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独宠:强压特工妃 第194节

  屋内的蔺久魉,就算是此刻他都带着那个象征着他寡影峰峰主的面具,不知道是想要从他们这边借取信任,还是在用那张面具明晃晃的打击着他们的脸。
  有一个人影蜷缩在了窗户之下,影子像是被特意收了起来,一点存在都没有。
  蔺久魉神色微动,看向了窗户的地方,烛光摇摇晃晃的打在了骨玉般的面具上,流光溢彩。
  蔺久魉兴许是累了,指尖一弹,那烛火便断掉,一室黑暗。
  而蜷缩在了屋子角落的人影也瞬间跳进了打开的窗户,朝着坐在了书桌背后的蔺久魉而去。
  蔺久魉冷哼,“雕虫小技。”
  他大掌一挥,一阵狂风卷起,朝着人影席卷而去。
  人影被吹得一个踉跄,不过也不是傻的,马上就避开锋芒,从旁边绕了过去。
  蔺久魉双眸微微一眯,转眼间那个人影已经转瞬到了眼前,他故意不动,直到人影冲到了眼前,一只巨大的手掌便将那瘦削的身形纳入了掌心。
  人影在拼命挣扎着,不顾自己遍体鳞伤,非要朝着蔺久魉而去。
  看着她这么拼命的态势,蔺久魉心里一咯噔,心道不好!
  只见就在屋檐上,如同矫健的黑猫一般,飞速的窜了出来,直取蔺久魉的喉咙。
  蔺久魉连连后退,可是已经晚了,楚歌浼的速度太快,一转眼就到了面前。
  蔺久魉想要召唤回影者,可却被那个影子给缠住了。
  楚歌浼就趁着他还没有能够反应过来的瞬间,攻击已经化成了残影,千手观音一般,朝着蔺久魉的脑袋招呼而去。
  不过短短几息,蔺久魉的面具就被撕开,露出了一张苍老的容颜,满脸的褶子,还真看不出来,竟然有这么利落的身手。
  楚歌浼不被他的外貌所震吓,手脚齐用,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朝着蔺久魉的身体而去,蔺久魉目不暇接。
  银辉般的月光透过大开的窗户撒了进来,明晃晃的照出了进攻的两人,确确实实是一模一样的人。
  楚歌浼神念一动,精神力攻击便化作了实质性的攻击,在蔺久魉的身上划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如果不是蔺久魉老奸巨猾,楚歌浼早就将他的脑袋给割了下来了。
  她在前世学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废物。
  楚歌浼一边操纵着这个院子里面可以看见的影子进来,一边操纵着精神力去攻击蔺久魉。
  外面的那些树影如同千军万马,浩浩荡荡涌进了屋内,纷纷前往了几乎占据了整个屋子的影者,就单凭只有一缕楚歌浼的精神力的影者,还是太为难了。
  而楚歌浼则操纵着精神力,四面八方朝着蔺久魉的致命点去。
  这边安静而杀意十足的战场,另外一边早已经火光通天,甚至是比外面星夏澜领导着的军队还要的通明。
  星夏澜和闻人孺与蔺霜戒周旋着,那些士兵时不时从旁边出来,骚扰蔺霜戒,但毫无意外,都是被蔺霜戒的威势震慑了出去。
  原本只有蔺霜戒一人的这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多出了帮手,虽然不及星夏澜这一边的人数,可是实力可是不遑多让,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都是身负神力的人,匆匆几下,他们的人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了。
  星夏澜无奈,只能指挥他们的人暂且退下,然后跟蔺霜戒谈判。
  “大师兄!”
  闻人孺大声喊道,他知道他很卑鄙,但是他只能赌上这一次了。
  蔺霜戒手一顿,或许是觉得自我愧疚了还是什么别的,总而言之,蔺霜戒停下了和星夏澜交缠的手,退身到一边,静静的看着蔺霜戒一眼。
  星夏澜想了想,还是回到了闻人孺的旁边。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就让我们之间的胜负来解决吧。”
  闻人孺笑道,他仿佛又变成了之前的那个腹黑的闻人孺,游走在各色人群之中。
  他设下了一个陷阱,如果不是自大妄为的人,一般都会嘲笑着闻人孺的行为,明明我方占据强势的一方,还要让步与你,这不是傻子,那是什么。
  蔺霜戒从来都不是傻子,闻人孺也知道他不是傻子,可是他觉得他会答应,不知道出自于什么,可能是出自于他们相处的那一段时间吧。
  蔺霜戒深深的看了闻人孺一眼,道:“你倒是将这套东西用在我身上了。”
  他早就见识过闻人孺忽悠人的模样了,现如今看到他将这么明显的陷阱摆在了自己的面前,甚至连遮挡都不愿意,坦荡的过分。
  闻人孺敛下眼睑,轻声道:“我跟你说过,只要能够用,我从来不在意,这个方法究竟有什么不好,只要能够谋划到既得利益就可以了。”
  星夏澜闭紧了嘴巴,没有插嘴。
  蔺霜戒点头,“好。”
  “退下!”
  蔺霜戒的一声退下,那些人也是服从,甚至没有一个人说一个不赞同的字。
  ☆、第三百八十章 与虎谋皮,嘲弄!
  在波涛暗涌的山庄之下,角落的一角黑暗,被人用火光赤裸裸的掀开了,也将那隐藏在和言善语下的背叛,毫不留情的展现在了崖青的面前。
  星涟间和崖青,越珑珏三个人背靠背,神色慌张的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人,一层又一层,那莹绿的火光,透着一种诡异。
  星涟间下意识的将崖青护在了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好像总是有着一个小鼓,叭叭叭的敲个不停,总想要贴近了崖青,心里的不安仿佛才可以少一点。
  “呵呵。”来人一袭白衣胜雪,万俟泊那天比赛的手下败将,可是,就算是万俟泊的手下败将,收拾他们几个毛都没长齐的炼丹师,绰绰有余。
  越珑珏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出声,崖青又是一贯的闷子,星涟间无奈,只能掐了掐崖青的手心,便站出来看着他,下颌紧绷,公主殿下的气质,又完完整整的回到了她的身上。
  就算是被人潮围了个水泄不通,她也依旧是那个被万人敬仰的公主殿下。
  圣子眸中带着深深的嘲弄,轻笑一声,那笑声很轻,轻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走了,好像现在梗着脖子的星涟间也跟那笑容一样轻一般。
  星涟间眉间一折,她还没有被人那么轻视过。
  “呵。”她冷笑一声,“不过就是条走狗,还敢在本宫面前撒野了。”
  在调查之中,他们早就知道了,那神力虽然是可以增幅人类的体质,但是同时,也是在那人的体内种下了一颗听话的种子。
  也就是星涟间说的走狗,只要主人让他往前,他就绝对不敢往后退半步。
  圣子不恼,依旧是那看着令人欠揍的笑容。
  “也是,公主毕竟是天潢贵胄,自然不是一个等级的。”圣子的圣洁的眉眼柔和,他对待着他们的表情,就像是最忠诚的信徒一样,只是看向了崖青的目光令人极为不舒服。
  那双眼睛的贪婪里面,崖青见过太多太多了,而圣子这一副眉眼,却仿佛增叠了万千倍的怨憎一般,她不耐烦的移开目光,多看一眼,都觉得伤眼。
  星涟间冷笑,“你也有自知之明。”
  “我自然有自知之明,我至少知道自己是在为谁效命,我也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星涟间心里一咯噔,“你胡说八道什么?!”
  心里的不安,就像是被破开了一口的黑夜,越来越大。
  “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你自然清楚。”圣子说完了之后,便看向了越珑珏,勾唇道:“怎么?还没有做好决定吗?”
  “越珑珏?!”星涟间错愕的看着他。
  崖青心情一顿,她转过头看向一直在旁边默默无言的越珑珏。
  越珑珏低着头,谁都没有看,目光投射在了地面上,仿佛在自己的鞋尖上,生出了朵朵金莲。
  越珑珏沉默的时间越是长,星涟间就越是心寒,“越珑珏,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是在与虎谋皮!”
  星涟间一番话,算是将这格局给定稳了。
  崖青抿了抿唇,便转过了头,看向了面前的人,浅灰色的眸子寒光一闪,随后只见那周围的植木纷纷长起,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
  那些包围着他们的人一惊,在外围的人,纷纷转过头来迎战那些暴长的植物。
  “崖青……”星涟间喃喃开口。
  她毕竟跟他们相识不久,对于他们那种盲目信赖还是不怎么能够理解,也不想要理解。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也确实是面向外敌,她愤愤的看了一眼越珑珏,最后只能应战敌人,跟崖青背对而站。
  “怎么?你还没有决定好吗?”圣子嗤笑道。
  那嗤笑仿佛实质化的刀刃,一刀刀的剜着越珑珏的脊柱。
  越珑珏袖子底下的拳头攥了又攥,脚下的仿佛生了根一样,无法朝着被星涟间隔离出来的崖青而去,也不能够朝着对面的那个在嘲笑着他的人走过去。
  圣子面上嘲讽更深,既然选择了要当小人,现在却又在蹉跎,既然真的不想的话,那就干脆不要答应他们就好了,抵死反抗又能怎么样?事到临头,又来妇人之仁,两边都不用得罪,可真会打好算盘。
  他绝对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将于归察给设计了,还有一个强劲的敌手,那就是在外面镇守的蔺霜戒,蔺霜戒的情况他倒是清楚,可是蔺久魉对于他的态度过于模糊了,他不得不防范着。
  所以,这一次如果能够将面前的崖青给送到了蔺久魉的手上,那么他的手上也多了一个筹码。
  这么想着,他贪婪的目光,丝毫没有掩饰的上下扫了一圈崖青。
  崖青淡淡的觑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过于冰冷。
  圣子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目光从崖青那张精致的小脸,移到了越珑珏的身上,“怎么?既然你不想答应,那么就一开始不要将她们引到了这里啊?现在又装什么?想让他们原谅吗?”
  越珑珏脖颈的青筋嶙峋,脉动着的频率,仿佛和他心中的怒火重叠在了一起。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向任何一个人,脚下的根动了土,就不能在留在原地了。
  他足尖一抬,便朝着圣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从头到尾围观着的崖青都没有说话,浅灰色的眸子仿佛入定了一般,如果星涟间不是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感受到那温暖的温度的话,或许她也难以想象,那就是一个活人。
  越珑珏走了不过几步路,可是就像是拉慢了整个世界一样,在他的脚落定在了圣子的面前的那一刹那,他抬起了头。
  圣子才看见了他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往日如同溪水一般清澈见底的瞳眸,仿佛折叠了一整个夜空,深不见底。
  圣子瞳孔一缩,便知道事情有变。
  他连忙抬手,想要反抗,可是后背已然嵌入了一个鲜血淋漓的血洞。
  圣子连连后退,背后的血洞只来得及戳上了一个浅浅的痕迹,便被他逃走了。
  与此同时,在崖青操纵下的那些植物,也纷纷的朝着那外围的人群袭去。
  ☆、第三百八十一章刀光剑影,发狂!
  一时之间,战场的局势,登时本末倒置,在崖青的群攻技能下,一大片的人被刮倒,而星涟间也在一瞬的晃神间,迅速回过神来,也成为了主要战力的一员。
  圣子将面前的人抵在了前面,他们的胸膛破开了一个偌大的血洞,他震惊的看着越珑珏,咬牙道:“我倒是小看你了!”
  他将那在自己面前当盾牌的两个人往旁边一丢,冷声道:“哼,你难道是不希望你母亲好了?她刚刚治好了失忆症而已,还有很长的疗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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