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话 真正的剑魂

  唔，昨天订购的魔塔大陆3的游戏，什么时候能拿到呢...快递的话，应该就这两天吧...
  嘛，顺便提一句可能已经提过很多次的题外话――本作中关于穿越者的心智，使用的是作者也就是杯子我的观点：穿越者的心理年龄（心智）和两辈子加起来的绝对年龄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关系，干涉它的主要三个因素是“穿越前的真实心理年龄”，“穿越后所处的环境对其的对待方式”以及“穿越者自身的性格”。
  故路卡的心理年龄优势实际上只会越来越小，这是他穿越前本来就比绝对年龄相对较低的心理年龄（少年时期堕落后就宅的必然下场），穿越后受到的对待（实际上一直是被保护者），以及本身冲动型性格的共同作用结果。
  路卡，其实只是比塞姆利亚人跳过了童年期，直接进入了少年期，然后多了十来年的少年期而已――目前16岁的路卡其实大概也就是个刚刚20来岁成年不久的青年心性（这还是背负的事物多了，开始在被守护的同时，守护他人的现状带来的催化作用），等到30多岁，这家伙估计就与常人无异了。
  所以本章中会有路卡完美的利用了“估计就十来年寿命的心理优势时期”的说法。
  －－－－－－－－－－－－
  身体素质，比起另外两个同门，先天就要高上不少，然而说句老实话也就是平凡的武者资质而已――实际上和一个天生就没继承到父方一点体格的伪娘，或者先天白化病连待在太阳底下时间长了都有危险的女性比体质，那不比和瞎子比视力不无聊多少；
  虽然头脑并不算笨，不过却也谈不上什么悟性极高，只是用身体帮助记忆的话，总的来说依然要比同门们更早的掌握每一个动作的要点，只是那个早也早不了多长时间，何况事实上，那也只是自己所走的“武道”那一方面而已...
  尽管本性懒得惊人，然而对于收养了自己的师傅的敬爱，让他在习剑这点上好歹投入了心力――于是除了“剑术”和“师门”之外并没有别的牵挂的他，比起受制于“责任”的师弟和受制于“体质”的师妹，有更多的心神和时间去努力钻研“剑”...
  所以，虽然咋看起来菲尔.霍尔顿比起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与爱尔丝.宗博鲁特，在“身体”“努力”“进步速度”无论哪方面都要更胜一筹...
  然而实际上，他却是三人中“习武的天赋”最差的一个。
  没有路卡那种作弊般的，独天得厚的“天才头脑与心智”的他，不可能像路卡一样，在一个人开始练武最黄金的时期，就走上纯粹的“技战术”路线，如同使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以精确地控制力和快速的大脑计算，使用那种操作性和稳定性都很差的喷气式导力武士刀，甚至在年仅16岁的时候，就在师门的基础上，蜕变出属于他自己的技法――“闪鞘”。
  哪怕路卡的情况，和前世身为宅的高度想象力，脑子里大量的可作为借鉴素材的作品，以及法典国中的另一位师傅的影响关系也很大――却不能否认这个少年的确如同他的启蒙老师曾加.宗博鲁特当年的预言一样，完美的利用了那估计就十来年寿命的“心理优势时期”最终脱离了师门的束缚，走在了属于他自己的武道上――
  也没有爱尔丝那如同本能一般的，对环境，受力，平衡的感受性――虽然论体质，这个师妹――也同时是师傅的养女――她毫无疑问是三人中最差的一个，但或许上天真的是公平的，在剥夺她正常的身体的同时，也给予了她别的什么东西――譬如那如同猫一般的才能...
  所以当爱尔丝抛弃长剑，拿起稚刀和长枪时，菲尔在曾加的脸上并没有看到愠怒和失望，有的只是她走出阴影的欣慰――既然力量不足，那就用足够的离心力来代替好了；既然不能见光，那就做房屋阴影下的致命毒蛇好了；既然白天只能任人宰割，那么就避开白日，成为月光下的捕猎者好了――于是第二个同样脱离了师门的束缚的人，是爱尔丝.宗博鲁特...
  唯一一个到了目前依然活在师门的阴影之下的，恰好是自己这个“大师兄”――顺便一提这个称号还是爱尔丝跟随养父曾加习武的时间比自己晚的原因。
  不过，却也没有过懊恼和不甘――因为菲尔很明白，每个人都有着适合他的道路，无论路卡还是爱尔丝，自己只是为他们能够摆脱枷锁而高兴，没有任何嫉妒的必要。
  这是少年真诚的同门情谊，也是少年斗争本能的小小自负――哪怕平常由于懒所以面瘫故根本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除了自己，除了只能走在师门的阴影之下的自己，还有谁能更适合扛下这师门？还有谁能真正接下那师门传承的，断恶之剑的剑魂？
  【“菲尔...你知道吗...比起路卡和爱尔丝...你和我，是最像的...不，或许该是我和你很像才对...哈哈...”】
  这句话，由于是那段惨痛记忆的一部分，那段直面“断恶之剑”最后一刻的，悲恸的记忆的一部分――所以菲尔一直没有去仔细思考过这句话的含义...
  因为在菲尔看来，师傅曾加，毫无疑问是武术天才中的天才――年仅三十出头就拥有那种几乎是奇迹等级的剑技的他，就算说他不久之后便能直面“剑圣”，只怕也不是妄想之语。
  所以师傅和自己很像？这未免有些太可笑了...后半句话更是完全无法理解。
  不过...多亏与那个银发――虽然路卡后来说其实是苍金色――的情报部少尉的一战...在那一战中，总算稍微理解了点...
  【“兵法云，一鼓作气，二鼓而衰，三而竭...后面两句你大可无视，只是要记住，我们的流派...示现流真正传承下来的剑之魂，它的剑意，其实就是一鼓作气四字而已――你在总纲第一页上看到的这四个字。”】
  原来，过去觉得简直跟开玩笑一样的总纲...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为什么得其“形”之“技”的路卡，得其“意”之“识”的爱尔丝，都算不得真正得到了师门的正统流传....反而是最开始只是有点挑剩下的意气，所以刻意模仿着那种“势”的自己，才为其“魂”？
  而在菲尔所不知道的场合，他被路卡和爱尔丝评价为“天赋最差，实力最强的大师兄”，又是缘何？
  过去自己那种依靠着战斗中不断上升的“气势”，来挥出断恶之剑，并取得了一些小小的战果...自以为就是摸到了“剑魂”的边缘，立刻就能跨越最后的障碍，成就“无所不断之剑”的想法，是何等的幼稚和天真。
  直到和那个少尉的那一战...那在心魂都降到冰点，那自以为是之剑断裂，那因为恐惧而几乎颤抖的时刻，因为那句话，挥出那一剑为止，菲尔.霍尔顿，其实都只是走在歪路之上啊...
  【洛伦斯少尉...吗...不管你的真身是谁...感谢你...希望有一天，我能用真正的“断恶之剑”，与你交锋...】
  站在钢铁巨人铁拳攻击范围之外刚好半亚钜的位置，任凭碎石，风压，沙尘，在身边不断冲过，然而内心平静如同水面，只是双手持剑，剑尖遥指钢铁巨人的脖颈。
  【“我只需要一点时间，所以库拉兹游击士阁下，希望你能再帮我争取一点点，一点点的时间。”】
  何等无礼又无理的要求――要过了别人的武器，还让别人吸引火力――基本上，菲尔已经是做好了对方生气，挨骂甚至挨揍的准备了。
  可是，库拉兹却只是在愕然了下之后，笑着应承了菲尔那听起来完全是让人去死的请求。
  “嘛，反正我是对这玩意儿没辙了，那么就拜托你了，少年，还有――救了克鲁兹前辈，谢谢。”
  看着挥了挥手，带着疲惫的身体，赤手空拳的冲进巨人的攻击范围之内的库拉兹的背影，菲尔第一次正面直观的了解了，为什么这个大陆的游击士，会在人民中拥有如此之高的威望。
  恩义分明，对“同伴”的信任――哪怕只是刚刚确认的同伴――这样的战友，可以说是完美的存在吧...虽然因为个性鲜明，并不太适合大集团的战斗。
  【这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公认最能代表秩序与善良的势力旗下的实力者...吗...】
  紧了紧手中的剑，将思考彻底砸进在武术大会决赛时挥出过那一剑的感觉――
  【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
  把攻击重心全部放在库拉兹身上的钢铁巨人，分别连判断真正的威胁的能力都没有。
  “进入攻击范围”――“暂停挣扎，开始攻击”；“离开攻击范围”――“放弃攻击，继续挣扎”，把“挣脱束缚”这个判断放在第一位的钢铁巨人，假如此刻有一个强大的导力魔法使用者在的话，恐怕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就能在它的攻击范围外，直接轰爆那颗铁头了吧？
  不过，对菲尔来说，这或许是千载难逢的幸运也说不定――用身后和前方两位游击士的安危，逼迫自己能够在忘记之前，再一次的触摸那种感觉。
  所以对手？那种东西哪里存在？菲尔现在只是处于一个：不砍断面前那静止不动的铁疙瘩，就救不回两个值得尊敬的游击士这种单纯的情况而已。
  或者你能把只是左右扭动的巨人的脑袋，当做“运动”的物体？连路卡那种程度的动态视力都用不着的等级...
  【是的，这只是，为了救人所以必须砍掉通往医院的必经之路上的拦路石罢了...】
  【只是类似于这样的情况而已。】
  【所以，危险什么的，不存在，被反击什么的，不可能...】
  【啊啊，难怪会是“断恶之剑”而不是“无所不断之剑”...】
  【到了现在才明白的我，是不是太9了一点呢...好吧，其实我只是懒得想...这么认为我会舒服点。】
  【无论是愤怒...悲恸...也好...友谊...爱情也罢。】
  【唯有诞生于正面情感的气势，才有可能如此的恢弘...是这个道理吧？师傅？】
  所以，菲尔是笑着踏过了那最后的半亚钜距离的――最后的安全距离。
  几乎是立刻感应到了――虽然不知道是感应到菲尔持有武器，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他的存在，巨人的双拳，真的很有喜感的向菲尔飞来。
  “有喜感”――没错，就好像小说里面，反派自以为是的最后的挣扎，还以为将正义的英雄轰至渣的那种喜感一样。
  百来亚钜的距离，在实力者的脚下，需要多少的时间？
  反正比巨人的铁拳在菲尔身后相撞，再收回，再发射，要慢了无数倍――
  只是，一刻慢了，就不再有“再”。
  “吾乃菲尔.霍尔顿...断恶之剑的继承人...”
  数秒后，出现在巨人背后的少年，这么说道――
  “吾辈斩舰刀...无所不断。”
  为何是斩舰刀？
  因为那是为了守护自己的部队和弟子，独自一人在漫天炮火中，硬生生斩下数艘飞空艇的男子传承下的剑魂。
  而在此一刻，菲尔――
  “虽然我现在，还只能斩掉钢铁而已。”
  身后，巨人的头颅落下，没有一滴鲜血。
  少年终于第一次，真正握住了剑魂。
  －－－－－－－－－－－－－
  距离路卡等人突入地下2个小时40分钟。
  地面上，元利贝尔王城格兰赛尔地下第14宝物库。
  理查德的5个王牌之一；
  被路卡的师兄，曾加.宗博鲁特的大弟子，菲尔.霍尔顿。
  将其脖颈一刀两段。
  完全沉默。
  －－－－－－－－－－－－－
  帮维塔酱推书
  [bookid=1434083,bookname=《魔法少女同人之自由之翼》]
  还有某糟糕塔贤者之一
  [bookid=1438644,bookname=《忘却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