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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8
  祁一安跟着秦若水转了两次飞机才在j群岛中的唯一小飞机场降落,机场位于j群岛中的最大岛屿j岛。在飞机上时,就已经能看到底下蓝绿色的透明海水和蛋黄色沙滩,阳光明媚,和l市的致郁天气天壤之别。祁一安快乐了,有阳光,蓝天,大海,她就可以一直快乐。
  飞机盘旋准备降落的时候,她透过窗看,小岛的小半个轮廓即可尽收眼底。盘旋颠簸中,秦若水伸手揉了揉小动物的头发,“我们要到了哦~”
  祁一安目光转回机舱内,抿唇憋住不让嘴角上扬,眉眼间却满是兴奋,“嗯!”
  踏出机舱,“看看,口嫌体正直说得就是你”,秦若水拿出墨镜戴上,“是谁说不想来的?”
  祁一安睁大眼愣愣得看着空气发呆,感受扑面而来的暖湿海风和满目绿色的岛生阔叶树木,秦若水帮她脱下外套只剩短袖。“又想什么呢?”
  她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坏掉了,不然怎么这么头铁。
  但是…好快乐呀!
  “哼!”秦若水看小动物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对空气皱起眉,微微撅起嘴,然后又自顾自舒展眉头傻笑起来。
  哎呀,真是个怪小孩,永远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的。待会再欺负她。
  “走吧,我们去开车”,秦若水领着小动物去租车。
  j岛上的公共交通不算方便,秦若水担任自驾司机。岛上已经下午,时间悠闲漫长。路上没有什么车,秦若水沿着沿海公路慢慢开,看看沿海滩涂和草地田野。天地间,色彩鲜艳明朗,天窗被打开,阳光射下来,祁一安看看身边的女人…长发微卷,蓝色的墨镜,白皙面容…红唇…像晃动的影片。
  车行至她们租的小别墅,停下来,祁一安人还浸在影片里。秦若水捏捏她的脸,“到啦~下车看看我们的小房…”子…
  话没说完,两瓣微凉的唇就贴了上来,径自吞了她还想说的话。
  祁一安带着不真实感,细细吻她。秦若水稍微有些讶异,随之闭上眼,边笑边回吻她。太美好,以至于不太真实。
  …
  她们租的独栋小楼在一个海边的小村,小村离j岛最大的城镇不远,沿海边步道走过去几十分钟可达。那是一个二层米白墙红瓦小楼,周围是白墙、绿篱、木质栅栏交错围起的小院子。院墙上摆着一些花草盆栽,还有院内的树木藤蔓自然生长,溢出了栅栏,也漫上了那座小房子。深蓝天空下的小白房子倚着一棵大树,十分可爱。
  她们走上二楼,卧室连着落地窗与玻璃门,推门出去是一个大的露台,也放着各种花草盆栽,还有从院子里长上来的藤蔓,露台上方一部分搭建了带帘的玻璃顶棚,很惬意。祁一安倚着露台围栏望出,能透过树间看到深蓝的海平面。
  “怎么样,还满意吗?”秦若水从后圈住她,伏在她的背上,很温暖。
  好好享受了一会,“嗯,真好看!”祁一安转过身,回抱住她。
  两个人安静地相拥,在缓慢悠长的时间里,心底有什么在慢慢生长。西边的天空已经有些泛红。
  “饿了没有?我们去小镇上逛逛,吃点东西吧?今天先好好休息。”
  “嗯。”她恋恋不舍地放开秦若水。
  …
  …
  …
  秦晔接到派去e国照看人员的反馈消息,情况恶化,很不乐观。加之现在变异病毒卷土重来,不能再放任秦若水一个人了在国外。他交代了国内的工作之后,果断安排了包机,亲自带着一队医护人员和设备飞过去处理。
  踏入病房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他几乎没有认出秦若水。
  病床上昏迷着的女人,头发已经被全部剃光,带着呼吸面罩。面罩下的面容苍白憔悴,失去了生气,像是老了好几岁。身上几处插着引流管,几处依然包扎着,已经骨瘦嶙峋,触目惊心。这与半年多前才见过面的秦若水简直判若两人,秦晔一时无法接受面前的事实,扶着额出门冷静。
  他妹妹从来都是神采奕奕、靓丽动人的模样,不可能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任何人面前。
  e国的凌晨已经是国内上午时间,秦晔接父亲的电话的手稍微有些颤抖,“喂,爸…”
  “小晔,小若现在怎么样了?”秦若水母亲着急先开口问。
  “...”
  “秦晔!”秦巍林开口了。
  “爸,妈…你们先冷静…小若的情况,暂时不太好…”其实是非常糟糕。
  “是什么情况?”
  “目前还在昏迷…”秦晔不忍回想刚才的狰狞画面,“不用担心,我这边马上安排医疗专家做各种准备。”
  “好,务必,务必请他们帮助小若安全回国。酬劳不是问题。”
  “嗯…您不要太担心了…”秦晔挂断电话之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走回病房,到秦若水的床边,凝重地沉眸看着秦若水微睁的无神双眼。
  “秦若水,我是你哥。”
  “你听见了吗?”
  “不许死,不许死,不许死。”
  ...
  秦若水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朦胧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无聊的白色电灯。偶尔能够转个眼珠看看周围绿色的帘。时间无比漫长,身体没有知觉,精神被漫无边际的空白时间折磨。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生不如死。怎样才能死?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影走到她床边。
  她用力把眼球转过去,这次终于看到来人的面孔。眼睛勉强聚焦,那个人的面孔,凝重忧愁…秦晔?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死…,她尝试用尽全力向他求救,或者是求死。
  指挥声带和嘴唇,就是发不出声音,哪里都动不了。快发声,发出声音来。
  让我死,杀了我,杀了我吧…
  …
  “秦若水,我是你哥。”
  “你听见了吗?”
  “不许死。”
  “不许死。”
  “不许死。”
  …
  不许死……秦若水猛地睁开眼坐起来。
  几滴湿润落在手心,她发觉自己正泪流满面。又是一个夜晚,又做了那个无聊的噩梦吗?
  好可怕。
  擦掉泪,她回过身看枕边,却不见另一个身躯。人呢?
  又抬头向露台望出去,天空已经有了微光。微微白光,深蓝色与纯黑色交融渐变,星月越来越淡。空气静谧,只有海风吹得树间有声。她看见女孩白皙的胴体倚在露台围栏上,反射着微光与月色。一丝不挂。
  她一定会是一个很迷人的女人吧…
  她已经是了…
  秦若水倚在床头,侧身静静赏看。…眼前的场景,哪个才是梦?
  见女孩的发丝被吹得越发凌乱,外面的风似乎变大了。秦若水起身拿起床上的毯子披上,推门走出去。
  祁一安今天很早就自然醒来,她喜欢看清明爽冽的天空与海洋,它们给她一种身限于躯壳,心却处旷野的其妙心境。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无人声,声在树间。
  她总在没有人类出没的场合感到愉悦自足。天地星辰,花草树木,或者是动物,清晰可爱地呈现在眼前。而人类个体与群体总是充斥着无法阐明的矛盾,那很不堪。她也说过,“在没有人与人交际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
  祁一安沉浸在自己的空旷世界里,突然感觉到身后贴上一片温热而起伏的的柔软。随之后来的是一个女人熟悉的幽幽体香,是她。
  祁一安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被突如其来的温暖骤然扯出自己的世界,又或者是,这个女人突然径自闯入了她的世界。
  她本能地向后缩了缩,更是缩进了秦若水的怀里。秦若水从背后搂住她,与她肌肤紧紧相贴,然后伸手带过披在身后的毯子,将她一起裹在毯子里,严丝合缝。
  祁一安放松下来,微微转头,脸颊贴上了秦若水搭在她肩上的额头,蹭了蹭。默默感受周身盈满着的温度,还有女人的躯体、发丝在背后的触感。安静了一会,秦若水轻柔慵懒的嗓音说: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时差…”
  …
  “一个人在外边站在,冷不冷?”
  “一点点。”
  秦若水于是又紧了紧毯子,把她搂得更紧一些。
  “现在呢?”
  “嗯…”
  两人赤身裸体,在清晨的微光里,静静相拥。时不时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轻轻交谈。天空缓缓亮起,东方渐白。
  祁一安陷在秦若水的颈窝里,轻声提议,“我们去海边看日出,好不好?”
  “嗯…”
  …
  与她十指交握,迎着日出,走在海滩上,秦若水看向边上的女孩,好像不太真实。过于美好。
  这是真实的吗?还是梦呢?
  要怎么证明我们所处的世界是真实的?
  祁一安拇指轻轻在她指间摩挲。秦若水不再去想那些抽象深奥的问题,紧紧回握住她。
  身边的这个人与此刻的感受只是存在就很好了。
  她愿意认定这是真实的,那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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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author:
  昨天写完了,结果没保存下来,悲伤。
  昨天也是刚和某个女人吵了一架,还是那句老话:单身生活,美妙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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