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酒会
第三十章酒会
郎朗？
雅素卿王雅欣雍蓉眼睛同时一亮，冰山雍蓉不确定地问道：
“钢琴王子？”
“只是会弹两首曲子罢了，哪里敢说什么钢琴王子。”郎朗谦虚道，看向唐宋的眼神却满是自得——看看，刚刚你小子跟冰山美女打招呼，人家不过点点头，话都没说一句，现在他钢琴王子一现身，冰山就融化开来，主动问候了。嘿嘿，让你看不起咱们弹钢琴的，现在后悔了吧？
唐宋神色不动，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想起最近听说过的一句话——男人嘛，只要有一两手绝活，尤其跟艺术方面有关的，比如音乐比如画画比如舞蹈，只要不是文学（现在不是海子汪国真的年代，文学已死，美女不感兴趣），那泡美女简直手到擒来。这当儿看来，那话果然有几分道理。
确定郎朗的身份后，王雅欣雍蓉都来了兴趣，各种古怪的问题便层出不穷起来。雍蓉还好，因为一直对男人的态度，只是偶尔插两句，至于王雅欣，则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比如郎朗什么时候开始学琴，几岁开始演出，多大过了十级——一看就知道是个伪追星族，也难怪刚开始没认出郎朗来。真要是追星族的话，这些问题早就烂熟于心，根本无需再问。
看看又开心却又疲于应付的郎朗，以及欢呼雀跃的王雅欣冰冻初溶的雍蓉，雅素卿抿嘴轻笑——不过才逮着一个钢琴王子而已，却不知身边这位更能给人以惊喜，只可惜，你们大概很难见着他那惊才绝艳的一面罢了，即便是她，也还没怎么见着呢。捅捅唐宋肩膀，问道：
“唐宋，你跟郎朗怎么认识的？”
连钟情都不知道唐宋结识郎朗的细节，雅素卿自然就更不清楚了。
“那时候大概你也在，不过当时人太多，估计你只注意到了郎朗，没看见我。”
“我也在？人太多？什么时候？”雅素卿诧异道。
“世博会开幕式，你应该在吧。郎朗现场演奏后我在后台跟他认识的。”
“这样啊，不过我看他跟你好像很熟的样子，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
“那你问他去，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至少不应该从我嘴里说出来。”
“小气鬼，不说拉倒，他就在我跟前，不信我问不出来。”
正说话间，有服务员过来说王市长跟高层人物已经到了，请大家下去。
人潮一流动，各自的机会便都来了。比如说，雅素卿雍蓉王雅欣便都遇到了崇拜者搭讪者，以及极少数图谋不轨者……其实，她们三个一上楼，便吸引了大多数目光，引动了不少人的心，现在如何还不把握住？
跟在后面的唐宋一捅郎朗：
“怎么样，聊了那么久，瞅准目标，下了决断没？”
“唉，公主，我所欲也，冰山，我所欲也，高贵妖娆熟女，更是我所欲也，难以决断啊，要是鱼与熊掌能兼得那就好了。”郎朗摇头晃脑道。
唐宋嘴角微动，没有说话。这家伙心倒不小，这等级别的美女能逮住一个就不错了。可都是上海金字塔尖的美女，看看王雅欣老爸是谁就清楚了，还想鱼与熊掌兼得？不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好了。
郎朗瞅瞅唐宋不以为然的神色，呵呵一笑：
“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不过，说实话，有难度啊，暂时我还没什么想法，我这所谓钢琴王子的身份在她们眼里大概也算不了什么，只是一时好奇罢了。对了，我就奇怪了，你是怎么认识那雅素卿的？她们三个中，我觉得还是雅素卿最漂亮最有气质，不过如此性格也更难把握更难追求，不像小公主跟冰山还有迹可寻。”
唐宋淡然说道：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来是负责一个人的安全，那人就是雅素卿。”
“我靠！美女贴身保镖？近水楼台先得月，软玉温香抱满怀！你小子真是好福气，早知道这样，当年我也去学两手做个保镖了。”郎朗颇为夸张地感叹道。
近水楼台跟软玉温香还能连在一起？倒是第一次听说，唐宋摇头无语。
当所有与会宾客都到了楼下，将整个大厅都挤得满满一堂时，答谢会终于正是开始了，自然先是高官致辞感谢。
先前在楼下迎客的常务副市长丁同辉充当主持人，一番介绍后便是上面下来的中央高官——分管经济的副总理大人致辞。
一番热情洋溢，展望未来的讲话结束，赢得阵阵掌声后，就轮到小公主的老爹王长卫王大市长了。
总共二十分钟，必要程序便结束了，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
其实，也没什么好活动的，要么到楼上去品尝糕点美食，要么就扎堆聊天，一般酒会冷餐会都有的舞会，不好意思，没有。本来组织者倒想安排一下的，不过缺乏资源——美女太少，总不能让男人跟男人跳舞吧？成何体统？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却是这次宴请的宾客太多，再来差不多人数的美女，那两层楼就成沙丁鱼罐头了。老实说，像这样级别的酒会，想找美女也太简单了点，只要一个消息传到外国语学院、音乐学院，只要自认是美女的又哪个不想来呢？邓雯迪，张子仪的例子在那儿摆着，谁不想成为她们第二？这一年，别说上海，怕是整个中国都再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可惜，这个机会只有寥寥几十个很漂亮有内涵有能力的美女把握住了——没办法，市政府一时间也提供不了那么多翻译以应对那么多国家的宾客，只能求助于外国语学院的高材生了。
不过，没有舞会却不等于一点娱乐节目都没有。比如说，一会儿郎朗会到楼上空中餐厅弹两首曲以助兴，比如说，还有几个国内顶级女歌星会一展歌喉，比如说企业家俱乐部还有个只能容纳不足百人的小舞厅，实在脚痒又有舞伴的人也可以一展身姿。还有小巧玲珑只有五道的保龄球馆，室内高尔夫……其实，真要玩的话，这栋大楼里什么玩的没有？只要问问服务员换个楼层就行了。
当然，大概除了郎朗这样被邀请来演奏助兴的嘉宾又或是不知通过什么样的关系挤进来专门钓凯子钓马子的人物才会有玩的心情，真正的企业家又或是企业高管，绝不会浪费一分钟去玩的，连想的念头大概都没有——什么时候不好玩，非得浪费这么好的机会？某些人恨不得这场酒会能持续到明天，让他有时间跟所有宾客都攀谈一番打个招呼混个脸熟。
这样的酒会，本就不在于玩，而在于交流。这种交流对每一个企业家哪怕就是世界五百强的高管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大概一年也没有几次机会能在同一场合聚集那么多垄断级的企业行业了，说不定认识一个人说上一番话，就能谈妥一宗大生意，然后明天的媒体就会惊诧莫名忙的不亦乐乎了。
所以，致辞一结束，众人就开始了扎堆，严重扎堆，一个圈子接一个圈子排列开来。各个圈子里相互攀谈的气氛很融洽很友好，偶尔还有些惊叹轻笑；至于语言，那则是什么都有了，英语法语日语德语俄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大概除了联合国大会外，就再不可能有出现这么多语言的场合了。
无论国内还是在国外，酒会总是最好的生意场所，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浪费这样的机会。
天之骄女的雅素卿自然不是笨蛋，所以王长卫的致辞一结束，她便抛开唐宋独自活动去了。反正唐宋对这样的事情也不感兴趣，何况他那一副冰山表情跟在后面说不定还会坏事。
不得不说，美女谈生意总是有得天独厚优势的——都不需做别的，只要往那儿一站，便有无数男人按次序接踵而来，无分国人老外。感兴趣的攀谈一下，说几句话然后交换名片，不感兴趣的寒暄一下打个招呼礼貌拒绝，自然，名片还是要交换的。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毕竟，能在这儿出现的都是大能。
王雅欣被她老爹叫了过去——估计市长大人带她来就是为了钓凯子的，当然得跟随左右好推荐介绍给他心目中那些真正的年轻精英，雅素卿又不在，冰山雍蓉自然更不可能跟唐宋聊到一起了，至于郎朗，则去准备钢琴曲了，唐宋很自然地又成了孤家寡人。
角落里，依然一杯红酒在手的唐宋平淡自然地观察着这副难得一见的忙碌众生相，偶尔淡淡一笑，颇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然后，雅素卿在一溜目光的注视中，袅袅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