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前锋开进京都之后,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京都的倭人也渐渐放下心来,很快,林锋和池文隆都接到了天皇的“邀请”,请他们进入皇宫议事!
初次见到倭岛天皇的池文隆和林锋,看到后宇多的时候都有些好奇。这位倭岛的天皇,也就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子单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见到汉人大将的时候,似乎显得有些畏缩害怕。倒是他身后的那个龟山上皇,看起来比他精神多了。
后宇多天皇为了接待远征而来的汉军将领,还是尽心尽力的。在酒席间专门安排了精美的食物,林锋和池文隆身边,各有四个美貌的妙龄女子陪伴,为他们斟酒夹菜。张三,张陪智悄悄的告诉他们,这些女子,在倭岛被称为“太夫”、“花魁”,他们不但年轻貌美,且于茶道、和歌、舞蹈、香道等诸艺皆有不俗的造诣,服务对象只限于达官贵人,达官贵人亦以客礼待之,社会地位相对较高。一般每次只有一名“太夫”陪同一人,现在后宇多一下弄来个八个,那是存心抱着讨好汉军将领的意思了。
“我们出征之前,陛下告诉我们在倭岛有种很有名的女人,叫艺妓,为什么今天没有看到,难道就是这些女人?”池文隆小声问道。
“艺妓?”张陪智抓了抓头,没有弄懂这是个什么玩意。他来倭岛的时间也不算短,怎么着也是个倭岛通了,可“艺妓”还真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也怪王竞尧的一知半解,倭岛艺妓的出现,要到五百年之后的倭岛元禄年间才有。现在的王竞尧,强行地改变了历史,若是因为这样而使得“艺妓”这一行当不再会出现,使我汉人少了一种乐趣,未免倒是一大遗憾了。
过了会,从八坂神社专门召来的歌舞队,开始在席间表演。林锋和池文隆一见之下,未免大失所望,所谓的歌舞,不过是十来个赤裸着上身,脸上涂抹得怪异之极的倭岛男人,在那唱着根本听不懂的歌曲,所谓的舞蹈动作,看起来像是在那祈祷着什么。
池文隆看着看着打了几个哈欠,向周围看去,那些倭人们个个都看得津津有味,转头对张陪智说道:“这什么东西?知道的这是在倭岛皇宫,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咱们中原的蛮族,倭奴就拿这招待我们,未免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我的大将军,你就知足吧。”张陪智轻声笑了出来:“这些歌舞,平时就是倭岛的天皇想看也轻易看不到,这次后宇多可是下足了本钱了。不过……”他诡异地笑了下,将池文隆和林锋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指着为他们倒酒的“太夫”说道:“这些女人长得还行,也算是倭岛女人中的极品了,她们除了陪你们喝酒,还有一项特别的服务……”见两位汉军将领一脸的迷茫之色,张陪智笑道:“你们打仗行,怎么在这上面那么笨蛋?等喝完了酒,他们可就要陪两位大将军上床了……”
池文隆和林锋怔了下,随即眉开眼笑。看来鲁国公这次派他们充当先锋,可真是来对了,非但没死了一兵一卒,居然还有此等好事。看身边的那几个“太夫”,一个个都长得水灵灵的,比之当初博多弯的倭女,那是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这两位大将军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自己在战场上千军万马之中,往来驰杀,那自然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想到在床上要面对四个倭女,能否应付得了可就难说得很了。万一败阵,丢了自己面子事小,未免使我堂堂汉军将士面上无光……
枯燥的歌舞好久后才结束,后宇多举着酒杯说道:“两位大将军,我们日本的招待,自然和中原天朝上邦无法相比,但这已经是朕竭尽所能了,还请两位大将军不要嫌弃。这杯酒,就当是朕感谢两位大将军为我日本千里而来,一路辛苦,干杯!”
等通译翻译完毕,池文隆和林锋见这倭人一口一个“朕”的,都皱起了眉头,不过现在鲁国公所率领大军未到,他们倒也不能怎样,勉强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
“可以把刘谨坤带上来了吧?”张陪智低声问道。
见池文隆点了点头,张陪智拍了两下手掌,随即,就有几人押着刘谨坤进来。他一进来,又立刻引得皇宫中那些倭女们惊叫不已,后宇多和龟山眉头深皱。
原来,这时候的刘谨坤,哪里还有半分白莲教主的仙风道骨?两边琵琶骨被刺穿,粗大的铁链子叮当作响,一路走一路还有鲜血流出,看起来甚是渗人!
“刘谨坤,刘大教主。”池文隆微微笑了一下:“算起来咱们也是老朋友了,想起当年你在泉州之时是何等的风光,怎么几年未见,你却落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
“误中奸计,又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刘谨坤神色还算镇静,看了一眼池文隆,说道:“将军,看在你我相识一场份上,可否给我一杯酒喝?肩膀上疼痛得厉害,喝上一口,多少也能止一下疼痛,还请将军应许。”
池文隆挥挥手让人往他嘴里倒了一杯酒,刘谨坤面上表情略略舒坦了一些:“将军,刘谨坤待罪只人,不知道你们的皇帝准备如何处置我啊?”
“这是陛下的事,我们这些带兵打仗的哪能知道。”池文隆淡淡笑了一下:“其实,按理说你还是有些功劳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控制住了倭岛的天皇,使得我军计划能够顺利实施,我们还无法那么轻易的得到京都。至于你被押送到皇帝陛下,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那可就全看皇帝陛下的心情,看你的造化了。”
“刘谨坤一小卒尔,何劳皇帝陛下如此操心。”铁链叮当声中,刘谨坤说道:“汉军如此劳师远征,其意不在刘谨坤,而在日本也。陛下若要刘谨坤死,只怕当初在黄尾岛屿,刘谨坤早死多年尔。我看此刻日本已落到陛下手中,只怕日本亡国之祸不远矣。”
池文隆看着他,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可惜选择了皇帝陛下做为自己的对手。也许这是你命中注定的悲哀,去吧,在杜狱到来之前,我会好好让人招待你的。”
当刘谨坤被押下去之后,龟山轻轻咳嗽了一声,后宇多清了清嗓子:“贵国皇帝陛下要的人犯已经被抓获,想我日本,从来没有冒犯到天朝上邦,两次抗击鞑子,也算对天朝上邦略有些许功劳。却不知……却不知道天朝大军需要何等条件才能退兵……”
他说的时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得罪了这些汉军大将。
林锋伸了个懒腰:“刚才池文隆将军已经说过了,我们都只是些带兵打仗的,朝廷对日本的处置不在我们的职权范围内,耐心等待着吧,朝廷的圣旨很快就会到的。”
后宇多还想说话,却听到林锋说道:“我们这一路赶来,也真有些累了,还请天皇让人带我们下去休息吧,鲁国公很快就到了,你们想着如何迎接我天朝大军吧。”
后宇多无奈,让那八名“太夫”,陪同着两位汉军大将下去休息。转眼看到张陪智,也不敢怠慢,又安排了身边两个女侍,小心地领着张陪智走了出去。
“汉人这次一来,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走了。”待汉将全部出去之后,龟山的脸上忧心忡忡:“汉人皇帝决不会因为要抓一个刘谨坤而如此大动干戈的,只怕他的目标,还是我们日本啊,也许,也许日本的灾祸真的要开始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后宇多乱了方寸,惊恐失措地问道。
龟山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们不能当日本的罪人,事情也并非完全绝望。我们在京都还有几万忠诚于我们的日本人,在浅见,伏多王、流叶王手中还有近万武士。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放手一搏,希望天照大神能够保佑我们。”
……
两天后,司徒平一所指挥的汉军大队进入京都,随后,符海波所部也向京都方向开进,京都,这座倭岛的国都,终于落到了远征汉军的手里。
而攻克京都,可以说是远征的结束,但同样也是对日本方针的开始。正如皇帝陛下所说的,战败一个国家也许只要很短的时间,但要想彻底征服这个国家,却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而这一过程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比战场上的厮杀来得轻松。倭岛的一切,将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起码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
看着一队队的汉军将士入城,司徒平一缓缓地说道:“向皇帝陛下报捷,我汉军征倭大军,浴血疆场,努力杀敌,京都,已落到我军之手!”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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