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一切的计划
一道黑色闪电自空中落下,直劈在黑烟屏障之上,黑烟屏障消散了大半,显露出了其中的倪琳。
“哈哈哈,小子,好好看看吧,这丫头,马上就要死了!”姬辉疯狂地笑着,弯下身抓住龙冥的头发,将他拽起,让他看着即将被落雷劈中的倪琳。
龙冥重伤在身,已然没了还手的力气,眼中尽是焦急与哀伤,但全无力气反抗,只是有气无力地说道:“老鬼,这丫头如果死了,无论是谁都再不可能入主朝堂了。”
姬辉听着微微一愣,那道本应落下的黑电没有劈下,继续留在云层中翻滚着。
“小子,如果你想用这种方法唬住我,可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姬辉微微眯眼,冷冷的说道。
“呵呵呵,老鬼,看来你是有所察觉了,不然也不会立刻停手吧。”龙冥露出一抹惨笑,微微咳血,虚弱地说道。
姬辉看着重伤的龙冥,严重恨意更浓,神帝死后,他曾想入主朝堂,但是被拦在了外面,他以为是天地规则的原因,直到他发现不论何人都无法再入朝堂,才感觉事情不妙,仔细察看一番,才发现这朝堂外竟有一层封禁法阵,阻止一切不被认可之人进入,三年间他不断研究,始终不曾发现何人才是认可之人,现在龙冥突然说起此事,姬辉心中一动,知道他说的便是这件事了。
“小子,我建议你还是快些说的好,你知道我的耐心一向不怎么好的。”姬辉说着,又是一挥手,那空中的黑电躁动不安起来,急不可待的等着姬辉发出落下的指令。
龙冥惨然一笑,不再隐瞒拖延,而是直接说道:“老鬼,那封禁法阵,无法找到被认可的人吧。”
姬辉双眉紧锁,真的如他所想,龙冥说的果然是这法阵。
“小子,难道你想说,这丫头是被认可的,只有她能进入朝堂之中关掉那法阵?”姬辉思想一番说道。
龙冥嘿嘿笑了一阵说道:“嘿嘿嘿,老鬼,父皇怎么可能设下这么简单的法阵呢。”
姬辉微微沉吟,而后说道:“那难道只有她能成为新的神帝?小子,这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上不了这台阶,不是天地认可之人,就算强行加冕,进入朝堂,也无法得到天地规则的庇护,那她不过就是个摆设,对于这大陆,没有任何好处。”
“呵呵呵,这种事情父皇自然知道,怎么可能设下这种禁制。”龙冥笑着说道。
姬辉沉默不语,一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样的禁制了,不耐烦地说道:“小子,最好把话说清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呵呵呵,老鬼,这禁制是很简单的,不过对你来说,是完全不可能达成的。”
“只有得到带有复仇印记之人的认可,才能入主朝堂。”
龙冥一言说罢,姬辉心中震惊不已,双目圆睁,一把拉着这龙冥的头发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愤怒地说道:“小子,你说,只有得到那丫头认可的人,才能入主朝堂?!”
“呵呵呵,去试试吧老鬼,看看倪琳丫头,会不会认可你。”龙冥嘲笑着说道。
姬辉瞪视着龙冥,紧咬牙关,恨不得将他立时撕碎。
得到倪琳的认可,这天下谁都可以尝试,唯有他姬辉,绝无这种可能。
“小子,这其中有你的参与?”姬辉稍作思考,便明白了,龙冥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恐怕这些谋划,他都参与其中了,而这倪琳,便是他推荐给神帝的人选。
“呵呵呵,老鬼,画舫斋一向支持父皇,而且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一统之时独画舫斋逆势而行,变成邪教,便是想到一旦一同,你的力量很可能渗入其中,影响到他们,这才甘做唯一的特例,在父皇的势力范围之外,暗中警惕着你。”
“收养子嗣一事,便是在画舫斋的提议下进行的,之后画舫斋在暗中对众人进行了查探,确定了其中得到天地认可之人,然后定制了隐去姓氏,外送寄养的计划。”
“我去往邪云窟后,在父皇的授意下,前往画舫斋,得知了你的存在,并参与到了对你的警惕之中。”
“数年前你趁父皇旧伤发作,虚弱之际,布下了那隔绝天地的异空间法阵,令父皇失去了天地规则的庇护,陷入你手无法挣脱。”
“因为我与父皇会定期联系,所以在第一时间便发现了父皇的异状,在一番查探下,知道了其中的原委,虽然众人都想立时处决了你,奈何我们能力有限,没人是你的对手,只好另想办法,但是你在这方大陆的渗透已久,又能通过天地规则进行附身鼓惑,一时间没有任何办法能改变现状。”
“直到暗云门观礼择徒,血雾长老发现了倪琳的存在,又托那飞云间的福,让我有机会在白城中接触到了这丫头。”
诉说至此,龙冥微微垂暮,艰难的向后看去,想要看看台阶之下的倪琳,但因为姬辉提着他的头发,只有余光能勉强看到倪琳。
就见倪琳瘫坐在地上,周围的黑烟屏障已然消散大半,不剩什么防护效果了,一对秀目疲惫的瞪着,看向他与姬辉,从那眼中流露出的震惊与悲伤,龙冥知道,她听到自己与姬辉的对话了。
龙冥惨然一笑,直到倪琳一定会以为自己一直在利用她,他明白现在再怎么解释都是枉然,从白城的第一次相遇,到隐林中的二次邂逅,之后邪云窟的三次相见,他确实在暗中安排,已确认倪琳可以被禁龙卫接到隐龙城,见到神帝,并亲手杀死神帝,得到那复仇印记。
虽然其中以为频发,但是他的计划顺利进行,按照预期,倪琳确实得到了复仇印记,并被救回了暗云门,但之后事情却出现了偏差,原本应该由他进入暗云门救出倪琳,不成想她就此失踪不见了。
这一来让他错过了向她解释的唯一机会,此情此景之下,一切的解释,都成了掩饰,他心中隐藏的异动,也再难被诉说与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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