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年头,好心人可不多,更多的是冷漠恶毒之辈,别说好心提醒了,你死在他脚边,他都不一定救你。
甚至有些人巴不得你掉水里被虫子咬死呢,他们乐得看笑话。
萧明月往身后看了眼,发现那两个小伙子已经往岸边的方向划船了,听劝的人,还有得救。
萧爸忍不住开口,“明月,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他们的船为什么会被虫子咬?”
“虫子一般是不会突然发疯咬船的,除非他们船底有东西,比方说血,血腥味会吸引虫子聚集在船底,一点点啃噬掉船底板。我刚才看到他们的船底是暗红色的,所以才这样猜。”
姥爷一拍大腿,气愤道:“我就说,虫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疯咬船呢。这是要取人性命啊,什么深仇大恨?好歹毒的心!”
萧爸的脸色也黑了下来,这水不可怕,人心才可怕!
“船底的面积不小,得涂不少血呢,为了杀人真是下了血本,这血留着吃也行啊,不知道那两个小伙子得罪了谁。”萧爸喃喃道。
萧明月看向萧爸,“当然不是猪血之类的家畜血。”
在萧爸和姥爷疑惑的神情中,萧明月一字一顿道:
“是人血。”
现在最不值钱的血,就是人血了,谁会浪费动物血,所以只可能是人血。
萧爸瞪大了眼睛,姥爷虽然没有萧爸的反应大,但是也‘人血’两个字震住了。
片刻后,姥爷神色凝重道:
“明月,离那些船远一点,保持距离。”
萧明月应了一声,将船停在深水区较偏僻的地方,跟其他渔船拉开很大的距离。
她明白姥爷的意思,离得太近,很容易被惦记上,钓到鱼不是本事,能顺利拿回家才是本事。
“这里还不错,就在这吧。”
有萧爸和姥爷在这,弄料子下窝子这些麻烦事自然是不需要萧明月来做,她接过萧爸给她弄好的鱼竿,连鱼食都挂上了,是一块带皮的鸡胸肉。
看萧爸和姥爷一阵忙活,萧明月还挺清闲,她看着水面,一条肥胖的齿虫快速游过。
谁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潜伏着怎样的危险呢。
钓鱼不能心急,下了两遍窝子后,水下的三虫慢慢聚集过来,可也只是三虫,并没有看到红骨刺鱼的身影。
萧明月又往水面上洒了点混着碎鸡肠子的鸡血,水面上一阵水花,密密麻麻地虫子翻涌着,血腥味才能更好地吸引红骨刺鱼过来。
萧明月拿着鱼竿,却迟迟抛竿,不见红骨刺鱼,抛了竿也是白搭,因为鱼饵马上会被三虫一抢而空。
但是如果有红骨刺鱼在的话,三虫就不敢靠近鸡胸肉,红骨刺鱼咬钩的几率才会增大。
这是她头几次钓鱼总结出来的经验。
萧明月正认真观察着水面,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吵嚷声……
“哈哈哈哈,红色的,都是刺,这就是红骨刺鱼!我发达了,我要有工作了,以后再也不用吃齿虫了!红骨刺鱼,我钓到红骨刺鱼了!”
远远看去,在一艘小船上,有个中年男人不停大喊,如果不是在船上,他恐怕要狂奔个八百米,表达他欢欣鼓舞的心情。
他附近船上的人也都在看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全是嫉妒和愤怒。
“那边吵什么呢。”姥爷问。
萧爸说:“好像是有人钓到红骨刺鱼了。”
姥爷小声说:“这傻子,钓到了还不快藏起来,瞎喊什么?”
萧明月轻轻摇了摇头,小心乐极生悲啊。
~
那男人小心翼翼地把红骨刺鱼放在桶里,被刺扎到都不觉得疼,一个劲地憨笑。
他快速划着桨,往岸边的方向去,卖了这条鱼,他就再也不用过灾民的日子了,光明灿烂的未来,就在前头等着他呢!
他人正在兴奋头上,没注意到两条船正在缓缓靠近,砰地一声,撞船了。
“草泥马,你撞到老子的船了,你赔老子的船!”
船上那人没穿上衣,满背的纹身,正恶狠狠的瞪着他。
“只是撞了一下,你也撞我了啊。”中年男人弱弱道。
纹身大汉满脸煞气,“刚才就是你大喊大叫吧,大家都在钓鱼,我的鱼差点就上钩了,你一嗓子把鱼吓跑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又撞上我的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对,就是他,把我的鱼也吓跑了,你赔我的鱼。”
“也得赔我,我差点钓到一条大鱼,跟大腿一样长,都是因为他鱼才跑了,让他赔!”
“赔,必须赔!”
附近船上的人也不钓鱼了,纷纷吵着让中年男人赔鱼,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跟看仇人一般,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其实,他只是钓到了鱼,仅此而已。
中年男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一辈子都是老实人,不敢跟人发生冲突。
“对不住啊各位,我刚才太高兴了,才喊了几声。”
纹身大汉坏笑一声,“道歉管什么用,把你的红骨刺鱼赔给我,我就原谅你,拿来吧。”
他眼神贪婪,终于说出了真实目的。
中年男人目瞪口呆,“你…你想抢我的鱼?”
“什么叫抢,是你该赔给我的,识相的话就把鱼给我,是要鱼,还是要命,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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