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防放烟

  这次突发奇想的拦截行动,让陆远看到了这种战斗模式的好处,只是这一次,陆远却几乎消耗干净了储存空间里的炮弹和*,如果要他再来一次这样规模的袭击行动,怕是不能够了。顺着卧牛岗后面的陡坡悄然离去,因为伤势未愈,陆远不再关注被他袭击的日伪军,不过他也并没有远离定安城周围。
  遭遇爆炸袭击的日伪军损失惨重,虽说真正死于连环爆炸的日伪军不过百余人,可受伤的人数却已经占到总兵力的半数还多,尤其是他们携带来的重火力武器以及弹药,几乎损毁殆尽。定安城周边的日伪军据点得知消息,纷纷赶来救援,一直到了月上树梢,这些精疲力尽的日伪军才终于赶到定安城。
  定安城里又有了日伪军,暗中关注事态的当地游击队暗自感慨错失良机,尤其是在他们得知这股日伪军在赶来定安城的路上遭遇袭击的事情之后。“看吧,我就说,那些武器弹药应该给咱们才是,三分区的那些家伙,连进定安城的胆子都没有。真是白瞎了那些武器弹药了。”消息传到彰武县,马奎更是怨声载道。定安城又有了日伪军,在他们连续上报情况之后,就又有一个日军小队被派来定安城加强防卫。
  进驻定安城的日伪军不但加强了县城的防卫,而且还组建了一支机动小队,专门用来在县城周边各据点遭遇战事的时候,快速实施支援。时间一天天过去,又到了一个雨夜,距离定安城只十几里地的安庄据点外,披裹着雨衣的陆远正小心的越过据点外的封锁沟。伤势恢复的陆远观察安庄据点已经好几天了,如果换做是其他人,一定会趁着安庄据点兵力空虚的时候,才会发动袭击。
  可陆远却偏偏反其道行之,他偏偏要等到安庄据点里的日伪军全都在的时候,发动突然袭击。有雨衣在身,绵绵细雨自然对陆远无碍,可空气中的湿气,却能无视雨衣的保护,继而慢慢渗透进骨头缝里去。陆远皱着眉头,整个人都趴伏在泥地里,借助夜雨的掩护,慢慢朝着正前方的炮楼移动过去。
  短短20多米的距离,如果放在风平浪静的平常时间里,陆远可能用不了几秒钟就能走完。可现在却不行,因为在炮楼的2层,正有一个值班的皇协军士兵,透过炮楼的射击孔,在向外看着。况且现在时间尚早,炮楼里的日伪军士兵大多还没有入睡,炮楼外趴伏在泥地里的陆远,甚至能听到炮楼里日伪军士兵爆发出来的哄笑声。
  这短短的20多米,耗费了陆远大量时间和体力,但当陆远的右手成功触碰到炮楼墙面的时候,陆远却忽然觉着自己的这番努力都没有白费。已经起身站起的陆远侧身贴靠着炮楼,就在他暗自犹豫自己该从正门进入,还是该掏洞从侧面进入炮楼的时候,炮楼的大门却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光着上身披着雨衣的皇协军,骂骂咧咧的从炮楼里出来。
  “黄老三,你他娘的要撒尿,就走远一点。要是被老子知道,你小子出门就尿,小心我告诉稻田太君他们,让他们把你的鸟给割了去。”走出炮楼的皇协军才刚刚做出解裤子的动作,身后的炮楼里,就传来了一声叫骂声,然后便引来一阵新的哄笑声。出来撒尿的黄老三无奈,只得缩着脖子紧了紧身上披着的雨衣,踩着脚下的泥泞,去了距离炮楼不远的茅厕。
  炮楼的大门就这么敞着,从里面透出来的不只是灯光,还有那些皇协军士兵赌牌九的哄闹声。隐在暗处的陆远灵机一动,随即反手攥着一柄短刀,继续蹲坐在阴影里。去茅厕方便的黄老三很快回来,只是因为脚下的泥泞,他的移动速度并不是很快,快走到炮楼门口的时候,黄老三却忽然觉着一阵凉风从自己的脖间吹过,然后耳朵里便听到了一阵嘶嘶的声响。
  嘶嘶声,类似努着嘴吹气的声响,黄老三很是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听到这样的声音,而且就在下一秒的时候,黄老三只觉着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便不由得瘫软下来。晚上喝了酒的黄老三有点反应迟钝,被陆远从背后割开脖子都没有反应过来,如此奇葩的一个人就这样死在自己手里,陆远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扶着已经失去知觉和气息的黄老三,陆远慢慢把黄老三的尸体放在炮楼便的泥水里,然后收起短刀,从储存空间里调取出一支*手枪。加装了*的*手枪,在雨夜中有一种另类的魅力,陆远暗自握紧了手枪的握把,又在左手中抓着一个备用弹匣,这才脚步踉跄的向炮楼的正门走了过去。
  陆远的脚步听着很是凌乱,可是炮楼里面的皇协军却并不以为然,他们以为是上茅厕的黄老三回来了。身体触碰到门板的瞬间,陆远习惯性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个闪身,从门板后面闪身而出。“噗”陆远人还没有跨过炮楼的门槛,手中的枪便已经被打响,最先映入他眼帘的一个光膀子皇协军士兵,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捂中弹飙血的脖子,便已经被子弹的冲击力带着向后翻倒过去。
  第一枪先射翻距离炮楼正门最近的一个皇协军士兵,在灯光下闪着金属光泽的子弹壳还没有落地,陆远便又紧跟着打出第二枪第三枪。“啪…噗…”连续的两声轻响几乎同时出现,炮楼里又有两个皇协军士兵中弹倒下,此时的陆远才堪堪把自己的右脚迈过炮楼的门槛。还有一只脚在门槛外面的陆远,面对炮楼一层里正在赌牌九的十几个皇协军士兵,根本没有丝毫的怜悯,有的只是一颗杀戮之心。
  换做是游击队实施这次袭击,可能会在彻底控制局面之后,先喝令对方放下武器投降,这样既可以降低危险,又能节省子弹消耗抓获更多俘虏。可陆远不是游击队,而且他的行事方法不管是和八路军还是国军,都不一样。所以,突袭进入炮楼的陆远,并没有喊话要对方投降的意思,而是面色冷静的一枪接着一枪发射出子弹。
  爬楼里马上响起了喊叫声,睡在炮楼2层和3层里的十几个日本兵和剩下的皇协军士兵被喊叫声惊醒,只是在他们顺着兔子下来之前,陆远就已经把1楼里的十几个皇协军士兵射杀一空。浓重的血腥味弥散在炮楼里,连续打空两个弹匣的陆远,屏气凝神侧身靠立在梯子下面,而听着楼传来的脚步声,陆远已经坐好了迎战的准备。
  “咚…”的一声响,被陆远关注的梯子没有人出现,一枚冒着青烟的*却从炮楼的2层投了下来。“该死的!”陆远暗自叫了一声,随即矮身下蹲,用力拉起身边的两具尸体,挡在了自己身前。“轰”被陆远踢去墙角的*爆开,随着气浪飞溅开来的*破片,将陆远身前的两具尸体,击打出大团的血雾。
  侥幸靠着挡在身前的尸体躲过一劫,可陆远的耳朵里却被震的嗡嗡作响,尤其被弥散的扬尘呛的连连咳嗽。“咚…咚…”又有两枚冒着青烟的*从2层里落下,陆远无奈,只得一个翻身,从炮楼的正门翻滚出去。“轰…轰…”爬楼里传出爆炸声,连接炮楼1层和2层之间的木头梯子上传来声响,一个端着步枪的皇协军士兵,顺着梯子快速下来。
  这个从炮楼2层下来的皇协军士兵,双脚一落地,便马上一个矮身,整个人都缩躲在梯子后面的阴影里,然后冲着上面喊了一嗓子。喊声未落,从炮楼的2层里,又马上有两个皇协军士兵顺着梯子下来。“有*,隐蔽…”后面下来的这两个皇协军士兵悬着的心还没有落地,就忽然看到两枚*,从炮楼外面飞了进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被楼上的日伪军用*逼出炮楼的陆远,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给对方,所以在对方有人从2层下来的时候,便马上取出两枚*扔进了炮楼里。发现有*扔进来,三个皇协军士兵面色大变,只听得轰轰两声爆响,不但这三个皇协军士兵,被纷飞的弹片击打出大团血雾,就连那架连接1层和2层的木头梯子,也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
  没有了梯子,留在下面的陆远便不能上到2层和3层去,上面的日伪军士兵也同样下不来。陆远对此倒是没有表示出异样来,而是在留意对方继续扔*下来的同时,用储存空间里取出来的斧头,开始劈砍炮楼1层里的那些木头桌椅和柜子。梯子被炸毁,陆远没有办法上到炮楼的二三层去,但他有办法叫二三层里的日伪军士兵生不如死。
  炮楼的1层里很快出现一个火头,而且火势越来越大,在陆远把那些被雨水打湿的皇协军军装覆盖到火堆上之后,一股浓烟缓缓升起,并快速的充斥着整个炮楼的一层。“快,找东西堵住这里。”爬楼里2层里响起了叫喊声,也浓烟已经顺着连接2层的入口蔓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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