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第四〇一章 一晃半年
时光飞逝,一晃竟过去了半年。
而华夏这半年也没有闲着,以唐杨为首的上京研究所,在疫苗上取得了长足的进展。
陈教授和孙永宁合作之下,将米国偷偷研发的意识体传输技术重新实现,并取得了技术上的突破。
只是这半年来,从卑斯山和漂流岛传出的消息都不甚乐观。
雅梧山更是一点奇怪的地方也找不到,那魔咒般的“十分之一”限制依然笼罩在众人头顶。
异能者方面,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净化剂能够有效延缓异能者的衰老,只是以异能的沉默为代价而已。
提供了这个信息的,不是别人,正是岑洛。
他终究抵抗不了时间的力量,眼见着一天比一天衰弱,终于下定决心放弃了自己的异能,服下了净化剂。
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
衰弱的进程随着元气口袋被打上了补丁而猛地减缓,在大量能量珠的滋养下,甚至还恢复了一些精力,和一个正常的八十老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是是不是因为异能消失了的缘故,岑洛的脾气倒是好了很多,岑烈的日子也好过多了。
唯一有些让林语林不开心的,就是每次见到岑洛都要被催着结婚生娃。
灾难未过,无心成家。
她坚持要等到那预言上的时间,也就是一年过后再准备结婚。
陆纪尧自然是尊重她的想法,顶多用那种充满期待的眼光深深地看着她,试图动摇她的决心。
这一天,她和陆纪尧要去上京的研究所,关注一下那两种疫苗的研发状况。
就在上周,两种疫苗接连进入了动物实验阶段。
两种疫苗分别被命名为“超融疫苗”和“噬融疫苗”,前者是针对普通人的,后者是针对异能者的。
当然,这两种疫苗的全称非常长,连命名者本人都无法完整地说出它们的名字,只以简称称呼。
依旧是唐杨亲自陪着他们,给他们做解说。
和半年前比起来,唐杨也衰老了很多,比差不多同龄的宋柯和陆云涵都老十岁的样子,但那双眼睛看着实验体的时候,依旧是那么明亮有神。
“这是超融疫苗的实验数据,我们使用的是无特定病原体级的实验小鼠。我们先给它们注射了不同剂量的超融疫苗,紧接着就让它们感染不同浓度的皮纳特菌。”
无特定病原体级的实验小鼠,林语林也接触过许多,它们的体内不含有任何微生物。
因为其饲养条件比较严苛,所以这些小东西在这项实验中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经费支出。
她瞄了一眼和平常差不多的小鼠,实验数据上显示的安全剂量让她安心不少。
“目前初步看来,这种疫苗接种后,小鼠会出现一些不良症状,但很快消失,在其后的皮纳特菌感染实验中,我们又已经测得了针对小鼠的全效力剂量及最低剂量。”
但这只是第一期动物实验,第二期动物实验中,他们还将尝试使用无菌级的实验小鼠。
而这超融疫苗的临床试验,还需要好一段时间,主要是志愿者太难找了,或许只能从普通人中征募。
唐杨说起自己擅长的东西,完全不像一个没有接受过博士级教育的普通人,说完了超融疫苗,他又带着两人往另一头的噬融疫苗实验区走去。
“噬融疫苗这边,就比较复杂。虽然同样是无菌级的实验小鼠,但他们在感染过程中,有很多都死于高热。之前我们的研究也显示,本身皮纳特菌对动物影响就比较负面。”
唐杨做过很多次的皮纳特菌感染动物实验,不仅限于实验小鼠,还有其他有脊椎动物,光实验后给这些动物做安乐死和处理动物尸体,就耗费了大量的资金和精力。
“虽然是这样,但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总不可能现在就去制造些克隆人出来吧?!”
唐杨开玩笑道,但这个玩笑显然没有人能够欣赏,林语林甚至感受到身旁男人不爽地哼了一声。
“虽然皮纳特菌造成了部分小鼠的死亡,但幸好还有不少存活的实验体呢!”林语林把话题引回到实验上。
确实,即使死了许多实验小鼠,但还剩下大约二分之一的小鼠在微微发热后就恢复了正常。
这些小鼠就是实验噬融疫苗的最好实验体。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小鼠和人类毕竟存在基因上的那么一丝丝差距,这些噬融疫苗被以各种剂量注射后,并没有显示出其应有的功能。
根据小鼠和人类年龄比例,小鼠生活一天,相当于人类的四十天,人类的一年与小鼠的9.125天相当。
在注射完疫苗一小时后,原本应该在血液检查中得到带有皮纳特菌碎片的血浆,但事实却不尽如人意。
无论是将它们的饲养环境温度适量调高,还是给他们降低一些温度,在后续的检测中,那些皮纳特菌完全没有被噬菌体感染的样子,甚至那疫苗似乎直接被小鼠本身的免疫力清除了。
对于这个结果,唐杨也很无奈,“我们准备试着用免疫缺陷的实验小鼠和无菌级实验小鼠再做一次实验。说实话,我对这种噬融疫苗的表现有些失望,那些浪国专家们也在努力做调整。”
“如果可以的话,或许灵长类动物的实验效果会更好。”林语林说道,但她知道这不太现实。
唐杨也点了点头,随即很快皱起了眉:“那是当然的。但你也知道,米国人又在搞幺蛾子,宣扬什么动物的权利之类的。如果我们使用灵长类动物做实验,被外面的人知道后,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
上京异能研究所的存在经过异能者风波之后也早已曝光。
现在他们研究员下班回家,有时候都会被那些人攻击,异能者管理部已经接到了数次类似的事件。
但这明显是有心之人故意煽动的。
即使是在二十二世纪,动物实验依然是生理学、病理学或心理学方面极其重要的研究手段。
但在自己本身也使用动物实验进行医学研究的米国人口中,却好似什么十恶不赦的践踏生命的罪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