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为质子

  春花还是嘴硬心软:“我干嘛要对一个不喜欢我的人付出那么多, 我傻呀?”
  我与挽香相互看了一眼, 点了点头:“傻, 是真的傻。”
  就连向来懂得安慰人的挽香都在一旁点头。
  春花撇了撇嘴, 我估摸若我不是她的二上司, 这傻姑娘直接上来就给我和挽香各一巴掌, 因为谁要是敢说我蠢的话, 看我会不会免费的赠送他一个巴掌。
  看在春花也被我坑了那么多次的份上,我还是想让她再拼一拼,这事要搁在以前, 我还没答应方御景在一起,还没有爱情滋润过的时候,我保准劝春花放弃,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 但是三条腿的男人,天下多的去了。
  如今我也想盼着我身边的人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要是真老死了在宫中, 连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女人只会越活越丑。
  内分泌失调能不丑吗?
  “你也别嘴倔了, 就你今日, 都在本宫的殿门口转悠了大半天,你想什么, 本宫岂会不知道。”
  以过来人看现在犯傻的人,一看就透。
  “娘娘, 奴婢是真的……”
  我轻哼的笑了一声, 打断了春花的话:“既然你这么嘴硬,那就算了,也不知道这回独孤将军能否平安归来,这要是缺胳膊少……”
  “娘娘!奴婢要去!”
  几句话就把她的真心话给逼了出来,这春花比方御景不知道蠢上多少倍,好歹方御景虽然也是被逼得向我表了白,那完全是我自己作死,且在说白了的时候,方御景还步步对我紧逼,可春花呢,都快两年的时间了,我就想知道这进展到哪里了?
  孩子他爹没有搞定,却是把孩子给搞定了,如今六岁的小红包,每回进宫来玩的时候,都追着春花喊娘亲。
  春花还是混在了随军之中去了,方御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还好奇的问道:“我还以为陛下你会对我说教,毕竟陛下你刚正不阿。”
  方御景替小小琳换了一块尿布,再放入了摇篮之中,瞥了一眼我,道:“除此之外,朕还能怎么办?与你说教,你能听得进去?”
  “只怕还没进你的耳朵,你都把朕的话摒除在外。”
  我没能成为方御景的蛔虫,方御景却是成了我的蛔虫,无论是怎么药性强烈的驱虫药都驱不掉。
  我嘴硬道:“也不全然是呀,就陛下你每天夜里让我起来给两闺女喂奶,我还是听进去了,一回都没给耽搁呀。”
  方御景嘴角抽了抽:“下回别让朕帮你把衣服穿好。”
  我:“……”
  我有好几回喂着奶都快睡过去了,最后还是方御景给我把衣服穿好,若是我在方御景给我穿衣服的时候再撩一下火,方御景就把我给就地正法了。
  两个孩子都给换了尿布,方御景把已经学会走路的小子君给抱了起来,放在腿上,声音轻柔:“子君今天有没有乖?”
  子君乐呵呵的笑着,口齿不清的道:“乖乖~”
  声音非常的软糯,都甜到心坎里面去了。
  与子君玩了一会,方御景让挽香把子君带出去玩了,而后坐靠在躺椅上,对我道:“上回的那个人,定与曲洋脱不了干系。”
  我也在一旁坐了下来:“那是不是复兴会的人?”
  方御景摇了摇头:“不确定,那日与他交手,这个人的武功路数就是曲洋的路子,这几日在复兴会的细作回来说,领头的热大约是个年轻的男子,带着黄铜的面具,看不清是长怎么样的,但即便是看见了面容,也不一定是真实得面貌。”
  曲洋,东疆,就是再出来个西北,我一点也不会吃惊,不,应该说再出来一个我的男配,我一点也不吃惊!
  “那,东疆怎么就和复兴会联起手来了,按理说东疆早已经野心勃勃,想要称王,那复兴会也想复兴皇朝,两个利益都已经冲突了,又怎么会勾搭在了一起。”
  方御景冷哼了一声:“他们当我是掰筷子的人,一根筷子容易掰断,若是多根筷子一起掰,你说能掰得断吗?”
  “是我的话肯定掰不断,若是陛下你,这可说不定了。”武力值为渣和武力值爆表的人去掰的话,肯定是不一样的结果。
  方御景嗤笑了一声:“你就这般崇拜朕。”
  我立即学起那些萝莉的小女生,两个小拳头放在脸颊旁边,眨了眨我的大眼睛:“人家就是崇拜你嘛~”
  方御景浑身一抖,嫌弃的看着我:“正常点和朕说话。”
  靠……
  我难得可贵的买了一次萌,这么的不给面子!
  “姓方的!”
  随即点了点头:“这样就对了。”
  ……所以说方御景真的是有m的潜质?
  方御景躺在躺椅上面,我扑到了方御景的身上,作势要咬他的肩膀,方御景却把我的腰身一提,身下凹凸位置隔着衣服紧密的贴合。
  方御景声音暗哑:“动一下。”
  我面色一揾,啐道:“你个流氓。”
  我嘴上说着方御景,身下却是诚实得很,隔着衣服摩擦,却也别有一番的刺激。
  还未进一步,就有人来通话:“陛下,奏折送来了。”
  向来以工作为重的方总却是任性道:“搁着。”
  扶着我的腰探进了我的裤裙之下,有了方才暧昧,再有方御景的撩拨,早已经情动。
  方御景不急,我却是急得扒开他得我裤腰带,这才要把他的裤头拉下来,他却是拿住了我的手,低喘气:“你就这呢着急,说说看,那晚到底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是本该你就想着把朕睡了?”
  我媚眼如丝的静静的看了一会方御景染上情/欲的脸:“你真相了。”
  我就是没喝那一壶酒我特么也会去撩汉,酒壮怂人胆,最能把我的想法想做的扩大好几倍,加上我都没有试过一次啪啪啪的滋味,又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我胆子能不大么。
  我估计是每一回方御景不给我的时候,我都自己动手,所以才会把这男人宠成了现在这个熊样,一有问题,无论干到那个阶段都会先停止下来,先把问题问清楚,但是……无论问题有没有弄清楚,我都会开始自力更生,就是方御景也不会让他憋得太久。
  不行!
  这样下去一言不合就在高速路停车,明显是要把我吃得死死的!
  所以我就站起来了,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斜眼的看了一眼方御景:“既然陛下都已经快厌倦臣妾了,那么臣妾就让妩媚动人的陈答应来伺候陛下。”
  我向来不自称臣妾,除非我要闹脾气的时候,我就一定会和方御景客套起来。
  方御景用力一扯,把我扯回了他的身上,我抬头看他:“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朕只是在想,若在冷殿中的不是朕,是别的男人,你还会这般出格么。”
  看着方御景,如实的回答:“不会。”
  在方御景嘴角准备翘起来的时候,我又补充道:“这人得比陛下尼长得帅,还要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我成功的让方御景的脸黑了下来。
  方御景冷着脸道:“黎以琳以后你只需要说半句话就成了,后面的那半句话你就不必说了。”
  我偏要故意道:“这样可不行,要是陛下你会误会了臣妾的意思的。”
  “朕还是宁愿误会你的意思!”
  三年来,方御景只喜欢听假话的坏毛病一点都没有改,这坏毛病还加重了,都演变成了,只喜欢听我的前半句话。
  还是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有两个女人比我这个正宫娘娘还重要,只是啼哭了一下,方御景就真的弃我不顾了。
  才升起那么一定点醋意,我却是突然笑了,我怎和这两个加起来还不到半岁的孩子计较起来了。
  哄了一下孩子,方御景让内侍把奏折给端了进来,按照以往,都是方御景处理奏折,我去午睡,可方御景落座后,向我招了一下手:“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方御景在软垫上挪开了一个位置,显然是让我也坐下去,我立马警戒了起来:“你要干嘛?”
  方御景拉了我的手,我一下子就坐了下来,方御景恨铁不成钢的道:“就不能陪朕看看这些奏折么?”
  我很想摇头,但方御景那小眼神又开始瞪我了,可我还是摇了头……我在坐上皇后位置的之后,我就已经雄起了。。。
  怂这个字真的是离我越来越远了。
  “黎依琳,给朕正经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方御景紧紧的皱起了眉。
  我看了眼外边的天色,而后道:“午时三刻了吧。”
  “黎依琳!”
  方御景那眼神活似要把我按下狠狠揍一顿,可也只是眼神如此而已,要真的动手,方御景才下不了手。
  我突觉得不是方御景把我吃得死死的,而是我把方御景吃得死死的,貌似还没有翻身的可能性了。
  方御景叹了一口气,好声好气的道:“如今东疆和复兴会对朝廷虎视眈眈,这战事说不清楚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如今子君还小,也没有正名,朕若是……”
  我立马用手堵住了方御景后面的话,瞪着他道:“若是你个什么鬼!没有若是!”
  方御景把我的手拉了下来,无奈的道:“朕只是想说,若是战争真的爆发了,那朕定要亲自迎战,朝廷之事你也要多多拿主意,毕竟你如今的身份是一国之后,现在你什么都不会,只能趁朕在宫里面的时候,多教教你。”
  我定定的看着方御景,半响后,认真的道:“责与任,我选择任性,你要是你真的上战场,那我也去。”
  方御景依然无奈:“以琳,别胡闹。”
  “胡闹个什么,这个朝代不是有一句俗话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边疆之地,不就是苦了点,危险了点么,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方御景对我好,好之入骨,那我也不能藏私了。
  公平起见,他对我是十分的好,那我便以十分待之。
  “我虽然做不到生死相随,但活着的时候,我还是能做到永相随的。”我拉起方御景的手,扣住了他的五指,露出一笑,说出了我自己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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