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衍梵天
这神像刚刚一露面,就有一种让人不敢看的阴气,就是目光落在上面就觉得不舒服,总是想移开,神像通体黑色,是一个人正在打坐的姿势,头却是四面的,各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且四张脸表情不同,朝向我们的表情看上去就像哭笑不得一样,说不出来的感觉,“乖乖,这什么东西啊?非常诡异,好像是什么邪术。”牛鼻子老道说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觉得这东西有点熟悉,我记得上一次去祝由师家的地宫,我们在最里面的内室里看到了一个格子间,格子里面放的都是这种雕像,质地黑色,我记得当时秦淮说这是用磁石雕刻的,根本不可以用罗盘,当时罗盘在那下面也出现一直转圈的异象,我的天孽就是在那里找到的,我记得当时恍恍惚惚好像也看到一个四个头的神像,莫非就是这个?
钱经理叹了口气,说:“此乃邪物衍梵天,源自东南亚,听说那边有个邪术的组织,这几年很猖狂,广为信仰此物,梵天毗湿奴和湿婆本是印度教的三大主神,梵天又叫四面佛,跟此神像有些类似,却是仁慈无比的神灵,跟这个凶物简直天上地下,梵天在东洋,尤其是泰国有很多信徒,而这个衍梵天是那个邪教的信仰之物,我以前参加风水大会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批信徒,才得知此时。”
我一听,愣了一下,“邪术的组织?是冥昱教的分支吗?”
钱经理摇摇头,“听说不是,因为他们跟冥昱教也有过节,这个组织高层都练就邪术,而手下都是一些不学无术的黑社会混混,武器装备精良,所以一时吃的开,听说他们经常化装成拍戏的到处走,到了一地假装拍戏,然后将那里的古墓法器什么的都盗走。”钱经理所说的,不就是马汀那群人吗?原来虹姐那群人是源自东南亚的,这个虹姐不知道活了多大岁数了,千万不能小觑。
我恩了一声,跟姜山说:“除了这面墙,其他三面也有。”我以定位咒施在罗盘之上,分别找到了剩下三个神像的位置,果然,与余下的三个神像各用一张不同的脸对着我们。
牛鼻子老道摸了摸胡须,说:“如此看来,昨天晚上我们在这屋里看见的无底煞就是这四个神像形成的,那……”还没等说完,我立即一脸黑线,假装清了清嗓子,这牛鼻子老道真是的,他这么一说,不就是告诉姜山我们昨天来了他家吗?虽说晚上看到的不是他,我也是满心的疑惑,但至少我们无需解释什么,事情也算暂时过去了,他这么一说,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人家了吗?
姜山顿时明白了什么,转向钱经理道:“什么昨天晚上?从你们三个一进来我就觉得奇怪,到底怎么回事?”
钱经理瞪了一眼牛鼻子老道,然后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跟姜山细细的说了一遍,“你放心,我们绝对有职业操守,你家里的东西我们绝对是原封不动的。”
姜山根本没在意东西的事,而是惊叹家里出现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大半夜穿衣服照镜子?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他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
姜山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让我有些疑惑,别人若是碰上这事早就吓的脸色惨白,或者这房子坚决不住了,可他似乎只是一脸诧异的问了几句,就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相当的淡定。
钱经理恩了一声,说:“这四个神像我们带走了,需要用一定的禅法方能化解,此物收走,你们家就能重获平静了,我再给你们贴一张镇宅之符。”
姜山连连感谢,付给我们比之前谈好的三倍的价格,说准备把他母亲接过来住了,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临走的时候,我特意问了一句,“姜总,你在陕西的那个同行,走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
姜山一脸诧异,估计是没想到我会问到这里,“有什么不同?你是不是还在想他为什么害我这件事?我俩之前有一个都有意向拿下一个大客户,后来因为种种被我占了先机,他才会怀恨在心吧,原来我们好的跟一个人一样,一条裤子俩人穿,现在就算我想联系他,只怕也是联系不上了,要说不同,前阵子换了个女朋友,那叫一漂亮,只是那女的有点神神叨叨的。”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你知道那女的叫什么吗?”
姜山顿时一脸尴尬,“这我就不知道了,兄弟之间最忌讳这个,好像叫什么红,我也不太清楚。”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的时候嘴上竟然泛起一丝微笑,这个剧情我就看不懂了。
我们留下了姜山的手机号,想继续跟踪一下后续的事情,回到风水公司的时候,牛鼻子老道一直没说话,有点不像平日里的他,到地方,钱经理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众人的表情各异,这个风水公司的人我大致都了解了一下,除了黑眼镜前台和钱经理之外,一共有十六个人,十个相师,也就是算命测字的,六个风水师,就是我跟牛鼻子老道这种,专门捉妖的。
我和牛鼻子老道排除在外,其余那四个人也都是道士,只不过成天的家常里短,一看就是神棍的类型,做什么案子找什么人,这是我从胖大海身上学来的生意经。
我跟着钱经理进了他办公室,两边的骷髅依然咯吱咯吱的看着我,不过我已经习惯了,钱经理把门关上,我们进了内室,钱经理看了一眼四周,小声说:“咱们今天发现衍梵天的事,应该告诉秦局长,让他注意一下南洋那边组织的动向,可是无论我怎么联系,我联系不上总局,你有没有办法?”
我顿时愣了一下,正如我之前分析的,那么多风水公司,秦淮既然能派我来这里,说明这个人值得信任,只不过我还是小小的怀疑了一下,他该不是在套我话吧,总局要搬迁这个事应该不算秘密了,但是搬到哪恐怕谁都想知道。
我摇摇头,“我也联系不上,所有的联系方法都用过了,他们也没联系过我,估计是闲我没用,给我踢出来了。”我自嘲了一句说道。
钱经理叹了一口气,“希望总局没什么事,这还是几十年来的头一次,他们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只是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万不要像当年凌家一般,被灵煞他们密谋袭击,等我们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什么人都没了。”
我心情顿时如翻江倒海一般,办完了姜山的事,我在公司里也没什么活了,这一天,我给秦淮和凌熠辰他们打了无数个电话,依然是关机!关机!我被那个关机的提示快折磨疯了,他们到底怎么了,即便有什么事不能通知我一声吗?
一天我都在烦躁当中度过,偶尔抬头看了几个人过来算学业算命运什么的,在我看来不过都是找心理安慰,虽然说际遇这种事个人不同,但只要坚持和拼搏,人生也总不会太差,就算已经命中注定,也总可以打破命运的锁,我就不信大仙批你命里能考上清华,你不学习就能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