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下流
宁郡王气咻咻地看着他们一个二个的表情,分明就是没把他这个郡王当回事。他不过是来看一下大侄子,怎么就不自重了?看嫂子……那只是顺便的!
他扇子隔空点着他们,“行啊你们……小心本郡王跟荣国公讨了你们去,有你们好受!”
我x,不装了啊!
还一下子要两个!
无耻!下流!
萧十一和萧十三两人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士可杀不可辱!
两人目光一对,架势一摆,拳头冲着宁郡王就招呼上去了。
宁郡王武功不弱,可双拳难敌四手,躲过了萧十三的,没躲过萧十一的,左眼硬生生挨了一拳。
“啊”地一声惨叫。
吓得萧十一和十三停了手。
宁郡王左眼圈一片青紫,眼珠子痛的跟要爆出来一般。他摸了摸火辣辣的左眼,手心沾了刺红的血,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他的脸面!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
“臭小子,拿命来!”
他收起扇子,抡拳就直冲萧十一面门。萧十一此时有些心虚懊悔,这一拳打的似乎有点狠了,那宁郡王又最是在意他的脸面……
他接招就变的小心翼翼,只格挡不还手,万一再伤着哪儿,彻底被赖上了怎么办?
他还想娶媳妇儿……
萧十三一看情形,撤到了一边,抱着拳看戏,反正宁郡王也受教训了,他还是不掺和了。
“住手。”
冰冰凉的喝止声。
萧十一条件反射地立马听令,停止了缠斗。
可宁郡王不听啊,拳头趁机冲着萧十一的脸砸了上去。
萧十一没防备,右眼硬生生挨了一拳。
他闷哼一声,怒看向宁郡王,“小人!”
宁郡王满意地看着萧十一的熊猫眼,冲萧甫山喊道,“荣国公,把这小子给我吧!”
萧十一一个激灵,脸色一白,紧张地看向萧甫山。国公爷若是敢把他送给宁郡王,就死给他看!
萧甫山淡淡瞥了眼二人如出一辙的熊猫眼,一左一右,莫名的和谐。不凑在一起倒有些可惜了。
“你来作甚?”
宁郡王冲萧十一冷哼了一声,傲娇地走到萧甫山跟前,脸上换了个严肃的表情,低声道,“隔墙有耳,进去说。”
萧甫山审视地看着他,似在考量他这话的可信度,这么多年来他还没说过什么正经事。
宁郡王推着他就往院子里走,“我说的是真的。”
萧甫山手臂一震,震开他的手,却没再拦他,负手进了院子。
宁郡王甩了甩被震的生疼的手,回头冲萧十一冷哼了一声,笑眯眯跟在后面,四下打量着。
雅致是雅致,不过不如他们公主府雕梁画栋的贵气,他心里点评了一番,抬脚跟着进了会客厅。
一进门,他的脸就开始龟裂。
只见两面墙上满满挂了十几副韩院长的字画,上面挂了下面挂,也没个章法,乱七八糟的惨不忍睹。
他们家是拿着字画糊墙的吗?
他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这画挂的很别出心裁呐……”
萧甫山坐到上首,伸手请他坐下。
他淡淡说道,“卉云拿着口红在墙上到处乱画,内子觉得那般涂鸦在内室是童趣,在会客厅有些失了庄重。就挂上画遮了起来。”
宁郡王桃花瓣红唇抽了抽,还真是用来糊墙的!越发变本加厉了啊!拿着字画不当白菜,当糊墙纸了!
端王花了重金替她裱的画,被糊了墙,若是知道了,还不定要怎么跳脚。
还有还有,他们家孩子是拿口红画画的吗?有这么败家的吗?他那支口红,花了小一百两银子,大半个月的月例银子,对他来说可是巨资了!人家只是哄孩子玩的?
说起来,当初他也是看中了幼菫的,若是手脚利落点,把她娶到手,现在不愁吃不愁喝的人就是他了啊!
宁郡王酸溜溜地说道,“你真娶了个好媳妇。”
萧甫山脸色难看了下来,眼刀子冷嗖嗖地递了过去,宁郡王立马赔笑道,“说正事,说正事。”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萧甫山,“这是续清丹,有起死回生之效。是我替永青跟母亲求来的。”
萧甫山握着玉瓶,面色微动,“我若没记错,这是南诏国进献给皇上的,一共三瓶,皇上送了一瓶给长公主。”
宁郡王摇着扇子,“兄弟够义气吧?不过你可不能传出去,母亲说事关重大,谁也不让知道。”
这是保命的东西,长公主又怎舍得轻易送了出去,宁郡王怕是费了番功夫。
萧甫山问,“你是不是答应了长公主什么条件?”
宁郡王挠挠鼻子,不自在地说,“你就甭管了,一日三粒,记得给大侄子吃。”
萧甫山沉默了片刻,拿出黑金卡递给他,“你拿着用吧。”
宁郡王喜出望外,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黑金卡,脸上的笑怎也忍不住。
这几日没了黑金卡,吃一顿饭花的银子都让他肝疼肉疼,每次等着上菜就能把他心里的火攒的老高。再者上月薅羊毛好容易日子过得宽裕了些,这一旦没了额外的进项,日子接着就紧巴了。
他咧着嘴问道,“用多久?”
萧甫山对他的脸色史无前例的和煦,“用到里面存的银子花完了。”
宁郡王咳了两声,眼神躲躲闪闪,“那个……你可能还不知道,里面现在还剩一万三千两银子了。这余额低于一万两就不能用了……”
萧甫山一脸震惊,“你是怎么吃的,一个月吃了七千两银子?”
宁郡王低头抠指头,心虚道,“有时一天去吃两顿,有时请别人一起吃……那一品香定价又贵,一顿饭花个两三百两银子也寻常……”
萧甫山皱眉看着他,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手忍不住有些痒痒,捏了捏拳头。
若是自己弟弟,他这巴掌就呼上去了。
他起身去了趟书房,拿了张银票递给宁郡王,“去存上,再好吃也不必日日去吃。”
宁郡王拿银票的手在颤抖,热泪盈眶,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一万两!
想想他寒酸的荷包,简直是侮辱他的郡王身份呐。
他把银票反过来正过去的看了又看,心里琢磨着,是全存到卡里好还是存一半留一半作私房钱好。
待看够了,方颤巍巍地把银票叠好,跟黑金卡一起,放到了荷包里。与那几个铜板和几块碎银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