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中午才因为小人鱼的事被猫爪拍了一下, 到晚上又没忍住去摸猫头鹰。
魔王瞪着自己的人类，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维持同一种模样让她腻了。
其实它不是不能变成其他模样, 就是它不喜欢而已。
苏琳自知理亏, 抱着魔王亲了亲，哄了两句就赶紧转移话题。
“既然是做店铺宣传，自然要拍出店里的特色, 让大家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 这些东西有什么效果，所以需要拍出使用效果。那么, 店里的东西都可以使用么？”
夜魔本来听她的话还觉得很有道理, 但一听要用店铺中的东西他的眼皮就开始跳了。
“这些很贵。”
“但是不演示效果怎么吸引来更多的人, 很多普通人是不敢进来店里的吧, 其实这里也有很多他们可以用得上的物品, 比如魔法卷轴, 只需要撕开就能使用。还有这些纸张，并不是魔法物品，谁都可以使用。”
夜魔点点头：“是的。”
“但人都不敢进来, 你的东西怎么能卖得掉。”
想想现在饮料店和酒馆的好生意, 总是门前冷清的夜魔思考了一会后咬咬牙点头同意了。
“你想怎么拍？”
苏琳打了个响指：“那就先从变形药剂开始吧。”
夜色中, 扑扇着翅膀的猫头鹰意外闯入了杂货铺中, 它翻到了变形药剂, 在药剂的作用下身形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凶悍的猛禽刚出窝的幼崽, 长出两个头三只爪。
猫头鹰疑惑地跳到架子上，爪子意外撕开了一张卷轴，水魔法卷轴在空中形成一颗颗绚丽的水球, 旋转的水球追在猫头鹰身后, 它在不算宽敞的屋子里上下飞行，水球如绽放的花一般无法停止，最后猫头鹰抓住一根横杠站住，水球落在它头顶，哗啦啦将它浇成了落汤鸟。
猫头鹰的圆眼睛无辜地眨了眨，很快又被火魔法追着差点烧着屁股。之后猫头鹰又在屋里经历一系列冒险，瓶子中冒出透明的亡灵给它指路，铭文符石记录着它上蹿下跳的身影，纸张被它的爪子沾着灰尘的爪子印出一块块斑点，最后意外变成一副奇妙的画，还被货架下方会说话会动的魔法玩偶张开嘴发出笑声。
筋疲力尽的猫头鹰最终飞上柜台，外面太阳升起，透过窗子照进来，猫头鹰抖抖身上凌乱的羽毛，在阳光下有些通透的眼睛眨了眨，发出一声咕咕闭上眼睛睡着了。最后苏琳让魔王操控着摄影石朝上飞，拍出小店的全貌，念出刚想出的店铺宣传：“夜魔杂货铺，给您更多奇妙的选择。”
拍摄一结束，夜魔就立即冲进屋里看着一地的狼藉差点哭出声来。
夜魔哭丧着脸：“这一个五十银币，这个三十银币，这个一金币。”
苏琳拍拍他的肩膀：“别伤心，等我剪辑好你看到拍出来的效果就不觉得心疼了。”
拍摄结尾的太阳不是假的，这次的拍摄着实花费了苏琳很长时间。猫头鹰是夜魔养的契约兽，但契约兽不是傀儡，不完全受他操控，他只能在旁边指挥，拍拍停停，一个镜头反反复复拍了好几遍，但魔法卷轴只能用一次，不可能拍好几遍，不然夜魔要心疼死，所以为了能一次过，夜魔事先指挥着猫头鹰在店里一遍遍试飞确定路线。
本来能看到拍摄现场小人鱼非常开心，但看着看着它就撑不住了，拍摄过程并没有想象的有趣，它的眼皮开始往下耷拉，黛芙尼也没撑住，俩人都让苏琳赶着回去睡觉了。
夜魔本来就跟猫头鹰一样喜欢在夜里出现，他们俩精神奕奕，越入夜就越精神，苏琳打着哈欠强撑，一直拍到最后一个镜头，太阳出来了才终于全部拍完。
魔王几次想让苏琳停下去睡觉，但她觉得已经拖了夜魔这么久，现在一次拍完也省的明天还要熬一次夜，就干脆撑到早上一次拍完了。
见她这么坚持，魔王只能站在一边凶狠地盯着夜魔和猫头鹰。
猫头鹰焦躁害怕的镜头全都是被魔王给吓出来的，竟意外符合设定的内容，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音乐没配上，你等我回去，哈啊，配好了音乐再来拿给你。”苏琳又打了个哈欠。
见她一脸憔悴，夜魔不好意思再催促了，挥挥手：“辛苦了，你们快回去吧。”
魔王都没等苏琳跟他说完话就直接卷着人一阵风地飞走了。
难得熬一整夜不睡觉，这对早睡早起的苏琳来说很难受，刚被拉进魔王怀里她的眼皮就睁不开了，身体陷进一阵温暖又熟悉的毛毛中，她瞬间睡了过去。
苏琳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她不知道魔王带着自己飞到了哪，揉着有些酸胀的眼睛起身，就见外面绿树成荫，他们正停在一棵大树下，周围全都是树木和草地，看着像是在山里。
周围的空气干干净净，没有什么魔气，看着不像是在深渊魔域，应该是港口附近的山上。
“我们现在在哪？”
见她醒了，原本跟着睡着的魔王也醒了过来，闻言抱着她飞了起来。
从高处往下看，苏琳发现他们确实是在山里，不过不是先前薅植物的那边大山，而是港口朝北的方向，右侧远远地能看到一片无垠的大海，向南模糊地可以看到港口中矗立着的神庙塔尖。
“北边是不是沙纳尔海港？”
“是。”魔王点点头。
今天又是休息时间不需要去上课，苏琳本来打算睡醒后先找乐师给昨夜拍的宣传剧配个音，不过其实也不急在这一时，她还没有去沙纳尔海港，康坦斯过去有段时间了，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
“我们去沙纳尔海港看看，我有点饿了，咱们去吃个饭再去见见康坦斯。”
“好。”
魔王抱着她朝北飞去，苏琳从身后的空间里摸出小毛巾在脸上擦了擦，又重新梳了头发，喝口水漱漱口，算是洗漱完毕了。
到沙纳尔海港不远，按照魔王平时的速度，两分钟也就到了，不过苏琳刚醒，魔王故意飞得慢慢悠悠，到现在也才飞出一点距离。
苏琳在魔王怀里朝外看了一会，给自己换了个姿势，原本她是横坐在魔王怀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的，现在她坐起来，上半边身子露出来，还将腿也垂了下去，魔王只有一条手臂横在她胸前，看姿态相当危险。
苏琳却兴奋地欢呼了一声：“好刺激，像坐缆车一样。”
魔王疑惑地问：“什么是缆车？”
苏琳眨眨眼：“是啊，什么是缆车，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个好玩的东西吧。”
魔王把她乱动掉下去，抱着她的手臂更紧了几分，加快速度，没多久两人就落在了沙纳尔海港。
“这里可真大。”沙纳尔有很大的沙滩和草地，广场位于整个海港的正中央，并不在靠近码头的位置，广场中有个巨大的石船雕像，伯爵城堡更靠近城区，也没有梅菲斯的城堡大。
不过二者不太相同的是，这里的富人区和穷人区分得非常明显，富人区干净宽敞明亮，石板街道上不时有魔兽和板车来来去去，还有一些穿着华丽裙子打着伞的夫人缓步行走。
而穷人区的房屋很密集，一栋楼足有七八层，房屋外墙长满了苔藓，窗台横杆上挂满了衣服，狭窄的街道就是泥地，一旦下雨就充满了泥泞和脏污。光着脚的孩子穿着破了洞的衣服满街跑，有人直接从楼上窗口泼了盆水下来，顿时浇到了几个孩子的头上，孩子站在楼下朝上面骂，被上面泼水的妇人骂了回去。
富人区的街道还算干净，街角能看到不少没清理干净污泥，而在穷人区，草丛里甚至还有人在随地大小便，一股臭味冲天而起。
除了拉夫文港口，苏琳最多也就去过亚塞镇，那个小镇子不大，但主街铺上了石板，看上去还算干净。她本来以为大部分领地应该都跟拉夫文港口一样，现在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魔王落下来的地方在富人区的广场附近，此时正有一只魔兽奔驰离开，在魔兽飞奔的同时，它的屁股撅起，一坨新鲜的粪便落在地上。
魔王立即嫌恶地带着苏琳挪去了别的地方，苏琳远远地看到有一个拿着工具的人上前将魔兽粪便收集了起来带走了。
“我突然没那么饿了。”苏琳道，“我们先去看看康坦斯吧。”
琼森还在康坦斯身边，魔王瞬间就能感应出来他们的位置，它皱着眉带苏琳到了幻影剧院门前。
此时剧院门前可比港口的剧院要热闹多了，人来人往声音嘈杂。
沙纳尔港口是从尼科郡出来后向南第一大城，也是许多商船停下补给的地方，因此这里非常繁华热闹，外来的商人游客比去拉夫文港口的要多多了。
幻影剧院对面的蓝色海港剧院从院长沃特出事后就一直歇业到现在，倒不是沃特对剧院的影响这么大，因为沃特在送去巫医那治疗的第五天就死了，他死得非常蹊跷，本来情况已经稳定了，就是人没有醒而已，喂饭也能吃下去一点，但那天他突然没了气，连灵魂都没有留下，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巫妖因此被领主抓起来审问了许久，还用了吐真剂，巫妖确实不知情就放了出来，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凶手，众人都猜测可能是伤的太重没撑住。但也有人猜测他是被自己剧院的人给害死的，因为他在受伤后就只有剧院的那些人可以接近他，只有他彻底死了，才能开始竞选新的院长。
现在，对面的蓝色海港剧院就已经开始了新任院长之争。
剧院内的斗争严重影响了剧院的经营，好几天都没开门，等他们想起来要开门的时候，原本的观众都被对面的幻影剧院给抢走了。
新院长没几天就选了出来，叫林奇，是个公认的老好人，见到谁都是一副笑脸，在剧院已经工作了二十多年，沃特出现之前就是剧院的副院长之一，相当能忍，不过越是能忍的人就越不能小觑，这次一举打败其他竞争者夺得了新院长之位。
他看到幻影剧院对自家剧院的威胁，想要跟康坦斯合作，如果是剧院来到沙纳尔之前他们还有可能合作，但现在是绝不可能了。
这两天蓝色海湾剧院开始实施各种策略挽救，找了歌舞演员站在门前表演吸引人，门票打折降价，倒是吸引了一些人去，但是等歌舞剧开场后，座位连一半人都没坐满，还有些人看到一半就起身走了。
林奇听到他们说什么无聊没意思，不如对面好看之类的话。
他想着，也许歌舞剧真的要落没了。
苏琳到的时候康坦斯正在接待沙纳尔本地的一些贵族，这里的男爵很多，随便一数都能找出数十个，子爵也有不少，这些人现在就喜欢带着夫人来剧院看一场幻影剧。
康坦斯其实是很有做生意头脑的，这边的剧院弄了许多单独的豪华包厢，里面可以坐上四个人，有单独的服务人员，里面提供饮料水果食物，没有其他人打扰，当然，价格也不菲，很受本地的贵族们欢迎。
门前不是售票的，而是一个大厅，放着一些木凳可以让人休息等待，左边是正常放映厅，门前有人拦着，拿了票到时间就能进，右边则是昂贵的私人包间，等候的座位也放上了软垫茶水。
苏琳刚进屋琼森就不知道从哪跳了下来：“莱茵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来随便看看。”
琼森咽下嘴里的食物，嘴边的油渍都还没有抹掉，也不知道吃了什么。
上次港口宴会的时候就被苏琳看到自己偷吃，反正面子早就没了，琼森笑了下，从怀里摸出一条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大腿：“要吃么？”
苏琳赶紧摇头，虽然很饿，但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谢谢，你自己吃吧。”
在座位区没等多久，苏琳就见康坦斯送一名衣着华贵的夫人出来，那夫人手里拎着个苏琳相当眼熟的包包，侧边还印着只小小的黑猫图案。夫人优雅地捂着唇笑着：“我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回复我，我很看好你哦。”说着还在康坦斯的肩膀上碰了一下，颇有些暧昧的样子。
“谢谢您，请慢走。”
把人送出去后康坦斯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的汗，刚进门他就被突然起身凑过来的苏琳吓了一跳。
“老板，大人，你们怎么来了？”他惊喜地喊道。
找了个房间坐下，苏琳想起刚刚看到的事，打趣道：“你这是被人看上了？”
康坦斯又擦了擦额上的汗，天着实有点热，最近他太忙碌，竟然还把自己忙碌瘦了，其实康坦斯本来长得也不错，年纪不算大，才三十多，没结婚，就是操心的事太多，看上去成熟了些，最近瘦下来人看着精神很多，腰杆挺直了，气势也比之前足了。
“这，她们太热心了，我实在招架不住。知道我没结婚后一个接一个的来，是看上这剧院了，可不是看上了我。”康坦斯心里很清楚，所以一个都没答应。
“家里怎么样了？梦娜最近还好么？”他问。
“都挺好，梦娜已经会画组合铭文了，很厉害。”
“那孩子，确实聪明。”康坦斯露出个老父亲式的笑容来。
他将这段时间的账本拿给了苏琳，才开了不到一个月自然不可能盈利，但投入也就前期租房布置的花销，现在每一天赚的钱都在增加，不出三个月就能将投入的钱全部赚回来转为盈利。
“包间弄得非常不错，售票处很大，后面改一下可以弄成饮料台，再弄一些方便的小吃，薯条就很不错。下次包间的顾客选择也多一些，”苏琳刚进来时就想到了这个，指点道。
康坦斯拍着手掌点头：“这个好。”
“饮料店还拍了个宣传剧，回头也在门口放一个宣传一下。”
康坦斯许久没回去，只听说有新的拍出来却还没有见过，他抑制不住好奇：“老板符石带来了么？我能不能看看？好久没看新的了，雨树我也快看腻了。”
苏琳笑了起来，原始符石她这里都有一份，连带着其他三个一起给他看了，还将昨天夜里拍的夜魔杂货铺的给他看。
“刚拍出来还没来得及剪辑，音乐也没有配上，这边能找到好的乐师么？”
“有，当然有，最近对面剧院的歌舞团很久没有演出了，剧团的乐师都在闲着，他们是按照演出场次给钱，不能闲太久，现在给钱就可以请他们过来私下里演奏。”
苏琳眼前一亮，港口剧院好点的乐师都走了，先前给梅菲斯个人剧配音也只是马马虎虎，在她看来不算好，不过港口只能找到这种水平的。
“那你帮我请一下，我对乐器不太懂，这个配乐的感觉要诡异激烈一点，节奏很快，最后变成轻快舒缓，用什么乐器合适你可以跟乐师商量一下。”
康坦斯常年接触歌舞剧，自然对苏琳描述的感觉很理解，立即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人。”
他离开后魔王立即拉着苏琳朝外走。
“去哪？”
“吃饭。”魔王道。
但苏琳一想起刚刚看到的东西就没有太多食欲了。
魔王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瓶辣酱，然后把她推到了一家面包店门前。
这是让她面包就辣酱：“先吃点。”
苏琳的肚子一直在咕噜噜的叫，它牢牢记着苏琳说过的，不吃饭会饿死。
苏琳在附近的面包店里买了些软面包，能开在富人区的面包店价格不低，不过味道也相当好，有松软的奶酪面包和鱼露肉松面包。
香味让苏琳有了些胃口，她吃了两块面包，喝了自己带来的茶水，终于填饱了肚子。
吃完饭后康坦斯还没回来，苏琳在附近闲逛起来，也不知道她怎么走的，七拐八拐就走到了石板路尽头，另外一边是穷人区，一些无所事事的人揣着手虎视眈眈地看向这边，边缘有一些卫兵模样的人在四处巡逻。
树丛有股隐约的臭味传来，苏琳本来想离开，视线看到对面有家种子店，她抬起脚继续朝前走去。
这家种子店不大，所有种子都摆在门槛的板子上，一小罐一小罐的装着。
“您想买些什么种子。这里有些不错的花种，开的花又大又香。”需要买作物种子的自然只有有田地的农人，他们不会来到这么靠近富人区的地方，所以这里的种子点卖的是只有富人才会需要的花种。
苏琳见没有需要的本来要离开，想了一会才想到其实深渊魔域也能种些花，空闲土地那么多，也不是所有地方都要种上作物。
“每样都给我一罐。”
一罐花种需要一银币，这是大生意，老板瞬间兴奋起来。
“好，您稍等，这就给您装起来！”
苏琳也没讲价，直接付了钱，她也没避讳，罐子都往魔王怀里一塞就消失了，附近正隐隐聚拢过来的那些人见状脚步一顿，悄悄往后挪了挪，这很明显是只魔兽，他们可能打不过。
老板给她装好后，又从身后抱出来一个罐子犹豫着道：“棉花种子您要么？”
“棉花？！”苏琳眼前一亮，扒开罐子看了看，里面果然全都是一粒一粒的棉花种，“要，还有多少，全部给我。”
棉布是上等布，不便宜，因此棉花种子的价格也很昂贵，不过在富人眼里，棉花也是种很好的观赏植物，所以有时也会在院子里种上一些，老板也是当花种来卖了。
“我这里不多，我兄弟那边还有不少，您也要么？”老板也兴奋起来，“您稍等，我这就去让我兄弟过来。”
“他是买作物种子的么？别喊了，我跟你一起过去。”苏琳跟上老板的脚步一起过去了。
另一家店不算远，苏琳很快就随着店老板到了地方。
种子店比花店要稍大一些，但店内摆设更差一些，这里摆了许多作物种子，除了蔬菜种和黑麦种，苏琳还看到了一小袋没有脱过壳的稻种。
她几乎是在看到的瞬间就将那袋稻种给拎在了手里。
“这袋我也要了，这是水稻么？”
“是的，水稻，刚收来的新稻。”
这附近不适合种稻子，这些都是从别处运来的。稻子吃起来比麦子还要麻烦许多，外面那层壳很难褪，米比麦子贵，除了富户贵族们，普通人很少买来吃，所以店里的稻种存货都不多。
苏琳将店里的棉花和稻种都搬空了，本来想问一声有没有番茄种子就在旁边的水果店里看到了一小堆红艳艳的番茄。
回去可以做薯条的标配番茄酱了。
这一趟苏琳的收获不小，她心满意足地带着一堆东西回到剧院。
康坦斯已经将两名乐师给请过来了。
他们对要给对头的剧院工作很迟疑，但最后还是被可以给新的幻影剧配乐给打动了。
这俩都是老乐师，在看了一遍画面后，瞬间就明白了苏琳想要的效果。
两人从包里翻出来几个乐器摆好，其中一个是圆形乐器，乐器下面装着水上面是几根线，随着他的拨弄，水动也跟着微微晃动，一阵诡异至极的音乐传出来。
苏琳重放了拍摄下来的符石幻象，随着画面的播放，乐师演奏的音乐忽高忽低时而轻快时而紧张地与画面契合，短短几分钟的配乐仿佛经历了一阵厮杀拼搏一般异常精彩。
结束后苏琳拍手给两人叫好。
“谢谢，谢谢。”两人看着呈现出来的效果也非常开心，他们能参与这种剧目的制作真是新奇又荣幸。
有这么精彩的东西在，也难怪歌舞剧没人看了。
苏琳又看了遍最终效果，忍不住点头，这算是她拍得最满意的一部了。
就在她欣赏的时候，苏琳突然察觉身旁有道视线在一直盯着自己看。
她转头，就见到魔王那双没有太多情绪的眼神。
“大人，你怎么了？”苏琳疑惑地问，伸手要去摸摸它。
却没想到平日任摸的魔王这会竟然缩回了爪子不让她碰自己。
“？？？”苏琳反思了一下自己，今天没有摸过猫头鹰也没有摸过其他动物，应该没有惹魔王生气才对。
“怎么了？”苏琳有点慌。
魔王却还是静静地盯着她不说话。
苏琳再□□思之后，视线看到手里的摄影石，终于明白了过来。
“大人，给你的故事我已经想好了，回去后咱们就开拍！保证让你成为风靡三界的顶流！”
魔王眨巴下眼睛，尾巴这才终于晃动起来，爪子朝前挪动一分，非常矜持又高贵地放在了苏琳手心里。
“顶流是什么？”
“顶流就是……顶流弊的大明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