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地狱

  如果有什么可以形容是地狱的话,那么此刻叶非凡的眼前就是一个无边地狱。
  几乎在整个非常宽大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残肢血块的存在,血液流淌到低处,在那里聚集,已经是汪了一大滩,没有立即凝固,似乎好像才流下没有多久。
  朝着里面看去,叶非凡看到了一些尸体,只是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几乎都缺少了一些肢体。
  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腥臭的味道已经弥漫在整个房间里面,而在闻到这样的气味时,连叶非凡都忍不住的感到一股的恶心。
  不过片刻的时间,他便止住了自己心中的不适。
  他也是感到有些奇怪,刚刚在外面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的味道,而直到进入里面,才彻底的爆发了出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将他们隔离开来。
  叶非凡仔细的地上看了看,真的就发现了一些细节。
  离着防火门不远的非常,一处好似是符阵的痕迹,他用身边的一些被遗弃的废衣服擦干了附着在地上的血迹。
  果然看到了在地上刻着的阵法印记。
  仅仅是通过这一个边角处,叶非凡就知道了这是一个隔绝阵,只是隔绝的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而是一个屠宰场。
  这个符阵的作用只是用来隔绝气息与声音,并不会产生什么伤害,叶非凡没有在去理他,直接握住长剑朝着里面走去。
  已经进到里面的叶非凡还是没有发现人的踪迹,他也是推测,这群人可能刚好不在,而独自留着一个伤病在这里。
  想要不去踩在那些污秽的东西上面,可是几乎没有一处不被这种东西铺满,叶非凡也只好无视一般往里面走去。
  黏糊糊的触感让人走在上面非常不舒服,鞋子也总是在行走中要带起一些东西,到最后叶非凡逼近里面房间的时候,裤子已经脏了一大块。
  靠近门口,他还是谨慎的探听了一下里面的情况,似乎还是只有一个人在里面,气息非常缓慢,一呼一吸之间没有什么节奏。
  只是因为在里面的气息已经被这种环境中的干扰,让他完全没有了辨别对方的能力,但是听到的声音还是确认里面只有一个人的存在。
  一点点的推开房门,朝着里面望去。
  在里面的环境要比外面好上许多,似乎对于他们来说还是需要一个干净的休息场所。
  在房间里面,正中央是一张颇大的办公桌,没有任何的摆饰,在他的四周随意的摆放了几把靠椅,而其中一个靠椅上就坐着一个黑人,而这个人正是被叶非凡所伤的那个。
  在房间里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这样的情况似乎颇为有些顺利,这也是叶非凡没有想到的。
  直接来到那人身前,对方的气息虚弱,双目紧闭,即使叶非凡站在了他的面前,他也没有醒过来。
  查看了一下,发现对方没有了任何威胁,叶非凡也是没做多理会,直接观察起来四周的情况。
  在这个房间中,搜寻了一番,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外,还有一张奇怪的图形让叶非凡感到奇怪。
  看起来有些古老的羊皮纸被收在了办公桌的抽屉里,似乎看起来还有些重要,抽屉是用锁锁起来的,但叶非凡直接就将锁给撬开。
  在羊皮纸上的图案同样带着一丝神秘,一种叶非凡没有看到过的阵法图案,但是他能够感觉出来其中的一丝力量,似乎有着一种空间力量的意味。
  没有看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直接将东西给收了起来,继续朝着其他的地方搜查。
  仔细看过周围,似乎已经没有更多的发现了,叶非凡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黑人,似乎还是没有可能醒过来。
  他就走到房间外面去了。
  在外面那些恶心的尸体与血块必然也是一个非常大的阴谋。
  在刚刚的这件房间对面还有着同样格式的一间房间,那些可能的秘密在更加可能是在那里面。
  握住的长剑一直也没有离手,带着他叶非凡小心的摸到了房间的门前。
  还没有接近,叶非凡就已经从那些门缝中嗅到了刺鼻的血腥气息,可能在里面的场面会更加的恐怖与残忍。
  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响动,叶非凡也是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一只手握在自己的长剑,只要一有什么动静,他就会直接放出沧澜,将对手绞杀。
  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叶非凡不敢猛的闯进去,慢慢地扭动着把手,轻微的咔嚓声,门已经被打开了。
  接着他稍微放开了一丝门缝来,朝里面看去。
  没有亮光存在,里面似乎是被完全的遮蔽住。从叶非凡的角度往里看去,却也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能感受到扑来的浓烈气息。
  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叶非凡也尝试着大着胆子将门给完全的打开。
  透过从门口处的光看向里面,一个占据了整个房间的法阵印在了地上,而即使能够闻到无法掩盖的气息,但是在里面却是没有看到任何的关于血迹一样的存在,更不要说什么肢体肉块了。
  只是血腥气息无法抹除,这一切都必然与房间中的魔法阵有关。
  忍受着难闻的气息,叶非凡仔细探查起房间里面。
  首先就是印在地上的魔法阵,叶非凡看了一眼,就察觉与刚刚羊皮纸上的法阵类似,他也是拿出来相互印证了一下,却是是同一个法阵。
  虽然不知道这个法阵的作用,但是在这个地方发生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个法阵服务,而且他需要以尸体血液作为祭品。
  作为一个无视任何规矩的狂妄存在,叶非凡对于这种行径只是稍微感到一丝愤怒。
  其实他对于邪恶的事情从来没有一种自诩为正义的荣誉感,他甚至可以漠视这个世间所有的罪恶,只要这份罪恶不会波及到他就好。
  在看到这种屠杀大量的活人来献祭的行为,同样不会去评价对方的错与对。
  他们必然是需要以这样一种方式来达成自己的某种目的,即使是通过惨无人道的形式来实现,但只要是没有人发现,没有人去阻止,他的存在就是一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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