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身世,晴天霹雳

  “本来我是准备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的。但是自从听到你跟端木阳的事后,我才不得不找你把这事的真相告诉你!云漪,你不能跟端木阳在一起!”
  沈老夫人看着江云漪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公主而有半分心喜,反而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不敢去相信,甚至想去否定。
  微微皱了皱眉,想着江云漪怕还不知道皇后娘娘的生母是何许人,那她就加把火,把她知道的全说了吧。
  “我的身世跟端木阳有什么关系?”
  江云漪还在为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世之谜脑中乱成一团,却不想沈老夫人话未尽,竟然把端木阳给扯上了。
  这事跟端木阳能有什么关系?沈老夫人的意思她之所以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全是因为端木阳么?
  双手忍不住收紧,江云漪定定地看着沈老夫人渐露的怜悯和不忍之情面色越来越冷。
  “前皇后娘娘,复姓端木,闺名如慧。是敬阳王的嫡长女,十三岁入宫,十四岁为后,是永帝的第一任皇后。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了吧?我早知道你跟端木阳的关系,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爹退婚的!”
  沈老夫人看着江云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将有关皇后娘娘的事告诉她,并说出了她今日来此的原故。
  她知道这个真相有多残忍,但她不得不说,否则的话真让端木阳和江云漪成了亲,那一切都晚了。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说刚才沈老夫人说出她的身世让江云漪不敢置信,那现在沈老夫人的话无疑就是晴天霹雳。
  江云漪瞳孔紧缩,失声大叫,随即紧抿双唇,看着沈老夫人的眼中充满了敌意。
  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全是沈老夫人设计欺骗她的。可是她却找不出一个沈老夫人要欺骗她的理由!
  沈老夫人不可能满口谎言地说出这样惊天动地的话来,皇家公主啊,若是沈老夫人撒谎,那就是欺君!
  可若这一切是真的,她应该怎么办?认祖归宗?然后呢?成为皇家的公主么?那端木要怎么办?
  江云漪的心突然很痛很痛,那种锥心般的痛让她连喘气都觉得好难好难!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知道这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自己先好好静一静,等你静下来后,再来跟我说你打算。”
  沈老夫人暗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手背,就退了出去。这个时侯只有江云漪自己想通才有用,别人怎么劝也是没有用的。
  江云漪跟端木阳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而想要解除二人的婚约,就只能把真相告诉永帝魔方大世界。
  事情一定会朝着她想要的那个方面发展,以永帝对端木如慧的宠爱,若知道江云漪是他的亲生女儿就一定会接她进宫。
  沈老夫人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看着江云漪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睛幽深如渊看不到底,吩咐一旁的人先别去打扰她。
  江云漪的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沈老夫人先前说的每一句话,可是不管她怎么想,她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身世。
  而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跟端木阳的关系!端木如慧是敬阳王的嫡长女,那就是端木阳的亲姐姐,如果她是端木如慧的闺女,那她岂不是成了端木阳的外甥女?
  还要什么比这更离谱的事么?从情人变成外甥女?如果连她都无法接受,甚至怎么也无法去说服自己,那深爱她的端木阳要是知道这个秘密,他会怎么样?
  江云漪根本无法想象端木阳知道她身世后的反应,她想端木阳一定会疯掉的!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
  江云漪抱住脑袋,满脸全是无助和疲惫。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她和端木阳都已经谈婚论嫁了,为什么上天要这么作弄他们!为什么!
  婉若游魂一般地走了出来,江云漪屏退了身边跟随折有人,她不想让任何人跟着她。
  她突然觉得好冷,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是冷的,而且从里到外透出的疲惫,让她整个人在一瞬之间就憔悴了不少。
  这个时侯她要去找谁才能帮到她,才能不伤害到端木阳,才能让事情不要变到这种不可收拾地步?
  在京都有谁能帮到她?她要怎么跟端木阳提起这件事?她怎么做才能让端木阳少一些痛?
  “云漪,你怎么了?”
  云子澈本是来找江云漪说一下明儿百花宴的事儿,就听江小高说江云漪赶走了所以的人,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准任何靠近。
  看着树荫下那个双手抱膝,满满无助的少女,云子澈没来的由的一阵心疼,忙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拥住她,给她最温暖的怀抱。
  “子澈?子澈,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啊!我和端木不能在一起,再也不能在一起了,怎么办?”
  江云漪微微转过头,看到云子澈关心的脸,忍不住哽咽着。她现在心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早已无所适从。
  现在猛然看着这个她一直依赖的,如哥哥一般的男子,自然而然地触碰到了她内心极软的那一部分。
  没有人能帮她,那云子澈能帮到她么?似乎在京都能帮得上她的,也只有云子澈了!
  “乖,别哭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云子澈还没见过这般脆弱而无助的江云漪,忙拿着帕子轻拭着她的眼泪,温柔地诱哄着她。
  明明江云漪昨儿与端木阳出去,是高高兴兴的回来的,在敬阳王府也没听说谁给她为难,那她为什么事这般难过?
  “我,我……”
  江云漪拿着帕子擦着泪,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要如沈老夫人那般说么?说她很可能是永帝的女儿,大周的长公主?又或者直接她就是金枝玉叶,是端木如慧的女儿,是端木阳的外甥女?
  这么可笑,这么荒谬的真相,要她怎么说出口?云子澈还要帮她给她一个配得上端木阳的身份邪王煞妃!
  现在她还需要这样的身份么?江云漪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不是上天作弄是什么?云子澈和端木阳费尽功夫要给她一个身份,现在却只要沈老夫人一句话,她就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家公主了!
  可是现在这样尊贵的身份却成为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理由!不!这事一定不是这样的,她一定要查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漪!?”
  云子澈看着这样的江云漪不由更加担心。江云漪一向都很冷静自持,少有如现在这般情绪外露。
  到底是什么让人变成这样子?江子澈紧紧皱着眉头,最后干脆什么都不问,只是轻拍着她的肩膀,给予她温柔和力量。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江云漪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管其它事了,那就只能找云子澈帮她。
  可是要怎么帮,她却说不出来,但她相信云子澈一定能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帮她的。
  “那,你是想进宫?”
  云子澈在听完江云漪所说的事的,只是微微地愣了一下,语气一如即往般的清冷。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江云漪的身份会这么尊贵,但他知道现在这个身份带给江云漪的已经不是幸福而是痛苦。
  这样的真相实太残忍了!残忍到云子澈必须强忍着质疑,尽他所能地去帮这个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子。
  “我不想进宫!我真希望现在没有那道赐婚的圣旨,这样就只有我一个人痛了。子澈,你说,你说上天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江云漪答应端木阳嫁到敬阳王府,那是因为她心里有端木阳。可是现在呢?她即使是公主又怎么样?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还要每天给心爱的人添堵,她宁愿回丰泽种她的草药!
  但纵然她心中万般不愿,却不得不进宫。否则单单一个抗旨不遵也够她受了。只是以这样一种残忍的方式分开她和端木阳,又有谁能知道她有多痛?
  云子澈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才能安慰得了这个已经受了伤的女子。他把她让给端木阳,是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可是现在呢?
  看着她这么痛苦,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心疼!但这个时侯她爱的那个人却没办法过来安慰她,只因那个人来了,只会让她更痛!
  “带我进宫吧。现在只有皇帝能帮我!等他回来的时侯,也许就能忘了吧。我不能让他知道真相,绝对不能!”
  如果要痛,那就让她一个人痛就好了。端木,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一定要过得好好的。
  江云漪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她不能让端木阳一起承受这样的痛,他等了她这么多年,就快等到她了,又怎么会允许出现这样重大的变故?
  端木阳若知道真相,他一定会疯掉的!她不能冒这个险!她不能让她的端木出任何事!
  “云漪,如果你真要这么做。那我就帮你!可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端木阳早晚会知道的!”
  云子澈皱紧了眉头,他不希望江云漪独自一个人去承受这么多。如果她真是金枝玉叶,那她就更不应该承受这么多。
  可是现在他却什么都帮不了她,还要替她隐瞒端木阳这件事逆袭末世收美男!端木阳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若是得知这样的真相,他真难想象端木阳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我会让他乖乖去的。在此之前,我会设法让他身边的人一起替我隐瞒他。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做到!”
  江云漪极为艰难的说出这段话。她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么?虽然她不能完全确定这件事的真伪,可是此事基本上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端木,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把我忘掉,然后找一个更适合你的!
  “这件事我先去安排,你一定很累了,先去好好歇着。等我把事情办好了,我就来找你。”
  云子澈实在不忍心在看着江云漪这样死撑,现在他除了要想办法把端木阳调离京都外,就是要好好查查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如沈老夫人所说的那样。
  要知道皇家公主主有多尊贵,若是一个没搞好,就是欺君的大罪,没有人能担得起!
  江云漪是真的累了,不仅身累,心也累,所以在云子澈离开后就深深的睡了过去。
  云子澈留了正南正北暗中保护她,一有动响就马上通知他。江云漪现在状况,云子澈很不放心。
  出了江家的大门,云子澈的面色才凝重起来。他想起了那一天温逸对端木阳说的话。
  今儿又从江云漪这边得到了证实,那这件事的真实性至少能占一半以上!如果是真的,那他就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让江云漪和端木阳去面对这样的事实!
  永定侯府。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云漪的身世?”
  云子澈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温逸。那一天温逸在他和端木阳的刺激下,突然说出的那段话到底有什么根据?
  他不知道温逸是怎么查到,但现在他可以肯定温逸知道的事一定比他和端木阳多得多。
  “她来京的时侯我才确认的。或者是你刚才告诉我之后我才确认她真的是先皇后的闺女。我查了很久才查到敬阳王的前王妃沈氏竟然就是当年京都的百年大族沈家的嫡女。
  我是顺着这条线才慢慢查到当看先皇后的逃生路线竟然是浣州。当时我并没有想到浣州沈家和京都沈家竟然同出一脉。而我怀疑云漪的身份就是因为那块玉佩!
  紫罗绕云龙,玉佩中刻字是每一个皇室子弟都会配的身份标志。可是云漪手上这一块纯天然的紫罗绕云龙并没有标志,偏偏因为没有标志才成为它特有的标志!”
  温逸苦笑,他没想到他还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就有人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江云漪。
  他是曾经想用这种方法分开端木阳和江云漪,但是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江云漪对端木阳是真心的,这样做对她太残忍!
  可是他知道他早晚会这么做的,这两天他一直在想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告诉江云漪真相。
  他可以不理会端木阳的感受,可他却不可不顾忌江云漪的感受!江云漪即使平时表现很强悍,但她毕竟是女子,他舍不得她受伤害。
  “单凭一块玉佩真能证明云漪就是先皇后之女么?可是沈老夫人也算得上是先皇后的亲族,我想她是不可能撒这个谎的。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沈老夫人为何要隐瞒这么久!”
  刚才在江府云子澈看着江云漪的状况很差,根本不敢跟她讨论有关这件事的头尾。
  那个时侯的江云漪实在太让人心疼,他若再问无疑就是拿刀子在捅江云漪的心窝子金牌女影卫。
  他宁愿自己慢慢查,也不愿看着江云漪强颜欢笑,却心如滴血的模样!现在在温逸这边,知道温逸知道这么多,他自然会选择与温逸一起分析这件事。
  “我有刘氏的画像,这画像是从丰泽屯村民那边口述,我让人特别绘制的。”
  温逸说着就将刘氏的画像取出交给云子澈,画像中的女子梳着普通农妇特有的包髻,粗布衣裳也掩不住那苗条的身形,面容虽不是特别漂亮,但很淡然很耐看,透着一抹普通农妇没有的优雅淡静。
  云子澈看着这副画像就不自觉地蹙了蹙眉,越看越觉得画中少妇身处画中的那种安静与宫中的宫人极为相似。
  能选进宫中当宫人的女子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的,而其中一条就是要时刻保持安静,将自己透明化。
  这画中人虽然穿上了农妇装,但兴许是因为长期养成的习惯,所以即使入了画,进了农家,她依然将宫中的那种习性带着。
  “你再看看这副!”
  温逸瞧见云子澈的眼神就知道他也看出了端倪。云子澈虽然是个商人,但他能自由出入宫中,对于宫中宫人的一些习性一定很了解。
  而他现在交给云子澈看的是一个年轻宫女的画像,画像上的与刚才那副画着农妇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但神情间却有些不同。
  这个宫女唇边带笑,是宫人那种很职业的笑,但她的笑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宁静。
  “她是宫女?”
  云子澈在江云漪那里只看到了她手上的玉佩,并没有听到沈老夫人对她说的那个故事,所以当看到这两人副画放在一起时,他才想到刘氏竟然是个宫女。
  宫中的宫人不到年龄是不能随意出宫的,何况画中的农妇年纪极轻,那就能排除她是被放出去的宫人。
  “她叫明绣,是先皇后的贴身宫女。当年先皇后的死成为宫中疑案,我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皇后当时身怀六甲,她是怎么到浣州,又怎么会被追杀?”
  温逸一路追查虽然查到了这个,却想不通端木如慧堂堂国母不坐镇六宫,为何会在即将临盆的时侯逃出宫中,还将皇室的血脉遗留在外。
  如果按时间算,江云漪真的很可能就是当年皇后娘娘腹中的那个孩子!因为刘氏当时还是宫女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尚未婚配又正在逃亡,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这么说云漪真的是公主?”
  云子澈还是不想去相信这个事实,若是江云漪和端木阳没有相爱,或者江云漪并不是当年端木如慧留下的那个孩子,他很乐意江云漪能有这么尊贵的身份。
  可是现在他希望江云漪就是一个普普能通农家女,也不希望她去面对这些让她难以承受的事儿。
  “我找不出任何理由证明她不是!毕竟当年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而且沈老夫人有必要说谎么?我想不通的是云漪竟然是公主,沈老夫人为什么要把她交给明绣养在乡下?云漪可是金枝玉叶,可是她小时侯的生活却连一个普通的小户千金都不如!”
  温逸苦笑,他其实很想查出当年先皇后逝世时身边到底还有没有其它的幸存者,可惜他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
  现在沈老夫人主动找上江云漪,其实就是怕端木阳跟江云漪成亲造成不可估计的后果。
  若是江云漪和端木阳的事没有传出去,或许沈老夫人根本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双生庶女。
  但关于这件事也并非百分百没有破绽,至少现在有很多地方他们就想不通。如果他们都想不通,那到时江云漪受永帝召见,想必这些问题也会被提出来。
  毕竟皇室血脉不可混淆!要是他们现在不弄清楚,等别人找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治江云漪一个欺君可没人救得了她。
  “我们联手再好好查查吧。我答应云漪带她进宫见皇上,然后设法把端木阳调离京都。温逸,我且当放下私心,完成她的心愿吧!”
  云子澈没能从温逸这边找到突破口,只能先依了江云漪。不过在没法完全确定江云漪的身份前,他真的不想带她进宫。
  虽然以江云漪的聪慧不怕没法在宫中生活,但他只希望江云漪活得简单快乐一点。
  皇家无亲情,他是怕江云漪成为公主之后不得自由,那还不如继续做她的药膳师。
  还是等百花宴过后,他再带入宫晋见吧!
  百花宴这一日,云子澈请了京都大半的世族官绅,但凡与云家交好的人也多数到场。
  但这一日出现在百花宴上的女子却不是江云漪本人。经过那样的彻骨打击,她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恢复情绪。
  她不想辜负云子澈的一片心意,却也知道如果请了那么多她本人却无法到场,会造成什么样的尴尬。
  “丫头,你为什么让青杏代你去?”
  百花宴上几乎云集了整个京都的世家,以江云漪的个性怎么可能不去,何况这一次的宴席还是江云漪推出的药膳席。
  这样极有纪念意义的宴席,江云漪竟然全交给江小小、江小高和肖洛等人去处理。
  端木阳带着敬阳老王妃一起出席就是要证明江云漪的身份,但他看到宴席上的江云漪时,就知道她是青杏所扮。
  坚持着百花宴结束,端木阳内心极为郁闷,他和云子澈请旨封江云漪为大周药膳的创史人,载入大周通史,并允江云漪在大周境内开药膳馆,所有的税收一律减半,但凡江云漪药膳馆所到之处,所有府州都必须全力配合。
  这样的大好事,可是大周有史以来独一份,可是他的丫头却让人扮成她的样子去受领了。
  云子澈也没料到江云漪竟然会这么做,若不是他跟江云漪很熟,他也不会发现宴席上的那个人是别人所扮。
  好在青杏扮成江云漪把那些有意刁难的闺阁小姐一一挡了回去,其中以冰舞郡主的无理取闹最精彩。
  冰舞郡主想以权压人,故意给江云漪难堪,甚至以江云漪在江府门前大言不惭说只有她能配得上端木阳为主,要求与江云漪单打独斗。
  青杏的功夫冰舞郡主又怎么可能是对手,青杏手下不留情,结果自然是冰舞郡主惨败。
  可是这些根本不是端木阳想看的,他跟云子澈安排这个百花宴就是要江云漪在京都大放异彩。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给你请大夫!”
  端木阳本来还有些生气的,可是当他看到江云漪憔悴苍白的脸色即使抹了粉也掩不住,就什么都忘了。
  他的丫头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怎么他们才一天不见,她就变成这个样子?
  “我没事,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洪荒元符录。小小、淮安、语娆也是大夫啊!我是日子到了,有些难受而已。你不必为我担心!”
  江云漪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不了。她很想冷静下来,可是她没办法。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她开始害怕见端木阳。
  若不是百花宴早就订了下来,她真的想让云子澈取消!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办百花宴还有什么意义?
  “丫头,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要不过两日我就安排我父王和大林叔、姚姨见个面,然后把亲事订下来?”
  端木阳听此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女子来日子的那几天身体都会不大舒爽,而江云漪脸色这么难看,自然是没办法参加百花宴的。
  既然青杏都代她去,并把荣耀给她拿回来,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端木,这事我们以后慢慢再谈吧。我想把药膳馆开起来之后再想其它的。”
  江云漪抽回了端木阳紧握着她的手,尽量以最平和的语气把她的打算说出来。他们再也不能谈婚事了,但她却不能立马告诉他为什么!
  她也不能再让他碰她,她要把他远远地送走,然后疏远他,让他死心!她要让自己忙碌起来,把药膳馆开起来,来忘掉他们的情!
  “这事我们不是说好了么?等百花宴过后就由我安排两家人见的……”
  端木阳不知道江云漪明明答应得好好,怎么就突然变了卦。而且他今儿怎么看江云漪怎么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总之现在你得听我的。我困了,你先出去吧!”
  江云漪现在连看一眼端木阳心里就会难受得闷着疼,她只能远远的把他赶走。她一定要狠下心肠,否则以后端木阳一定会更痛。
  端木阳还想说什么,云子澈给他下了贴子说有事要找他,便没再追问江云漪怎么回事。
  也许是丫头来日子所以心情不好,等过了日子他再来跟她这事吧。
  江云漪待端木阳走后,整个人直接摊软了下来,昂着头看着房梁,眸光空洞,就好像脱离了灵魂。
  第二日端木阳就接到了圣旨离调出京,根本连来跟江云漪辞行的机会都没有,皇帝只让他办完事,待回来就给他赐婚。
  端木阳百般不情愿,却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明明跟永帝露过底,今年就会娶江云漪进门,现在永帝却二话不说把他调离京都是什么意思?
  而自端木阳离京之后,江云漪就开始筹备京都雅斋分店,以及大周第一家药膳馆子。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端木阳,疯狂地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江小小、江小高、姚芳华、江大林、罗小莹,及肖洛等一直劝她休息,她却听而不闻,把原本四月初才能完成的事用了半个月就完成,然后就下贴宴客,选吉日,准备让雅斋先行开业,再带动药膳馆。
  除此之外,江云漪开始接单,接义诊的单子,然后上门为下单的人诊病。她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心中流血一般的痛,却不知道只要她停下做事,那伤口就一直疼一直疼。
  最后江家的人实在无奈至极,只能找云子澈想办法。云子澈也替江云漪担忧,出面劝也劝不住。
  江云漪这是心病,而且还是无药可医!直至他把这事告诉了他祖母,祖母一听江云漪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忙匆匆赶过来看她,还一个劲地责怪她没好好照顾她的干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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