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也零星18
?
“又见面了,姜院长。”
姜承正出神,秦两两和陆迟衡已经走近了。即使他臭着一张脸,可秦两两还是主动和他打了招呼,这气度让姜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不是个小气的男人,只是在应对陆迟衡的事情上,格外小气。
他“嗯”了一声,这不咸不淡的一声,依旧让两两有些尴尬,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陆迟衡走在秦两两的身后,看姜承这般反应,他皱了皱眉。
走过姜承的时候,陆迟衡抬了抬腿,不动声色的往姜承小腿上来了一下。姜承吃痛捂住了自己的小腿,抬头想瞪陆迟衡,他已经坐下了。
姜承暗暗腹诽:“这人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忒快了点。”
因为天气并不好,航班有些晚点。
姜承走马观花似的把手边的杂志都翻了个遍,因为知道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事情,他莫名的浮躁,所以不能专心。
对面的陆迟衡却丝毫没有顾虑,他借用这一段时间的空余,正低头处理着公务。
坐在陆迟衡身边的秦两两,已经被瞌睡虫占领了意识。她的脑袋颤巍巍的摇晃着,要倒不倒的样子……陆迟衡敲打键盘的动作停住了,他没有扭头,但姜承看得出来,陆迟衡的余光锁定在秦两两的身上。
终于,秦两两的脑袋随着她的身子一起往她左侧倒过去。
她睡着了,这个念头在姜承脑海里闪过的那一瞬间,陆迟衡已经从秦两两的右侧瞬移到了她的左侧。
那样一眨眼的功夫,她的脑袋就枕在了他的肩头上。陆迟衡没事儿人一样,依旧维持着手抱电脑低头的姿势,好像被她靠着,他反而更安生。
姜承抽了一口凉气,因为误点,休息室里都坐满了人,大庭广众之下,陆迟衡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也许是感受到姜承充满了恼意的目光,陆迟衡抬了一下眸。两人对视了几秒之后,陆迟衡忽然指了指姜承的外套。
“脱下来。”他说。
“我的?”姜承拉了一下衣服的门襟,不可置信的向陆迟衡确认一遍。
陆迟衡点头,他的运动衫是套头的,脱下来也不顶用。秦两两的手有些凉,他担心她会感冒。
姜承无奈的嗤笑一声,僵持很久之后,还是乖乖的把衣服脱下来了。
秦两两的睡姿很安分,可没一会儿,陆迟衡的肩膀还是麻了。他默默的收起了电脑放到一旁,揽手将两两抱过来,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眼前的画面明明温情四溢,可姜承却是五味陈杂。就像陈子木说的,陆迟衡这回是彻彻底底的动了凡心。
可他要和秦两两结婚,真的只是因为秦两两知道了他的身份却没有揭穿这样简单吗?
姜承有些头大。他不是反对陆迟衡和秦两两在一起,只是,没有一段建立在利益、秘密、交易基础之上的婚姻,是能长久的。
他只是希望,他们在一起,是因为单纯的相爱,而已。
?
正常登机的广播响起来时,两两才恍恍惚惚从梦中醒来。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陆迟衡,陆迟衡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深邃的五官换个角度看来,依旧找不出瑕疵。
“起来。”他按住了两两的肩膀,稍稍一用力就把两两拉了起来。
两两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都枕在他的大腿上。
姜承已经拖了行李箱等在一边了,陆迟衡站起来抖了抖腿,看他一个趔趄险些坐回原位的模样,应该是麻的不轻。
不过,陆迟衡没有吱声,她也全当没有看到。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美国的阿拉斯加州,那里气候终年寒冷,也难怪陆迟衡要她提前准备那么多的厚衣服。
这不是两两第一次和陆迟衡一起坐飞机了,可是这一次,比上一次的南山之行更加扑朔渺茫。
阿拉斯加与美国东部时间又4个小时的时差,等飞机抵达之时,已经是当地的深夜。酒店住宿什么依旧准备的完美妥当,两两跟着两个大男人从机场打的到酒店,才发现酒店顶楼的房间,都被陆迟衡包下了。
两两自个儿挑了一个房间,虽是同一楼层,可刻意离他们远远的。陆迟衡出乎意料的没有悖她的意思。
安安静静的过了一晚上,隔天一早,两两就拿着相机走出酒店。
街道上的积雪很厚,风吹刺骨的冷,她戴起了之前准备好的帽子和手套,一路走走拍拍。这周围青年旅店较多,超市也不少。早起的人闯进她的镜头,停一停笑一笑就算打招呼了。
她很喜欢这里的生活环境,比连城宁静的多。
两两没有走的太远,她不敢在新的环境之中挑战自己时有时无的方向感,更不想给陆迟衡添什么麻烦。
回到酒店,两两在电梯里遇到了姜承,他也是刚从外面回来,满脸冻得通红。他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布袋子,粗粗一看看不出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看到两两手里的相机,姜承对她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脸,他说:“你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消遣挺好。陆迟衡这几天会比较忙,可能会顾不上你。”
千里迢迢把她带来阿拉斯加,却告诉她陆迟衡会忙的顾不上她,这着实让两两摸不着头脑。
不过,她不黏人,反而喜欢自得其乐。
两两回到房间后随便吃了点东西,没一会儿就被时差带来的困意给席卷了。她躺下本打算只睡一会儿,可是睡过去之后就没有了控制。
房间里的供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切断了,最后她是被冻醒的。
阿拉斯加已经进入了黑夜,屋外的温度更加的低,没有暖气的房间简直就像是个冰窖。别说睡觉了,光站着都慎得慌。
两两打电话去前台投诉,前台的服务员连声抱歉,说切断顶楼供暖时误关了她房间里的暖气。
两两好奇,为什么切断顶楼的供暖。
服务员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大概。两两追问之下,服务员才的告诉她,顶层的供暖是陆先生要求切断的,具体原因他们不知道,得问陆先生。
两两挂下电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陆迟衡和她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把她带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她一个人受冻的吗?
她披了外套,雄纠纠气昂昂的往陆迟衡的房间里冲。
陆迟衡的房门紧闭着,任她怎么按门铃,都没有传来回应。
“陆迟衡,你给我出来!”两两大叫一声,随即改用手拍打着门板。
整个楼层都只有他们,她不需要担心吵到谁。
屋里终于有了一丝动静,可开门的不是陆迟衡,而是姜承。姜承见到是两两,仍有些警觉,他只把门拉开了一丝儿缝,冷着脸问她:“什么事儿?”
“怎么是你在这里?陆迟衡呢?”两两想往里看,可是姜承人高马大的把她的视线全都给挡住了。
“我说过陆迟衡很忙,没有空管你。”
两两没吱声,只是上下打量着姜承,姜承显然也是怕冷的,他裹得比两两还严实。两两的心湖像是被人扔下了一块大石,疑惑的涟漪越来越大。
“我要见陆迟衡。”她说,语气坚定。
“他现在不能见你。”姜承也坚持着。
“为什么?”
“……”
“啪!”
姜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陆迟衡屋里就传来了玻璃杯炸裂的声音。
两两趁着姜承回头张望没有防备的时候,用手肘使劲一撞,挤进了房间。
陆迟衡的房间四面都有窗户,这样严寒逼人的天,他的所有窗户还统统打开着。冷风灌进来,呼啸着像是要把人都凌迟。
两两抖了一下,姜承见拦不住她,只能由着她继续往里走。
陆迟衡躺在床上,上半身只穿着夏天的白色短t,可即使这样,他的额上脸上身上,都冒着汗。下半身的运动裤,更是因为流汗,由烟灰色变成了深灰色。
“他……”两两看了看姜承。
“唔……”
床上的陆迟衡发出了一丝压抑的呻吟,那颀长的身子绷得直直的,他修长的手指抓着被单慢慢握成了拳。
“撕啦”一声,被单与刚才那个被他甩出去的玻璃水杯一样,四碎成块。
“他……他怎么了?”
?
亲爱滴们,没有意外的话,今天晚点还有一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