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经纪人,军训爆红 第184节

  医生埋怨它挡在救护车前。
  警察嘀咕说,这狗好凶。
  现在,萧禾轻轻将它抱住。
  “听见了,我都听见了,威廉做得很好。现在,我们去抓坏人吧。”
  狼犬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哭泣,又像是在高兴,终于有人愿意倾听他的声音。
  萧禾把它抱在怀里,拿出手机给早就整装待发的霍安发了一条消息:【抓人。】
  十分钟后。
  警笛声撕碎黎明前最后一抹黑暗,划破夜空。
  霍安一觉踹开朱家的门,警察鱼贯而入。
  此时的朱皓还沉浸在自己即将暴富的喜悦中,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被霍安一把提起来,摇醒。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我?为什么给我戴手铐?”
  霍安在从萧禾口中得知事情经过之后,拳头都硬了,若不是此时还有警察在场,恨不得当场揍他一顿。
  “你涉嫌谋杀自己的叔叔,霸占他的财产,你说为什么抓你?”
  闻言,朱皓瞬间慌了。
  “不是我!我没有!”
  他惊恐地开始辩解,但此时已经证据确凿,两个警察直接把他扣住往外走。
  路过院子时,空荡荡的狗笼映入眼帘。
  “我的狗呢?我的狗去哪儿了?”
  朱皓呼喊着。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摇钱树!
  汪——
  这时,一声犬吠传来。
  他迅速转头看去,萧禾带着威廉正站在不远处,隔着警车看向他。
  “那是我的狗!是我的!法院已经把它判给我!”
  萧禾带着威廉站在原地,冷冷道:“它从来不是你的,想都别想。”
  朱皓大喊着,挣扎着要冲过来,下一秒,就被警察按住,直接丢进车里。
  怨恨的目光隔着玻璃投射过来,随着警车的离去,慢慢消失在街角。
  “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是我爷爷介绍的,出了名的神探,铁面无私,我已经把证据都交过去了,队长,你就放心吧。”霍安这时走过来道。
  萧禾微微点头,带着威廉准备离去。
  “你不敢我们一起去警局吗?”
  萧禾摆了摆手,看了看远处的天色,晨光破晓,天终于要亮了。
  “不去了,这件事交给你,我很放心。现在,我还得回去给威廉补项圈。”
  “你还会针线活?!”
  霍安一脸震惊,寻思自己要不要去帮个忙。
  萧禾:“我能在十米之内,用绣花针扎穿钢板。”
  “……”
  霍安脚步瞬间僵硬在半空,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算了。
  有些忙,不用帮也可以。
  刚回到家,威廉就急切地叼着自己的狗牌跑过来,把它放在萧禾的手上,扒拉着她的手催促。
  萧禾第一次做针线活。
  她看完教程,手里拿着针线,正襟危坐。
  “好吧,那我就试一试。”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拆开狗牌上的编织带,随着密集的针线被拆开,一个被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块,忽然从狗牌和编织带的夹层中掉了出来。
  萧禾捡起来看了看。
  这是什么东西?
  第61章 61个顶流
  叠成四方形的纸块用保鲜膜细致地包裹着,就藏在狗牌和编织带的夹缝中,有效避免了损伤,就算威廉在外奔波这么久,也只是边缘微微有些发黄。
  再加上威廉对这个狗牌护得很紧,根本不让人碰,所以从来没有人发现,这里面竟然还藏着东西。
  萧禾小心翼翼地拆开外面的保鲜膜,将里面的东西展开,映入眼帘是是工整的两个钢笔字。
  [遗嘱]
  立遗嘱人:朱建国
  我年事已高,无妻无子,为避免意外发生,特意立此遗嘱,对我名下所有财产进行如下处理:
  1、我自愿将我名下所有存款、房产和收藏,全部留给我的爱犬威廉。
  在我死后,饲养威廉并保护它、照顾它的人,可以获得财产代理权,如果发现他对威廉并非真心,虐待或者欺负它,将剥夺其的代理权。
  2、我唯一的亲人朱皓,好吃懒做,行为不端,心术不正,我已经和他断绝所有关系,我名下的财产一分也不给他。
  我看得出来他对动物没有喜爱之情,在我死后,威廉不得由他饲养,更不能让他获得财产代理权。
  希望看见这份遗嘱的人,能帮威廉找一个善待它的主人,我会永远感谢你。
  谢谢。
  时间:3月1日
  3月1日,不就是朱老先生被害前一天吗?
  萧禾看完遗嘱上的信息,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原来朱老先生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难怪在之前发现的录音中,他信誓旦旦,不会留一分钱给朱皓。
  萧禾把遗嘱放在桌上,摸了摸威廉的头。
  “老先生真的很喜欢你。”
  特意留下遗嘱,想尽办法让威廉在自己死后,还能无忧无虑地生活,甚至不惜将所有财产都留给它。
  还看透了朱皓的心思,从立遗嘱那天,就直接把他排除在外。
  他可能是打算先放在威廉的狗牌内,等过一段时间,真的预感到天命将至,再取出来交给律师,可就连朱老先生也没想到,朱皓为了钱,竟然敢对他动手。
  所以这份遗嘱才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威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舒服得开始打呼噜,在萧禾说话的时候,半梦半醒间,摇了摇尾巴作回应。
  这模样,和照片中的小时候一模一样。
  萧禾把遗嘱仔细收好,又重新拿起针线,照着教程,开始一点点修补破损的狗牌。
  狗牌上的编织带不知挂到了什么地方,都散开了。
  朱老先生手法精湛,萧禾却有些不得其法。
  一直补到天色大亮,才终于补得七七八八。
  第二天,萧禾没去公司。
  她补了一觉,睡到下午,刚睁开眼睛,看见威廉正坐在床边,狗脸上写满幽怨地看着她。
  汪!
  一看见萧禾睁开眼睛,它马上叫了一声,然后迅速离开,没过几秒,又叼着狗牌跑回来,放在枕头上。
  继续幽怨看她。
  狗牌原来的编织带是由一根红线编织而成,朱老先生心灵手巧,编织的时候用了很多技巧,手法五花八门的,编出来也十分好看。
  虽然不小心被威廉弄坏了,萧禾本来以为,只要用针线缝起来,应该不难。
  哪成想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手艺,缝好前面,后面散了,缝好左边,右边松了,补到后面,编织带都几乎已经快散架了。
  萧禾费劲心血,好不容易把它重新固定,最后就变成了这样。
  前半部分是朱老先生以前编的,好看又结实,后半部分却画风突变,几条线扭曲地皱成一团,一边连接天堂,一边触及地狱,形成极与极的两个画。
  威廉昨天晚上带着期望入睡,今天一早看见这东西,当场怀疑狗生,此时正瞪大眼睛,歪头看着萧禾。
  生气了。
  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补的什么玩意?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脸上明晃晃写着这样一句话。
  萧禾昨天晚上睡觉前,觉得自己补得还不错,此时彻底清醒过来,看着项圈和狗牌,确实有些不忍直视。
  但是当着威廉的面,脸上看不出半点心虚,面不改色道:“现在流行拼接风。”
  威廉一脸怀疑。
  萧禾继续道:“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去找裁缝重新帮你修一修?尽量做得和以前一样。”
  闻言,威廉盯着枕头上的狗牌思索了一会儿,才终于勉为其难接受,主动拱了拱萧禾的手,然后抬着头坐好。
  等戴好狗牌,它兴高采烈地在原地转圈,凑在镜子前面看了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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