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神秘的大师
“顾总真的是说笑了,不过我看顾总的意思好像也不是为了跟我谈生意而来的。”崔建的警惕性很高,当然也是因为浸淫商场多年的老手了,顾西臣到底有没有合作的意思哪里能够看不出来呢。小白装作不经意间拿出了郭志学的那个手串,在手里面把玩着,赫赫却一直在观察着崔建的表情,果然在小白拿出这手串之后崔建的脸色变了几变,对张明光说道:“张副总,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和顾先生还有这位小姐说。”
张明光没有说什么,点点头走了出去。会议室里只剩下这几个人之后,崔建拿出了遥控器将监控器和窗帘都关上了,才说道:“几位来到底有何贵干,不如开门见山吧。”小白将那个手串扔给了他,吓得崔建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小白冷哼了一声说道:“崔总不要害怕了,周晶的灵魂已经彻底的离开了,不会再追寻这枚手串的痕迹跟着你了!”
崔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神色已经变化了,可是嘴还很硬,说道:“这位姑娘在说什么?周晶是谁?恕我不清楚!”小白听罢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忍不住站起身来说道:“你自己说要开门见山说的!如今却又搞这样的事情!你以为你说不认识我们就真的相信你不认识么?不认识?呵呵!不认识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你最好仔细的想清楚了再说!”
崔建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的气势竟然这样大,撇了撇嘴,清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才说道:“既然周晶的鬼魂都已经不在跟着这枚手串了,这个手串想来也没有什么用了,不过就是五百万而已,我可以还给郭老板!”看来这个手串果然是崔建找人卖给了郭志学的,可怜郭志学因为这个手串家里的运势变低,更是可怜梁珏和吕师傅因为这个破手串变成了灵魂被禁锢的境地。
想来这里小白更是生气,想要发作!奈何赫赫在底下踢了她一脚,才将她的思绪拉回来,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平复了一下心绪才说道:“周晶的死你怎么说?”
“周晶的死?跟我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想来你们应该也调查清楚了,是方晓敏做的,并不是我!”“方晓敏做的?你知道方晓敏怀了你的孩子!却不想娶她,还妄图去娶周晶,才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现在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样的话,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你可真够可以的!”
面对小白的质问,崔建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从姑娘的话中我听得出来,这件事情你们也知道是方晓敏一手策划的了!我从来没有参与其中,而且方晓敏当时连我都想杀死的!只不过我命好逃了出来罢了,而周晶只能怨她命不好,死在了那场大火里,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
小白见过不要脸的,竟然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说出的话简直就能够把人气死!
顾西臣冷冷一笑,说道:“现在崔总的生意如日中天想必也是找人改了命格的吧。否则依照你身上的冤孽气,你现在应该在地狱里面,而并非能够坐在这里和我们好端端的说着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崔建警觉了起来。
顾西臣也没有隐瞒他,而是嘴角挂着淡漠的微笑,开口说道:“你的命格改了之后命数也会有了变化,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啊?你以为你死了之后就不会下地狱么?你以为你的命格能够改好就改不回去了么?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些!”说罢便从口袋里扯出了一张纸,一字一句的读着:“崔建!一九六三年七月十二生人,生辰为子时!”说罢将那张纸平铺在桌子上,目光带着挑衅的看着崔建,意思就是告诉他,你的命格能够改过来,我知道你的生辰自然也能够给你改回去!
“你们想要做什么?”崔建的反应让小白很是满意,说道:“周晶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善后!还有方晓敏和她腹中的孩子!还有你的前妻,你都打算如此不闻不问么?”
“善后?他们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我还要怎么善后?我告诉你们,我没有杀人,即便是你们告我,我也不怕,你没有证据!”小白挑了挑眉,毫不在意他口中所说的没有证据,毕竟小白也没有打算告他。赫赫这个时候手指指着刚刚顾西臣平铺在桌子上记着崔建生辰八字的纸,那张纸凭空腾地一下窜出了一团火苗,火苗越来越旺越来越旺,将那一张纸烧成了灰烬,纸灰在半空中飞扬着。飘飘洒洒的全都落在崔建的面前。
崔建在这样的大热天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指着赫赫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惊恐的说道:“你们是谁?你们是妖精!是妖精!”赫赫平生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妖精了,忍不住将手边的纸杯子里头的水泼向了崔建,说道:“我们是妖精!我看你才是衣冠禽兽!大恶魔!”崔建颓丧的挂着一脸的水瘫在椅子里头,哪里还有刚刚意气风发的模样,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你们说吧,要怎么善后,我都听你们的。”他将眼镜摘下来,揉着眼睛十分疲累的说道。“周晶是想要你死的!不过我们会放过你,但是你要讲清楚这枚手串的来历,为什么周晶的灵魂会跟着这串手串走!还有周晶有一个水晶球,想必你也是见过的吧!那水晶球跟着她很多年了,你要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而且还要拿出一大笔钱来给周晶和方晓敏的家人,否则,你就会跟你的生辰八字一样,化为灰烬。”小白冷冷的声音成为了压垮崔建的最后稻草。
半晌他抬起头来看着小白,将领带向外扯了扯,深深的吐出两口气来才说道:“好!我都答应你们!”
崔建说他当年东北已经混不下去了,方晓敏死了之后周围认识的人都在戳他的脊梁骨,而且他前妻对他更是恨之入骨,到处散播说是因为他自己老爸爸才会被活活气死的。那个年代的人没有现在这么开放,相对来说还是保守的,成天这么被人说心里头定然是不好受的,他也算得上是要面子的人,便到了海南来发展自己的事业。
最开始的几年真的是很惨,做什么赔什么,有半年的时间甚至是租房子的钱都没有了,被房东扫地出门,住了很长时间的水泥管子,不过就在那期间吧,他遇见了一个大师,说他命格里头带着冤孽之气,导致他做什么什么不成,而这种冤孽之气就是来源于方晓敏和周晶的死,他们不愿意去投胎,冤魂一直都跟着他,导致他现在的生活非常不顺利。
那个大师帮他料理了方晓敏,可是因为周晶的阴气太重了,又不像方晓敏一样对他还有所感情,不会那么轻易的便被打发走,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她的怨气给打散掉。但是影响他运势最主要的冤魂就是周晶,不解决周晶的话解决了方晓敏也没有用处的。那个大师傅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将我的生辰八字做成了符将它禁锢在了这个手串里头,用崔建自己的血禁养十年,周晶的鬼魂便会一直的跟着崔建在这个手串里头,霉运都会被这个手串吸收掉,这样崔建的运气才会变好。
当初也是走投无路了,崔建只能选择相信这个大师的话,便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交给了他,接下来崔建的运势果然是变好了,便按照大师之前讲好的条件,将自己这十年来的生意获得的利润中的百分之五给了他。
十年之后,那个大师便将手串拿走了。这件事情也经过去快一年的时间了,崔建本来以为所有的厄运都会随着这个手串的出售而彻底的了结掉,而自己终于也能过上轻松自在的日子了。没想到小白和顾西臣两个人就找上了门。
崔建一口气给了方晓敏家和周晶家里各打了一千万,让他们能够好好的过余下的日子之后,小白和顾西臣便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告诉了崔建,他的好运气也不会太长久了,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说是做好心理准备,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威胁罢了,不过就是让他心里头不得安生。
至于那个水晶球崔建知道的并不多,只是说那是大师给周晶的,当然是在这个手串被卖掉之后的事情了,周晶知道自己被骗了十年,大师为了保命才将这个水晶球给了她,而周晶因为崔建改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寻找不到他的气息,便将跟他生辰相关的人都禁锢在了这个水晶球里。这些也都是大师后来找到崔建告诉他的,又从崔建这儿拿了一笔钱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小白想要追根究底的问清楚那个大师的来历,毕竟找到他才能够找得到救出那些灵魂的办法。可是崔建却说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叫什么,只知道他姓马,这么多年来拿钱也都是只身前来,从来不让崔建打银行卡里。而他的电话也根本就不是用自己的名字注册的,这么多年的电话费用也都是崔建来负担的。
小白很沮丧,本来以为找到崔建就能够找得到水晶球的秘密,奈何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一点收获都没有。顾西臣看出小白心情不太好,便安慰道:“小白,不要着急,现在他们的灵魂在我们的手中,起码能够确保他们的安全了不是么?事情是要一步一步的走的,我们已经非常顺利了。”
小白扯出了一抹笑容算作是回应,说道:“那这样的话我们明天就回家吧。省的爸妈在家也担心。”这时候赫赫嘟着嘴说道:“我们能不能明天再留下一天,我还没去过海边呢,我想去海边玩儿!”小白很少听到赫赫会有求于她,从来都是一副我是姐姐你得听我的的模样,看着她嘟着嘴的小模样,小白心里头一软便说道:“好吧,明天我们出去玩儿一天,后天再回去吧。”
其实赫赫也并非是真的自己想要玩,更多的是想拉着小白散散心,毕竟这么多天的忙碌并没有得到一个想要的答案,任是谁心里头都会觉得不舒服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赫赫就将小白叫起来了,小白扫了一眼手机,十分懊恼的说道:“大姐啊,现在才三点多,你是不是疯了啊?你要干嘛!”赫赫拉开窗帘说道:“天还没亮呢!咱们还来得及去看日出啊,既然说是要去海边的,哪里能够错过日出呢!”小白倒在床上,说道:“你和顾西臣去看吧,我不想去,我想睡觉!”
可是赫赫根本不给小白这个机会,直接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拉了起来,小白气的想要打死赫赫,说道:“我头发本来就不多了!你不知道年纪越大头发越少么!赶上你永远长不大了,怎么这么讨厌呢!”赫赫却哪里肯松手呢,好不容易找到了小白的命门,下手更狠了一点,说道:“你再不起来的话,我就把你的头发给你剃光,让你永远都出不了门!”
小白将赫赫的手打落,揉了揉脑袋说道:“好好好!你是祖宗!咱们现在就去好不好!”小白穿了一件短体恤衫又套了一条短裤打着哈欠出了门,顾西臣正在门外等着呢,看着小白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看看你一天不修边幅的样子,哪里像个女孩子呢。”小白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顾西臣嘿然一笑,给了小白一个大大的拥抱说道:“不过你怎么样我都喜欢的!”
赫赫在一旁撇嘴,搓了搓胳膊说道:“真是够肉麻的了!你们俩够了啊!今天这一路上要是敢让我吃狗粮我就弄死你们两个!”说罢一甩头率先走在了前边,而顾西臣拉着小白跟在赫赫的身后。正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忽然间一声尖叫传来,吓的小白一个激灵彻底没有了睡意,拉着顾西臣的手也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