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送葬误会

  从厨房出来傅战熙将炒好的两盘菜放到桌子上,对着沙发上看手机的人叹了口气后说道。
  “晚晚,过来吃饭,明天你准备去哪,在家还是上班。”
  宋迎晚站起身想了想:“上班,顺便查查车祸后续的发展。”
  想到车祸,二人心中都是一沉,默默地吃完饭,收拾完厨房。
  餐桌上从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出现二人共同用餐时沉重的气氛。
  傅战熙打通交警大队的李队长的电话,向他打听今天车祸的情况,宋迎晚抬眼看着他,秉着呼吸听他们对话。
  见傅战熙挂断电话,宋迎晚才开口:“火葬那天我们去送送他,必定他是代替我们出事的。”
  “晚晚,不要过于自责,这件事是因我们而起,可罪魁祸首不是我们,他的家人我会照顾的比他在时都好。”
  “生活再好钱再多也比不了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宋迎晚轻叹:“这件事不是傅严就是文书雅做的,不能任由他们继续下去了。”
  傅战熙点头:“放心,他们早晚会接受法律的制裁。”
  三天的时间匆匆而过,早上宋迎晚和傅战熙各自换上黑色的衣服,开车往火葬场行去。
  一对头发花白的夫妻相互搀扶,步履踉跄的跟着移动车子往前走。
  看着平躺在上面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宋迎晚眼眶瞬间湿润。
  她瞒着傅战熙参加了遗体整容的工作,凭她的法医和流浪东京时所学的入殓技术。
  把年轻人容貌恢复到生前模样,还为他洗头、洗脸、洗澡、修剪指甲,防止脸上的肌肤迅速坏死还为他敷了面膜。
  撕心裂肺的哭声,将走神的宋迎晚唤回,死者的父亲双手搂着他的妻子,哽咽的说道。
  “小楠他妈,你不能把眼泪滴到孩子身上,不然他会走的不安心的,这都是命,我们高高兴兴的送他走,让他早日投胎。”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推着载着死者车子往火化间走时,死者的母亲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宋迎晚看了傅战熙一眼,傅战熙和她一起走了过去,帮着死者的父亲将晕倒的人扶到座椅上,拨打120。
  殡仪馆的人看到宋迎晚眼睛亮了起来,对上那双愧疚的双眼便明白了一切,叹息一声,推着死者走进火化间。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你们家谁走了?”死者的父亲疑惑的看着宋迎晚和傅战熙。
  宋迎晚眨掉眼泪,不知该如何解释,傅战熙说道:“叔叔,我们是小楠的朋友,今天特地来送送他。”
  “唉!都怪我,不该凑钱给小楠买车,要是没买车他也不会出车祸。”
  哀伤自责的声音就像小刀般凌迟着宋迎晚的心,她的眼泪不受控制成串往下掉。
  谁知死者的父亲一边掐他妻子的人中,一边对宋迎晚说。
  “你是小楠以前的女朋友吧,你能来送小楠叔叔很感激,唉!别有心理负担好好跟身边的小伙子过日子。”
  傅战熙的脸阴沉下来,死者的父亲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泪眼模糊的宋迎晚挂上了一丝尴尬。
  刚想解释,转念又想凭这层身份也许能更好的照顾两位老人,她轻轻点了点头:“叔叔,以后我会替小楠照顾你们,为你们养老送终。”
  听到宋迎晚的话,傅战熙身上迸发出凌厉的气息,吓得死者的父亲赶紧摇头,晕倒的人刚睁眼又被吓晕了。
  宋迎晚瞪了傅战熙一眼:“叔叔,他这人脾气不太好,其实人特别好。”
  “看得出来,能陪着你今天过来,人肯定不会差。”说完看着宋迎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也是个命苦的,他们家小南脾气就不好,没想到找了一个脾气更不好,不过看样子丫头能降住他。
  说话间120赶到,宋迎晚扶着昏迷的人上了救护车,傅战熙陪着死者的父亲等着骨灰出来。
  救护车刚走,遗体火化结束,年轻人变成了骨灰盒,殡仪馆工作人员告诉哪里是头脚后,特地打听起宋迎晚来。
  死者的父亲双手颤抖接过骨灰盒抽泣起来,傅战熙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工作人员。
  晚晚的魅力见长刚见一面的人也开始打听她,以后只要一出门就得让她把钻戒带到上,告诉所有人她已婚了。
  扶住脚步踉踉跄跄往前住的人:“小楠的墓地在哪里,今天下葬吗?”
  “先放骨灰寄存处吧,等我家那口子醒了在去选墓地。”死者的父亲说道。
  办理好寄存手续,二人匆匆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看到宋迎晚正在喂死者的母亲喝水,交谈几句做了交接,傅战熙拉着宋迎晚走了出去。
  “晚晚,他们在这会接受做好的医疗待遇,我会通知主治医师免了他们的医药费,以后他们看病都不用花钱。”
  宋迎晚不解的看着傅战熙,他一向是个只做不说的人,今天怎么反常的跟自己说这些干嘛?
  看到宋迎晚迷糊的表情,傅战熙头疼的说道:“这个小楠算了,你冒充他前女友的事早晚得暴露,到时看你怎么圆谎。”
  他不说,宋迎晚也后悔了,自己也算是龙城知名人物,二老早晚有天会看到关于自己的新闻。
  而且自己对那个前女友一点都不了解也装不像啊!
  先这么着吧,不然她怎么解释,说本该出车祸的是他们,谁让你家儿子买的车跟自己一模一样,还上来能到当套牌车的车牌号。
  宋迎晚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气的傅战熙抬手弹了她脑门一下:“你就不能相信你老公,将事交给我来处理吗?”
  “当时我见你半天不说话才点头的。”宋迎晚捂着额头撇着嘴说道。
  傅战熙又气又无奈,女人真是水做的吗?当时晚晚哭的跟死者母亲不相上下,不让人多想也不可能。
  等了一会,宋迎晚见傅战熙的脸色还黑的跟个锅底般。
  自我反省了一下,好像今天是自己冲动了点才造成这种尴尬的局面,让人产生了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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