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再一次的决定

  经过上次周迅告诉我，谢东允和余湶都各自带男朋友去参加聚餐后。
  虽然我没多说什么。
  但我还是会和周迅以朋友关心的角度聊起这件事。
  周迅很惊讶，也害怕我会因为谢东允找新对象而难过。
  但我和他说，我很开心他能找到一个好对象，我很祝福他。
  周迅一开始还是会担心，不过听我说没事很久之后，就觉得真的没事了。
  就开始和我聊起新男友的话题。
  聊着聊着，我也顺着话题问起关于余湶的新男友。
  自从知道你有新男友之后。
  我还是会回覆你的讯息。
  也会一早和你打招呼。
  但是⋯
  我拒绝每一次，你的见面邀约。
  因为⋯
  我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与你见面。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两个礼拜了。
  余湶还是会再找我。
  只是都是没有结果的邀约。
  你大概也以为，我是真的再忙课业吧。
  我从周迅那里得知你的新男友资讯。
  你的新男友，名叫做张小帆，他是你进到大学一个月的时候认识的男孩，你的同班同学，而且⋯
  你和他，已经交往8个月了。
  这一句话。
  让我愣在原地很久很久。
  听完的当天，下课回到家，我直接走回房间，躺在床上。
  迟迟未移动。
  就连灯，我也没有开。
  眼泪，因空气凝重又黑暗，在这一刻，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躺在床上很久很久，久到，连我自己哭累了，睡着了，都不知道。
  直到⋯阿姨敲了我的房门，我才有了些许的反应。
  「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我揉了揉眼睛，才想起来，我从下午2、3点开始，哭着哭着，睡着了，一路到现在7点左右。
  「我知道了，我晚点出去吃。」
  我开啟房间的灯，走进浴室，看见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淡淡的笑了。
  我走进淋浴室，打开莲蓬头，我连衣服都没脱，全身淋的湿答答。
  总觉得⋯
  这样可以把脑袋里所有事情，全部一次赶走。
  但⋯事实上，却只有我⋯这个人，淋的湿答答，什么也没有。
  我又在浴室里大哭一场。
  我难过。
  真的很难过。
  第二次了。
  又不知道找谁说。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所有的故事情节。
  谁对谁错，谁最天真，谁最⋯无辜。
  我最后的认知。
  没有谁对谁错的道理。
  我只认为自己很傻。
  傻到老天爷也不想可怜你。
  也天真到不行，天真的以为，我们还有一丝丝的机会。
  和你的回忆，全部都一一的播放着。
  说不出口的话。
  留不下来的家。
  公不开的位置。
  没办法踏出去的门。
  这一切，在这一刻，有了最佳的答案。
  这个答案。
  其实，早就已经冒出来很多次了。
  只是⋯
  我愿不愿意去面对而已。
  虽然老天爷不想可怜我。
  但祂，希望我早点面对一切。
  我应该，谢谢祂。
  让我，再一次，看清这一切。
  我给自己一个小时的大哭。
  洗个澡，换一套舒服的家服。
  我走下楼，走进餐厅。
  阿姨看见我，非常的惊讶。
  「少爷，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
  「我没事，这几天好像看书看太累了，再加上还要学习处理公司的事情，眼睛好像受不了。阿姨，没事，休息几天就好。」
  「真的是吓死阿姨了。我去帮少爷你准备一下好了，等等敷一下眼睛，不然会越肿越大的。」
  「阿姨，明天我会请假在家，明天的课，不是特别重要，我就在家休息，帮我准备午餐，但早餐就免了。」
  「好的，少爷，就先好好让眼睛休息吧！」
  「好，谢谢阿姨。」
  我盯着晚餐。
  是你最爱吃的椒麻鸡。
  你说，椒麻鸡，香、辣、麻、又带点甜，是一个很奇妙的味道。
  我看着它发了一会的呆。
  最后，我把它拨到一旁，阿姨看了我一眼。
  「少爷，这鸡肉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现在没有胃口想吃它。」
  「那⋯我帮少爷先拿走，若少爷想吃再跟我说。」
  「好，谢谢。」
  我玩弄着晚餐，但吃进嘴里的，却只有一小口。
  「阿姨⋯」
  「怎么了？少爷。」
  「我爸妈有说他们下一次什么时候回来吗？」
  「少爷，老爷和夫人，这一次还没决定回来的日子。」
  「好，若有说了，再告诉我。」
  「好的，少爷。」
  「我吃饱了，可以收了。」
  「呃⋯少爷⋯」
  「阿姨，怎么了？」
  「我想少爷真的是太累了，晚餐都没吃什么，我待会替少爷送一杯综合果汁过去，垫垫胃也好。」
  「呃⋯这样也好。」
  「我待会送到少爷的房间给你。」
  「好，谢谢阿姨。」
  我走回房间，盯着躺在床上的手机看。
  你的讯息，在表面上，迟迟未开啟。
  「再忙吗？」
  「今天怎么都没有回应呢？」
  每隔一小时的讯息，最后的一封讯息，是一个哭哭的贴图。
  我盯着这几封讯息看着，没有点开。
  iphone的功能，真的很适合这个时候，提早看完你的一封一封讯息。
  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心情、态度，去回覆你传来的讯息。
  我不懂。
  为何你还要来找我。
  难道⋯真的只是⋯喜欢我的身体，罢了。
  这是我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但却不得不让我往这个方面想。
  因为⋯只有这个答案。
  才能让我将每一段与你的故事相连在一起。
  我和你的故事。
  每一次见面，你都是朝着我的身体前进。
  除了我的拒绝以外。
  虽然我的拒绝，你也无所谓，你也不会勉强我。
  有时候只会抱着我和我聊聊天。
  但是，其馀的时间里，我都是从床上离开的。
  只是⋯每次都会将欢爱牵扯在其中，无一例外。
  这令我，无法将这个答案拋开。
  只是⋯我还暂时，无法接受。
  我在脑海里跑遍所有的剧情。
  眼泪，也悄悄的流下。
  今天哭了几回？
  小哭几回？大哭几回？
  擦乾眼泪又再留下。
  我止不住它。
  直到敲门声响起。
  我才又擦乾眼泪，走去浴室，洗了洗脸，才走去开门。
  「少爷，来～综合果汁，喝了它，让胃有点东西，不然到时候胃痛就不好了。」
  我接过这一杯果汁，我拿着，没喝。
  「谢谢阿姨，杯子我等等再拿下去就好，阿姨先去休息吧！」
  「少爷⋯」
  我看着阿姨，阿姨欲言又止，我想阿姨看出了什么，只是不知道怎么跟我说。
  阿姨一直都很敏锐，我有男朋友这件事，她一直都清楚得很，我知道，她只是没说出口，偶尔她会脱口而出一些道理来，在第一次我难过的时候，她就一直默默的安慰我，但又不突破一切，留给我，最后一丝丝的面子。
  我知道⋯
  我瞒不过阿姨的眼睛。
  毕竟，阿姨也已经陪在我身边很多年了，她就像妈妈，应该说，比我跟我的父母还要更亲。
  「阿姨，我没事，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少爷，我知道，你一直很坚强，但偶尔让自己放松几天。我会帮少爷准备好冰枕和热枕。有什么事，少爷再和我说，早点休息。」
  阿姨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冰枕和热枕，放在我的手里。
  「谢谢阿姨。」
  「少爷，休息归休息，但别放松太多天，日子还是要过的。」
  「嗯，我知道。过几天就好了。」
  「那少爷赶快休息吧，记得给你的东西要用。若还需要，跟我说，我那里还有，我有替少爷多准备几个可以轮流使用。」
  「好。谢谢，阿姨也休息吧，晚安。」
  我关上门，眼泪再次留下来。
  原来⋯在这一刻，陪在身边的人。
  永远。
  只有固定的这些人。
  但⋯
  你呢？
  这一刻，我好像有了答案。
  我⋯
  不管最终答案是什么。
  我还是得过我的日子。
  我还是得做好林竮。
  没有其他选择。
  我把果汁喝了，把杯子拿下楼洗一洗。
  回房间，直接躺上床。
  闭上双眼。
  让眼泪，再次随意而流。
  也不阻止它。
  我想⋯
  为你而流额眼泪。
  应该暂时都不会停了吧。
  但某一天。
  应该还是会停的吧！
  只是这一个某一天。
  可能会很漫长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