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着骚着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上火的原因, 我的腚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了。
说说看, 就是去出巡了一趟, 方御景他究竟看了我多少眼?
我蹦得就像是一张弓一样, 老在愁着要是给别人看到方御景偷偷的瞧我, 奸/情像他师傅老人家一样被看破了怎么办!
这哥们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呀, 怎么就真的像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总裁在遇上灰姑娘女主的时候, 宛如一个智障,从天才到智障,真的就这么简单。
你要看我, 你就等我睡着的时候,你夜袭不就成了!到那时候你随便看我也没法有意见呀,但你就这么想把咱俩之间的那点破事给抖出来吗?
一天下来, 我都在担心着, 我会不会被发现和方御景曾经有过那么一腿。
回到了行宫,我猛地灌茶水, 即使那茶水已经冰了, 冰凉冰凉的, 正好可以给我降下温。
春花急忙的把我手上的杯子夺了过去, 低呼了一声, 道:“娘娘这茶水已经冰了,这样喝会闹肚子的!”
我随即又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 瞥向她:“你要是再抢哀家杯子,赶明日哀家就把冬雪许给了那独孤将军当小妾。”
我话音刚落, 那冬雪正好进来了, 听到我这话,那脸上的表情惊悚到不行,哭丧着脸道:“娘娘,最近我是不是碍着你眼了?”
我:“……知道就好。”
而春花则吸了吸鼻子,一副想哭却哭不出来的表情,哀怨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春花这表情,我就又想起了方御璟昨晚看着我的那一双眼神,虽然没明确的表达出来他对我的怨念,正是没有明确表达出来才非常的恐怖!
我又灌了一杯茶,心情甚是烦躁,朝她们挥了挥手,语气没了耐性:“你们下去吧,哀家乏了。”
我就坐在那榻上面,坐着坐着我就睡着了,而后睡得非常的不舒服——春花个乌鸦嘴!
肚子一阵翻江倒海,真是久违的感觉呀——哀家闹肚子了!
拉倒了虚脱,春花心疼的道:“娘娘,你没事吧。”
我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侧过脸看了她一眼,怨念非常的深:“你看哀家像是没事的模样吗?!”
这不废话吗!
腚疼,腚疼,还真他妈真的腚疼了!
跑了十几回,我腿都软了,虚脱得像一条从水里面再捞了起来的咸鱼一样,软趴趴的。
这终于不拉了吧,我最怕的人之一又来了……
“小太后,你这怎么闹的,心疼死我了。”美人师傅似乎不知道敲门是什么玩意,推开门,直接就快步走了进来,撩开了珠帘后,到了我的床旁,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想回答:是你和你徒弟给闹的。
但由于这俩人的套路玩得比我溜,我都是不敢轻易的开罪,只好把表面上的实话说了:“喝了些凉水。”
美人师傅心疼的摸了摸我肚子:“可不能把这肚子给弄坏了呀。”
嗯……
为什么我听到的意思和美人师傅表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有那么点不符合?
敢说不是让我养好肚子,再生二胎的意思!?
话落,美人师傅从袖口中摸出了一个小瓶子……我很久就不吐槽这古代人在袖子中缝个袋子了,都是不怕咯手的呀。
拔开了瓶子,倒了两颗药丸出来,随即看向一旁的春花,吩咐道:“倒杯温水过来。”
闻言,立马倒了温水过来。。。
我……
春花你个白眼狼,你特么就不怕你老总他师傅要给我喂毒药么!
果然是日久见人心呐。
拿过了水,美人师傅表情特别的温柔,就像是在哄孩子吃药的母亲一样:“乖,把这药丸吃了下去,其中含有千年灵芝,珍贵的益母草,冬虫夏草等八十六种药草,对咱女人的身体都特别的好。”
……你确定这八十六味太后丸吃下去,真的不需要备个马桶在寝室?
我能不吃吗?
“乖~张嘴。”
……现在我是二十岁,你当我三岁呀。
大概有三秒钟,见我还没张嘴,美人师傅弯弯月眉,微微翘了一下——真他妈的像方御璟威胁我那时候的表情!
敢情方御璟是在他师傅那里学到了精髓呀!
我内心含着泪的张开了嘴巴。
真他妈的苦!
见我皱眉,美人师傅拍了拍我的小脸蛋,劝慰的道:“苦口良药,乖些,这里面还有二十四颗药丸,每天睡觉前一颗,一次下来,身体会明显有好转的。”
……明显的好转。。。
为什么我还是觉得这师傅她就是想着让我给方御璟生二胎的感觉?
不是我多疑,而是这种感觉真特么的强烈了!
“好了,药也吃过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就不用来送我了。”
闻言,我抬起眼看着美人师傅她,不确定的问道:“师傅你明天就要走了?”
我真心的不知道这美人师傅该如何称呼,且只能用师傅这两字称呼,而且我每次喊她为师傅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像是装了电灯泡一样,扑通的就亮了起来,就像是难娶老婆的儿砸终于带回来了个媳妇,听到的第一声:娘,的那种感觉……
美人师傅露出了不舍与难过的表情:“是呀,明日我要和阿鱼他去幽州接他徒弟,说句实在的,我真想拿熊孩子再多被关几天,她居然胆大到能欺负到我家小太后的身上来了!”
得,这到底算是胳膊往外拐,还是往内拐呀?
这是我这半个月下来听到过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走了老姜,半夜又来了块嫩姜。
我是一直没敢睡,方御璟不来找我,这可能性真的非常的小。
方御璟就站在我的床前,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本来挺尴尬的气氛,却硬生生被方御璟他瞧出了暧昧的气氛来!
相视无言了好一会,方御璟坐下了,就刚刚他师傅坐的那位置,垂眸沉默的看着我良久。
我琢磨着这哥们就算是把话说开了,但其实还是属于骚闷骚闷的,想让他主动,成呀,那你得先在他面前骚一下给他看。
既然他不主动,那我肯定也不能主动了,像昨天,我就是作死的骚了一下,这家伙就给浪了起来,我这嘴巴的痕迹都还没消呢!
一想到嘴巴,方御璟这厮就像和我有心灵感应一样,视线落在了我的嘴唇上,我一犯傻,立马把嘴唇给抿了起来。
果然,方御璟的那眸色暗了暗。
我顿时感觉我今天饱受折磨的地方,又开始疼了起来,但再痛,我还是一动不动的。
许是我皱了眉,方御璟一下子就瞧出来了,眸色才没有那么深,但语气并不是那么的温柔:“黎以琳,你不是挺能的吗?一整壶凉了的茶水你都给灌了下去,怎么?就为了躲朕,想了这么一出骨肉计?”
陛下,你……还真的想多了!
“陛下,我只是口渴而已。”如果这不是我上司,只是个追求我的小伙子,我分分钟用鼻孔看他,嚣张的道——哪边水深,你往哪边跳。
可,我能撒散欢么?
还是那俩字:不能。
方御璟勾着唇角,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扯着嘴角笑了笑,典型的皮笑,肉带了两分的笑,这笑容就如同是那夏天里面的鹅毛大雪,让人毛骨悚然。
阴阳怪气的说道:“口渴得连一整壶的水都喝了下去?”
方御景的表情上面分明就写着一个反问句:你当朕傻呀?
我要是真把你当傻子,我特么才是傻子呢。
我特心虚的把头往床里面转,避开了方御景直直看着我的眼神,道:“是真渴。”
且还饥渴。
方御景压低了声音道:“把头转回来。”
不!嘛!
往往我这人身体永远比我的嘴巴和脑子还来得诚实,我转回了头,眼睛却是闭得紧紧的,不像看似在避些什么,而是非常明显的避着和方御景有视线的交流。
过了一小会没有听到方御景的声音,我也知道这人肯定是还没有走的,我也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可不消一小会,我就感觉有温热的气息扫在了我敏感的耳廓上!
还有几根发丝落在了我的脸上,扫到了我的鼻子,痒痒的,痒得我想打喷嚏,却又给憋住了。
靠!
方御景这是要搞啥玩意!?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方御景离我凑得非常的近!我这个位置都可以看到方御景那性感像罂/粟一样的喉结,他在我耳旁低声的问道:“黎以琳,你究竟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子。”
我:……
我再:……
这个问题我真不好回答,若你换个方式来问,我还比较好回答一点,比如:究竟有过多少种类型的男子追求过我,我估摸着我能把所有的类型都说上一遍。
“温文尔雅阮玉公子?还是器宇轩昂少年风发的才子?亦或者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侠客?”
若是真我回答这个问题,那得满足我五个点:颜好器大活好脾气好,重点还得有安全感。
前面的三项,方御景已经超额达标了,至于脾气好,我相信广大人民群的眼睛是雪亮的,最后一项……我活下来,真的不容易啊,就这一项,都能把前面的四项给去掉了,毕竟,说真,颜好器大活好脾气好的,不是频临灭绝的地步,而这老命,我真的就这一回了,上一回我都给浪掉了,这一回绝对得珍惜!
“子君那样的算不算?”鼻子上面的头发扫得非常的痒,让我控制不住伸出了手想要拨开那发丝,我这手才刚伸上来,方御景动作更快,修长的手指穿插在我的手指之中,成了传说中说的那样——十指紧扣,手被压在床褥上面,高于我的头顶之上,我圆润的眼睛瞪得老圆了,心情非常的激动——这是要强买强卖……啊不,这是要强上了吗!?
我、我是要反抗得激烈点,还是随便的反抗一下下?
可……我他妈今天身体不适呀!
现在的姿势来说,特别的暧昧,我躺在床上,方御景握着我的手高于我的头顶,另一只手撑着床,半撑着身体,把我完全的笼罩在了他的身下,却没有触碰到身体,方御景未绾起的墨色发丝全数的垂落我浅色的床褥上。
我惊讶得嘴巴微张,表情也给怔住了,虽然我的脑子里面已经百转千回了,但往往有些人的表情还没脑子运行得快,我就是这一类的人。
“黎以琳……”
我一听这柔得出水的声音,我瞬间回神了!
再看那方御景要搞事的眼神,我顿时觉得要出事,要是没有这么深情款款的眼神,要是没有这腚疼,我估计在方御景没下嘴之前,我里面就把头给抬了起来,可没有“要是”。
我没有推开方御景,而是表情越来越镇定,越来越的平静:“陛下,我和陛下这辈子是绝对不可能再有任何发展的。”
确实,文武百官乃至千千万万的百姓,绝对是不允许,也接受不了自己心目中的明君干出这么昏庸荒唐的事情来的。
方御景闻言,唇角微微勾起,似笑也非笑,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若是朕说,朕会解决掉那些顾虑,你的回答是什么?”
我沉默的敛下眼帘,说真,我又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就那么一丁点的好感加上那么一丁点的喜爱,真的犯不着我冒险。
许是我的沉默已经让方御景知道了答案,方御景的嘴角慢慢的拉平,没了一丝的笑意,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朕,就如此不遭你待见吗?”
我平静的摇了摇头,否认道:“大概是我心肠太硬,难以打动。”
我最重视的,除了我这条小命,还有骨肉至亲的子君,子君一开始就是在我的肚子中长大的,对于我来说,无论如何,他都是我这辈子血脉连在一起的亲人。
男人什么的——咳咳咳,偶尔在床上活动一下……就好了。
突然发觉我很有当个渣女的潜质,只想着睡,不想着负责,这是要搁在以前,谁娶了我,活该他倒霉。
方御景嗤笑了一声,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带着讽刺的道:“也是,你比谁都怕死。”
怕死,所以更懂得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才不会被自己的七情六欲给控制住,这能牵动我亲情的,子君一个人就够了。
方御景松开了我的手,直起了身子,笑得非常的自嘲,转身离开,一眼也没再看我。
直到方御景离开,我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翻了个身,脑中非常的纠结,却在看到我枕头的旁有一个非常眼熟的东西。
平安符?
我摸了摸了的胸口上,掏出了一个平安符,那这个谁的……?
感觉背后有人出没,我随即翻身,方御景看着我……手上的平安符。。。
“朕落下东西了。”表情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活似当初他没说过把平安符还给我之类的话。
……我好像明白了当初在幽州行宫丢的平安符去哪了。
分明就是方御景这货自己拿回去了!
个道貌岸然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