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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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新年来临前,乾隆忽的下了一道旨意:皇六子永瑢出继慎靖郡王允禧之后,封贝勒。
  这道旨意的下达,无疑是在告诉众人,六阿哥此生再无继位之可能。
  一时间宫中关于这件事满是唏嘘。
  纯惠皇贵妃还未下葬,她的儿子,就被过继给了旁人。而早年间,三阿哥永璋又早已因为孝贤皇后而被乾隆放话无缘后位,这无疑就是告诉众人,纯惠皇贵妃这一生,为大清诞下两子一女,小小汉女,却登上皇贵妃的宝座,然而她这一生,也就只到皇贵妃了。
  而此时,乾隆正在养心殿里,乾隆下旨时,魏芷卉一直在一旁磨墨。
  乾隆还有一道旨意没有拟。
  他依靠在椅背上,缓缓地说道:“那日朕去景仁宫见纯惠皇贵妃最后一面,皇贵妃提起当日永璋的事来,告诉朕这些年,她已无心再争那凤鸾宝座,也无心让自己的孩子再去抢那把龙椅。没有额娘的人,争起来何其辛苦。她请求朕,不要让永瑢陷入这样的困境之中。”
  魏芷卉抿了唇,不由得想起舒妃说起皇贵妃临终前的嘱托来,心头有些酸涩。
  只是,乾隆没有说的是,皇贵妃还有一句话:“臣妾知道,裕陵里头只剩了两个位置。皇上宠爱令贵妃,臣妾就不与她抢那个位置了。臣妾从前也算是有罪之人,尽管如今也被鸣了冤,可臣妾也不敢再奢求与皇上生同衾,死同穴了。”
  乾隆叹了口气,下了另一道旨意:“为纯惠皇贵妃单独修建纯惠皇贵妃园寝。”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有红包(kiss kiss)
  关于女主孩子的这个问题
  当时定全文大纲的时候就是打算大致都按照历史走向,死的死活的活生娃的生娃。
  所以可以确定的是:孝仪纯皇后历史上十年生六个,其中十四阿哥和十六阿哥夭折,本文都会涉及。
  今天发完这一章后,看了大家订阅后的评论也有思考要不要更改,或者将十六阿哥留下。
  但是想了一下还是一视同仁吧。毕竟前文也有提到历史不可改变,所以还是决定不管是舒妃的十阿哥还是女主的十四和十六都会夭折。
  到完结之后会开一个大团圆大家都活着的番外给大家弥补一下(kiss kiss)感谢在2022-07-08 09:05:00~2022-07-08 23:49: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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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梅花糕
  “纯惠皇贵妃的地宫已经修了一年了, 这一年来,皇后与皇上是愈发冷淡了……”从翊坤宫出来, 舒妃轻声地说着。
  魏芷卉捧着手里的汤婆子, 今年的雪下得有些大,好不容易才见了晴。
  “如今宫里人人都在传皇后的孩子当不了储君,只怕帝后的矛盾都和这个有关吧……”颖妃在一旁接着说道。
  嫡子无缘后位的流言从纯惠皇贵妃园寝修建的时候便开始传了,人人都说裕陵园寝里如今只剩下两个位置, 一个是皇后未来的日子, 还有一个不给纯惠皇贵妃, 那便是留给未来的天子生母。
  可皇后膝下又有嫡子, 这样的安排确实不难让人多心。
  “皇上如今重视五阿哥……怕不是动了立五阿哥的心思?”庆妃小声说道。
  魏芷卉依然不忍心说五阿哥的结局, 听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行了,旁人说说也就罢了, 你们两个都入宫这么多年了,还听信流言吗?储位之事又岂是后宫之人可以揣测的?”
  舒妃安抚地按了按魏芷卉的手, 没有说话。
  一旁的颖妃和庆妃难得见魏芷卉有动怒的意思,一时间忙正了色:“臣妾知错。”
  魏芷卉淡淡地说了一句“罢了”,就揭过了这事儿。
  这一年里, 和贵人晋位容嫔,但仍旧如当日所言, 从不侍寝。为视体面, 也为了回部与大清的关系,乾隆偶尔会在白天去景阳宫看看,日常赐菜亦有容嫔的份。
  至于翊坤宫, 帝后关系这一年并不融洽, 外人不知道, 但后宫之人心知肚明。每月的初一十五,乾隆也不再常去,多数的初一十五都选择留在养心殿。
  魏芷卉于后宫,更是渐渐形成了专宠之势。
  “听说皇上又要准备南巡了?”舒妃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魏芷卉点了点头,从夏天就在准备了。
  “嗯,还没定好带谁去,想来这几日就有结果了。”
  魏芷卉的嘴就像是开了光一样,没几日,翊坤宫请安时,乾隆难得地来了一趟,遣散了旁人,只留了魏芷卉。
  “南巡的人选皇上可有什么想法?”皇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想来也是猜到了乾隆此行的目的。
  乾隆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朕的打算是皇后、令贵妃、舒妃、庆妃膝下都养着孩子,自然一同去看看的,还有容嫔也带去,另外,忻嫔的父亲那苏图曾任两江总督,当年卒于任上,从前南巡她没去,此次,便带上她上南边看看。如此一来,宫里的事就给颖妃处理。”
  魏芷卉倒是没想到忻嫔这次会去,但一想,也无事,颖妃就在宫中,才不至于让皇后身边的人有管事的机会。
  “皇上思虑周全,臣妾自然没有异议。”皇后神色淡淡,不似有想法的样子。
  魏芷卉也不愿说什么,倒是乾隆,每每来了翊坤宫,皇后都冷冷的,他虽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一来,心里亦是不舒服。
  他清了清嗓子,眸色有些冷:“既如此,皇后便吩咐人办下去吧。朕去永寿宫看看永琰。”
  闻言,魏芷卉也不再坐着,看着已经起身了的乾隆,跟着站了起来,朝着皇后笑了笑,行了礼:“臣妾告退。”
  翊坤宫外,两人相对站着,替彼此系紧了披风的带子。
  “皇上怎么了?”乾隆的脸色依旧冷冷的。
  乾隆上了轿方才回道:“翊坤宫炭火点得旺,人心倒是冷得很,皇后如今脾气愈发怪了。”
  魏芷卉没有说什么,也许是皇后听信流言,又或许是皇后年岁上来了,皇后脾气确实要比从前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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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南巡的首站便是江宁府,才到第一夜,乾隆便带着魏芷卉又一次夜泊秦淮。
  这一次,仍旧是只带了初菱和李进,四个人一条船,船舱不小,样样齐备。
  两人身穿民间衣裳,魏芷卉的发髻也是最寻常的样子。上一次南巡,还怀着孩子,总不能太如意,如今倒是没事。
  “那有卖梅花糕的,可要去看看?”乾隆冲着不远处的摊位抬了抬下巴,问道。
  魏芷卉顺着看过去,不由得想起上一次来时,自己心血来潮要吃的梅花糕,第二日他让李进买了好些,可她又过了那个馋劲儿,说什么也不肯吃,全都给了舒妃她们吃。
  如今再见到这梅花糕,胃里的馋虫又被勾了起来,她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意:“吃!”
  乾隆垂手握住她的,一路牵着她往那儿去:“走吧,这次再不会便宜了舒妃她们了。”
  魏芷卉笑了笑,回身看了初菱和李进,喊道:“快过来!”
  “喊他们做什么?咱们俩不好么?”乾隆轻声啧了一声。
  “没人付钱……”魏芷卉低声说道。
  乾隆摇了摇头,满是无奈,站在摊前无奈地要了四个梅花糕,看着姗姗来迟的“金库”说道:“你俩也尝尝。”
  烫手的梅花糕握在手里,在寒冷的冬夜给有些凉意的手带来了温暖,轻轻地咬上一口,热气腾地氤氲,袅袅而起。软糯香甜的口感,红绿丝的淡淡甜味,给了魏芷卉一种很久违的感觉。
  乾隆看着身侧大快朵颐地品尝着梅花糕的人,笑着说道:“小心烫着,若是喜欢再买几个就是。”
  魏芷卉经人提醒,一拍脑瓜,说道:“那一会儿给攸宁攸宜都带一个!”
  乾隆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揽着她顺着人群往别处走:“好,给孩子们一人带一个。”
  二人再回到船上时,沿街酒肆商铺的灯火已经亮起,湖面上却唯有几页扁舟在远远地飘着。
  两岸时不时地传来一些悠扬的歌声,与各色的笑声。
  李进和初菱在外头划着船,乾隆与魏芷卉坐在船舱内,也许是冬天的缘故,船上的窗户已经被关上,免得漏风,便是一旁坐的地方,也铺着软软的薄毯。
  带给孩子们的梅花糕放在一旁,两人并排坐着,在船轻微地晃动中,听着不远处的歌声。
  乾隆伸手握住魏芷卉的,方才这一路,她的手有些冷。
  两人靠得很近,也许是方才一路过来,经过了一家卖脂粉的,里头的梅花香沾染在了魏芷卉的身上,此刻,淡淡的梅花香和她身上本就有的雏菊香融汇着,让人不由得心神荡漾。
  “攸宁来的路上就和臣妾闹着要吃好些江宁府的美食,只怕回去又要有的闹了。”魏芷卉一脸笑意地说着大女儿的趣事。
  其实不怪她,自己在宫里时,也常爱做一些江宁美食,譬如上次吃过的烤鸭包,她前不久才给几个孩子做过。
  只是她的这些话落在早已被这香气弄得心猿意马的乾隆而言,却是另一番意思。
  听到攸宁,他不由得想起那张和魏芷卉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每次见到孩子,都好像自己见证了她幼时的成长。
  乾隆笑了笑偏头在魏芷卉微张着还在叭叭地说个不停的嘴角轻轻一吻,又退开:“像你。”
  魏芷卉被他突然的一吻搞得不明所以,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新的吻再度落下。
  船舱内原先的软垫很快便又有了新的垫子,墨黑色的貂裘和纯白的披风凌乱地交叠在一起,垫在魏芷卉的身下,柔软而温暖。
  湖面上的水随着船桨的晃动而形成极美的涟漪,又有月光与远处灯光的照耀,发着粼粼的波光。
  水波渐渐地随着船体的晃动而变大,又变小,涟漪灵动仿若舞蹈。
  船桨在水里的晃动发出悦耳的水声,与远处伶人的歌声和喘息一起,是这秦淮河上少见的独特的乐声。
  船只停靠在岸,水拍打在船身的声音方才慢慢停歇。
  初菱与李进把船只固定好,以便于二人可以更好地下船。
  “初菱。”船舱内传来乾隆的声音。
  初菱忙去掀开了船舱的帘子,魏芷卉被披风包裹着,便是脑袋也看不太出,只能看见额前有一缕碎发。
  乾隆横抱着她,稳步上了岸,一边走,一边朝李进说道:“明儿一早,叫德忠去再买一些梅花糕,给几个公主阿哥送去尝尝。”
  魏芷卉被遮挡住的脑袋,在听完乾隆的话后,往他怀里拱了拱,带了几分怒气。
  梅花糕卒于船战,享年半个时辰不到。
  乾隆轻笑了一声,继而说道:“回去。”
  某日自江宁府行至苏州府,魏芷卉正与舒妃庆妃还有容嫔几人拿着吃的逗几个孩子,就听窗外传来议论声。
  “皇后娘娘可听说了?那夜令贵妃与皇上回来的时候,可是被皇上裹着披风抱回来的,依臣妾看,这也太过不知廉耻!”
  忻嫔的声音传入耳中,说着并不太好听的话。
  舒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摇摇头,暗示她不必生气。
  皇后与忻嫔并没有往这儿来,倒是往太后那儿走去。
  待人走远了,庆妃一边喂着元安,一边说道:“这些日子,忻嫔和皇后倒是走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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