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你落在哀家手里了
梅妃道:“但是,那个接头人,怎么会自己现身呢?”
夜王道:“梅妃,你现在带着三儿出去走一圈,让人看见三儿已经没有中毒的迹象,接头人肯定会来问情况的。”
梅妃道:“但是,就算接头人来问情况,也只是私下问小青,小青都死了。”
夜王看着陀螺伶俐,这一次,不需要夜王吩咐,伶俐自己走了出去。
三皇子好奇,便跟着出去看了一下,片刻,呕吐声传来,三皇子跌跌撞撞地回来,吓得脸色发白,“天啊,剥皮了。”
梅妃骇然,一把抱住三皇子,惊恐地看着夜王,“这……真剥皮了?”
夜王坐下来,神态悠闲,招呼三皇子来到跟前,“三儿啊,这人死了才剥皮,其实一点都不好玩,体会不到其中乐趣,等咱们找到贵太妃,活剥了她的皮再拿她的皮给你做一双小皮靴,你敢穿吗?”
三皇子想起贵太妃的狠毒,陡然生了勇气,毅然道:“皇叔敢做,侄儿就敢穿。”
夜王笑道:“好,有胆识,但是呢,皇叔跟你说,活剥皮那是世间上十分残酷的刑罚,只有大奸大恶的人,才可用这一手段,记住了吗?”
“记住了!”三皇子点头道,眸色明澈。
夜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好,不枉你七皇叔疼你一场。”
三皇子见他说起七皇叔,便问道:“七皇叔什么时候回来啊?侄儿可想他了。”
“你七皇叔很快就会回来。”夜王笃定地道。
三皇子顿时露出笑容,“等侄儿长大了,也要跟七皇叔一样,征战沙场,为国立功,保卫我大周疆土,保护我大周百姓。”
“这小屁孩,有出息!”夜王赞赏地道,然后抬起头看着梅妃,神情严肃,“梅妃娘娘,别浪费了这么好的孩子,以后是大有出息的,你身为他的母妃,应该做到遇事不要慌,镇定一点,有什么多与我们商量,没什么是解决不掉的。”
梅妃惭愧极了,“是,本宫记住了。”
剥皮下来,得马上处理,陀螺……不,伶俐马不停蹄地回了一趟惠庆宫,没多久,便又来了。
她换上小青的衣裳,在房间里弄了一下走出来,梅妃震骇,“你……”
那活脱脱就是一副小青的模样了。
伶俐笑道:“梅妃娘娘不必害怕,属下不是小青。”
梅妃自然知道她不是小青,只是看着死了的人忽然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免有几分心惊。
梅妃按照夜王的吩咐,牵着三皇子出去走一圈。
果然,没多久,暗中潜伏的暗卫便发现殿外有一人在探头,且在墙上叩了三下。
伶俐走出去,那人便往前走,伶俐跟着他去,到了槐树底下,那人陡然见四周无人,陡然怒道:“谁让你为三皇子解毒的?贵太妃说了,等她的命令方可解毒。”
伶俐啊了一声,“但是,贵太妃说抓到摄政王妃便可解毒啊。”
“只是抓到摄政王妃有什么用?要梅妃办的事情可多了,谁跟你这样说的?我传达命令的时候,严令你要等到贵太妃的命令才可解毒。”
伶俐显得无措,“那怎么办啊?现在都解毒了,而且,梅妃那边也容不下我了,顾忌我是贵太妃的人,这两日肯定得杀了我。”
“谁让你愚蠢?有你这样办事的吗?以前倒见你机警,没想到关键时候犯糊涂,不过,你让梅妃抓了摄政王妃,也算是功劳一件,你想个法子溜出去,去找贵太妃,在她身边待命吧。”
“是,是,但是,贵太妃在哪里呢?”伶俐问道。
“你出了宫,去找林大人,林大人自然会命人带你去的。”
“是,谢公公!”伶俐感恩戴德地道。
那人转身就走,伶俐退回去,便见一人飞快地掠过树梢,跟踪前往。
伶俐回去禀报夜王,夜王冷笑,“这位林大人啊,之前他的孙女因被废后赐婚给梁王,占了个便宜升了官儿,竟还这么不安分,与贵太妃沆瀣一气,行,你去吧。”
“是!”伶俐转身而去。
梅妃道:“既然知道那人是贵太妃的内应,为什么不拿下?”
“拿下做什么?这不得一连串拿下吗?拿住一个顶什么用?”夜王淡笑。
且说子安与梅妃一同上山,她没去过镇国寺,不知道上山的路途这么遥远,梅妃走得又慢,且还迷路了。
幸好有一个猎户出现,梅妃便连忙叫住了他,给他银子带到镇国寺去。
到了半山,子安便知道有些不对劲了,因为越走越往密林处去,但是猎户说这是捷径,上山快。
到了一处山坳,暂时歇息一下,便见密林里散出浓烟,迅速飘过来,子安大叫一声不好,已经太迟了,浓烟席卷过来,她头晕沉沉,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昏迷前,她看到梅妃和宫女也倒地了。
她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
她全身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也像一团棉絮,轻得几乎怕自己飘起来。
她慢慢地爬起,光线一点也无,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叫了一声,“有人吗?”
门外有脚步声,但是没推门进来,脚步声越发远去,像是去禀报。
她朝着脚步声的方向摸索去,有一扇石门,冷冰冰的,子安断定这是个密封的石室。
她坐下来凝神定气,听到四周并未风声,更是断定了。
过了片刻,外面传来脚步声,子安站起来,退后两步,听得石门开动的声音,非人手推动,而是机关开启的。
眼前霍然一亮,人还没进来,火把已经照亮了这个密室。
子安的眼睛在黑暗中久了,忽然眼前光亮,她下意识地掩住眼睛,再慢慢地移开。
眼前的人影成像,子安勾唇,“原来是我的好婆婆。”
站在子安面前的,正是刺杀失败之后逃去的贵太妃。
她依旧穿着一身贵太妃朝服,宽袖对襟,襟边沿上有金线刺绣,发鬓贴服,步摇流苏静止在耳边,面容沉静,若眼底那一抹恨意没有太过明显,她俨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之尊。
她冷笑一声,“夏子安,你落在哀家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