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饼车 第11节

  下来,像头一次进入发情期的野马,在陆路身上胡乱驰骋。
  “嗯嗯……嗯嗯……”陆路不行了,翻着眼睛缩着屁股,听看自己下头过快的啪啪声,无措地哀求,“尹良,慢……我是第一次……”
  尹良正在兴头上,调动起全身的肌肉,把他压牢:“你不是感觉不到吗,”他把那双白腿掰得更开,“反正我也不大,快点没事。”
  太深,太快,完全是一股莽劲儿,陆路觉得下半身过电似的,要融化了,疼仿佛是助兴的,让他不顾一切呻吟:“你大,真的……特别大!我……我受不了,我要……”
  尹良没注意他勾起的脚趾,和体内不寻常的炙热收缩,更加凶猛地蹂蹒:“你刚才不是挺拽的吗,让我收拾你,我……”
  亳无预兆的,陆路可怜兮兮地射出来,小肚子缩着,一连五六股,全弄到下巴上,脏了。
  尹良硬着头皮忍过最初的冲动,帮他擦了擦脸,游刃有余地慢下来,拿起手机,点开和萌小甜的微信对话,找到那段58秒的语音。
  “你缓一缓,”他居高临下说,“我研究研究我哥这个,一晚上时间呢,咱俩慢慢学。”
  陆路岔看腿瘫在他身下,两颊绯红,漂亮的眼睛湿漉漉,失了神。
  第30章
  黄海在屋里走来走去,地藏从背后搂住他,舔了舔耳垂:“怎么了?”
  “陆路一会儿来,非弄死我不可,”黄海靠着他的大胸,犯愁地仰起头,“哥,要不你带我上美国吧,咱俩私奔。”
  地藏让他逗笑了,拿鼻尖蹭他的鼻尖:“那小子看着挺乖的,你怕他?”
  “他看着乖,”黄海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欺负我贼他妈凶!”
  地藏皱起眉头:“你都跟我了,他不敢吧?”
  “不敢?”黄海盯着门,“那家伙日常就两件事,追尹良、揍我,雷打不动。”
  “不给他开门不就得了,”地藏把着他的腰,慢慢吻他的鬓角,“他还能把门卸了?”
  黄海哭丧着脸:“他有钥匙……”
  “黄海,”地藏不高兴了,“咱俩都定了,别人还有你钥匙,看来我镇不住你啊。”
  “有了,哥,”黄海灵光一闪,回身扒他衣裳,“咱俩脱了上床,他进屋一看这正办事呢,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非揍我吧?”
  地藏眯起蓝眼睛看他,有那么一刻,深深怀疑自己挑男人的眼光。
  黄海麻溜脱了,地藏上下扫两眼,觉得自己挑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他跟黄海去卧室,懒洋洋也脱了。
  俩人上床,拿被盖上,地藏往下摸,黄海不让:“哎哎哎,演戏,假的!”
  地藏的鼻息有点粗:“你能忍住?”
  “你们外国人就是好冲动,”黄海点着他的胸,“我让你拿这么大胸顶着,不也坐怀不乱吗?”
  地藏不老实:“我摸摸,湿没湿……”
  突然有人拍门,砰砰的,黄海下意识往地藏怀里缩,没一会儿门开了,有脚步声,挨个屋走一圈,踹开卧室门,尹良背着陆路闯进来。
  黄海马上开始演:“啊……哥……”
  地藏和尹良大眼瞪小眼。
  陆路一副见过大场面的样子:“行了黄海,跟谁呢,嗓子都没哑,给我下来!”
  黄海立刻收声,偷偷拿胳膊肘顶地藏,关键时刻,男朋友得上,地藏无奈地拢拢长头发:“陆路,看在我们借你煎饼车的份儿上,算了吧。”
  “借?”陆路瞪黄海,“那是海子给我的,我和尹良爱情的见证,过两天我还要送到迪拜去做防腐处理呢。”
  听他这么说,地藏不干了:“那车明明是我和黄海的爱情见证,”他瞪尹良,“小良?”
  “哥……”尹良为难,陆路马上抱住他的脖子,跟他说悄悄话。
  黄海一看,拿被蒙着头,也跟地藏商量,两边嘀咕半天,最后定好了,车给陆路,但饶黄海一顿揍,四个人拿语音录了证据,黄海才敢下床。
  “都饿了吧,”他拿枕巾遮着kua下,问尹良,“能打下手吗你?”
  尹良有点愣,看陆路。
  “看他干嘛,”黄海翻白眼,“他连白粥都不会做。”
  “我要吃青椒炒肉。”陆路直接点菜。
  黄海回头问地藏:“哥你吃什么?”
  “上次做的牛肉不错。”
  “放下来吧,”黄海拿眼斜尹良,“药抽屉里有,他自己能找着。”
  尹良就小心翼翼把陆路放下,跟着黄海去厨房。
  边淘米,黄海又问:“你麻将打得怎么样?”
  “啊?”尹良蹙眉。
  “我们陆哥在富二代界号称单砸一手,”黄海朝他挑眉毛,“吃完饭,做好打八圈的准备吧。”
  男朋友牌瘾这么大,尹良嘴角有点抽搐:“他、他还有什么别的爱好?”
  黄海轻轻一笑:“那可多了……”
  尹良洗菜的手停了停,感觉自己的恋爱之路任重道远。
  第31章 《煎饼车》地黄番外
  大年三十儿,北京的天干冷,裹着围巾,睫毛上结了薄薄一层白霜。
  中央戏剧学院的礼堂前人山人海,黄海仰着脖子看榜,脚后跟踩着了身后的人,没站稳。
  人家搪了他一下,用胸。
  黄海回过头,挺高一小子,白脸,黑头发遮着眼睛,面无表情地俯视他。
  这么冷的天,那人围巾耳套全没带,声音和人一样冷,说出来的话吓黄海一跳:“孩儿他娘。”
  黄海反应了一下:“……老公?”
  他们认识,二试的时候两人分到一组,拿到的题目是“冤家”。
  按理说,俩男的安安分分演个兄弟反目就得了,黄海偏出幺蛾子,跟女考生借了口红,涂嘴上拿手一抹,一副残花败柳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老公!”
  白脸帅哥没什么表情,忍着鸡皮疙瘩回了一句:“孩儿他娘……”
  这一场他俩得分最高,毫无悬念第一名进三试。
  “上了吗?”小帅哥问。
  黄海在榜上找,专业成绩最终排名,他在第一列看到自己的考号:“上了,你呢?”
  “上了,”小帅哥指着同一列,语气毫无波澜,“意料之中。”
  黄海瞥他一眼,往外挤:“你挺傲啊。”
  人家跟着他出来:“咱俩两条道。”
  黄海快步往大门走:“怎么说?”
  “你凭实力,”那小子淡淡的,“我凭脸。”
  黄海停住,想怼他两句,一看那张脸,不废话了,长的是真他妈帅:“黄海,”他伸出手,“高考加油,争取九月见。”
  “黄海?”那小子和他握住,微微的,有点笑意,“于东海,咱俩隔壁海。”
  “听你口音,本地的?”黄海抽回手。
  “嗯,家就在前边,”于东海指着南锣鼓巷附近,“那边有个院儿。”
  两人并肩走出校门,于东海问:“你用什么香水,味道不错。”
  “啊?”黄海沿街找地藏的g63,“银山。”
  于东海皱眉,银山不是这个味道,黄海更腻更浓,有种性感的沉香味……
  “小海!”街对面有人喊,于东海转头,看见一个黄头发的老外,长呢子大衣,很有品味的领巾和胸针,蓝眼睛直盯过来。
  “我哥,”黄海挥挥手,“走了啊。”
  于东海看着他穿过清晨的小马路,上了一辆黑色奔驰。
  带上车门,地藏挂挡:“谁?”
  “一朋友,”黄海迫不及待搂住他的脖子,结结实实亲了一口,“哥们儿上了!”
  “你不上就没天理了,”地藏舔了舔被吻热的嘴唇,“礼物都买好了,吃个饭就回家拆。”
  “家?”黄海粘着他,闻他的脖子和耳后。
  “我在南锣鼓巷租了个院儿,过年就住下吧,”地藏反手打了个轮儿,蓝眼睛狡黠地瞧过来,“没睡过老四合院吧,够你可劲儿折腾的。”
  黄海拿鼻尖碰他的耳廓:“是我折腾还是你折腾?”接着轻轻咬两口,“我没日没夜地准备考试,你把自己喷这么骚,什么意思?”
  “骚吗,”地藏笑了,“主要是为了标记你,让别人少惦记。”
  “操,占有欲这么强?”黄海傻乐。
  前头红灯,地藏停车,三十秒间隙,他抓住黄海的手,十指紧握:“宝贝儿,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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