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母子报恩仇

  叶二娘的提醒,让乔峰楞了下,然后狂喜的看着安然,安然自己算了下月事,好像是推迟了好久,那怀孕的可能真的很大。
  “那....那我驾慢点车,阿然你不舒服就马上跟我说。”乔峰想去抱抱安然,可是身边还有那么多人,也就克制住。
  安然笑着对乔峰点点头,乔峰就小心翼翼的开始驾车,把马车弄的一点波动也没有。等到了渭南,乔峰就近找了个客栈,就马上叫小二去请大夫过来。
  大夫很快过来,给安然号了脉,就说是喜脉,安然有快一个月的身孕了。
  这可把乔峰喜坏了,拉着大夫问了很多孕妇的注意事项,然后表情变的越来越凝重,看安然就像个瓷娃娃,一不小心就会碎。
  给了大夫重重的赏金,乔峰把他送走,就赶紧回来照顾安然。嘘寒问暖的弄的安然翻了个白眼告诉他,“哎呀,你别那么紧张了,大夫都说我身体健壮,不用忌这忌哪的。”
  乔峰没有说什么,就是拿眼睛那么一直看着他,安然跟他赛着看。看了一会,安然放弃,“好吧,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乔峰对着安然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安然的脸。“乖!”
  旁边的阿朱和阿紫看安然吃瘪,就咯咯的笑,安然不服气的看她们两个,要问她们笑什么的时候,乔峰就开口,“你们不能笑你娘哦!”
  两个马上对安然做了个鬼脸才正经的说,“知道了,爹!”
  安然气结,现在阿朱和阿紫只听乔峰的话,把她这个娘至于何地。
  叶二娘看着安然她们一家四口的相处,露出羡慕的眼神。安然看到就开口,“叶娘子,你不用担心,明天还是正常上路,你也马上可以见你儿子了。”
  叶二娘摇了摇头,“不急,不急,乔夫人现在怀孕初期,慢点我可以等的。”
  安然却不想拖着,走慢点就好了,所以第二天还是正常上路,只是乔峰驾车,安然坐车厢里,没有受到任何颠簸。
  就这样速度没有之前快,慢慢来到了少林寺。
  那天乔峰去寺里,把才11岁的虚竹接了出来,见到虚竹叶二娘就哭的快虚脱的抱着他叫,“我的儿,我的儿.....”
  虚竹跟着乔峰出来,就是师傅告诉他,他娘找来了。有些心理准备,可是叶二娘的哭声还是让他也跟着流下了泪。
  “好孩子,好孩子,你都这么大了,叫我一声娘吧!”叶二娘手摸着虚竹的鼻眼,像要铭刻在心里。
  虚竹乖乖的叫了叶二娘一声娘,叶二娘就一把抱住他答应着,“诶,娘在这,娘在这。”
  安然看着他们母子相认,她就拉着乔峰带着阿朱和阿紫准备离开,叶二娘却放开虚竹,手紧紧牵着他,过来跪在安然面前。
  “谢谢夫人成全,让我母子可以相认。”。
  安然把他们扶起来,叶二娘却看着乔峰欲言又止的问了句,“乔公子,你见到方丈说我来领回儿子,他有说什么吗?”
  乔峰对着她摇了摇头,“他只是吩咐小沙弥去把虚竹带来,没有多说什么。”
  叶二娘听乔峰这么说,就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是吗?是吗?他还是不来见我。”
  乔峰不知道叶二娘和玄慈的事情,所以不知道叶二娘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不关心,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关注着安然的一举一动。
  安然听懂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在叶二娘和玄慈的事情中,对与错她没有资格去评论。
  “乔公子,我再求你件事,你可以帮我去给玄慈带一句话吗?叫他今晚来寺外见我,可以吗?”叶二娘咬牙还是开口提出想见玄慈,有些事情不说清楚,她不甘心。
  乔峰先是看了安然一眼,安然点头,乔峰就叮嘱安然累的话就去马车上坐着才离开。
  乔峰一去一回其实很快,一会功夫就出来,告诉叶二娘已经转达给玄慈了。
  叶二娘再次谢过安然他们,就带着虚竹准备在外面等玄慈,安然看不过眼,就叫他们一起先跟着他们去少室山下的乔家歇息。
  叶二娘没有拒绝,乔峰就带着他们一起去了乔家的农舍。农舍里面的东西都一应俱全,房间也足够他们居住。
  一进去叶二娘就贤惠开始让安然坐着,她去打扫房间和弄吃的。
  吃完安然就困了,被乔峰扶着回房休息,阿朱和阿紫也蹦蹦跳跳的在屋里玩着,叶二娘则拉着虚竹的手,问他这几年的生活。
  虚竹都一一的回答了,叶二娘听着虚竹小小年纪,就跟着师傅打坐念经参禅,茹素多年很是心疼。
  “都是娘不小心,娘的错。”
  虚竹却笑笑,安慰叶二娘,“娘,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师傅和寺里的师兄们待我极好的。”叶二娘却还是搂着他哭。
  晚上叶二娘就带着虚竹,去了寺庙外等着玄慈,等到深夜虚竹困的靠着叶二娘睡着了,玄慈才出来。看到叶二娘就说,“你不该来的。”
  叶二娘有些痴迷的看着他,“我就想见见你,终想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还俗,跟我们娘两走。”
  玄慈无悲无喜的看着叶二娘,和睁着眼睛看着他的虚竹说,“我已经忘记当初的种种,施主,你也放下吧!”
  “我怎么放下,儿子丢了那么多年,你知道,为什么不陪我去找!”玄慈的平静激怒了叶二娘,多年心底的怨恨一瞬间爆发。“那么多年我在江湖上恶名累累,你也是云淡风轻,你到底有没有心。”
  “这几年苦了你了,只是我不能一错再错。”玄慈眼里起了少许波澜,却又恢复平静。
  “呵呵,一错再错,我们相遇就是错!”叶二娘控制不住的冷笑一声,“你不过是个懦夫,不敢放下名声,放下一切的懦夫。”
  玄慈就那么双手合十的看着她不言语,叶二娘又发泄的骂了几句,后面回头看到虚竹清亮干净的眼睛,一瞬间失言什么也骂不出口。
  “我儿啊。”叶二娘把虚竹拉上来,指着玄慈告诉他,“这是你爹,他不想认我们母子,那我们也不认吧!娘带你走,娘会好好把你抚养长大,让你娶妻生子的。你现在叫他一声爹,今后我们都当他死了,好不好?”
  叶二娘说的时候,眼睛含泪却下定决心,放下对玄慈的执念。他要做方丈也好,要做什么都好,都将与她无关了,她还要孩子,她的孩子,她亏欠了那么多年的孩子等着她去弥补。
  虚竹不明所以,却也乖乖的对着玄慈叫了声爹,玄慈有些激动却没有再多做什么,叶二娘看了他脸上的平静,心瞬间死了,拉着虚竹头也不会的下山了。
  她要带着虚竹去南海,找现在已经是江湖大善人的南海鳄神,岳老三不知道答应了乔夫人什么,现在在南海一个岛上,收留了很多解救的孤苦的孩子,她带着虚竹去那里定居,也可以和他一起为以前所做的恶事赎罪,一起解救更多孩童妇孺。
  叶二娘这边离开,安然和乔峰却还是带着阿朱和阿紫住在少室山下,没有挪窝。乔峰白天抽空去拜见了他的授业恩师玄苦,告诉他已经娶妻,玄苦跟他说了些佛法,就让乔峰离开了。
  乔峰才出少林寺,就感觉被人跟踪,装作不知道带着跟踪之人走到偏僻的地方,正准备叫对方出来,那人却已经站到他面前。
  “峰儿,你来这里做什么?”萧远山问了乔峰一句,乔峰也就把他带着安然来这里的事情说了,顺便告诉萧远山安然怀孕的好消息。
  “你媳妇有身孕了?我们萧家有后了。”萧远山喜不自禁的仰天长啸了下,本是出来见见乔峰就继续回少林寺跟那扫地僧继续讲经,可是这会却是想跟着乔峰去见见安然和孩子们。
  萧远山跟着乔峰来到乔家,安然已经准备好晚饭。看到萧远山叫了声爹,赶紧要去厨房拿碗筷。
  可萧远山却比乔峰还积极的马上把安然叫停,“你快坐着,别乱动,我萧家的孙子可在你揣着呢。小心点,让峰儿去拿。”
  安然才要说,她没事,乔峰已经快速的去把碗拿出来,然后一家人吃了饭,安然准备去洗碗,一样被萧远山拦住,还告诉乔峰,“明天去买个仆妇,来照顾你媳妇。”
  乔峰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当初在灵鹫宫就想过家里添置些仆妇,让安然和乔母被人伺候,可是两个都不想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觉得每天劳作下,一家人也很是温馨。
  现在安然怀孕,是需要仆妇来准备餐食等事,所以萧远山这么说,乔峰就开口应下。安然当时没有反驳萧远山的一片好意,等晚上和乔峰独处的时候,才跟乔峰说,不用那么劳师动众,怀孕又不是什么都不能做,注意别弄重活,家务小事她还是能包的。
  乔峰后面被说动,也就没有去买。第二天去跟萧远山说,萧远山也没有坚持,只是叫乔峰多注意安然的起居饮食。
  “峰儿,你居然来了,那我带你去见见慕容博那个贼子吧!”萧远山说着,就带乔峰出去了。
  两人施展轻功就来到少林寺不远的一座山,乔峰跟着萧远山就进到一个山洞。
  在山洞中乔峰见到了还穿着会议僧服的慕容博,慕容博面黄肌瘦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呻吟着,地上散落着些吃食。
  “十几天前,我在藏经阁等到他来看经书,出其不意的迅速制服了他,然后把他带到了这里。”萧远山跟乔峰介绍着慕容博到这里的情况,“我废了他的武功,还把他身上能折断的都折断了。本是想马上带着他去雁门关,用他的血祭奠你母亲的亡魂,可是他慕容家现在还没有被朝廷围剿完,听说现代家主慕容复带着些人逃离了燕子坞,这还不够,我就要他在这里好好看着,他慕容家是如何被中原朝廷给弄的家破人亡,到时我再让他慢慢死去。”
  “啊啊啊啊!”萧远山这么说着,慕容博在地上激烈的挣扎,却只能啊啊啊啊的发不出声音,想来他舌头是被萧远山摘了。
  乔峰看着地上的慕容博的惨状,心中也没有怜惜,这人罪有应得害的他萧家如此,若不是安然给的信,他们一家的下场都极为凄凉。
  “峰儿,你先带着你媳妇回天山,今年说是等你娘的忌日一起去看她,看来还得推一年,等明年带着我孙子一起去看看。今年你娘的忌日,我就用慕容博这贼子的血祭拜下。”
  乔峰听萧远山这么安排,也没什么意见点头说好。萧远山又和乔峰说了点慕容家的现状,就让乔峰回去守着安然。
  乔峰离开,萧远山看着匍匐在地上,不能动弹,连自杀都不能的慕容博,抬脚正准备踢他,却抬起又放下。
  刚抓到慕容博的时候,萧远山每日都不停歇的继续虐待着慕容博,每次看慕容博痛苦万分的样子,他心中的恨意就消散些,可是近日萧远山听了安然的话,去跟那个高深莫测的扫地僧学习佛法,听他讲经,内心的仇恨虽还存在,却也被佛经洗涤了些许戾气,所以现在对于复仇有了不一样的体悟。
  所以萧远山刚刚抬脚却放下,是因为想起了这几天的感悟,不要活在仇恨当中。
  “慕容博,你遭的孽,现在也都报到了你儿子和慕容家身上,你现在也应该很痛苦吧,你慕容家的复国大业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萧远山对着慕容博说完,就不理老泪纵横的他,施展轻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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