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第二〇三章 陆二入梦
如果两个人身后都各自带个教练,这在半空中求婚,那得多尴尬啊!
陆纪尧想了想,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别人靠林语林那么近,“那以后我再陪你去吧,最近确实很忙的。”
他心里有了个计划。
双人跳伞不是要和教练一起吗?他自己去考个教练的资格不就完美地解决了这问题吗?
林语林看他又阴转晴,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顺从地点点头,“好的。”
她心里讶异极了,陆纪尧这醋精,竟然只说以后再去,却没完全拒绝,真是不像他的作风。
陆纪尧拉着她,心里想着,不去跳伞,还可以做点别的事,那么,情侣一般要做些什么呢?
可这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
林语林看他开始发呆,有些无奈,“纪尧哥,我要睡觉了。”
“哦,对。”陆纪尧反应过来,温柔地俯视她,“那你早些睡,明天给你做早餐。”
恋爱就要有个恋爱的样子,陆纪尧决定从为对方准备早餐开始做起,终有一天,可以为对方准备挤好牙膏的牙刷。
两人在门口分别,陆纪尧欲言又止,却还是没再说什么,自己回了房。
今晚不知是不是因为“鬼上身”的关系,陆纪尧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段奇特的语调在他耳边响起,重复了好几次后,略微停顿了片刻,后又换上了华夏语。
“蠢货!醒醒!”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他想睁开眼睛,却突然感觉身体一轻,仿佛整个人被扔下万丈深渊。
诡异的失重感,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间,和他那些年待过的研究所专用房间有些相似,只是没有那些设备。
“喂!转身。”一道异常熟悉却又带着一丝陌生的声音响起。
他转过身,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陆纪尧被吓了一跳,很快镇定下来,伸手去摸那张和他一样的脸。
“啪!”那张脸的主人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你是谁?”陆纪尧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但他却依然问出了口。
仿佛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似的,那人邪邪一笑,摸着自己的脸道:“你连自己的脸都不认得吗?”
陆纪尧心中的猜测被印证,太过震惊,脱口而出道:“陆二?!”
那人的脸上顿时戾气横生,“谁是陆二?!如果要论资排辈,你才是陆二!”二什么二?!你全家都二!
“那现在到底什么情况?”陆纪尧没接“陆二”这茬,想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却引得对方一声嗤笑。
实际上,自从之前林语林第二次梦到那个世界,成人礼之后的数次情绪异常,他就做好了可能面对陆二的心理准备。
只是在他的猜测中,陆二极有可能是来夺取身体的,现在却是一副和谐交流的架势。
他看到的陆二,是一团半透明的烟雾,顶着他的脑袋,甚至这团烟雾在极其缓慢地消散。
再看看自己,凝实的白色“灵体”,夺舍的事根本不可能成功吧!
“别装了。我就是你,我还会不知道自己吗?”好像怕他动手一般,那团白雾般的“灵体”向后退了一步。
“也不对,应该是我知道你,可你不知道我。”他发出一声轻笑,似乎这是多么好笑的事一样。
“别发疯了,有事就说,然后赶紧从我身体里消失。”陆纪尧有些不耐,这毕竟他的世界,所以他隐约能感觉到,陆二被这个世界排斥着。
“唉,别这么紧张。我只是在笑我自己,被所有人欺骗,连唯一一个亲人,不对,是唯一一个爱人,都护不住。”那团白雾晃动着,似乎颤抖了一下。
“你是说,语林?你不是把她当妹妹吗?”陆纪尧按照那些线索猜测,在那个世界的他的认知里,他们应该是兄妹关系吧!
“是啊,是不是很可笑?好在她并不知道,只有我自己为这种背德的情感无地自容,挣扎了很久。”陆二又笑起来,“早知道,我就不管那些伦理道德什么的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纪尧皱眉问道。
他随即又抛出一连串的问题:“语林说,她遇到你的时间是三年后,为什么会爆发那种细菌?为什么你会把她当做妹妹?还有,为什么你会觉醒吞噬异能?隐族人都去哪里了?还有,你怎么会这个样子在这里?”
他实在是想不通,陆二为什么现在是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他眼前。
“你问题很多,在回答这些问题之前,我希望你能保证一件事。”陆二说道。
“什么?”
“你要保证,不要吞噬人类。”说着,他还叹了口气,“这就是吞噬异能的限制,你吞噬的人类越多,缠着你的这种白雾会越多,最终他们会凝集成另一个人,取代你。”
说到白雾,他还指了指自己,“这是灵魂碎片,是一种无形的能量波动,不能被吞噬,但会逐渐消散。”
他补充了一句,“语林似乎被我吞噬过人类的事吓坏了,后来我也差点被那些白雾给取代了。”
“为了我的语林,我可以承诺你。”陆纪尧特意强调了“我的”语林,严肃地应下。
“那么,我来解答你的问题。”他没有过多地纠结在“谁的”上面,开始逐个问题解释,他的时间并不是很充裕。
“说来,你比我幸福多了。车祸之前,我们的遭遇应该是一样的,最大的不同,就是第二份亲子鉴定。”陆二有些嫉妒,何止是幸福多了,在他看来,这个陆纪尧简直是最幸福的人。
“我只做过一次亲子鉴定,而且我的世界,并没有你的世界这样的嵌合体新闻,也都没人质疑亲子鉴定的可靠性。
所以我一直被关在研究所,直到后来成。
作为我监护人的陆云涵,再也无权决定我的去留,我就在陈教授的帮助下,自己离开了研究所。
即使在研究所里,我可以通过各种影音资料了解社会,可整整十二年,与社会脱节,不,不叫脱节,而是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