过书信应下了他提出的要求。
  她想要逃离的心他知道,所以她的迫不及待他也没有放在眼里。
  心想着只要她能帮他把书信交给杜邵轩,能够让单一诺躲过这一劫就行,别的什么他都不在乎了。
  很快丞相府的人都被谭宗晋院子里的动静吸引。
  习以为常的丞相和尊主并没有在意谭宗晋对琳绣发脾气的事,也没有管被赶出去的琳绣。
  众人不知,一张面具下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阴森之色。
  出了丞相府的琳绣突然一改往常的软弱模样,从胸前掏出谭宗晋写的书信,吹着了袖带里的火折子将书信烧为灰烬。
  “我有今日,都是拜她单一诺所赐,要我去给她送书信救她?别做梦了。”
  琳绣说着恶狠狠的踩上化为灰烬的书信,内心感到了满足。
  暴露本性的这一幕并没有被后来追上来的两人发现,如若不然她也不会被抓走。
  后面追上来的人是寻着前者的踪迹而来。
  念念有词的琳绣本是大家闺秀,被谭宗晋蹂躏了几年后俨然已经变成了只懂抱怨,把责任推给别人的妇人。
  夜深人静的街道上走了半天后,琳绣突然想起一个严峻的问题。
  她刚刚只顾着为自己可以逃离丞相府而高兴,却忘记和谭宗晋要些傍身的银两。
  身无分文的她在偌大的上京城中举目无亲,该如何安身。
  现在再折返回去要银子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谭宗晋若是知道她烧了那封书信,定会勃然大怒。
  钱财和小命之间她果断的选择了小命。
  突然,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就在这一瞬间她便决要去投靠这个人。
  而且很有把握这个人就能给她带来衣食无忧的生活。
  “单一诺,等着我给你带来的劲爆消息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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