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独宠:强压特工妃 第3节

  “好啊!你个楚歌浼,好大的胆子!”章娥先声制人,“来人,给我拿下这逆女!”
  身后的健仆,肌肉虬扎,凶神恶煞。
  可楚歌浼却丝毫不害怕,她只是淡扫几眼,“不知歌浼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竟让嫡母对歌浼这般心狠?”
  “心狠?我这已经对你仁慈了!”章娥声调瞬间提升了几个八拍,“你知道你把我的雅儿吓成什么样了,你还敢怪我心狠?要是雅儿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拿百个你楚歌浼都换不来!”
  话音刚落,章娥便朝那几个健仆使了个眼色,健仆得到命令,就要动手。
  “且慢!”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半夜潜入本小姐的房间装神弄鬼来吓本小姐,害的本小姐整夜……不得安眠,如今心神仍未落定!”楚良雅在青天白日之下,经过母亲的安慰,还有身后的支持,也恢复了之前的嚣张,只是说到昨晚之时,被吓到失禁这件事情,面上忽而浮上一抹红晕。
  她从未这般丢脸过,都是楚歌浼的错,若不是她自己怎会这般狼狈!
  楚良雅攥紧拳头,目光凶狠,仿佛要将楚歌浼整个人撕成两半。
  楚歌浼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便道,“嫡母这般偏心不好吧?”
  “偏心?你装神弄鬼吓雅儿,我拿你问罪?怎么个偏心法?”章娥毕竟是个嫡母,必须要注意自己的名声。
  楚歌浼眉眼一抬,知道章娥已经上钩了。
  “你这还不算偏心?难道非要我葬腹于万兽林,你们才算是偏心吧?”
  “你胡说什么!”章娥快速打断对方的话,“明明是你吓人在先,又胡扯什么万兽林!”
  “我胡扯?”楚歌浼反问,“我胡扯,那她又有什么证据,仅凭她一面之词,你便要定我的罪,未免过于偏袒了吧?嫡母!”
  “我……”章娥面色铁青,楚歌浼字字在理,就算是想反驳,也全然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
  “更何况,昨日歌浼早早便歇下了,又怎么会去吓她。”
  “你有什么证据说你一晚上都在屋子里面躺着?”楚良雅笑容嚣张,斜睨着楚歌浼,透着不屑,似乎是真的抓住了楚歌浼的漏洞。
  却不知,这都是楚歌浼给她的下的套,而她也很上道的走了进去,接下来的反驳也就变得更加的顺理成章了。
  楚歌浼不恼反笑,“那你又有什么证明,昨日你被吓了呢?就凭你一句被吓的心惊胆战,那么我就要为你的一句话而丧命吗?公道何在?!”
  楚良雅想到了自己昨晚的事迹,眸中闪过怒火,张了张嘴,脸色通红,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恨不得那件事情没人知道,怎么可能会自己说出来,楚歌浼分明就是故意的。
  楚良雅被逼得久久不能回话,面对众人的目光,却是恼怒不已,更是显得她心虚。
  而这番心虚的举动,让原本气势汹汹的仆人们的势头像是被谁凭空削去了,不再锋利如往。
  章娥心头一凌,知道人心不再向着他们这一边了。
  任由是章娥宅斗十几年,也不可能会想到借尸还魂的这个说法,更加不可能知道楚歌浼已经不是任由拿捏的废物嫡女了。
  章娥还没有想好法子,楚歌浼又开始。
  “歌浼知道,歌浼天赋的确是不如三妹妹,反而是给这个家里带来了折辱,可……”楚歌浼眼圈通红,“人心都肉长的,嫡母,你这般偏颇,歌浼着实是心理难受。谁都知道三妹可是天才影者,而我不过废物一枚,又怎么会潜入三妹的房间吓三妹,而三妹却直到现在才来找我算账?若是三妹身正又何曾会惊惧这些魑魅魍魉?”
  ☆、第五章:风势转变,设计!
  楚良雅被她一噎,也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楚歌浼竟然没有死,昨日的那个景象实在是太过骇人了,若是说楚歌浼吓自己,这也的确是牵强,但是却无法阻止楚良雅想要迁怒。
  此番话一出,底下的人虽然没有交头接耳乱嚼舌根,但是在他们心里面已经留下了章娥这个嫡母欺负嫡女楚歌浼的印象了,他们虽然知道楚歌浼的情况一直都不好,但是还是比想象之中的更惨。
  原本是站在了楚良雅一边的人,墙头草一般倒在了楚歌浼这一边。
  章娥自然是知道楚良雅为何不能反驳的,想到那件事情,章娥脸色登时变得铁青。
  “放肆!”
  保养得当的手高高扬起,烈风卷过,就要打下去,但是很快便被楚歌浼给钳住了。
  楚歌浼力道不减,直直的迎视着对方的怒火,“嫡母,注意你的身份!”
  话罢,人便摔了出去。
  其他人纷纷上前扶住章娥,楚良雅和楚良微分别处于两侧,搀扶着章娥。
  “楚歌浼!你竟然敢对我娘动手!”楚良雅像条恶犬一般朝着楚歌浼狂吠。
  “在场的人我相信没有人是瞎的,分明是她先对我动手的。”楚歌浼刚刚装了一朵小白莲,并不代表着她就要把脸让出去,让她给自己一巴掌。
  既然是章娥先撕破脸皮的,楚歌浼也没有怕过。
  而一边久久未曾说话的楚良微却在这个时候插嘴了,她搀扶稳了章娥,眉心折起折痕,似是不满道,“大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气母亲呢?无论怎么样,母亲毕竟都是我们的嫡母!”
  楚歌浼冷瞥楚良微,“你若愿意充当他人走狗我不反对,但是,你既而甘心为畜类,那么就别想着别人跟你一般,只看着肉骨头,将骨气都给丢了。”
  楚良微登时脸色青白,嘴里劝解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只能尴尬的僵硬在原处。
  “楚歌浼,你别给脸不要脸!”楚良雅见母亲已然站稳,便想要召唤影者,好好的教训她一番。
  “将冠冕堂皇的理由掀开,就只剩下赤裸裸的暴力,这可真是楚三小姐的风格啊!”
  楚歌浼先声制人,若是这楚良雅真的打下来,那么就真的是坐实了这个罪名,可现在楚良雅已经被卡在了不上不下的位置,根本不能退让,一旦退让,何曾又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折辱。
  楚良雅青筋暴起,面色涨红,僵硬在原处。
  “母亲?!你怎么了?”
  楚良微一声惊呼,将僵局打破。
  楚良雅赶紧回身去搀扶章娥,边扶着她便朝着楚歌浼放狠话,“楚歌浼,你给本小姐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便让健仆将章娥抱起,自己紧跟其上,其他人纷纷褪去,这个小院子,也恢复了以往的冷清。
  楚歌浼看到那在人仰马翻的人之中,章娥那怨毒的目光,冷哼一声,不放在眼里。
  一阵慌乱之后,章娥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楚良雅让人将母亲放下后,便朝外面喊,“快传大夫……”
  “传什么传,闭嘴!”只见原本躺在了床上紧闭双眸的章娥陡然睁开瞳眸,精光乍现。
  “娘!你好了?担心死我了!”楚良雅扑了上去。
  章娥听此,又是暖心,又是无奈,女儿担忧自己,这自然是令人欢喜的,只是,竟然在那样子的情况下,楚良雅都不能明白自己是为什么晕的。
  也难怪雅儿会被那个贱婢耍的团团转了。
  章娥目露寒意,“楚歌浼,个贱蹄子,竟然敢这么拿捏我们母女俩,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娘亲,让我去杀了她!撕烂她那张嘴,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这么辱骂我们!”
  悲伤褪去,愤怒燃起。
  章娥垂眸,便看到楚良雅明显的怒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雅儿,你就是太善良了。”
  她从小便在修习宅斗,勉强还能在楚歌浼的手下留住一线生机,但是雅儿一直都是她掌上明珠,自小便被宠爱着长大,心机自然比不上楚歌浼那个贱女人。
  而正在章娥为楚良雅担忧之时,楚良微已经将仆人驱散,并且关好了门窗。
  “母亲。”楚良微朝着章娥照旧行了一个礼。
  章娥见到了楚良微竟然还不走,眉心微蹙,“你怎么还在这?”
  “薇儿有一计,可以将惩治楚歌浼。”楚良微垂眸,楚歌浼那折辱自己的一字一句,尚且还在耳畔回转。
  章娥这才抬眸看她,“什么计谋?”
  “为了公平起见,将她送去玄影门的招生现场。”
  “什么?!”楚良微还没有说完,楚良雅便打断,美眸不可置信。
  “三妹妹,先听我说。”
  章娥压制下楚良雅,然后给楚良微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
  楚良微颔首,“众所周知,楚歌浼乃是连灵灯都聚不起的废物,若是告诉世人她不自量力,非要去玄影门参加比试,母亲不忍她难过,便松了口,那么到时世人将会待她如何?到时候,母亲再多加推手,那么,废物便成了人人喊打的鼠辈,那还有人敢诋毁母亲的声誉。”
  此言一出,连楚良雅都沉默了,她虽然容易被激怒,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说完之后,楚良微便一直垂着脑袋,静候章娥的命令,她说出这一番话,不仅仅只是为了给自己复仇,更是为了在这母女二人面前表忠诚。
  要知道,自己只是个庶女,就算有天赋,也抵不过嫡母在自己婚事上一句话。
  良久,只听一声“好”在这静默的空间荡开。
  楚良雅扯着嘴角,冷笑道,“明日便是玄影门招生了,我倒是看这楚歌浼还怎么伶牙俐齿!”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楚家一行人便从府中出发,前往一年一度的玄影门招生比试之中。
  楚歌浼把玩着手中的令牌,蹭着楚家的马车。
  今日,原本她也是打算自己一个人问路来的,没有想到,却突然被通知,昨天刚刚被气的昏迷过去的楚家母心地和善,要派人送自己去玄影门比试,圆自己一个念想。
  楚歌浼虽然不清楚他们在打什么算盘,但是,既然有车蹭,那就让自己的两条腿好好休息一下,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于是便跟着来了。
  在回忆之中,疾行中的马车忽而一顿,紧接着便是马嘶鸣的声音,楚歌浼知道,玄影门到了。
  ☆、第六章:冷嘲热讽,逆转!
  楚歌浼掀开前面的帘子,眼前空无一物,只有还在打着转的骏马。
  “唉,快看!听说那就是楚家的废物大小姐!她也来了!”
  “她一个连灵灯都聚不起来的废物,来这里干嘛?别跟我说她只是路过,这话三岁小孩都不信,别说我了。”
  “哎,你懂什么,听说楚家原本也没有想让这个楚大小姐来的,但是,这个楚小姐仗着自己没脸没皮,竟然撒着泼要来,楚家当家主母无奈,只好让她跟着两位楚家小姐来了,没看见两个楚家小姐为了避嫌都提前下车了吗?”
  “啧,真是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奇葩啊!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废物,还要不知死活的凑上来丢脸,要是我有那么一个糟心的闺女,老子早就将她给掐死在我家那娘们的肚子里面,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这可不是嘛……”
  楚歌浼一走出来,便听见了这纷扰的讨论声,眉梢一扬,总算是明白了今天章氏那么善良的举动了。
  真是幼稚,亏她还是楚家当家主母呢,不过,倒也是歹毒。
  楚歌浼唇角漾着浅浅的笑容,纵使是听见了那么难听的话语,面上也依旧是波澜不惊,动作不紧不慢,转眼便从马车走了下来,朝着人群拥挤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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