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商议和秘密
如今的楚齐光不但是入道武神，更是在佛界一战中表现出了强悍的战力，果决的判断力，以及优秀的心理素质。
再加上他以前获得成就。
很显然，楚齐光在永安帝面前的话语权、影响力都在变高。
再加上稳定的蜀州、新的财源、龙的传承……这些都是永安帝所渴望的东西。
于是这一刻，皇帝终于被楚齐光给说动了。
面对皇帝的问题，楚齐光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付雪山妖族那种游击打法，总的来说无非是坚壁清野、铁臂合围、直捣黄龙。
从经济、资源两方面切断妖国的补给，最后再给出致命一击。
但战略谁都能说出来，关键是能不能执行好。
而以楚齐光过去的表现来看，永安帝相信对方应该能够做好。
特别是楚齐光还提出了要献上纺织机的图纸，要让东南的织造局自己生产织机，为皇帝赚取银子。
永安帝听到这里越发满意起来。
特别是在他眼中，对比刚刚吴思齐来要银子，眼前的楚齐光想着办法给他搞银子，真是顺眼多了。
永安帝又问道：“蜀州土司根深蒂固，他们和雪山妖国也始终暗有联系，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
楚齐光微微一笑，话语其中却是寒气四溢：“无非是流点血，到时候杀一批放一批。”
永安帝点了点头，本来大汉朝廷要镇压四方，手中的入道战力捉襟见肘。
但现在多出了楚齐光这么个人物，就正好是一个可以灵活应用的入道战力。
永安帝问道：“发兵蜀州的事情，我会让内阁、兵部都议一议。”
“你这次在佛界内立下大功，但刺杀案的消息不能传出去，明面上朝廷给不了你多少嘉奖。”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
楚齐光直接说道：“我想在天一阁内再多读点书。”
上一次楚齐光获得在天一阁内读书七天的奖励，如今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而他在佛界大战中，已经将愚之环的恩赐消耗一空。
自然是很想再回天一阁里好好学习一番。
而听到楚齐光说的话，对方一没有要银子，二没有要资源，永安目光一动，心中有些满意，看着楚齐光一下子觉得越发顺眼起来。
一旁的杨进忠也察觉到了皇帝隐藏的神色变化，心想陛下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能为他搞银子‘却又‘不问他要银子’的臣子。
永安一摆手大气道：“接下来一个月，朕准你在天一阁内随意出入。”
楚齐光又说道：“陛下，我想阅览天一阁内的所有典籍，包括天级的区域。”
天一阁内的典籍一共分为了天、地、人三个等级，楚齐光此前只获得了参阅地、人两个等级的的权限。
听到这番话，永安却是没有立刻回答。
天一阁内收藏了大汉皇室历代搜刮的典籍。
而天一阁那天级的区域内，收藏的每一份典籍都事关重大。
其中隐藏的许多秘密甚至被认为可能影响到朝廷的统治。
就算是皇室子弟，没有得到永安帝的允许也不能随意观看。
而存放这些典籍的地方，甚至只有永安帝亲自驾临才能打开。
其中所蕴含的知识、秘密，也许称得上是大汉朝廷的最高机密。
听到楚齐光的要求，永安帝沉吟道：“为什么想看这部分？你是想找什么？”
看到对方的这幅反应，楚齐光心道果然没那么容易：‘看样子天一阁内最贵重的那些典籍之中……藏了大秘密。’
楚齐光也说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法：“历经佛界一战之后，刺客并没有抓住，他们将来说不定又要卷土重来。”
“微臣想要了解天剑宗、佛门、白阳教还有那天上异象之事，未来可以早做防备。”
“于是就想着天一阁内，是不是能查到与之相关的资料。”
不论是《星经》可能的去向天剑宗。
还是罡气层有关的白阳教、大夏。
又或者是金刚寺相关的佛门。
的确都是楚齐光想要知道更多情报的方面。
他给出的理由也让人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永安帝点了点头：“天字间内的典籍多有危险，让你随意查看，有走火入魔之危。”
“不过你想要了解刺客和罡气层的事情……也不是不行，到时候我从天字间内挑几本典籍出来给你看看吧。”
虽然没达到自己最想要的目标，不过楚齐光也知道这个事情不可能轻易就成功，至少现在开了个好头。
接下来君臣二人又是一番畅谈。
看着楚齐光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永安帝突然问道：“你觉得楚齐光此人如何？”
一旁的杨进忠事实上也收过楚齐光的银子。
当时还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陈忠如日中天的时候。
但因为楚齐光有乔智的提醒，提前就让杨凌前前后后送了杨进忠数千两银子。
不过杨进忠也不是谁送银子就一定替谁说好话的。
他此刻除了是因为收了楚齐光的银子之外，也是由衷地说道：“楚大人不论武功、韬略都是上上之选，真是天佑大汉，降下此等奇才。”
永安帝淡淡道：“此人用得好，便是一柄所向披靡的神剑。一旦西南能定下，他和白石河就能全部抽掉出来……去给朕清扫东南了。”
东南乃是天下赋税泰半所在，更是汇聚着大汉所有的海贸生意，却也是逃税漏税最厉害的地方。
更是大汉诸多地域之中，官场、武林、教派、妖魔等等势力最繁杂、最强大的地方。
而天师教总坛也在东南三州之内。
东南地域其中的盘根错节、利益纠葛，很多时候连永安帝都感觉难以下手。
……
另一边，离开皇宫的时候，楚齐光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接下来他不但能够去到天一阁内补充知识，继续积蓄实力。
朝廷南征的行动也开始筹备起来。
一旦南征成功他就能够获得《须弥山王经》的后续传承《龙象大自在力》，乔智也有机会获得劫教的《无相劫》成为他手下的又一入道级战力。
而南征的过程中，他也能清理蜀州，开拓市场。
‘果然借助朝廷力量来发展的策略是对的。’
‘在羽翼尚未丰满之前，还不能和永安为敌。’
但是楚齐光知道，以永安帝的贪婪和压榨，他和对方迟早会有矛盾冲突。
在那之前，他需要借助朝廷的力量，拼命增强自己的实力和势力。
接下来一个月内，楚齐光暂时进入了一段比较轻松的时光。
他每天大部分时间便泡在了天一阁内。
剩下的空闲时间要么是指导指导周玉娇的学习，跑跑京城的各级衙门拉拉关系，又或者面见皇帝、内阁商讨南征的事情。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不论是实力还是影响力都在不断上升。
……
永安18年，五月底。
天一阁内。
永安帝将一本典籍送到了楚齐光的面前：“这本天字间的书，可以解答你的一部分疑问。”
“不过读了以后，你魔染的可能就更高了。”
“你确定要读吗？”
楚齐光接过永安帝递来的书，开始翻阅了起来。
求道者眼眸中传来一行行的字迹。
“补天书。”
“白阳主祭们长久研究下的成果之一。”
“记载了罡气层的来历。”
“道术发展到巅峰的大夏王朝。”
“据说曾利用人类的气运制造出了罡气层。”
这本补天书显然是白阳教的某个高层所书写的秘密典籍。
白阳教是大夏的国教，里面记载了许多大夏建立罡气层的历史。
“据说大夏为了对付某种未知的存在。”
“以人族的气运为根基，制造出了笼罩整个世界的罡气层。”
“罡气层会随着人族气运的强盛而强盛，衰弱而衰弱。”
“除此之外，制造了罡气层的大夏，还制造了一个关于罡气层消失的预警。”
“随着人族气运的衰败，罡气层将逐渐经历青、红、白三种颜色，最后彻底消散。”
“这就是白阳教的青阳水劫、红阳火劫和白阳风劫的传说来源。”
读完了补天书上的内容，楚齐光感受到了愚之环内传来了一股股强大的渴望和吸引。
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愚之环对某种知识表达出这么强烈的吸引力。
遗忘了补天书的内容之后，愚之环内也传来了强烈的反馈。
楚齐光感觉自己一下子得到了五份恩赐，分别是三份深邃恩赐，一份幽暗恩赐，一份诅咒恩赐。
‘竟然一下子给了五份？’
这前所未有的收获，让楚齐光对自己遗忘的知识越发好奇了起来。
他低下头，又将补天书给重新读了一遍，这才惊叹道：“所谓的罡气层……竟然是大夏制造出来的？他们的道术……竟到了这一步？”
一个笼罩了整个星球，类似于大气层的东西？
而拥有这种技术力的大夏，竟然又选择了全力防守来对抗天外的敌人。
那他们的敌人到底有多厉害？会是所谓的‘神’吗？
听到楚齐光的感叹，一旁的永安帝说道：“大夏的确是古来今往之道术巅峰。”
“可惜经历龙族肆虐百年，又经过了大魔染，很多传承已经销声匿迹了。”
“如今受魔染所限，修道环境也是大不如前。”
楚齐光却是脑海里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如果说罡气层和人族气运兴衰有关系。’
‘那我现在收拢妖族，传播天妖筑基法的行为，会不会破坏人族气运？’
‘继而导致罡气层破裂？’
想到这里，楚齐光心中一时间思绪万千。
他看向了永安帝问道：“陛下，大夏到底在防范着什么？是神吗？”
永安帝摇了摇头：“所谓神，也不过是一种古人的称呼。外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恐怕就连大夏都没有定论。”
……
永安18年。
六月初。
京城的白云观内。
伏南子喝了一口茶，看着眼前的楚齐光说道：“呵呵，楚大人你选好了吗？”
凭借这段时间在京城逐渐扩散的影响力，还有楚齐光自己表现出来的潜力。
他总算是开启了和伏南子的交易。
伏南子也不愧是天师教的入道仙人、丹院首座，出手就是和之前遇到的道士们不一样。
眼下摆在楚齐光面前的一共有十二种法箓的选择。
不过他选来选去，最后让他犹豫的只有两种。
一个是‘神将’，能够凭借对玄元道尊的信仰力量，召唤出护法神将来。信仰力量越强，召唤出来的护法神将便越多。最少1个，最多能召唤出81个。
另一个则是‘搬山’，没有什么特别的功效，就是纯粹地加强力量。
‘虽然‘搬山’增强力量的话，肯定很好用，但相比于我如今的力量，那点增长也不算什么了。’
‘而且我接下来要对付其他入道高手，需要更多的手段。’
‘召唤护法神将，如果能再结合我的炼魔术甚至血池以后的产物。’
‘战术上可以更加多变。’
想了想，楚齐光还是做出了选择，选择了‘神将’植入自己的体内。
随着法箓被植入体内，楚齐光稍稍发动了狂信脊骨内的信仰力量，‘神将’便爆发出无数光路。
一道道的金色虚影从他背后浮现了出来，就要缓缓组成了护法神将的模样。
楚齐光满意一笑，便停止了信仰力量的输出，将护法神将给收了回去。
而当面看到楚齐光激发了法箓的力量，伏南子眼中也是目光一闪：‘好虔诚的信仰。’
‘这楚齐光还真是个虔诚教徒。’
想到这里，伏南子看向对方的目光越发热情起来：“楚大人如果想要更多法箓的话，可以前往龙蛇山见见掌教师兄。”
“他一向很欣赏你这样的少年英才。”
楚齐光笑笑没回答，他暂时对天师教总坛没什么兴趣。
接下来又从伏南子那边交易了一批丹药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
永安18年，六月中。
楚齐光眼前浮现出一行行字迹。
“海外修士的笔记。”
“记载了一名海外修士在大夏的见闻。”
“据说大夏是道术的巅峰。”
“许多远离中原的修士曾慕名而来。”
“其中有人记录下了自己的经历。”
“见证了诸多流派和大夏的关系。”
楚齐光快速地翻过这本笔记。
上面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些游记似的东西，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
直到作者受邀参观了大夏的书库，还留在大夏的都城，参与了一些书籍编纂的过程。
根据笔记上的内容，当时大量的流派都选择跟大夏合作。
甚至连天剑宗都愿意贡献出自己的传承正法，和大夏相互交流。
据说大夏当时还掌握了代表着天下道术源流的四本书，分别是《天书》、《地书》、《星经》、《月图》。
可惜这四本经书太过神秘，就连这笔记的作者也没有见到过，只听到了无数的传说。
比如很多和罡气层、白阳教的《青阳水劫》道术还有许多关于气运的奥秘。
全都是大夏的强者从这四大经书中参悟出来的。
楚齐光有些惊讶地阅读着这段内容：‘大夏竟然已经收集齐了一次四大经王？’
楚齐光接着看了下去。
“据说四大经书曾是一本书，其来历成谜。”
“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佛祖给分为了四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