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节

  说完不理会王玉芬的脸色,直接推车子进了四合院大门。
  王玉芬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但想到杜飞刚才的威胁,最终扁扁嘴,委屈巴巴的,没敢吱声。
  直至杜飞进去,才一跺脚骑车子走了。
  杜飞回到院里,却是“切”了一声:“什么师父,好大面子,让我去我就去?”
  这件事杜飞另有打算。
  之前他正愁没机会再找王长贵的麻烦。
  现在正好王玉芬这娘们儿送上门来,虽然不知道她师父是谁。
  但对方既然找来,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等她接二连三再来,如果耍点手段更好。
  到时候看王长贵怎么说。
  另外一头,王玉芬骑上车子一直往北,出了老城再往东来到一座小庙。
  这座庙宇虽然不大,但前面是一片面积巨大的园林。
  应该是过去大户人家在城外的别院。
  这座庙则是别院里的一座家庙。
  不过到了现在,前边的别院成了大杂院,还有一大半已经拆除盖了楼房。
  后边的小庙因为在一个小湖的湖边,倒是保存下来。
  在门上挂着‘凝翠庵’的匾额。
  王玉芬轻车熟路来到这里,把自行车停在门口,上去敲门。
  “啪啪啪~”
  不一会儿就从里边出来一个年轻的尼姑。
  尼姑一身灰色缁衣,却是个带发修行的,看见王玉芬叫了一声“姑娘”。
  王玉芬点点头没说话,进门直接往里走。
  庙里边面积不小,属于是标准的,前面有倒座,后边有后罩,占地约有一亩多的四合院。
  庙里的正房供的是佛像,出家修行的尼姑则住在前后。
  王玉芬穿过中院,直接来到后罩房。
  推开其中一间的房门。
  屋里没有电灯,依然点着蜡烛。
  在烛光晃动间坐着一个中年尼姑,手里捧着一本佛经。
  王玉芬进来,中年尼姑抬头看了一眼,放下手中佛经道:“回来啦,那位施主不愿意来?”
  王玉芬叫了声“师父”,无奈点点头。
  尼姑面无表情,无喜无悲,淡淡道:“缘起缘灭,皆由前定,既然他不愿来,就是机缘未到,我等也不必强求。”
  王玉芬对这尼姑十分恭敬,微微躬身道:“是,师父”。
  尼姑“嗯”了一声,便也不再说话。
  王玉芬却又道:“师父,您说,他真有那般神通?”
  尼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况且以你的身手,若非身怀绝技,岂能轻易制住?”
  王玉芬点点头,她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对自己的武艺相当有信心。
  而杜飞能毫无压力的制住她,可见实力有多强。
  更神奇的是,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只蒙了一床被子,竟从家里带到旅社,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时候,杜飞回到家,略微收拾一下,先看了一眼小黑那边的情况。
  自从周鹏回来,解决了王小东的事情,杜飞也没再死盯着王家。
  而是把小黑又调了回来,去师大附近的筒子楼盯着张小琴。
  上次抓捕金顺和尚,已经惊动了张小琴这枚暗子。
  杜飞相信,她肯定会有所动作。
  不过到今天,张小琴都没什么异常情况。
  杜飞通过视野同步看一眼,也只是例行公事。
  真有什么情况,小黑和小红都在那边,不怕让她跑了。
  随后又看了看小灰那边的情况。
  到了十月份。
  小灰那边的金元宝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从灶台下面往外运输的难度大大降低,小灰的效率总算有所提升,从原先的一天一个,变成了两天三个。
  这段时间,杜飞有小半个月没去了,在那边已经积攒了二十多个金元宝。
  瞧着洞里横七竖八堆着的金元宝,杜飞正合计着,明天得去一趟。
  却在这时,外边传来了敲门声。
  杜飞收回视野,问了一声“谁”?
  门外传来秦京柔的声音:“杜飞哥,是我~”
  杜飞心说:“黑灯瞎火的,这丫头来干啥?”
  过去把门打开。
  只见秦京柔俏生生站在外边,看见杜飞,有些局促,又闷闷的叫了声“杜飞哥”。
  杜飞“嗯”了一声:“有啥事儿,上屋说去?”
  “那个,不用了~”秦京柔摇摇头,把手上的东西往前一送:“杜飞哥,天冷了,我给你织了一副手套。”
  说完塞给杜飞,一拧腚儿就跑回了老太太屋里。
  杜飞“哎”了一声也没叫住她。
  又看了看手里的毛线手套,浅灰色的冒险,织的非常不错,手背上还有缠绕的花式。
  倒是没想到,秦京柔这丫头还有这个手艺。
  杜飞一笑,正好过几天就能戴了。
  等秦京柔回到屋里。
  老太太坐在床边上,看她从外边噔噔跑进来,笑呵呵问道:“送出去了?”
  秦京柔“嗯”了一声。
  老太太摇摇头:“你这丫头,到现在还没死心?”
  秦京柔来到老太太身边坐下,神色有些复杂,叹口气道:“早死心了~上次我姐在北海公园碰见杜飞哥和他对象了,说长得可漂亮了!个头又高,工作又好,听说她爸还是大官。我是杜飞哥,我也选那个,还能怎么不死心。”
  “嘴上说的好听~”老太太撇撇没牙的嘴:“那你还给人家织手套。”
  秦京柔理所当然道:“这有啥的,要是没杜飞哥的面子,我能上财务科来?我织个手套算啥。”
  老太太拿手戳戳她脑袋:“丫头,你就嘴硬吧你!”
  秦京柔撅撅嘴,没做声……
  第二天,杜飞在单位一上午也没什么事儿。
  原以为一天就这样了。
  谁知中午吃完饭回来,就听办公室里的一帮老娘们儿热火朝天的议论着中午的新闻。
  一开始,杜飞还没太在意,但听了两耳朵,却是吃了一惊。
  只见郑大妈眉飞色舞,手里比划着:“好家伙呀!当时在场的至少得有上千人,参与动手的有四五百人……”
  有人插嘴道:“这打起来,不得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
  郑大妈撇撇嘴:“那你以为呢!我跟你说,听说完事,满地是血,脑浆子都爆出来了!”
  又有人接茬:“不能吧~那不得闹出人命来呀!”
  郑大妈道:“那可不咋的,听说当场救护车就拉走了十好几个……”
  杜飞搁旁边站着,很快听出一些端倪。
  居然是两帮人在青年公园打群架。
  原本打架这事儿没什么稀罕的,但这次闹的动静实在有些大。
  一边是东直门z学的,另一边是水木附z的。
  两边加一起足有四五百人,要加上闻讯过来凑趣看热闹的,人数多达数千。
  如果仅此而已,也不会引起杜飞的多大注意。
  但郑大妈在说的时候,却提到了一个名字——黎援朝!
  黎援朝不仅参与其中,还是其中一方带头儿的。
  而且听那意思,好像还进行了作战部署,偷偷保留了预备队,双方激战的时候。
  黎援朝指挥预备队,突然从侧面杀出,打了东直门z学一个措手不及。
  一溃千里,狼奔豸突。
  杜飞估计,现实肯定没有郑大妈说那么邪乎。
  毕竟是打群架,又不是两军对垒。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黎援朝作为其中一方的头领参与了打架。
  这时候杜飞还没觉出什么。
  直至小张得了个机会,插嘴道:“郑大妈,东直门z学这边的是谁带的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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