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北伐中原 操持婚事

  目前的大汉帝国,从皇帝到底下的大臣将军,很少有超过三十岁的,庄剑等人甚至不满二十,这些人都充满了朝气,但如何长久地保持这种活力却是必要面对的事!
  王竞尧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想了很久,几天之后,一道新的朝廷圣旨颁布。在这道圣旨里,主要对“子承父业”这一点做出了重大修改。
  在这道新的命令里,主要对有爵位者的继承方式做了改变。儿子继承父亲的爵位,必须立有相应的功勋。如多子者,彻底废除长子继承的惯例。以一个有三个儿子的侯爵为例,功勋最大者继承侯爵之位,次者降级为伯爵,再次者子爵,无功勋者不得继承任何爵位,并且对功勋多大才能继承有了明确的定义。而这位侯爵两代之后,即到了他的孙子辈,不管孙子立有多大的功劳,只能从次一级的爵位开始继承;三代后再次之,依次类推。这道旨令很明确的规定出了“功勋继承制”。
  本来王竞尧的想法,是直接废除继承制,无论是谁的后代,必须都从底层做起,但经过仔细思考之后,这样的做法在这个时代未免太激进了一点。这个时代的人,拼死拼活,除了建立自己不世的功勋,还有一种想法就是在为后代子孙奋斗,一旦直接取消了继承制,势必冷了这些浴血奋战的文武官员之心。
  在这道圣旨中,对未来帝位的继承也采取了同样的办法。想要当上太子,想要当未来的皇帝,可以,凭着自己的手去奋斗。包括皇亲国戚在内,没有哪个人可以不劳而获,这是一道铁一般的命令,不容更改的命令!
  这道命令出了之后,在朝野之中也引起了很大的震动。队伍目前这批官员来说,要想为子孙后代谋取到最优势的起点,那么自己就必须付出更大的努力,建立起更大的功劳。
  而对于功臣之后的子孙犯罪一事,王竞尧也毫不犹豫地告诉他的官员们,一旦触犯到了刑律,一律按照大汉律处置,不存在什么特权,绝不姑息纵容!
  在处理完了这件事情之后,王竞尧专门接见了那个茶铺中遇到的神秘青年“定远”。和他一番长谈下来,王竞尧惊讶地发现这人居然是位古代的“生物学家”。他在生物学和医学方面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最让王竞尧吃惊不已的是,这个定远师从沈括学说,对“石油”有着非常深刻的认识。
  沈括这位中国历史上的不世奇才,不但精通天文、数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地理学、农学和医学;他还是卓越的工程师、出色的军事家、外交家和政治家。
  北宋元丰三年,沈括受朝廷重用而复职龙图阁待制,此时王安石也再次受封为荆国公。六月沈括并兼廊延路安抚使,奉命前往陕西防务,沈括又急忙赶赴陕西延安市上任。
  就在这年隆冬时节,沈括出巡途经陕北地区,来到陕西洛川和延安县一带考察时,无意中于延安境的一处河岸边,发现一顶顶圆穹形帐蓬多如罗星密布般,但见帐篷顶上皆有阵阵浓烟缭绕显得热气腾腾的样子,而帐篷周围则见融化的雪水到处漫流。这种奇异景象早已引起本好奇心颇重的沈括的注意力,沈括心想寒冬之际到处皆受冰封,为何独留此地冰雪自然融化而到处雪水漫流,且见此河岸人家又皆属临时式帐篷并非永久住房。而帐蓬四周也不见堆积柴朱为何家家户户炊烟枭枭的,又他们烧的又是何种柴火为何黑烟如此阵阵浓厚呢?
  当沈括进入其中一户帐蓬查看,才发现农户们烧的并非柴禾,而是一种黑色液体。而此液体不但色黑如漆且沾涸如脂,用火烧之则火势猛烈黑烟浓猛。
  沈括便问农民此物何名从何而来,农民们便当领沈括前往河岸边之石缝边察看,沈括发现就在岩石缝隙中慢慢流出一种色黑如漆又夹杂着一些砂石及泉水之液物,溢出后便慢慢流入山间小溪水面上而漂浮于水面之上,农民们便捞起点火而可炊煮食物及取暖用,使用时火势虽猛但黑烟较浓,故当地农民有人称其为石脂水或石漆,也有称其为猛火油或石脑油或石烛的。沈括好奇便潜心研究起该液物来,经多时用心观察此油及细心研究试验后,沈括发现此油不但可自用尚可开采贩卖,于是遂着手推广并投入人力大批量生产再发行于世。
  起先这种东西取名为延川石液,后再改命其名为石油,石油之名便自此时而延用至今。
  在发现了石油之后,沈括还亲自写了一首“石油诗”:“二郎山下雪纷纷,旋卓穹庐学塞人。化尽素衣冬不老,石油多似洛阳尘!”
  但可惜的是,虽然宋朝第一个发现了石头,但限于当时的历史条件,以及随着沈括日后在官宦之路上的数度起落,这一项重大发明,却并没有很好的开发利用起来。
  在定远看起来,只要朝廷充分支持,他就能够在数年之内将石油的功效发挥到最大。王竞尧当然知道石油意味着什么,在和定远长谈了几个时辰后,定远同样吃惊地发现这位皇上对于石油的认识一点也不比自己逊色。甚至在石油的用途上,有着他闻所未闻的见解。
  本以为当朝没有多少人重视的东西,此时从皇帝的嘴中,定远仿佛看到了一个灿烂的未来。
  “先去工部任职。”看着天色微微发亮,王竞尧这才感觉到了有些疲倦:“你初来乍到,朕也不好一下给你安排个官职。这样吧,朕正在着手组建一个‘科学部’,估计着再有数月就可以建成了,到时候你们这些有特殊才能的人,全部到那里面去尽情发挥自己的才能。不管是数学、天文学、医学,还是在任何一个学术方面有才华的人,朕的想法是要一网打尽。朝廷现在正在对鞑子进行战争,但一定会想方设法给你们最大限度的支持,将来赶跑了鞑子,你们这些人将同样是朝廷的基石!”
  “多谢陛下,臣必然殚精竭虑,不辜负陛下的厚望。”定远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去吧,我看你在用药方面也颇有研究,有空去和那个刘燚多交流交流,我看你们两个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王竞尧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说你有个哥哥也在汉军中担任职务,我也瞧着你面熟,你那哥哥究竟是谁?”
  定远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恕罪,臣不想凭着家兄的力量而获取什么利益,况且这点也是家兄最为反对的,等到臣真正有所建树了,一定会告诉陛下家兄是谁。”
  王竞尧笑了笑,挥了下手,倒也无以为仵。
  说来也是奇怪,这定远和刘燚后来只见了一次面,素来不和别人打交道的刘燚居然果真和定远成为了好友。这两人只要一有空就必定凑到一起,一呆就是一整天,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一道商量着些什么。
  反正这两人相交一段时间之后,刘燚对于自己的工作简直就进入了一种疯狂的阶段。当科学部成立之后,刘燚接连对王竞尧提出了几个要求。其一是必须要有自己单独的工作地方,而这一地方除了皇上、定远等寥寥几人外,任何人不经允许不得入内。
  接着,刘燚提出了更加过分的要求,他需要皇上为自己单独开辟一块面积达到上百亩的场所,以做为自己的试验场所,并且还要求朝廷每月为其提供高达数千两银子的经费,并且这些经费的用途,不必上报朝廷。
  这一点就有点让掌管朝廷财政的李襄阳为难了,刘燚的做法很容易使他贪墨资金,并且将来根本无从查起。大皱眉头的李襄阳,把这一难题交给了皇帝的处理。没有想到,王竞尧看到刘燚的要求之后,当即指示全部答应下来。
  最后王竞尧把相关人员召集到了一起,严肃地告诉这些官员,凡今后科学部人员不管提出什么希奇古怪的要求,都要想方设法地满足。而他们一旦出现了什么违规事情,只要不是特别严重,一律可以不予追究。
  王竞尧知道这些科学上的怪人,或多或少的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若和他们将来为帝国做出的贡献相比,这些毛病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得到皇上指示的官员们面面相觑,陛下对这些人也未免太好了些吧……
  ……
  过得几日,忙于军务政务的王竞尧听得皇后有请,来到后宫之后,却看到皇后姚楚菲正和一岁数在十七八岁之间,长相清秀可人的少女在拉着家常,形状颇为亲昵。
  看到皇帝进来,姚楚菲急忙拉着那少女给王竞尧请了个安,那少女正想跪下,姚楚菲却拉住她笑着说道:“在这,陛下已经废除跪行之礼,妹妹不必下跪!”
  那少女脸上红了红,却也不再下跪。
  王竞尧正在奇怪这少女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就听姚楚菲说道:“陛下,她叫管道升,却是司徒平一将军被你召回泉州之时,送到宫中来的一个俘虏,我偶然看到了她,与她谈了一会,却觉得她是个少见的才女,因此擅自认她做了妹妹……”
  这话让王竞尧大觉奇怪,司徒平一好端端送个俘虏到宫里来做什么?还有这女孩子又怎么居然成为了俘虏?“管道升”这名字王竞尧只觉得好生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等管道升说完事情经过,王竞尧这才明白。原来,管道升是德清县茅山村人,自幼许配给人,他的未婚夫却在蒙古人控制的区域内。江苏一带被汉军光复之后,这管道升奉了父母之命,在父母陪同下想去寻找未婚夫完婚。不曾想在经过汉军关卡的时候被截留了下来。当时司徒平一正好经过,也不知怎么的,就把管道升给送来了泉州。
  “这个司徒平一在搞什么,人家去寻找未婚夫也抓起来。”王竞尧心里嘀咕了句,顺口问道:“那个,你的那个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陛下,他叫赵孟頫。”管道升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哦。”王竞尧随口应了声,接着突然睁大了眼睛,一个人几乎要跳了起来。
  赵孟頫,一代书画大师,字子昂,号松雪,松雪道人,楷书四大家之一,宋太祖赵匡胤十一世孙,秦王德芳之后。南宋灭亡之后,归故乡闲居。元至元二十三年,行台恃御史程钜夫“奉诏搜访遗逸于江南”,赵孟頫等十余人,被推荐给忽必烈,初至京城,赵孟頫立即受到元世祖的接见,元世祖赞赏其才貌,惊呼为“神仙中人”,给予种种礼遇,被任命为从五品官阶的兵部郎中,两年后任从四品的集贤直学士。至元二十九,出任济南路总管府事。其后不断得到升迁,一直升到了翰林学士承旨、荣禄大夫,官居从一品大员。
  虽然赵孟頫乃是一代书画大师,但其人品却历来大有疑问。他身为宋室赵氏的后代,却尽心尽力地为鞑子效劳,一直到死,被蒙古朝廷追封为魏国公。史书上一向都对他评价很低,乃至“薄其人遂薄其书”。
  虽然王竞尧对于赵孟頫的这些详细生平并不清楚,但他却知道这人是个为了功名利禄而甘愿放弃自己汉人身份,忠心耿耿为鞑子效力之人。他皱了皱眉头,接着又终于想起了管道升这人的名字。
  管道升善于书画,传世作品很多,而最让她出名的却是一首《我侬词》:
  “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们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在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这样的才女要去嫁给一个汉奸,未免实在有些可惜了。
  王竞尧想了会,对管道升说道:“你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朕考虑一下,再告诉你怎么处置这事。”
  管道升才被宫女带了下去,王竞尧有些迷茫地说道:“你说司徒平一在转的什么脑筋,把这么个女人送我这来做什么?”
  姚楚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陛下整天忙于军国大事,在这方面可就不如我们女人心细了。你的这位司徒大将军肯定是看上了管道升,可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和陛下开口,于是就把辗转着把管道升送到了我这。他相信我一定能够看明白其中的意思。”
  王竞尧这才恍然大悟,笑骂着道:“司徒平一这个兔崽子,把对付敌人的一套用到我身上来了,看上人家就看上人家吧,还偏偏绕了这么个大圈子。”
  “陛下这就有点错怪司徒将军了。”姚楚菲抿嘴笑道:“管道升好坏是有婆家的人,司徒将军要是将她强行留住,可就有点强抢民女的味道了。这事若传了出去,对陛下脸上只怕也没有什么光彩吧?所以他把这个难题交给了陛下。”
  “朕手下怎么尽出些这些人来?孔星、魏元征、杜狱可个个都是怪人,难道司徒平一也想和他们抢抢风头?”王竞尧笑着说道,接着忽然笑意变成了冷笑:“那赵孟頫如何能和朕的大将们相比?虽然有些才华,可在人品骨性上,嘿嘿……”
  “陛下莫非认识那赵孟頫?好像对他还很是不满一样。”姚楚菲奇怪地问道。
  其时赵孟頫并没有什么名气,隐身在乡野之中,认识他的人可也没有几个。王竞尧笑了下:“听人偶然提起过,咱们不去提他。不过,司徒平一倒真的是给朕出了个天大的难题,这事却让朕怎么处理?”
  忽然看到了姚楚菲似笑非笑的样子,王竞尧涎着脸说道:“我的好皇后,这事我看还得你出马的好。你看,这个,能不能劝说劝说那位管道升。多和她说说民族大义什么的……”
  说到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两情相悦之事可和民族大义一点也扯不上边。
  “这事就交给臣妾去处理吧。”姚楚菲淡淡笑着说道:“不过,我曾经听说你要为你那些还没有成婚的部下操持着什么‘集体婚礼’,陛下国事繁忙,也许已经忘记,但你的那些部下可还都在眼巴巴地等着呢。就象这次,要是司徒将军成婚了,可其他人怎么办?陛下若要想当一代明君,光在军事上强大,政治上清明可还是差着那么一点啊……”
  王竞尧点了点头,的确,北伐归来之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这事的确疏忽了。别说天子是金口玉言,就算一个普通人的承诺那也得做到。
  不过这事要真做起来,只怕难度比起北伐来也差不了多少,自己又没这方面经验,做媒人可是个专业性很强的工作,左右思量无计的王竞尧,又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妻子。
  姚楚菲苦笑着连连摇头,拿出了几页纸来交到了王竞尧手中:“这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女子,我都已经拜请郭破虏大人调查过,个个身家清白,用来配你那些将军谋臣们最是合适不过,你要是满意的话,我这就让人去处理安排。”
  王竞尧大喜过望,一把抱起了姚楚菲,连转了几个圈子,惹得边上的宫女太监窃笑不已。姚楚菲哪想到自己的夫君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粉脸红晕连连,慌慌张张地连连拍打着王竞尧,让他放自己下来。
  “得贤妻如此,夫复何求。”王竞尧笑着轻轻放下了姚楚菲,这才接过了那几页纸,仔细看来,却发现一个个女子的名字边上都详细写着他们的生辰八字,父母是谁,有何爱好等等。而在这些人中间,却还发现了诸如文天祥的妻妹,李襄阳的表妹等等。
  这个时代想要自由婚姻可未免不太现实了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主流。自己的那些部下,尤其是在前线征战的将军们,人人每日里忙于军中大事,谁有心思却考虑这些,自己若不替他们把这些事情给操办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够成一个家?
  他看了眼姚楚菲,这个皇后也当真不容易。在自己北伐的时候,和李天正等人一起努力帮他操持着大后方的政务,现在又帮自己做完了这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当真称得上是“贤妻”二字了。想到当初在常州才遇到她的时候,心中却不禁一阵激荡。
  这时候王竞尧忽然心念一动,想到了一件事情,不过这话要说出口来也当真有点难以启齿,犹豫了会说道:“楚菲,其实调查女子身家背景的事情大可以让这些太监侍卫们去做,不必麻烦到郭破虏。这个,郭破虏身上的职责一样很重,若整日让他忙于这些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妥当吧……“
  他话说得婉转之极,尽量往温和里说,不过姚楚菲何等聪明,很快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这是让自己不要和外官多加来往,以防出现后宫干政的情况。母强则子弱,这在历史上一直都是有着教训的。当年李世民一手创建的大唐王朝何等强大,但他一死之后,没有多少年武则天就篡夺了大唐江山,前车之鉴就放在眼前。姚楚菲心中酸苦,想着自己尽心尽力为丈夫办事,什么想当武则天的念头可一点没有,丈夫却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禁心中哀伤,眼泪差点就落了下来……
  王竞尧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确有点过分,不过这话他还是非说不可。自己的四个妻子之中,姚楚明泼辣刁蛮,安小惠天真可爱,依那乔心性感迷人,但都没有什么心机。唯独只有皇后精明干练,若说将来自己的老婆中要有人惹出什么事端,恐怕也只有她了!
  虽然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并不存在,但不存在并不代表着不会发生。王竞尧知道自己将常年征战于沙场之上,谁也无法保证不会有一天血洒疆场,万一那一天真的到来,一位强势女人的干政将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王竞尧从来都不赞成女人参与到朝廷政务之中,不管是汉朝的吕后,还是唐朝的武则天,女人把持朝政,只会让天下大乱。
  在第一次北伐,王竞尧虽然留姚家姐妹辅政,但在临行前却一再嘱咐李天正,遇到那些大事,对于姚家姐妹的意见,只可以征求,却不可以全听。虽然现在自己这么做不近人情,但他却宁可千把这种隐患给杜绝了。
  王竞尧挥手让那些宫女太监全部退了出去,拉着姚楚菲的手坐了下来:“楚菲,你不要怪我,有些事情我过去总以为自己不会做,可等我一旦当上了这个皇帝,这些事情就非做不可。我要给我的后人留下一个铁打的江山。这世上虽然没有千秋万载的皇帝,更加没有什么万年不灭的王朝,但我还想尽力去试一下,尽力去让大汉帝国能够保证两百年以上的繁荣昌盛。有了这两百年的时间,凭着咱们汉人的聪明和热情,其它的国家就永远也超不过我们,就算将来有一天我建立的国家被人推翻了,但汉人的基业却可以做到万世不衰!”
  姚楚菲并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女人,听到丈夫难得的和自己软语说话,心情也好了许多,好奇地眨着眼睛问道:“王大哥,咱们汉人有着上千年的历史,虽然前些年被鞑子欺负得狠了,可就算是这样,那些外番国家能比我们强大?我有的时候和那个马可•波罗聊天,从他话里知道那些个国家可野蛮落后得很。”
  “是啊,他们现在的确非常野蛮落后。”王竞尧笑了一下:“但现在的落后,并不代表着他们永远也超不过我们,如果我们永远安于现状,迟早都会被那些现在看起来野蛮落后的国家打败。我并没有在危言耸听,这种危机将时时盘绕在我们的头上……只有趁着他们现在还没有强大的时候,将他们彻底打败、打垮,同时努力壮大自己,才可以保持这个民族永远的生命力。至于将来无论是谁推翻了这个朝廷,只要是汉人那就都无所谓,我创下的基业,本来就是给咱们汉人来享用的。宁与家奴,不给外贼!”
  宁与家奴,不给外贼!
  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很大的胆识和勇气,但王竞尧却想着这么去做。不管未来谁当了皇帝,在他眼里看来,全都是一样的,只要是汉人即可!
  姚楚菲虽然并不能完全听懂丈夫在说什么,但她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信任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许下的诺言,都一一做到了,就好像当日离开常州的时候,他就曾经发过誓早晚有一天一定会回来一样。
  “等这件事了结了,你和楚明回下常州。”王竞尧轻声说道:“我已经为姚大人、陈大人他们修建了衣冠冢,回去好好拜祭拜祭。那咱们的孩子也带上,告诉他在常州曾经发生过什么样可歌可泣的事情,告诉他在那里曾经有多少汉人死在鞑子的屠刀之下……”
  巨大的惊喜象电流一样穿过了姚楚菲的胸中。自从得知常州光复的那一天,她和妹妹就一直盼望着有一天能够重回常州,现在这一天居然就这么突然来临了……
  ……
  得到了爱妻的帮助,王竞尧很快把最近的重心转移到了部下的婚事之上。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给泄露出去了,反正这几天那些汉军将领们,有事没事就喜欢到皇宫来转悠转悠,拜访下自己的皇上,然后就一屁股坐在那赖着不走,不时地说上些莫名其妙的闲话。
  司徒平一这些人倒还算沉得住气,虽然心里痒得和猫在不停抓扰一样,但身为汉军的最高级将领总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询问。不过林锋、典霸天、周龙这些好事之徒就没有那么好的涵养了,尤其是林锋,居然涎着脸把自己的生辰八字都送到了皇帝面前,并再三关切地,转弯抹角地告诉陛下,自己可是独子,请陛下千万要把好了关,找一个好女子给他。否则那就是上对不起生他养他的父母,下对不起有知遇之恩的皇上。又好气又好笑的王竞尧,就差点飞起一脚把他给踢飞出去了!
  事情到了后来,居然连池文隆、韩振、郭羽这些未满二十岁的少年将军也都早到了皇上。池文隆是这些人的头,他和王竞尧感情就如兄弟一般,年纪既小,胆子又大,笑嘻嘻地说道:“陛下,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就我们这年纪,可很多人都当上爹了。您看,我们常年征战,也怪不容易的……”
  “滚、滚,一帮小兔崽子。”王竞尧站了起来把他们全部轰了出去,笑骂道:“嘴上毛都没有长齐,倒先想着媳妇了。真把老子的皇宫当成婚姻介绍所了……”
  其她女子办得都很顺利,那些名单上女子的父母。听到媒人上门说媒,只一听对方是汉军将领,又有当今皇帝亲自保媒,哪有不答应的,一个个都觉得脸上大生光彩,暗自庆幸自己哪里修来的那么好的福气。唯独只有那个管道升颇为麻烦。
  姚楚菲苦口婆心劝了她几天,她却象是铁了心一样就是不肯松口。姚楚菲又试探着托人询问司徒平一,是不是再重新为他寻找一户好人家的女子,谁想到在战场上智谋百出的司徒平一,在这事上居然也是一根筋的不肯松口。
  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的姚楚菲这下可没辙了,如同被斗败一样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自己的夫君。
  王竞尧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忽然神秘兮兮地笑道:“看来朕这次要当个昏君了。”
  看着姚楚菲一脸迷惑不解的样子,王竞尧贼兮兮的在姚楚菲耳朵边嘀咕了好一会……
  当日下午的时候,管道升的父母就被带到了王竞尧面前。这两人哪里见过皇帝,一被带来,立刻浑身哆嗦地趴伏到了地上,这二人心中忐忑不安,都在想着自己一介草民,皇帝陛下召见自己也不知是福是祸。
  王竞尧也不搭理他们,只顾着自己在那批阅公文。足足过了有一个多时辰,正当管道升的父母跪到双膝发麻的时候,忽然听到上面王竞尧冷冷地说了声:“管方平。”
  被皇帝这么一叫,管方平急忙应道:“草民在!”
  “草民?我看你的胆子可比草民大上了许多!”王竞尧忽然一拍案桌,厉声骂道,这一来只把管道升的父母吓得浑身哆嗦,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却听到王竞尧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身为大汉子民,却私自携带家小意图投奔鞑子,朕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人,今日不杀了你们,朕就对不起自己!”
  泼天大祸从天而降,管道升的父母面无人色,上下牙齿打着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自己不过就是带着女儿却寻找未过门的姑爷,哪想到会招惹到这么大的事情?
  “陛下。”一直站立在一旁的姚楚菲这时候说道:“他们虽然罪无可赦,但却情况有可原。臣妾以为若将他们的女儿嫁与汉军将领司徒平一,或者可以免罪……”
  王竞尧微微点了点头:“司徒平一乃我麾下大将,天纵英才,虽然娶了管道升未免有些委屈,不过朕倒可以劝解一二,你们二人可有什么意见没有?”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管道升的父母哪里还有什么答应不答应的,只是一个尽的磕头谢恩。王竞尧却也懒得和他们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立刻出去办理,待得他们离开,却和姚楚菲二人相视而笑……
  那管道升的父母因祸得福,不光被免除了死罪,女儿还得以许配给汉军重将。回到家中之后就女儿不得再去想那什么赵孟頫,只管一门心思嫁与司徒平一。管道升起初哭泣了几天,死活都不肯答应,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加上皇后和父母两面相逼,她一个弱小女子哪里能够做得了主,过了几天,只得哀哀怨怨地答应了下来。
  可是管道升却不知道,自己这才是真正的因祸害得福。那赵孟頫虽然甚有才气,但为人做事却大是缺少骨气。若是嫁与了他,自己也不免将来背上骂名,况且王竞尧对于这些没有骨气的文人处置向来很重。
  反之汉军大将司徒平一,年纪轻轻已经成为朝廷重臣,又对汉族忠心耿耿,前途不可限量,其中好处只有等到将来,管道升才会知道。
  解决了此事的王竞尧再也牵挂,只把全副心思安放到了婚礼之中。
  集体婚礼乃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既是汉军大将集体成婚,又关乎到朝廷的脸面问题,况且北伐新得胜利,因此就在这样的气氛之下,泉州上下笼入了一片喜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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