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告别公司

  小白美女看着我，露出一个笑容：“别着急呀，马上就要到了。”
  事实证明小白美女的这句快到了显然是在骗我，因为我都不知道跟在她身后走了多远，知道我腿都开始微微发酸的时候，小白美女才停下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到了。”
  我顺着小白美女指的方向看去，之隐隐约约的看到不远处，有两个无人的秋千。
  我从来没想到校园里竟然还会有这样有情趣的东西，不由的看向了小白美女。
  小白美女扭过头来看了看我，对我笑眯眯的道：“真好呢！没有人呢。”
  我一听，心想小白美女想必早就对这两个秋千图谋已久，而一般的时候这里都会有人霸占着。如今在这个突然下雪的夜晚，这里才会难得的没有人吧。
  这时小白美女如同一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朝秋千小跑了过去，而我在她身后，默默的跟了过去。
  等我走到秋千前面的时候，小白美女正弯着腰，用袖口抹掉上面的积雪。过了一会似乎擦的差不多了，小白美女看着我笑了笑，然后转身坐了上去。
  接着就见小白美女缩了缩脖子，对我道：“好凉啊！”
  我一愣，露出个笑容来，没有话。
  接着就听见小白美女道：“我一直想玩这个东西好久了呢。终于没有人了。”
  这让我想到刚才自己果然猜对了，小白美女八成一直都在琢磨着哪天能玩玩这个东西。
  这时小白美女翘起脚，开始自己荡了起来。小白美女一边自己荡来荡去，一边朝我露着笑脸，仿佛一个孩子吃到了自己一直想吃的糖一样的心满意足。
  这让我愣了愣，然后走到了小白美女的身后，双手握住秋千的铁链帮她推了起来。
  小白美女似乎非常高兴的样子，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来。笑声在黑暗的夜里显得十分的响亮。
  过了一会，小白美女双腿支住了地面，然后停了下来。
  我一愣，刚想松开握着铁链的双手，就见小白美女往后仰着头直直的看向了我。
  我低下头，看着小白美女仰着看向我的脸，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小白美女的声音。
  “那个，你跟别人接过吻吗？”
  小白美女的话让我愣在那里，只感觉雪花似乎从我的脸边飘落下来，而小白美女额头上的头发被风微微吹到了一边。我突然想起记忆中那冰凉的小手，记忆中那突然靠向我肩膀的温暖，还有那记忆中突然贴过来的红唇。
  我想了想，看着小白美女道：“你要试试么？”
  听到我这么，小白美女咯咯的笑了笑，然后看着我缓缓的道“如果你敢的话，那就试试吧。”
  小白美女这话的时候寒风吹动了旁边的秋千，铁链的吱吱声在夜空中悠悠作响。
  有的时候，人一瞬间所决定的事情往往会影响着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
  我在犹豫片刻之后，缓缓的俯下了身子，低下了头。
  小白美女似乎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而是微微的闭上了眼。而我也鬼使神差的朝她的额头吻了上去，
  我的一吻很轻，犹如蜻蜓点水一般。
  但就在我的嘴唇碰她额头的时候，小白美女突然笑了起来，我们两个人的鼻尖碰到了一起。
  片刻之后就听见小白美女闭着眼睛道：“我是该你胆大还是胆小呀？”
  小白美女的话的我一愣，我慢慢直起了身子。
  然后有些恍惚的对着小白美女小声的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好像是有女朋友的。”
  小白美女睁开了眼，似乎有些吃惊，但还是露着笑容道：“是吗？那她不在你身边吗？”
  我摇了摇头，轻轻的道：“如果春天来之前她不给我打电话的话。那么就是她已经嫁人了。”
  没想到我这话完，小白美女顿了顿，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始呵呵的笑了起来。小白美女的笑声非常奇怪，似乎在为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在笑一样。
  这让我一时间满脑子雾水，看着小白美女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小白美女站了起来，然后止住笑声看着我道：“真的好巧啊！”
  完小白美女把嘴巴凑到我的耳朵旁边，对我小声的道。
  “”
  听完之后我楞了一下，只觉得心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融化。我没想到小白美女突然间会这么，一时间心里为之一动，但马上又平静了下来，看着小白美女没有话。
  要这小白美女呆头呆脑的，也不像是个有谱的人，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这么，八成也是在耍我吧？
  但是没想到的是小白美女完这句话之后，竟然歪着脑袋带着笑容看着我，好像在等我的答复一样。
  我思考了思考，还是开口问道：“你在开玩笑对吧？”
  没想到小白美女摇了摇脑袋，开口道：“没有啊！我没有在开玩笑。”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沉默了下来。
  小白美女见我沉默下来，竟然又缓缓的开口道：“你在怕什么？”
  我看着她，反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怕？”
  小白美女笑了笑，对我道：“你这个人，真是太奇怪了。”
  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跟上小白美女的思维，摇了摇头道：“我怎么奇怪了？”
  同时心里想到奇怪的怎么也应该是你这个小女鬼吧？
  这时候小白美女看着我，突然间一下子严肃起来，似乎在质疑的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也许她早就嫁人了呢？”
  我一愣，没有话，但还是觉得心里面一下子陷下去了一块，有种不出的别扭。是的，要刘走了也有挺长的时间，一直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来，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可能是她已经嫁人了。
  但我不知道是为了骗自己，还是为了骗小白美女，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缓缓的道：“我想，应该不会那么快吧。”
  小白美女见我有些不甘心的这么道，重新露出笑容道：“其实我是这么觉得的。如果她真的喜欢你的话，是不会让你这样傻等着的。”
  我一愣，微微了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她是个很奇怪的人，你也不了解我们之间发生的事。”
  小白美女似乎赞同我的话一样，点了点头道：“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是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我愣了下，看这小白美女问道：“哪点？”
  小白美女笑了笑。看着我缓缓的道：“至少我敢肯定你不是那么的喜欢她。”
  小白美女的话的我一愣，忍不住看着她问道：“是么？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她呢？”
  小白美女抖了抖头上的雪花，看着我道：“反正我就是知道，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
  我愣了愣，看着小白美女道：“的这么玄乎，你是神仙啊？”
  小白美女笑了笑，露出了好看的牙齿。
  虽然小白美女没有在话，但是实话她的话还是让我心里起了很大的波澜。
  最后过了半天，小白美女才原地抬着头转了一圈，接着看向我缓缓的道：“谢谢你，我的愿望实现了。”
  我一愣，不明白小白美女是什么意思，就见小白美女朝我走了过来。
  越走越近。
  越走越近。
  踮起了脚尖。
  第二十集
  半年后的新期开始，老大终于选择离我们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不了北京的交通，老大毅然决定退租房子，搬到大嫂校外面去住。
  而在我们的百般劝之下，老大当书童的想法也没有发生改变。
  当我们帮着老大把行礼弄得校园门口的时候，老大临上车前急匆匆的在我口袋里塞了个东西，并且看着我道总有一天会用到的。
  我没有话，接着看着老大背着行囊挤上了公交车。
  当时我其实是很伤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也没有那么伤心。可能是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身边有人离开了。
  而我等待了许久的电话也在新的期打了过来。
  不枉费我一直没有换电话号码，陈的电话打过来之后就一直在电话一头呵呵呵呵的笑着。
  我问她有什么事情这么值得高兴，出来听听。
  她在电话另一头用着十分骄傲的语气对我：“我把腿给摔断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把自己腿摔断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当时宿舍只有我一个人在，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准备前往陈在电话里面告诉我们的地址。
  路过小白美女的奶茶档口时，本来已经渐渐熟悉的奶茶摊已经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卖面包的档口，我看着里面陌生的面孔，想象着以前带着笑容递给我奶茶的那个人，叹了口气，走出了食堂。
  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想，不知道陈现在已经变成了怎样的摸样。
  其实我压根不相信她摔断了腿，我只是觉得那是她想见我而编出的一个理由罢了。
  其实有的时候女孩子是很聪明的，她们有着自己的思想，有着自己的小计谋。
  并不是所有的把戏都可以骗到别人，其实作为一个骗子，我跟陈在这一方面无疑都是失败的。
  虽然我不否认陈骗到过我很多次，但其实很多的时候我都已经感觉到不太对劲，只是不想太费脑子的去考虑而已。
  而我骗人更是无数，几乎就是撒着谎长大。
  但有些人我还是注定骗不了，比如陈，比如小雪。
  高考前验血的前一天晚上，凌晨1：40的时候我将哭累的小雪送回了家。
  在我准备离开小雪家的时候小雪叫住了我，从台阶上走下来，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我。
  对我小声的道：“那个女孩，叫刘梦欣是吧。”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小雪小洋娃娃的名字。更不知道小雪是从哪里打听来的这一切。那么，既然都知道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是我愿意主动放弃你，是我自编自演了一场好戏，是我愿意看到你跟别人在一起，一切的原因只因为我不够好。
  我没有高高的个子，也没有优秀的成绩。
  我没有富裕的家庭。也没有能让你骄傲的面孔。
  如今我看到了一个比我要好的人在你身边，就如同能看到你今后幸福的笑脸一样，真因为我如此的喜欢你，才愿意松手放开你。这就是我喜欢你的方式，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
  等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公交车早已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站起来问了问售票员，确定了自己没有脑残坐反了之后才又坐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
  我低下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抬起头来往车窗外面看去。
  时间过了好久了呢。我们终于要见面了。
  到站，下车，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
  北京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大的让人容易迷失方向。
  我抬起头来往四周看去，寻找陈在电话里的什么小区入口。
  结果只觉得这周围好像都是小区，入口没有十个也有个八个。
  我掏出电话来给陈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的陈仿佛导航卫星一样告诉我前走，左拐。18排，6楼。
  我紧张兮兮的看了半天楼排号，生怕自己路盲走错路，结果刚走到那个范围内，就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随着我的心跳敲了敲我的胸口。
  仿佛当年她对我开口的第一句话一样。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抬起头。看到6楼的窗户上，一个女孩探出了脑袋。
  当你曾经在我楼上的时候，我从不曾抬起头来试着看你。
  而如今我忽然间意识到，也许当初的很多时候。
  你一直在从上面注视着我，在人群中寻找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突然发觉自己有些看不清了，看不清你此时此刻的摸样。
  我愣了愣，接着又抬起头来看着陈喊道：“我要上去吗？”
  陈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上来吧。
  上楼的过程中我很紧张，而敲门的时候我又觉得异常的冷静，我尝试着摆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来见陈，但在她打开门之后我的表情还是低落了下来。
  “你瘦了。”
  “你也是。”
  “你头发长了。”
  “你也是。”
  “你的脚？”
  “断了。”
  突然间一种莫名其名的难受感在我胸腔里面扩散开来。
  我站在门口看着陈有些滑稽的单腿着地的样子，有些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把门打开的更大了点，似乎示意我进来吧。
  我愣了下，没有动。
  陈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对着我道：“进来吧，没有人。”
  我楞了下，走进了门，我猜这应该才是陈的家，屋子很大。
  东西摆放的也十分整齐，我走进去之后，身边的陈轻轻的关上了门。
  我开口问道：“你爸妈呢？”
  没想到陈看了我一眼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这么闲啊！”
  我想了想，没有开口反驳。
  这时候陈一条腿蹦了一下，似乎要往客厅跳。
  我一愣，下意识的用手扶住了她。
  准确的，已经忘记了过去了多久，再一次碰到她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一次在心里面泛滥开来。
  陈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子，接着平稳了下来，任由我扶着她，一点一点的往客厅的沙发挪去。
  等到坐好了之后。陈才看着我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我看着她缠着绷带的脚踝，小声的问道：“怎么弄的？”
  “下楼时不小心扭了一下”
  “你闭着眼睛下楼么？”
  “呵呵，你怎么还是这样。”
  我没有话，而是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静静的打量起陈来。
  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陈除了头发长了一些之外，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看样子这半年的时间陈还是比较会照顾自己，而就在我看她的同时，陈也露着浅浅的笑容看着我。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估计全世界就她一个人会扭了脚还这么happy的人了。
  沉默了许久，我才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歪着脑袋似乎想了想，接着又摆弄手指头数了数，看着我回答道：“大概快两个星期了吧。”
  我一愣，没想到陈已经回来这么长时间，这么陈回来之后其实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这让我多少心中还是有点失落。
  我愣了楞。接着开口问道：“在那边还习惯么？”
  陈只是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就在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跟陈些什么好的时候，陈突然间开口话了。
  陈：“你还记得去年我走之前咱们之间约好的事情吧？”
  我看着陈点了点头，示意我还记得。
  陈顿了顿，看着我道：“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亲自告诉你答案的。”
  陈的语气少有的干净利落，似乎早已有了答案一样。
  那么，让我把时间跳回到半年前我来到陈出租屋里的那个夜晚。
  当我接到陈打给我的电话之后。一个人坐车来到了陈租住的地方。陈的屋子里收拾的非常的干净，似乎做好了搬离那里的准备。当陈要给我看样东西的时候，我重新跟着陈上了楼。小四眼不知道了去向，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而陈进屋之后把手伸进了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入通知书。这在我的意料之外，我颤抖着从陈手中接过这张通知书，上面的字迹打印的十分清晰，确实印着陈的名字。
  我抬起头来，问陈：“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不上大了么？你不是跟我你要结婚了么？”
  陈靠着电脑桌，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我摇了摇脑袋：“对啊，但是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要去上大了，我现在不要结婚了。”
  显然这不是理由，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借口。
  我松下一口气，看着眼前身着睡衣的陈道：“你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吧？你压根就没有要结婚吧？”
  陈歪着脑袋朝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朝着陈走近了一步，看她着道：“你明明知道我来北京是为了找你，为什么又故意编出这么个事情来骗我？而且为什么我第二次问你的时候你还是点头呢？”
  没想到陈听到这话的时候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抬起头来眨着眼睛看着我道：“你来北京，真的只是为了找我么？”
  我一愣，一时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陈见我不话，慢慢的站直了身子，走到我面前直直的看着我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定一个约定？”
  我抬起头来看着陈。犹豫了一下疑惑的问道：“什么约定？”
  陈好像早就想好了一样，看着我缓缓的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我一愣，就见陈顿了顿，接着开口道：“如果你愿意等我的话，如果在我联系你之前你没有喜欢上别人的话，那么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同样，如果下一个春天来之前我还没有联系你的话，那就是我又改变主意，决定嫁人了。”
  “所以，你愿不愿意跟我定下这个约定？”
  陈眨了眨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看到眼前的陈等着我回答，我一时间有些不出话。
  想了想之后，我才开口道：“为什么？这么你打算走了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联系我了么？如果今天我不来的话你岂不是又要跟那次一样不辞而别了？”
  陈显然没有想到我会一下子问这么多，虽然愣了一下，但马上眼睛里就仿佛浑浊了不少，
  看着我缓缓的开口道：“你只要告诉我愿意不愿意，就可以了。”
  陈的话让我一时间语塞，片刻之后，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陈见我点头之后微微低下了脑袋，接着缓缓的往前走了一小步。
  轻轻的靠进我的怀里，语气轻轻的道：“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最讨厌总是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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