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亚斯.诺亚:你也得这样!

  感冒好点了,努力恢复更新ing...
  本章关联章节:四轮之塔卷格雷尔篇第三章“沉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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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是尼亚斯…尼亚斯.诺亚。
  尽管这个姓氏似乎在古代塞姆利亚语里有很了不起的含义,不过事实上,拥有这样的姓氏的我,只是一个水手的孩子而已。
  就和大部分出生在这格雷尔公国最南部的港都.贝尔法斯特的海之子一样,我的童年几乎每一天都与大海相关...不论是短航还是远航,在预定的日子和小伙伴们一起跑到港口去等待父亲归来的画面,是可以代表整个年幼的尼亚斯.诺亚的记忆。
  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比起那些对童年的追忆仅仅到此为止就可以的孩子们,我所拥有的,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原因并不是我自己,而是我的父亲…至少根据父亲自己的说法——他年轻的时候,并不只是一名单纯的水手…
  而是一位光荣的,现在早已撤番的公国海军第一师团所属的海军士官。
  是的…因为他的原因,小时候的我,注定此生和“火炮”将会有不解之缘。
  现在想起来,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父子血缘在作祟,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能够引发“炮击”这种现象的武器,便有着浓厚的兴趣。
  从渔船上那种用来猎捕大型猎物的,可以发射重型鱼叉的弩炮,到现在已经只能在书本上看到的那些形形色色的火药炮....我毫无道理的,被这些笨重的大家伙折服。
  是的,比起任何的骑士小说,我更喜欢看那些充满钢铁气息的战史;比起任何的文理教导,我更喜欢听主日学校的老师,偶尔提起的一些他们过去在战场上的所见所闻;比起任何的英雄故事,我更喜欢听我父亲讲述的,他还是一个海军的时候,与敌人交战的故事…
  不过,结论来说,我其实并不是对这些文字话语本身感兴趣——
  我只是在它们里,追寻着那一门门我所热爱者的,火炮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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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今我都记的,我第一次和父亲前往城里的海军博物馆的日子…那是七曜历1190年的一天,那一年,我年仅8岁。
  “尼亚斯,你看,那就是爸爸曾经亲手操纵过的火炮!”
  那个时候,父亲兴奋,怀念,却又带着些许感伤的话语,现在仍然仿佛昨天才听到的一般,在我的脑海里清晰的回响。
  当时年幼的我,自然不可能理解父亲对于自己军旅生涯的怀念…对于父亲的话,我当时所抱有的感情…其实是羡慕…甚至嫉妒。
  没错,我在羡慕嫉妒恨自己的父亲,生在了一个好的年代…能够使用那些在我看来无比美丽的火炮,与敌人交战在汪洋大海之上…当时的我,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想的。
  甚至于,在之后的很多年内,我都怀着这样的思绪…对自己好不容易能够从战争的漩涡中脱离的父亲,抱有着他在战争中操纵过火炮的羡慕——现在想起来真是让人觉得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呢…
  ——哪怕这份羡慕,最终给了我努力学习,并不顾家里的反对,考取了帝国一所知名的军事学院炮兵科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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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时间飞速流逝,到了七曜历1199年——正直世纪交递的这一年,我18岁。
  衣锦还乡——这么说也许并不怎么正确,不过,当我以那一届炮兵科首席成绩毕业的时候,我想,我还是骄傲了一下的。
  实际上,我并不比别人聪明(笨蛋尼亚斯几乎成了我的代名词),也算不上特别的努力(事实上我比一般人还要懒散),“乡巴佬”的身份(这是帝国人对格雷尔人的一贯看法)性格方面的嘴欠和傲慢,让我的人际交往也算不上特别出色…
  但凭借着我那股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对火炮的炽热的爱恋,我还是在所有学员里成为了出类拔萃的那个——毕竟没有谁,能够战胜一个恋爱中的年轻人啊。
  依依不舍的告别了陪伴自己数年的女友(演习炮),我满怀热情的踏上了故土——在我看来,毕竟那里才是属于我的祖国——而在我的心中,甚至已经开始描绘着了一名身为炮兵,甚至炮术官的尼亚斯.诺亚的形象…
  所以,当我接受招兵,将一切资料准备好投给官方,做着梦等待数周后,却最终从军需官那里拿到一把导力步枪,几十发子弹和一张调任至第六步兵师团,成为一名步兵的书状时…我想谁都能想到我是什么心情吧?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能接受,我的适应性测试中明明清楚写着…”
  “咳…是啊…我们正是根据你在射击上的优秀成绩做下的这样的判断…”
  “别开玩笑了…任谁也能看出来那是炮击校正上的成绩好不好!!”
  “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就算你这么说…现在也没有任何一支炮术部队还有空余的编制啊…”
  招兵办的工作人员的话语,轻而易举的把我推入了绝望的深渊——于是我终于发现了自己一个极大的失误…
  那就是,在导力炮渐渐普及,甚至完全取代老式火炮的现代——传统的阵地炮击掩护正面部队进攻的战术思想,已经和时代完全不符了。
  毕竟,导力炮在射程上比起老式火炮并没有太大优势,它最大的优点在于极低的后座力带来的射速,轻巧的总重量带来的高机动性和炮声小,隐秘性高等等方面...
  如果按照传统思想,设置成阵地来作战,首先固定的阵型就会让其完全失去机动性,而集团炮击也会令隐秘性荡然无存,同时并不算远的射程,也使得射速在打击面就那么一点范围的情况下,变得没太大意义…
  一言以蔽之——比起将导力炮装载在导力战车这种高机动重装备上,将它单独用于阵地战的意义,比起上个世代的火炮要低上不少——因为导力炮的特性,决定了其不会因为单独使用或者装载在导力战车上,而产生威力及精准度等等方面的任.何.区.别。
  于是,在导力炮这种不管是怎么用威力准心都不会产生变化的基础上…我想不论是谁,也会在高机动,重装甲,打击面广,必要时同样能在固定阵地部署战车阵来取代炮阵的导力战车和机动性薄弱,相对脆弱,打击面狭窄的传统炮击阵地之间,选择前者吧。
  这一切的一切,导致了除了那种经验丰富,有着优良传统,可以在关键时刻发挥特殊作用的老部队外…基本上,公**不撤番很多炮术部队就已经非常仁慈,又怎么可能在没有人员损失的和平年代还把人补充到那些“作用已经不是很大”的队伍里去呢?
  “这不是就跟海军一样了吗…”
  该选择战车科的,至少这样能有机会成为战车上的炮手——失去了所有退路,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前往队伍报道的我,一片空白的脑子里,那时候只剩这句话…
  ——即使我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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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戴着勋章,略有些紧张的站在位于加拉尔市中心,行政大楼公爵办公室门外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转机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一切源自于那场发生于埃雷波尼亚帝国西北的战争…幸运的作为少数被我国年轻的领袖带往西北战场的格雷尔本土部队中的一员,我因为正规院校首席毕业的身份,而获得了带领一个班的机会。
  然后——在一场战斗中,我和部下们一起,拿下了敌人位于一个高地的炮击阵地…说实话,当我看着那些虽然老旧不堪却依然努力服役着的火炮时,真的有一种哭出来的冲动。
  不过,假如只是这样,也许我也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重要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利用这些除了“专业人士”已经几乎没人会操纵的老美人,我成功的搅乱了还不知道头上的炮击阵地被我们拿下的,敌军一支打算迂回我军后方的装甲部队,并成功的击毁了3辆战车——其中包括看起来很像指挥车的那辆。
  所以,当部下兴奋地跑来告诉我,我击杀了敌国一名“苗子京”(从名字看似乎是东方移民,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是去共和国,而是跑到了天远地远的帝国西北)的将军时…我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军内表彰,勋章加身…云里雾里的最后,便是作为英雄凯旋而归…和带着荣誉,站在了这道门外。
  “尼亚斯.诺亚少尉。”
  “啊…啊啊,在!殿下!”
  “我看过你的资料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尝试下操纵这个世界上从来未曾出现过的…最强的来一发…不对,咳咳,‘大炮’呢?”
  梦想与现实,有的时候只有一墙之隔…我真的是这么想的…根本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我,回过神来,已经回到了如同学生时代那样的生活中…
  计算机…自动弹道矫正…ciws…火控中枢…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完全没有接触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东西…
  但不管怎么说,我知道,它们和“火炮”有联系的…他们和我的,是的,未婚妻,是有着联系的!!
  所以,就凭这一个理由,我便能如饥似渴的吸收这一切知识…并将它们转化为真正能够派上用场的——技术。
  最后,在那一天…我击败了其他所有一起接受培训的,碍眼的家伙们——
  我终于见到了她,见到了她们。
  飞弹井…火神炮…三联装磁轨炮…以及honfpes…我的皇后…苍之伊甸火控中枢负责人,尼亚斯.诺亚,拥抱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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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美梦和噩梦,也许一瞬之间就会交错…
  意气风发——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向着帝国发起反击——即使我是在帝国毕业,但说实话对那里我没有任何感情,一定要说有什么眷恋的话,就是我的前女友演习炮吧——的苍之伊甸,和上面包括我在内的乘员,绝对不为过。
  事实上,我们也确实一路势如破竹…我可以确信,假如是帝国自己的话,绝对没有任何能够反抗我们的力量。
  可是…我们的敌人,似乎却不止帝国…
  那个巨大的红色影子…让我们第一次感觉到了,帝国人面对伊甸时一样的恐惧——
  然而本来,我们不是没有能力将这份恐惧彻底的驱散的…
  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痛,让honfpes没有能够正中对方,也让我失去了…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能够将那个红色的影子从天空中击落的机会。
  我无法理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也没有人能理解…我只知道,我绝对没有任何的头痛史…我只知道,那绝对不正常,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在暗中干扰了我…
  不过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因为我的失误,苍之伊甸遭受了巨大的伤害;因为我的失误,格雷尔最后只能用精神的力量来战胜帝国;因为我的失误,没有任何余裕的苍之伊甸,不得不把自己毁灭性的一面,展现在全世界人的面前…
  因为我的失误…我才不得不站在这里…看着苍之伊甸伴随着浑身各处的剧烈爆炸,伴随着内部化学溶液的侵蚀,渐渐变成一团废铁…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即使我故意用耍赖一样的手法来掩饰自己哭泣的真正原因…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是啊,也许我是个变态,也许我是个恋物癖…但是此时此刻,我的感受,和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当着全世界处刑,是一样的。
  …所以,当我看着她们的尸体时…我这么发誓了…
  总有一天…是的…总有一天…
  红色大家伙…红色的杂种!!!
  我tm要你也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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