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故人重逢
“都不要再说了。”杨太后这时终于发话道:“人也已经杀了,事情已无法挽回。王大人和天卫军征战辛苦,我看今日趁早休息,有什么话等到明日早朝再议吧。”
谢过了太后,王竞尧正想告辞,杨太后却以目视之,王竞尧心中叫了声苦,本想着打了这么多天的仗,终于可以回去看到姚家姐妹和安小惠这三个美女,好好轻松下,偏偏没有想到又被太后留住。
这杨太后美是美极,浑身上下又充满了成熟妇女的特殊韵味,不过也是属于只能远观而不能近玩的类型。王竞尧就算再好色,也绝对不愿意和太后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这倒不关自己名声的事,他也不太重视这个,不过万一风言风语传了出去,在最重伦理的宋朝,对自己的发展是大为不利的。
王竞尧苦着张脸让天卫军各回营地休息,自己则匆匆换了身便装,随着杨太后来到了宫中。谁知道一进了宫,完全不是王竞尧想像的那样,他发现原来陆秀夫早就在那等候多时,王竞尧不禁暗骂自己的想法未免龌龊了些。
“元帅得胜归来,陆秀夫不能迎接,还请元帅恕罪!”陆秀夫看到王竞尧进来,急忙迎上前去,真诚地说道:“陆秀夫原先对元帅有些误解,还请元帅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陆大人言重了。”王竞尧对陆秀夫颇有好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陆秀夫会在宫中等候着他。
“两位大人都请坐吧。”杨太后说道,她看了王竞尧一眼:“王大人想必奇怪,为什么陆大人会在宫中?其实,这是奴特意这么安排了,王大人为国立下不世之功,奴想着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正巧陆大人府上到来了一位贵客,我想着给你来一个惊喜,特意让陆大人把这位贵客安排到了宫中和你见面。”
王竞尧觉着奇怪,陆秀夫的客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过他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耐住性子,等候他们的下文。
杨太后看着王竞尧,微微一笑,说道:“有请贵客!”
那后面走出一人,含笑看着王竞尧,淡淡地说道:“王大人向来可好?”
王竞尧当时脑中就轰的一下象是被雷击中,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做声,他甚至连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好半天,王竞尧一步向前,也顾不得什么朝廷礼仪,一把抱住了那人,颤声道:“文大人,文大人,兄长,你终于来了!”
这人正是千古第一忠臣,铁血丹心的文天祥!
“兄弟,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很好,很好,你做得很好!”文天祥也紧紧地抱住了他,此时两个人什么规矩、矜持早抛到了九霄云外,文天祥只顾着一个劲地说:“你迎立陛下,保卫朝廷,青芝山一战大败鞑子,为了宋室保住了一丝血脉,能有你这样的兄弟,做兄长的就算今日就死了,也可含笑于九泉之下!”
好半天两人才分开,杨太后和陆秀夫劝慰了几句,几人坐下,听文天祥仔细述说逃脱的经过。
原来当日文天祥奉着太皇太后的命令,去蒙古军中谈判,却遭到无理扣留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从鞑子军中脱身。结果机会终于来临,他趁着鞑子防范偶然疏忽之机,冒险逃了出来,又听闻王竞尧等人在福建重新立了朝廷,当时心下大喜,千里迢迢投奔福建而来。
前后经过陆秀夫早已知道,他等文天祥说完当时就跪下说道:“文山公才能远胜于我,臣甘愿辞去所领各职,由文山公担任,臣心甘情愿听从文山公调遣!”
“陆大人起来说话。”杨太后安抚了下,说道:“陆大人依旧担任原先官职,朝廷右丞相空缺已久,左丞相陈宜中大人一个人上下打理,终究忙不过来,我看就由文大人担任右丞相只职,尽心辅佐陛下吧。”
文天祥急忙跪下,不过倒也并不谦让:“臣感太后大恩,文天祥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万一,臣必将尽心竭力,为恢复我宋室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王竞尧感慨不已,现在这个右丞相看起来位高权重,实际上可没有什么好羡慕的。那么多官员的吃喝拉撒,士兵的军饷粮草,朝廷的大小政务,哪个不要他费心?一旦蒙古人打了进来,他可是首当其冲,鞑子对于这些汉人的大官,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杨太后重新请文天祥坐下,文天祥把头转向王竞尧,说道:“竞尧老弟,青芝山一战,你擒获张弘范,大败四万敌军,已然名动天下。我知道天卫军也受损甚重,但朝廷还有近二十万可用之兵,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引雄兵趁胜追击?借着蒙古人军心未稳之机,多收复一些江山?你本是朝廷的天下兵马都元帅,这个时候万万不可偷懒!”
王竞尧心中叹息,文天祥忠是够忠了,不过毕竟对于军事是个门外汉。他说道:“文大人有所不知,非是王竞尧夸口,天卫军乃朝廷最精锐之师,若是那二十万士卒人人都如天卫军一般,不用朝廷发命,王竞尧当自告奋勇,一鼓作气荡平鞑子!可惜的是,这些军队的战斗力,不堪一击,否则咱们也不会一败再败。当今之事,应先稳固福建,休养生息,而后徐徐图之。若心过于着急,反而会起到相反作用。太后、陆大人、文大人,你们尽管放心,只要能给王竞尧五年时间,王竞尧必能有所作为!”
“五年!”文天祥怔怔地说道:“可是鞑子灭我大宋之心不死,忽必烈会给咱们这么长的时间吗?万一他们再次进攻,我们又以何抵挡?”
王竞尧微笑着说道:“勿忧,我判断鞑子四五年之内只怕不会进犯。”
他这么说的这么自信,是因为历史书上的这个朝廷,要到四年后才会灭亡,不过现在历史的轨迹正在悄悄发生着改变,究竟会不会顺着自己的意思,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