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 求情
梁子意摇摇头,“我吃好了,小灯子呢?”
提起小灯子,小齐的脸上绽放出红晕,“灯爷回大人的房间复命去了。”
梁子意起初听到灯爷灯爷的叫,还觉得很别扭,现在也释然了。
虽然阿遇的官职不如县太爷的大,但是他是领兵上战场的,如果不是受伤了,早就分封了。
小灯子也是跟着阿遇一起厮杀过得,这个时候的人,对待能上战场杀敌的人格外的敬重。
所以他们总是灯爷长灯爷短的,家丁丫鬟,都是一脸的崇拜羡慕。
“行了,我知道了。”梁子意把信收起来,放到了妆奁的最底层。
小齐垂着头将桌上的饭菜撤了出去。
梁子意躺在床上,却无法睡去。
小灯子送来的信,想必阿遇已经看过了,她不知道是谁送的,却知道阿遇一定会非常生气,他本就忌讳这些。
尤其是阿遇不让她跟刘钱接触。
这个时候的阿遇,梁子意不想去触霉头,只能在房间里,等着明天再说。
第二天,又是雪天。
北方的寒冷如同进入了冰雪之城。
房顶上,有小厮在扫房子上的雪,不然那雪是很容易把房顶压塌的。
小齐端上了热乎乎的汤,“奴婢觉着夫人快起了,就从厨房领了早饭过来。”
梁子意点点头,换上了一身衣裳,洗了把脸,用竹盐刷刷牙。
“笃笃笃”
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小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谁呀。”
“我是来找大姐的,大白天的闩门干什么。”刘钱在门口极为不满的嘟囔着。
梁子意冲着小齐摇摇头。
小齐心领神会,“公子您来迟了,夫人出门了,也没说去哪,不如您晚些过来吧。”
“还想跟她吃早饭的,去哪了呢。”刘钱在门口嘟囔了一声,也就没再纠缠,慢慢的离开了。
他是个闲不住的,根本不会在房间里多待。
梁子意不在,他更是无趣,转身就出了府,上街转悠。
小齐看梁子意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由笑了,“夫人怎的不愿与公子一起了?你们平日里不是形影不离的么。”
这点梁子意不敢否认,她跟刘钱的确是喜欢腻在一起。
主要是阿遇身体伤得太重了,梁子意伺候完他,总是担心影响他休息,就喜欢回自己的房间。
碧何她们又不在身边,她也没什么贴心的人,唯一一个就是刘钱,至少知根知底,能陪陪她。
毕竟身在异乡,心里总是对老乡多几分信任。
“他太烦了,我今天就想静静。”梁子意慢慢的喝起汤,随口说道。
小齐笑了笑,这绝对不是拒绝别人的理由啊。
吃完了早餐,梁子意就去了阿遇得房间。
小灯子刚刚伺候阿遇喝完药,正准备喂他粥。
“我来吧。”梁子意接过小灯子手里的粥碗。
小灯子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你的身子伤得太重,吃粥也不行,中午我给你煮点肉汤。”梁子意一边喂他,一边说道。
阿遇没说话,喝了几口粥就转过了头。
他现在还在跟梁子意冷战,说几句话都非常废力气。
“你到底又怎么了。”梁子意无奈,“我今天就开始躲着他了,他早上来找我,我都没开门。”
阿遇没说话,又拿起身边的书看了起来。
“那封信,你是怎么得到的,难道你信那上面说的话吗?”梁子意问到。
阿遇书都没放下,眼睛也没往她身上移一眼。
“我是受伤了,不是傻了,所以,我信。”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如一记重拳,打在了梁子意的胸口上。
的确,梁子意跟刘钱没注意其他人的目光。
“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有意无意的要说这种话,但是我跟他是清白的,你总要相信,不然的话,那我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梁子意愤然说道。
阿遇依旧不说话。
梁子意不由发现,虽然现在没有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妾室什么的了,但是那种信任感,却越来越少。
现在她都怀疑,她来到这里找阿遇究竟是对是错。
不敢肯定别的,她唯一相信的就是,阿遇至少还是爱着她的,有这些,她就足够了。
“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梁子意心想自己不要跟病人一般见识。
然而,阿遇根本没有反应,仿佛没有听到梁子意说话一样。
本来府底做小就已经让梁子意很折损面子了,现在这对面的人竟然还一点账都不买。
“阿遇,你不至于吧。”梁子意愤愤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县太爷的千金推门而入。
“冯纯纯给大人夫人请安。”千金说道。
梁子意只知道县太爷家里姓冯,却不知道这姑娘的姓名,今天,她是第一次自报家门。
“冯纯纯。”梁子意说道。
冯纯纯朝着梁子意善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刚刚在门口听到大人和夫人吵架,便一个冲动进来了。”
毕竟是在县太爷家里养病,阿遇也不好不搭理人家的女儿,便放下了书,“为何。”
“因为我是看到过夫人跟那位公子在一起的,很是有礼数,丝毫没有逾越的时候。”冯纯纯无比认真的说道。
听到是给梁子意求情,阿遇没有说话。
“既然你无事,不如就先出去,我这还病着,确实不适合你多呆。”阿遇疏离的说道。
“大人您这样说不就是不信夫人么,纯纯是最能证明夫人清白的,绝对不能轻易就这么走了。”冯纯纯坚定的说道。
阿遇看着她,“你怎么证明。”
“虽然夫人跟刘钱是关了门说话,但是二人说话声音极大,并没有一点暧昧的语气。”冯纯纯大声说道。
似乎这样大声能证明她的义正言辞一样。
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阿遇。
没想到,阿遇和梁子意几乎同时开口。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信的内容?”
两个人共同问到。
冯纯纯微微一愣,“什么信,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她肩膀微微松了一下,腰板格外的紧绷,“我只是单纯的想替夫人求情。”