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发现鸦/片

  四阿哥当年被扒掉肚兜,就敢光溜溜的在御花园里遛弯,九阿哥露个屁股蛋子,哭得要死要活。见他这样胤禛无力吐槽,现在的孩子肿么了?
  胤禟几岁?豆丁大点的孩子知道害羞,瞧那眼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把他怎么着了……揪着他的耳朵把人拽起来,掏出手绢胡乱往他脸上一抹,“你是水做的?这么能哭,是不是男人!”
  “光屁股遭围观的不是你!”胤禟冲他吼一句,胤禛脸色微变。
  “噗!咳咳……朕没事,咳……”
  康熙扔下酒杯抚着胸口,“咳,继续,继续,胤禟伤心难过啊,把胤禛的裤子扒掉。哦,小八啊,你可以帮忙。”
  胤禛怒吼,“汗阿玛!”没这么当爹的。
  康熙十八年前入宫的嫔妃和宫人同时低下头,肩膀抖个不停,皇贵妃扶额叹息,惊坏了一干旁观者。
  “干么?”康熙反瞪眼,“好好的家宴成了你们玩闹的地方,朕没发火,你们倒一个比一个气大,看来是朕太纵容你们!。”
  胤禟轻颤一下,胤禩正在帮胤禟系裤带的手一顿,十四敛下眼皮,而四阿哥,冲康熙冷哼一声,“没看痛快是吧?害你呛到了是吧?来上,传戏班子!”
  “胡闹!”太子瞧见康熙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赶忙拦下,一手抱起胤禟一手指着他,“你十个月大就知道害羞,还不许小九不好意思......”太子絮絮叨叨,四阿哥的脸慢慢变红,一直试图遗忘的童年阴影慢慢被翻出来,盯着胤禟的眼里好像在滴血,无声地说,“给哥等着,回头收拾你!”
  胤禟吓得好多天没敢往他面前凑,听说康熙南巡河工,胤禟第一次胆肥的闯进乾清宫求康熙带他一起走。
  康熙:“小九啊,怎么就那么拎不清呢,胤禛若是想揍你,你觉着自己这个新年能安稳度过么?”
  胤禟前世用惯了阴谋阳谋,即便也听胤禩说过类似的话,他总有点不放心撒。
  前世兄弟们可以为了点芝麻大的事恨不得搞死对方,何况除夕那晚家宴上看似他最丢人,其实下半场都是在听别人科普四阿哥婴幼儿时期的壮举中度过。
  十四也不信胤禛轻轻揭过,每天见着胤祥第一句便是,“九哥还好么?”
  胤祥忍不住翻白眼,“你别那么小心眼,四哥不是睚眦必报的人。”
  “前世被派守皇陵的人不是你。”十四想来就气。
  胤祥无语,“四哥登基已成定局,你和九哥他们见天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恨不得分分钟干掉四哥自己上,派你守皇陵咋了?如果四哥狠心一点效仿唐太宗,谁又能说他什么?”
  十四打个寒噤,闭上嘴巴,暗搓搓等着胤祥被啪啪打脸。
  春去夏来,胤禛像遗忘了除夕那晚发生的事,九阿哥和十四整个人不好了,见着兄弟们就觉得心虚。
  胤祥已经从胤禩那里得知乌雅氏的事,因此对十四格外纵容,他不主动提,这茬也就翻篇了,反倒是九阿哥因为这点小事又上了一课。
  酷暑来临之前,康熙带着儿子们去了郊外畅春园。因为胤禛的关系,今年畅春园多出好多“马桶”,胤禟瞧着被翻新的卧室,想了想,不太好意思说,“八哥,皇太后给我四个无锡送来的水蜜/桃,额娘不准我多吃凉的,你陪我一块给老四送过去呗。”
  胤禩深深看他一眼,“走吧!”
  胤禟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特意选个胤禛不在的时候去。胤禛从外面回来,看到桌子上一小筐水蜜/桃喜滋滋说,“汗阿玛可算大方一回。”
  “爷,皇上派人送来六个,余下四个是九阿哥特意跑到太后跟前讨巧卖乖得来的,八爷走时偷偷跟奴婢说你知道啥意思。”白芨道。
  胤禛撇嘴,“小九儿,啧啧,心眼那么丁点,好在不坏。”拿起一个揭掉皮就啃,吓得白芨慌忙夺走,“爷啊,你等奴婢洗干净再吃。”
  “你们四爷心大,吃不坏。”太子没他腿脚利索,大热天也怕跑出一身汗,生生比他慢了好几分钟。
  “太子爷,您请坐,奴婢着人打水。”白芨端着水蜜/桃就走,装作没看见胤禛快流口水了。
  太子洗漱一番,坐下来轻摇折扇道,“太医院提取出了金鸡纳霜,也找人试验过了,准备择日呈给汗阿玛,这是你发现的,那天要不要一块过去?”
  “跟我有啥关系。那个传教士没有一开始把东西呈上来,而是见到你之后拿出来,说明他看中的是你,换成我也不一定能得到树皮。后来你又管他要,他不也二话没说把家里的存货都给你啦。”胤禛一顿,“张起麟,带两个侍卫替你主子走一趟太医院,把金鸡纳霜拿回来,如果御医敢不给,去部里找索三。记住,全拿回来,少一丝爷废了你!”
  张起麟脖子一缩,“是,奴才遵命!”走出门嘀咕一句,“奴才本就废了。”
  “咳!”
  太子差点呛着,“我身边的奴才也跟你学会了,一个比一个贫嘴。”看似抱怨眼里堆满了笑,“这样夺走他们的功劳,小心御医们搁背后念叨你。”
  胤禛横眉:“他们敢!一开始让他们提炼树皮像要了他们的命,想立功自己钻营去啊。”太医院的御医就会拿着先人色手札治病,从没想研究过什么,如果因此刺激出他们的进取心便罢了,依旧故步自封且排斥外来事物,四爷不介意换一批御医。
  太子好笑,“你这性子啊,以后到部里办差谁敢跟你处啊。”
  “不用他们跟我处,只要听话就好。”胤禛心想等我出宫建府,得养老婆孩子,谁有时间跟那些人交流感情。
  御医们一听张起麟要把所有的金鸡纳霜拿走,果然气炸了。幸好胤禛有先见之明,两个一等侍卫站出来,院使也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张起麟连他们写好的用法一块揣走。
  太子没辜负胤禛的良苦用心,当天傍晚就去了澹宁居。
  从洋人送他树皮到他私自下谕提炼,中间跳过小四讲解那一段,康熙高兴地走下来拍着太子的肩膀,直夸,“保成好样的!”末了又道,“梁九功,赶紧去找几个染疫疟的人。”
  梁九功由衷高兴,太子搞出这等灵药,以他如今的身份,日后不小心染上疫疟,皇上极有可能赐他良药的哈。
  小太监们见年近半百的梁都头走路生风,一个个皆忍不住问遇上了什么好事。直到三天后,染上疫疟被治好的人没反复发作,因康熙没下封口令,梁都头嘚瑟开了。
  一夕之间,八卦之风吹遍京城每一个角落。正在学做衣裳的尼楚赫“哎哟”一声,手指上多出个血珠。
  石氏看到一阵心疼,“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
  “额娘刚才说什么?太子研究出了根治疫疟的药?”唐王眼中一抹深思一闪而过,快得任何人都没看到。
  没人不怕死,石氏听到这个消息也高兴,“可不是么。说来太子爷真真洪福齐天,顺利度过天花,机缘巧合提前发现了地震,后来——”
  “额娘等一下,地震什么意思?”尼楚赫赶忙打断她的话。
  石氏道,“说来话长,这些事为娘以前不知道。你表舅家的姐姐早些日子三天两头被招进宫陪皇太后聊天,你郭罗妈妈说不出意外你表姐就是未来的太子妃。
  “以后你外祖一家也就成了太子的妻族,咱们家也会打上太子的标签,你郭罗妈妈才跟我说她从伯爵府上听到的消息。当初京城百姓能躲过那场地震,多亏太子灵性.......那时朝中大臣都在,瞒不了有心人,如今又有了金鸡纳霜,咱们以后再也不怕疫疟了。”
  尼楚赫其他话都没听见,就想确定,“伯爵府就是要参加选秀的表姐家?”
  石氏点头,“对!你表舅是三等伯爵,如今又是福州将军,听你阿玛说他治军很有一套。对了,你还没见过伯爵费的大姑娘,回头为娘去给大姑娘添妆,你也跟额娘一块去,多和她聊聊选秀时的事,三年以后轮到你,额娘也不担心。”
  尼楚赫联想着那位太子的所作所为,以及对方在坊间的名声,突然有点不确定,这样的太子他真能搞掉么?
  于是就问,“额娘,太子厉害么?”
  “厉害有什么用,始皇帝也厉害着呢。关键是仁心啊。”石氏想到娘家的姑娘即将成为太子妃,与有荣焉,“太子自幼聪慧好学,文武兼备,听说还精通西洋学,咱们街上看到的那些金发碧眼的洋人,太子可以和他们用详文交流......”
  石氏没有发现尼楚赫比先前沉默了,继续道,“太子不但孝顺皇上,和其他皇子也处的极好,大姑娘嫁到皇家也不用担心妯娌间的问题。最关键太子体恤下臣,忧民之忧,你阿妈昨儿跟为娘说,只要认真替皇上办差,待太子日后上去,左右不会亏待他。”
  尼楚赫的脸色越来越黑,“阿妈想得太远了。”
  “为娘也就跟你念叨念叨。”石氏道,“这话千万不能往外说,别看你阿妈是左都御史,如果被皇上听来去,咱们一家都落不着好。”
  “除了额娘也没人知道这么多内/幕。”尼楚赫有丝烦躁,“说起太子,我小时候还见过他,后来还见过四阿哥,四阿哥是不是也像太子一样优秀?”
  “不,不不!”石氏连连摇头,没瞧见她闺女的脸黑得滴出墨,“四阿哥和太子刚好相反,被皇上和皇贵妃给惯得无法无天,从来没听说他干过什么好事,调皮捣蛋倒让人望尘莫及。”
  “身为皇子这样好么?”唐王听到这里心都冷了,偏偏他十岁生辰刚过,今年不到选秀的年龄,三年后不参选,待六年后又过了选秀年龄,按照马齐的官职,如果他三年后被留牌子,一准的皇子妃。
  届时适龄的皇子只有三阿哥和四阿哥。
  相较于家事不显的荣妃,唐王更看好皇贵妃,四阿哥身后有着不亚于太子的母族,如果他的名声别这么差,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可现在这么差劲,瞧着额娘皱着眉头说落四阿哥的丰功伟绩,唐王暗暗叹气,只能以后费点心,教四阿哥长进点咯。
  不然能怎么办?选三阿哥?那不如给太子当妾?而阿玛已是朝廷要员,就算他愿意富察一族也不同意。没了母家支持,他日后会举步维艰,能不能在深宫中存活都是个大问题。
  胤禩和胤禟包括胤祥和十四,听到太子督办出金鸡纳霜,皆惊的不要不要。
  胤禟朝胤禩胳膊上掐一把,八阿哥疼得“哎哟”一声,“你干么?发什么疯!”
  “不是做梦?”九阿哥好震惊,早先知道小十二种痘时用的牛痘他就感到不可思议,而金鸡纳霜是洋人的玩意,“八哥,世界变得太快,我已经不认识了。为什么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又一次被刷新世界观,胤禩再也不敢说他有前世记忆了......两兄弟相视一眼,“太子!”
  太子在无逸斋读书,见他俩突然而至,忙令师傅暂停,“找孤何事?”
  “金鸡纳霜是啥?”八阿哥张嘴就问。
  太子没料消息传这么快,“洋人送孤的树皮熬出来的东西,孤那里有一点,你们去通知一下大哥他们,估计他们也想知道,晚上一块到孤那里去。”
  “哦,”胤禩愣一下,故作开心,“原来是真哒?太子好厉害,我和小九不打扰你啦。”拉着胤禟就跑。
  太子看着原本稳重的小八变得越来越跳脱,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回去。
  “太子敢当着耿介的面这样说,说明他刚才讲的就是真的。”胤禩停下来一边喘粗气一边分析,“不但兄弟们变了,洋人也变得好奇怪,为啥送太子树皮?”
  “八哥还说我执念深,你也想想咱们如今的地位,去年冬天沙俄皇派使者来京为汗阿玛贺寿,听老四说他们其实想打听跟火器有关的事。所以汗阿玛让理藩院好好招待他们,其实是让人时刻盯住他们。
  “按照以往的日子,朝鲜使臣一个月后才会出发,现在呢,他们过几天就到达了,据说贡品比往年多一成,还不都是因为国家富强以致于他们怕了。洋人的目的更好猜,老四闲的蛋疼弄出个西洋学院,他的打算又没瞒着别人,洋人向太子卖好是其次,我如果没猜错,大概想跟咱们做生意。”
  “这得问太子。”胤禩听胤禟说这么多,叹气,“现在多好,国家富强了,咱们兄弟也没那么多龌蹉,为何前世会变成那样啊?”
  因为你们的四哥不是生而知之啊。这个疑问,注定无解了。
  太子听到胤禩的问话,双眼一亮,“难怪,难怪,小八真聪明,孤都没想到洋人还存在这个心思。”
  “太子你忙,哪能注意到这点小事,也就我俩闲着瞎嘀咕猜出来的。”胤禩笑着说,“太子明天大可向汗阿玛提议一下。”
  “孤记下了。”太子道,“大哥,汗阿玛为何让你接待朝鲜使臣?”
  “朝鲜最近不老实,着人先一步递来的奏表你看到了么,往年都知道避讳你的名讳,今年却忘了,恐怕这几年边境太/安定,以致于他们忘记瑷珲议和时,沙俄为何退让一步。”胤褆说着摩拳擦掌,“爷不介意给他们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大哥想怎么做?”前世太小,胤禩和胤禟只听后来人说起,当年汗阿玛如何如何教训朝鲜使臣,“我们能做啥?”
  “你俩老老实实的。”胤褆道,“爷不想再多出两个四弟。说起来,小四呢?又跑哪去了?”
  “找佟国纲拿钱去了。”太子说,“西洋学堂的经费不够用,洋人找小四哭穷。佟国纲那老头鬼精,弄出的香水和香胰子趁着去年俄使到来的时候鼓捣鼓捣卖到沙俄去了,小四还没分到一分钱,不知道怎么宰他呢。”
  “佟国纲财大气粗不怕宰。”胤褆一顿,“若说整人,还得四弟出马。”
  别说整人,胤禛现在恨不得杀人。
  他前世怎么死的?被漏网之鱼干掉的,若说他最恨谁?两辈子只有一个——毒/贩。
  胤禛对气味格外敏感,对烟草最最敏感,见着佟国纲率先发现他换了烟斗,笑道,“这又是什么?你的水烟袋呢,不要了?”
  佟国纲瞧着还有四阿哥不知道的,嘚瑟道,“洋人送我的,里面的烟叶可好了,你瞧瞧——哎,四阿哥你可不能抽,快还我烟斗,皇上知道你在我这里抽烟会杀了我的.......我的爷啊,总共就得这一袋烟叶,我都没舍得用,今儿刚拿出来,你,你怎么能倒在地上,哎哎哎,怎么还用脚踩——”
  “闭嘴!”胤禛又使劲踩几脚,重生一来,第一次气红了眼,“你不长脑子?什么东西就抽,怎么不怕抽死你!”
  “.......四,四阿哥,你你说什么?抽死?别吓我,我胆小......”佟国纲刚才可心疼了,见胤禛暴怒,近半百的老头愣是被他吓得有点语无伦次,“烟叶有毒?我,我去找御医!”说着话转身就跑。
  “站住!”胤禛深吸一口气,“我来得巧,你如果把这小袋烟叶抽完,离死就不远了。”
  佟国纲艰难地转过身,始终不敢相信,“洋人真要害我?他们为啥?我又没得罪他们,他们凭啥?我去,去宰了他们!”
  “洋人不敢害你。”胤禛淡淡开口,佟国纲及时刹住脚步,瞧着胤禛表情非常不对,佟国纲不敢叫喧,试探道,“那你刚才咋了?”
  “这种烟叶是一种慢性毒/药,偶尔一次没事,长久吸食会上瘾。”胤禛见他瞪大眼,“听我说完,染上毒瘾的人平时与常人无异,一旦瘾发作,犹如万蚁噬骨,生不如死。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无异于傀儡。他们送这个是不是没安好心,你自个去查。火急火燎逮着人问能问出什么?你现在又没事,这种东西的毒性又检查不出来,还会打草惊蛇。”
  佟国纲被胤禛说得浑身发冷,“你,你咋不早说!”
  “废话啊你,我只在西洋书上见过,听钦天监洋人说过两次,本来是西洋的玩意,谁想京城也有。”胤禛狠狠瞪他一眼,“谁给你的,把他手上的烟叶买来。”
  “你不是说这有毒,咋还要?”佟国纲可怕死了,说着话往后退几步,仿佛沾到地上的烟叶就没命了。
  胤禛:“我是信,就怕你不信,当然得弄来实验一下,让你亲眼看看结果。”
  “实验?”佟国纲一跳,“你,你想拿我实验?”
  “真不知道你怎么当上都统的。”胤禛说得好累,“找老鼠,找快要被执死刑的犯人。不过,如果用犯人必须得经过他和他家人同意,再补偿人家一些,不然你只能用老鼠实验。”
  “怎么试验?”佟国纲傻愣的问。
  胤禛:“犯人抽烟,老鼠食用。”话锋一转,“我的钱呢?”
  “啊,哦,在我书房里,我这就去给拿。”佟国纲的身子有点飘,大气不敢喘的小厮慌忙扶住他,“爷,四爷说你没事。”
  “你是不怕,爷我刚才和阎王爷打个照面啊。”佟国纲脑袋发懵,牙齿打颤,“您的那份我都换成了银票。”
  胤禛依旧面无表情,“留一成,把市面上所有的洋烟叶收上来,谁敢给你争,拿爷的帖子找戴梓,让他给你一队鸟铳。”
  佟国纲是个浑人,瞧着胤禛不端架子,平日里跟他混惯了,头次见他这样,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不敢有任何意义,也不敢贫嘴,“是!”
  “我在这里等着,现在立刻去,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告诉汗阿玛。”胤禛道。
  佟国纲心脏一缩,“是!”
  佟国纲手拿鸟铳满胡同转两圈,连外城的赌场花楼也没放过,把所有烟叶收上来只用不到两个时辰。
  鸦/片传入京城的时间短,很多土豪乡绅,八旗子弟不习惯,胤禛瞧着大概有二三十斤的样子,暗松一口气,脸色好了许多,给佟国纲留下五斤,其余的放到马车里直奔澹宁居。
  高士奇等人陪康熙闲聊,见四阿哥不经通传就进来,几人眉头一皱,不情不愿地起身,“皇上,臣等告退。”
  康熙已经习惯了胤禛这样子,摆摆手,“不用,坐下。小四又得了什么宝贝啊?”瞧他扛着个大包裹,很自然走下来接过去,“送朕的?”
  “儿子倒是想送给你,就怕汗阿玛知道后治儿子个谋逆之罪。”胤禛抬手擦擦汗,“梁九功,给爷弄碗冰饮。”
  “是!”梁九功没经康熙允许就转身出去,几位上书房大臣眉头又是一跳,皇上,未免太宠四阿哥了?
  康熙笑道,“什么东西被你说得这么严重,咦,烟叶?哪弄的?”
  “汗阿玛别乱碰!”胤禛一下夺过来,“这烟叶有问题!”
  康熙没当回事,“难不成里面掺了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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