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美人之计,慈安怀疑

  少女眨眼问出数个问题,那声夫君也在不知不觉中自然便溢出了唇畔,少女却是并未有察觉。眉宇亦是微微蹙紧,慈这的人突然出现在秦都,且墨梦月居然也女扮男装出现在了秦都。
  这让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猜想!
  “无事,本郡日前便已收到传讯,不过娘子似乎忘记了你已答应了本郡,不再理会这些事,否则的话……”男子眼眸微闪,嘴角噙笑,看来她的无忧已在慢慢适应他们之间更加亲密的举动,这很好。
  洛无忧不满的瞪了一眼男人:“容狄,你又威胁本郡主?我这几日一直都在好好的休息,且身体已然好了很多,你答应过本郡主不能反悔的。难不成你真想食言而肥?”
  “好了很多不代表全好了,娘子你实太瘦,本郡抱起来都没有什么份量自是还得继续养着,直至本郡觉得满意了为止。这个没得商量。”容狄毫不犹豫的打断,狭长眸底却是闪过一抹奇异的流光。
  “便是说了也不代表本郡主就会做些什么。”洛无忧咬唇,眼神颇有些愤愤然,这个男人居然又来威胁她,看他一副打定了主意不说的样子,少女明眸微转忽地一笑一只手便攀上了男子的颈脖。
  另一只小手也揪紧了男子胸前的衣襟:“夫君便告诉我可好?无忧保证不会私自行动也绝不会做出什么,可是夫君你也看到也都听到了,那位水姑娘的目标可是无忧,若是你不告诉我,那我到时候不明所以,岂不是当真很危险么?夫君莫不是真舍得无忧涉险?”
  目标的确是她,不过更有可能是想透过她接触另一个人,倒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此看来他们的目的其一,肯定便是她眼前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孽男子,绝无可疑的了。
  倒还真是个祸水,方才成亲便招惹了人上门!
  少女思索着那声音亦是轻轻软软在男人耳边响起,便有如细细的烟罗轻纱拂面而过般的撩人心扉,尤其是少女那柔弱无骨的青葱玉手,还不停的在自己胸膛前揉捏着,更是让男人看向少女的眼神都变得幽暗而滚烫炙热了起来。
  天知道每日每夜对着自己最爱的人,还是自己的妻子,却是只能看而不能动只能憋着是种怎样的折磨。偏这丫头总是不听话,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将她的身子养好了一些,她却还这般的不老实。
  看来,他真是得好好想法子让她赶紧把身子养好,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朝一日真的给憋坏!
  容狄伸手一把便握住了少女的手,微微用力一带便让少女整个人仰倒在自己的臂弯,声音也染上了几分的暗哑:“娘子还真是,便是对为夫用美人计都这般的一心二用,实在当罚,你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等我们做完正事,为夫自会告诉娘子。”
  不待少女惊呼出声,便被男子给堵住了唇畔。
  洛无忧瞪大眼睛心中满是懊恼,亦有着心思被戳穿的尴尬,与轻易被男子钳制的愤然,只那所有的情绪却很快都被淹没在男人带来的滚烫触碰里。连那马车里的空气似乎都被那灼烧一般的火热。
  ……
  南齐,逐鹿城。
  奢华而威严的宫殿之中,南帝墨白尘负手站在御赐案之前,脸色颇有些凝重,不多时身后却是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几乎是听到那脚步声传来的瞬间,墨白尘便转过了头。
  看着出现在殿内的威严女人,忙上前恭身行礼:“儿皇参见母后,母后怎么会来这里,若是有事只管宣儿皇前去母后殿内便是,母后前去祈福方才回宫便如此操劳,朕实在于心难安。”
  “无事,哀家左右也是闲得无聊,所以过来看看,皇儿最近国事繁重,哀家听说最近皇上都没有怎么好好的休息过,你是一国之君,身负江山社稷万民安危自得注意自己个儿的身子才是,可千万大意不得。”
  慈安太后被内侍扶着坐了下来,伸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坐位,墨白尘便自坐了过去,颔首应声:“让母后担心都是朕之过,母后放心朕定会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大约是这几日夜里有些受了凉,所以有些身子不适而已,母后不用过多的忧心。”
  “小病不医便会变成大病,更何况皇上乃是万金之躯,还是召太医前来给陛下诊治一下。否则哀家也无法放心,来人,去给哀家传张铎与李佑前来给皇上诊脉!”慈安摇了摇头,说着朝宫人吩咐了一声,立刻便有宫人领命走了下去。
  俨然半点未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墨白尘微带憔悴的面色不变,只嘴角浮上一抹淡笑:“那就多谢母后了,如此能让母后安心也好。”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动,自从回到逐鹿城后,母后并未苛责,一切看来都很平静。只是,他知道那平静亦不过是个表象而已。
  母后的疑心甚重,却从来都不会表露,今儿个却是这般突然的来到他殿中要宣太医替他诊脉?莫非是他冒险传讯之事被察觉?照理来说当是不可能的,这些年他一直未曾动用过那个秘密联络方式。
  若非此次事情太过棘手,他也不会这般冒险。
  可他也别无他法,君惊澜为北帝,手段亦是非凡,不过短短几个月他却极快将整个北越的局势尽掌在他一人手中,纵观整个北越目前除了他以外无人能主持大局。然则,他却突然离开皇城行踪成谜,前些日子他收到暗报,母后先后秘密派出共六批人马出了逐鹿城。
  其中三批人马都是前往大秦,还有两批人马却是前往北越,另有一批却是行踪不明,不过观之他们所行的方向,当是三国交界之处,于此他亦大概有了一个猜测。他只知其中一行人是奉命前往秦都,而这六批人马领了什么样的命令,又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却是无人知晓。
  这些年他派了不少的人,可唯有那一个人成功的走到到那个位置,能够接近到核心边缘位置,所以那个人绝对不可以暴露。
  是以他也只能大致的猜测出,他们此行与君惊澜定脱不了关系,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目的。他们既往秦都那么,肯定也与那个少女有关,凰主的传言当初在三国间传得极广。
  自前任凰主死后,母后一直在寻找那真正的凰主。
  而后来母后特地派了杨刚等人前往北越随在他身边监视,甚至还特地的派出了巫哲前往,只可惜巫哲却是从洛无忧等人手中逃脱,而今很显然母后心中早有怀疑的目标。
  若他所猜不错,母后怀疑之人必是洛无忧无疑。
  也正因此他才会趁着每年七月十四,母后都会离开皇宫一个月前去国寺祈福之期传讯出去,却不想方才回宫三日而已,今日母后便出突的提出让御医给他把脉?她这是在怀疑他了么?
  “皇儿这些时日可听到传言了么?”
  宫人未回,慈安手中放下手中茶盏捻起手腕上的佛珠,淡淡的道:“你们在北宫之时那些事哀家都已听十三说了,前儿个哀家还听说,那北帝离开了皇宫是去了北越,北帝倒是好魄力,敢与哀家手中夺东西,可惜的是哀家后来才知晓那朝凤冠并非在北越,皇儿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母后说的?”
  “母后,此事……”
  墨白尘微微犹豫片刻道:“此事朕的确是隐瞒了母后,那朝凤冠其乃是朕与北后所达成的交易,母后想来也知晓,北帝暴虐心性难测,想要让他放人不易,而当时唯一能够说服他的人,便只有北后,也正因此朕才会找上她。而这也是北后莫言提出的唯一要求。”
  “北后莫言,白尘,北宫早就没有北后,哀家不信你没有得到消息。你替她隐瞒此事,哀家就不信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还是说尘儿也动了凡心看中了别人的皇后?”慈安说的极为直白,声音平缓无甚波澜,亦淡淡的瞥了一眼墨白尘,那一眼却是凉凉的。
  让墨白尘心下都是一滞。
  尽管这样的眼神他看过太多次,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母亲,会用如此冰冷的眼神来看自己的儿子。甚至明明上一刻她还在关心着自己的身体,可下一瞬,她的目光却就变得如此冷漠而凉薄?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她是他的母亲么?
  面对这样一个母亲,估计没有人会不这样怀疑,甚至有时候他都希望自己的怀疑是真的。如果他们不是母子,他就不用一直纠结多年,甚至能够做得更狠心绝情,也能更加的不遗余力。
  可偏偏他的怀疑却是多余的。他的确是他的母亲,滴血验亲或可做假,可是若真是假的,她根本无法在他身上施下那样的咒术。所有的一切都表明,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确是他的生母,他亦是她的亲子!
  可他宁愿不要这样的母亲,不要这样的血缘。
  “母后,这是当初我与北后二人之间的交易,朕既答应了自得守信,否则朕也没办法保证她会不会履行诺言。梦月的安危为重,毕竟,母后也当知晓梦月留在北宫会有多大的用处。即使现在北帝不在,可北后亦不在,到时梦月有的是机会,会替我们完成我们想做的事。”
  墨白尘心中百般思索,面色却是早已练就泰山崩顶色也不变,他话语微顿道:“朕后来是的确得到了消息,对北后的身份有所怀疑。至于她到底是谁朕亦未曾查出,不过朕曾怀疑她和那则传言有关,不知母后那边可有确实消息?”
  南帝一席话真假参半,当初洛无忧的确未曾提出过要他保密,可是她既然瞒着他与她做交易,他自然不能将她暴露出来,不管是因为对那个少女的一丝好奇也好,还是因为她曾在最危难的时候都不曾放开过他的手都好。
  他想尽量的保护她的安全,不让她过早的暴露走进眼前之人的视线!至少每晚一天,她的安全就会多有保障一天,也就会为他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母后对于凰主的看中从何而来他并不知晓。
  但是他知道她很看中已然足够!
  否则她绝不会派了巫哲亲往,说来他们称他为少主,可事实上对于这些人的底细他并不是很清楚,若非那少女,他也不会知道他们竟有可能和西疆有关。他只知道巫哲擅占卜,很多大事母后都会问过他才会拿主意也因此他才会说,在北越放走了巫哲当真是件很可惜的事。
  而从那时他便有过猜想,母后他为何会这样对他们兄妹!或许便是从未有爱过,所以才能做到如此的绝情冷漠。
  慈安拔弄着佛珠轻抬了下眼皮:“算是有了,不过此事哀家已让人去处理了到时有了消息自会告诉皇上的,皇儿乃我南齐天子,掌朝庭之事已是疲累。便勿用理会这些琐事,好了,不说这些还是让太医给你看看吧。”
  便就在慈安话落不久,那殿外宫人便领了两名太医进来。其中一人正是墨白尘的带往北越的随医御医张铎。另一个,却是专门替慈安太后调理身子的太医李佑。
  将两人同时宣上殿给南帝白尘诊治,显然的慈安太后已然生疑,这点不止是墨白尘早就意识到。就连方才进来正给慈安跪首行礼的张铎,也迅速的意识到了这点。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让他心中一跳。
  慈安的精明是毋庸置疑的,若真是暴露那牵连到的不止会是他,还会有墨帝白尘。面对这样的突袭,还有另一个太医在场的情况之下。
  他想要做到滴水不漏当真是极为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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