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热闹

  “温老二，别说老子不讲究！”
  “给你一天时间回去筹钱，后天，我去你家收账，要是拿不出钱来，可别怪兄弟们不讲情面！”
  放贷的赌档头目曾老三抬手在温老二的脸上拍了两巴掌。
  温老二惨白的面颊，立时浮现了两个清晰的手掌印子。
  “我，没，没钱啊！”
  温老二跌在雪地里，伸手抱住这赌档头目的大腿，“曾三哥，我真没钱啊！”
  “银子是我借你的，最后不都是输给你了吗？”
  “我还输了一两银子给你啊！”
  “你饶我这回，饶我这回啊！”
  “滚——”
  曾老三一脚将温老二踹翻，“你以为老子是开善堂的？你借我的银子，输了给我，是你自己没本事。”
  “你给老子听好了，你要是敢赖账，老子就敢剁了你的爪子！”
  “什么玩意儿，还想赖老子的银子？”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曾老三上前，又把温老二踹了一顿，这才带着人回转赌档。
  温老二在雪地里趴了好一会儿，这才狼狈地回转石坪村。
  ……
  等温老二回到家里，入眼就看到他娘高氏从屋里出来。
  “娘——”
  “你要救我啊！”
  温老二嚎哭着，冲到了高氏的近前，直接跪在冰天雪地里，抱着高氏的腿，痛哭流涕。
  “你又去赌了？”
  高氏一看温老二这个样子，不用问也知道这儿子干啥去了？
  这多少年了，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回。
  “说吧，又输了多少钱！”
  “五，五十两！”
  温老二哆嗦着说出了自己输掉的钱数。
  高氏听到这个数字，人跟着也跌倒了。
  “不活了，活不成了啊！”
  跌倒在地的高氏瞬间开启哭天喊地模式。
  而她这一喊，立刻将家里人都给引了出来。
  温怀仁慢条斯理地从堂屋出来，默默地提了门口的棍子，朝着温老二走去。
  看到这样子，他就知道，肯定是这个儿子又去赌了，而且输了。
  得打！
  “爹，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被温怀仁打了好几棍子的温老二再也不敢老老实实地挨棍子，而是开始躲闪，开始哀嚎。
  “二哥，咱家本来就没多少家底，你这隔几天就输一点儿，你是想把咱家都输没了才罢休吗？”
  温老四从屋里出来，冷漠地站在一边。
  温老三和季氏也从屋里出来，但没有插话。
  温家的这些事情，谁都可以插嘴，就是他们两口子，没这个资格。
  “爷爷，别打我爹，别打我爹！”
  温老二的儿子，温锦的二堂哥温成功看到亲爹挨打，在他娘的指点下，哭喊着冲上前，帮温老二拦下了温怀仁的棍子。
  “爹，娘，老二这次又输了多少钱啊？”
  温老大站在旁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这种事情，已经见多不怪了。
  “这个畜生啊，他，他输了五十两，五十两！”
  高氏停下哭号，说出了温老二输掉的钱数。
  而听到这个数字的温家众人，都傻了。
  “畜生，我打死你！”
  温怀仁最先回过神来，也不管孙子的阻拦，心下发狠，两眼通红，瞧着是真的想要打死温老二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