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业已经岌岌可危的许镇堤

  第240章
  何璟晅离了吴府之后就回到了念香阁,没过多久,林旺虎这货便兴冲冲地赶了回来,抄起了案几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
  看到林旺虎那眉色色舞的表情,何璟晅的心中不由得一松,看样子这货应该已经找到了适合的人选。
  等这家伙干掉了半壶凉茶,何璟晅这才问道。“怎么样,找着人了?”
  “那是自然,我林旺虎出马,有什么事是搞不定的。”林旺虎那吹牛的性子仍旧一点没变。
  “别自吹自擂了,找的是什么样的人,跟我先说说?”何璟晅白了这货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
  好在林旺虎也知道此事干系甚大,关系到何璟晅老爹的性命,当即便也压低了声音在何璟晅的耳边一阵嘀咕。
  何璟晅眉头一扬,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下之后,便随同林旺虎出了念香阁,赶往不远处的一座客栈。
  “就是那个店伙计,叫许有三,是许镇的人,这家伙过去曾经在我家中干过活,跟了我好些年,不过自从我家……嗯,之后他就在这里打工当店伙计,若不是之前在街上曾经遇到过他,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哪找。”站在客栈对面,林旺虎指着一名,领着旅客进出客栈大门的店小二朝着何璟晅小声地道。
  “为人方面有你担保,我自然能放心,不过,人够机灵吗?”何璟晅打量着那名不停朝着旅客点头哈腰的店小二,一面问道。
  “那当然了,不机灵,我会选他做我的伴当吗?”林旺虎肯定地点了点头,就差拍胸口保证了都。
  “那行,一会你把他叫过来,咱们……嗯,就到前面那个酒楼聊聊,如果真的可以,那就让他加入。”何璟晅想了想之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酒楼说道。
  很快,许有三跟随着自己侍候了七八年的林旺虎林大少爷来到了不远处的酒楼,出现在了何璟晅的跟前。
  看到了何璟晅后,许有三不禁有些错愕地道。“何公子?”
  “还叫何公子?人家现如今可是正二八经的县令家的大公子,要叫何衙内懂吗?”林旺虎很是不满意地瞪了一眼许有三喝道。
  “快过来坐下吧,我记得之前应该见过你……”何璟晅笑眯眯地招手示意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许有三坐到。
  “小的也见过衙内,那是在去青楼,呃,就是与前县令家的公子发生冲突的时候,小的就在。”许有三还算机灵,半途直接改口。
  “原来那时候你也在啊,难怪我觉得眼熟。”何璟晅顿时恍然,一拍脑袋,记得来了,这个许有三当时乘着林旺虎跟那个尹衙内单挑的机会,来了一下猴子偷桃来着,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林旺虎一屁股坐下之后,抄起了酒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一口抽干。“老何,有什么话,你直接跟他说就是了,有三绝对是信得过的人。”
  “既然这样,我也不矫情,有三,你是许镇的人,那你这段时间,可还住在许镇?”何璟晅给许有三倒了杯酒之后,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询问道。
  “是啊,不过听说我们那里可能会有水患,可问题是家里边的老人不愿意离开,我们这些小辈的实在也没办法,总不能把老的扔在一边不管吧?”许有三摊开了双手一脸苦逼的道。
  听到了许有三之言后,何璟晅眯起了两眼“那留下来的那四十余户,最固执的都是些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都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人,唉……说是什么老辈的坟都埋在了镇外,而他们这些垂垂将死之人如果离开,也不知道会不会死在外面,那样一来,魂不能归故里……”
  听到了许有三苦闷的倾诉,何大公子真是有种哔了狗的苦逼感,这都是他妹的神马歪理邪说,知道什么叫封建迷信吗?这就是赤果果的封建迷信好吧?
  不是全国解放之后就禁止封建迷信了吗?不是四九年之后就不许动物成精了吗?呃……好吧,何璟晅半天才回过味来,自己早已经不再是一位优秀的社会新青年了。
  “好吧……你的意思就是那些老人家,都不愿意离开,就是担心自己呃屁,咳咳,你听错了,就是他们担心自己会背井离乡的死在外乡,魂魄不能还家是吧?”何璟晅砸巴着嘴,虽然自己之前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自己所有的布置都是针对这个。
  可是现在听到的时候,何大公子仍旧是满心的不悦,不过……现在有了一个托,暂时还不是,但他很快就会成为何大公子的托了。
  半个时辰之后,许有三带着一脸的兴奋,还有几分的难以置信,迈着那犹如小鹿纯子一般的轻快脚步离开了酒楼。
  而林旺虎与何璟晅两人的脸色也都比起之前显得轻松了不少。“老何啊老何,过去,我总觉得你跟我就是一类的人,可是现在看起来,我真的想错了,你小子比我想象中还更……”
  “你不就是想要说我英明神武、算无遗策吗?哎,两兄弟何必这么客气,来来来,再喝一杯,祝福咱们这一次的计划能够取得圆满成功而干杯。”
  “……我有说我是想夸你吗?”半天才回过味来的林旺虎打着酒呃,很是悲愤地瞪着何璟晅道。
  “好了,我说老林,虽然许有三那边答应了,不过,事情太过重要,关系到我老爹的生命安全,所以,一定要谨慎,你可得多盯着点,另外记得交待许有三,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得找信得过的人,不然,若是泄露出去,指不定反倒会起反效果。”
  林旺虎重重地点了点头。“行,这事我会一直盯着,你就放心好了,出了什么差池,我提脑袋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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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酒楼之后,何璟晅想了想,心里边实在是有些担心老爹的情况以及那个许镇堤,干脆就带着阿秋往许镇堤而去。
  待到了中午时分的时候,何璟晅便来到了许镇堤上,这是一条长约里许的大坝。大坝内,是那浑浊而又波涛汹涌的江水,而在大坝外,侧是一片肥沃的低洼地,在距离大坝坝基约里许之处,便能看到村镇,那里,自然就是许镇。
  大坝足足比许镇高出了近三丈,而大坝之内的江水,却已经距离坝顶只剩下不到一丈的距离。
  而方才经过的一位正在修缮大坝的老工匠告诉何璟晅,大坝本身就已经年久失修,多年杂草丛生,一些鼠兔皆在坝身处打洞,大坝可以说都快要千疮百孔了。
  一般而言,每年汛期许镇坝内的江水最高也就是距离坝顶至少有一丈五的距离。可是今年,因为夏汛的雨水过多,使得水位上涨过快,而且,水位已经超过了过去的最高水位。
  所以,那位老工匠估计,若再这么下雨,那么,这许镇坝,能支持五天,就了不得了。
  “现在你们不都在官府的督促下正在抓紧修缮吗,难道起不了作用?”眉头紧皱的何璟晅身边,阿秋不禁有些发急地问道。
  “你以为修大坝就跟补锅似的?”老工匠瞪了一眼阿秋,满脸恨铁不成钢的道。“锅破了,就那么薄的一层,当然好补,可你看看这个大坝,上宽一丈五,底宽将近六丈,坝以泥土夯实垒成,而今,春汛、夏汛一日水淹水浸,坝底怕是都已经开始发酥了……”
  老工匠看样子真是一位对于江堤河坝很有研究的老工匠,张嘴就一串串的道理,把何璟晅跟阿秋全都给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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